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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

时间:2023-12-23 11:00:48  状态:完结  作者:吹风成曲

  孟扶荞在搞破坏,盛萤却趁机观察着祠堂里的其它人,那东西是陈家村制造出来的,对外来者并不熟悉,就连巫罗和巫谢也是从早到晚的天机不可泄露,一年到头宅在陈家村中,陈家村的人都未必对她们有太深的了解,更别说十巫是无脚鸟,这世间早就没有她们的归处,谢鸢在章禾是这样,在陈家村也是这样,巫罗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既然不熟悉,模仿就很容易出现破绽,而且是越做越错,越错越多,阵法出现波动的危机时刻,这种破绽会更加明显。

  盛萤原本以为对方想乔装,会优先乔装巫罗这种后加入队伍,盛萤自己也不太熟悉的对象,然而她观察了一阵,却发现并非如此……她不动声色地将手中符纸略一翻转,压在身上几乎让骨头造反的重力瞬时减轻,她忍着一直没动,就是想给人一种自顾不暇的错觉,暗中的观察才不会被识破。

  “咳……”盛萤又咳嗽了一声,过冷的空气和阵法的压制都会对肺部造成损伤,盛萤看着弱不禁风,实际上却韧如蒲苇,除非她自己愿意,否则不会示弱。

  轻微的咳嗽声闷在嗓子里,并没有打扰到孟扶荞……血尸现在用武侠小说的标准来形容就是“物我两忘”,她已经和脚下的阵法合二为一,能感知到线条上纤微的变动,一般这个时候,孟扶荞已经能找到阵法的弱点,逮到阵法的弱点轻轻一震,四两拨千斤,就算不能一下子挣脱困境,也会让镇物显现,知道镇物是什么在哪里,小玉、十巫和判官就能完成接下来的工作。

  然而孟扶荞的试探如石沉大海,直到惊动法阵,引来反噬,她也没有找到镇物,就好像这东西从来都不存在。

  孟扶荞猝然睁开眼睛,她一把将盛萤揽入怀中,祠堂中的阵法随即收缩,能撕扯开钢筋水泥的巨力山呼海啸般席卷而来,盛萤却仿佛身处安全屋中,除了风衣衣摆,几乎没有受到任何波及。

  直到反噬如飓风过境,将孟扶荞所处空间内的一切都摧毁殆尽后,她才缓缓松开怀里的判官。祠堂内一共是四根承重柱,其中一根就在盛萤背后,此时这根承重柱就像遭到白蚁啃食,从里到外都是棉絮状的一团,这要是人的身体,恐怕五脏六腑连带着骨骼都被碾碎了。

  “你怎么样?”孟扶荞将盛萤从上到下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只有身上的风衣短了一截,好在质量和做工都不错,被撕裂的部分没有线头外露,继续穿着也不会随处乱勾,影响盛萤。

  “我没事。”盛萤拍了拍孟扶荞,血尸的状况比判官要狼狈不少,她几乎承担了一定范围内所有的反噬,衣服、头发甚至是半边身子都被扯碎了,整个人看起来诡异又可怖。但血尸的恢复能力也极强,检查盛萤有没有受伤这段时间里,她半边身子已经逐渐长出了血肉,就连那件从章禾带过来的淡青色长裙都生出线头相互织补,她就像是一张油墨插画,藏在恐怖故事的中间页,对折时只有半张美人面,摊开后才会被那种不属于人间的瑰丽血腥所震慑。

  如果孟扶荞并非血尸,刚刚的反噬就能将她碾碎了,跟齑粉一样,哪怕她的物种钢筋铁骨,利刃子弹这种物理伤害都不一定能留下伤口,还是遭了这样的大罪……孟扶荞并没有探到阵眼,但她看起来胸有成竹,沾了血的脸上带着笑,既笑盛萤平安无事,也笑此阵不过如此。

  “你知道什么了?”盛萤从背包里掏出一块手绢,也是淡青色的,当初买裙子时送的赠品,手绢右下角跟裙子下摆都绣着茉莉花。

  手绢擦过孟扶荞眼下的血渍,血未干涸,还容易擦,等擦不掉了孟扶荞又要生气,血尸完美,包括样貌,她吃人都不爱沾血,更何况是自己被撕碎后的血……明明是自己赢了,如此狼狈到显得棋差一着。

  “所有的阵法都有阵眼,这是天道演化之初给万物留下的一线生机,必然存在,无可更改。”孟扶荞微眯着眼睛,手电筒的光落在她的脸上,明暗对比令她眉目深陷,从油画变成了水墨画,轻盈飘逸,神秘莫测,“然而眼前这个却浑然一体,我融入其中探寻了这么久,都未曾找到破绽。”

  “我什么都没有找到的时候,它可以无声无息的装死,只要保证你们受到限制,没有办法援手就可以了,但我要是只差一步就要触及到阵法核心,为了保护自身不被破解,它就一定会有过激的反应。”

  孟扶荞没有找到阵眼和镇物,但她划定了一个极小极小的范围,小到上面只能站下一个人。


第174章

  “是现在动手还是再等等, 等人出来后公开处刑?”孟扶荞问,她个人比较倾向于后一种做法,抓对方一个现形才比较有意思。

  刚好, 盛萤也这么想,她向前一步, 指节靠近面前的苍灰色雾气,在上面轻轻敲了敲。

  阵法前后有过三次变动, 一次呈波纹状, 一次呈锯齿状, 还有一次是孟扶荞太过深入导致的反噬。三次变动对阵法里面的人产生了影响,盛萤的胸骨都差点被它压断了,但这样连续的变动也会让判官察觉出细微的破绽。

  在这三组人里,盛萤已经算是阵法符咒方面比较薄弱的一环, 十巫自不必说, 就连小玉在刚刚的重力施压中都可以做到游刃有余的同时, 保护自己和盛希月, 而盛萤谈不上游刃有余,更谈不上保护别人……这样的实力令阵法一旦出现破绽, 小玉就会条件反射,察觉捕捉。

  小姑娘已经在雾气前站了一会儿,手上拎着一张刚画好的符纸。小玉毕竟也上了年纪, 很有点守旧派的作风, 盛萤这一代除了血砂落成的符纸,其它时候基本铅笔、钢笔、中性笔甚至水彩笔,逮到什么用什么, 小玉却还是坚持用毛笔墨水……毛笔墨水难以速干, 对纸张的要求也很高, 安稳的环境中提前做准备还好,眼下就有点不合时宜了,好在往下淌的边缘部分不会影响符纸本身的效用,最多也就是难看一点。

  血砂从盛萤的指尖流淌到灰色薄雾中,因为距离近,凭盛萤的肉眼也能捕捉到小玉的身影。小玉看不见她但她能看见小玉,自然是看得见的人去迁就看不见的,于是孟扶荞就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围着雾气直打转,转了有两分钟才停下来,她没忍住笑,还被盛萤回头瞪了一眼。

  两分钟后,小玉才像是找到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位置,盛萤与她面对面,而血砂已经在这两分钟时间里与面前黑雾完全搅和在一起,甚至从西往东拉了一道,看起来就像是腰斩,创面还流着血。

  但很可惜,黑雾不是人,不会流血,还能飞快自愈,而血砂也没办法真正渗入其中,只能在盛萤这一侧横行霸道,将黑雾撕扯地不胜其烦、

  就在小玉手中符纸贴近黑雾的同时,血砂便顺着符纸纹样在盛萤面前形成了一模一样的符号,从一边打不通,那就尝试两边同时下手,当然,要是孟扶荞动手,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她短时间无法破阵,弄碎这样的空间隔阂只是举手之劳,可惜在小玉和盛希月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容易遭受牵连,特别是盛希月。

  对孟扶荞来说,盛希月不比地上的蚂蚁容易活。

  小玉其实不指望自己的符纸能够破开障碍,第一次只不过试探,试探深浅,所以符纸的威力一般,能打开局面当然好,打不开也无所谓,再试就行了,盛希月还在后面给她摇旗呐喊,这个年纪的女孩分贝尤其高,几乎没怎么用力,小玉的耳膜就要被震碎了。

  “闭嘴!”小玉凶巴巴回头,盛希月马上压低了声音继续:“加油!加油!”切换自如。

  就在这时,面前的灰雾忽然震颤了一下,震动幅度越来越快,范围也越来越大,很快就像融化的冰激凌在小玉面前泻了满地。小玉被吓了一跳,直到盛萤和孟扶荞的身影暴露在面前,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盛希月的反应更快,她腿被冻了一下,现在还有点冷麻冷麻的,又瘸又拐又跑又跳,两三米的距离弄得好像翻山越岭,一把扑进了盛萤怀中,还没来得及撒娇打滚,就被孟扶荞提溜着后衣领又给拉了出来,“你老板受了伤,别这么用力,打碎了你还得赔我。”

  盛希月不服气,她又锤又蹬,折腾了半天但是拿孟扶荞一点办法都没有,几十秒后冷静下来,才哼了一声,“老板和你在一起,你还让她受了伤?不会……是你干的吧?”

  孟扶荞:“……咳,咳咳咳……”

  小女孩敏锐的很,刚出来就在血尸身上扎了一刀。

  盛萤没有外伤也没有内伤,导致她气血不足的唯一原因就是孟扶荞。

  见血尸被闷了一棍无话可说,盛萤又忍不住笑起来,孟扶荞刚将盛希月平稳放在地上,回头就看见盛萤正在揉脸,试图将脸上的笑容揉回去。

  孟扶荞:“……”要不是中间隔着小玉和盛希月,她肯定会忍不住亲盛萤一下,就算中间隔着小玉和盛希月,血尸也没有那么在乎,她还是绕过去亲了亲盛萤,只不过时间变短了。

  小玉一把捂住盛希月的眼睛又捂住自己的眼睛,过一会儿才问,“你们……好了没有?”

  “好了。”血尸一点没有不好意思,她理所当然的喜欢盛萤,理所当然的要腻在一起,判官寿命如此短暂,都不一定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孟扶荞才不想浪费时间。

  盛萤也只有耳朵尖是红的,她半敛着目光,像是忽然想起祠堂的最里面还关着巫罗和谢鸢似得轻声道,“孟扶荞,你去给她们开个门吧。”

  因为盛希月的原因,孟扶荞不能插手将两个小姑娘救出来,但十巫皮糙肉厚无所谓啊,有省力的办法盛萤才懒得勤奋刻苦。

  泥人还在谢鸢的面前流动着,它在空气中不断变化着姿态,试图将自己给挤出去,只要挤出去落了地,泥巴捏成的东西自然能逃出升天,但忽然之间,它整个“人”一震,定住了不再妄动,谢鸢随之察觉到了不对,不等她有任何反应,挡在面前的笼子化成了荆棘,照面袭来,要不是谢鸢躲闪得快,脚腕子差点被逮住,整个人倒吊起来。

  巫罗大概是土里埋久了,跟自然同化,她的危机感比泥人还要快上一步,早早就划定区域将自己保护好了。

  谢鸢:“……”她看着旁边纹丝不动的同事,终于说出了今天第一句带感情的话,“你早知道却不提醒我?!”

  “直觉而已,”巫罗眼睛都不抬,“直觉就是瞎猜,这还是你告诉我的。”

  谢鸢活着的时候话很多,闹腾腾的,大概是死后最闹腾的魂魄留在了地宫中,随着往事揭晓,魂魄消散,留下的这部分虽然不文静,但能忍了许多,到现在为止巫罗还没被吵出幻听来。

  不知道为什么,巫罗爱清静,却还挺怀念谢鸢挥之不去的声音。

  谢鸢被噎了一下,她还蛮习惯这种感觉的,很久以前巫罗就擅长将话堵死,两个人要是吵起来,谢鸢全是些没营养的略略略,巫罗全程两三句,就能说的谢鸢反思大半年,然后伤心自己没有口舌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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