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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学生时代的风云人物，是你挑灯夜战，奋笔疾书，日夜勤奋也难以追赶上的全能学霸。 只有仰望的份儿。 她那不擅长人际交往的“缺陷”，也就成了无伤大雅的小问题，甚至被包装成“特点”而强势出圈。 夏滢有些看不清楚，只觉得这字在上面打转似的，跟糊了层雨夜的滤镜，变得支离破碎。 她瞪大眼睛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来白霜发的什么，只能给白霜发去语音消息。 懒懒的嗓音，带着冬日里围着炉火喝煮红酒的惬意，像是天然肉桂飘来的酒香，说话间，唇齿与文字咬在一起，像贴着你的耳朵说话似的。 夏滢发过去好几条“小霜”，如同喊魂似的，可惜没能得到回复。 她揉揉鼻梁，估摸着白霜应该是手机被没收了。 团综录制的方式她不知道，只是隐约听白霜说起过，到时候会把手机都给没收，使用节目组发的手机。手机号也会是陌生的，到时候会联系不上。如果夏滢想找她，就联系白霜的助理。 她的助理是会跟着节目组一起去的。 这种情况在综艺节目里是经常出现的，尤其是现在网综多如牛毛，太常见了。不过有些人会仗着自己咖位比较大，在摄像头或者跟拍PD没注意的时候，偷偷问助理要手机联系外界。 ——毕竟节目组也不会把每一个镜头都放出来。 夏滢猜想，白霜大概就是趁着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不注意，又或者是咖位足够大，总之，是拿到手机给她发来消息。 现在发消息过去白霜没有回应，那就可能代表白霜的手机不在身上。 她迷迷糊糊的，觉得自己好像要在车上睡着了，连忙要在手机上下个单，可惜睁着眼睛什么都看不清。她伸手拍拍脸颊，打开车门下去，裹挟着风雪的冷冽狂风吹过来，旁边光秃秃的小树都被吹得要被拦腰吹断似的，估计是因为不远处就是湖边的缘故。 她低低骂了句，带着没有女朋友憋闷。 那冷冷的凉风直往她脖子里钻，白色的雪花落在脖颈上瞬间被温热的肌肤给融化，冻得夏滢一哆嗦，倒是清醒了不少。 她望着光秃秃的街道，心说这还能叫到代驾吗？要不干脆直接在酒店开间房算了。 望了半天，夏滢掏出手机对着无人街道和孤零零路灯下照亮的雪夜拍了张照片，发给白霜，说了句十分矫情的话。 照样还是没有得到回复，她索性双手搭在车门上，就着这清醒的时间点开软件，要叫下代驾，就听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酒店那边传来，还能隐约听到男女咋咋呼呼的声音，总之，是非常多的一群人，看上去就像是来追求梦想的年轻人。 夏滢点了代驾，暂时还没有人接单，她抬眸朝那群不断发出声响的人看过去。 穿得非常低调，均一色黑色的军大衣或者长款棉服又或者羽绒服，手上还扛着影视城里非常常见的设备，看上去就像是大学生自导自演在附近拍摄，又因为种种原因，戏没拍完就打算回去。 扫过一眼夏滢就收回目光，盯着手机心想怎么还没有人接单，又切到微信，很想给白霜发消息。 于是她又发送了一句肉麻兮兮的话过去。 再抬眼，那群人已经非常接近，停在一辆容量非常大的他保姆车前，说话声音很大，但又听不清在交谈什么，可能是在嘻嘻哈哈，又可能是在吵架。夏滢凝神听了会儿，可惜酒精麻痹大脑，导致她什么也没听清。 她把车门关上，发出“啪”的一声响，引得那群人纷纷朝她看过来。 夏滢把手机揣兜里，决定还是直接去酒店住一晚算了。 刚走了两步，就见那群人忽然朝她走过来，夏滢神色戒备地停下脚步，决定情况不对随时跑路，她可是相当惜命的人。有第二次不代表还有第三次，而且她根本不敢去想，如果她出意外以后，白霜会怎么样。 还没来得及开口，对面一个娇小的女生拿着那种很长的话筒举到她面前，说话的声音里还能感觉出被冬夜冻得萧瑟的冷感，说话充满活力，让夏滢很轻易就联想到白霜。 又和白霜不一样，白霜可不会这么热情。 “你好，我们是一档深夜节目。” 深夜节目？国内有这种吗？怎么感觉像是在骗人的？听上去就很不正经的样子。 “名字叫《可以去你家吗？》，是这样的，我们帮忙付车费送你回家，需要交换的就是让我们跟随到您的家里访问。”说完，女生和她身后的一群伙伴全部以殷切的目光看着夏滢。 晚上太黑，他们看不太清夏滢的面容，只隐约感觉气质很好。 夏滢愣了下，心道这不就是照搬某个日本的节目吗？只是国情不一样，他们这样照搬真的有用吗？ 目光在这群人身上打量，所有人脸上都有稚气未脱的青涩，就像是刚从大学里毕业还未经受过社会毒打的天真，她神态放松下来，姿势悠闲，说话嗓音非常抓人耳朵，哪怕是微微沙哑的声线，也像是国内顶尖的女歌手一样。 “你们采访到几个人了？”夏滢问。 那女生看到夏滢居然没有扭头就走，心里顿时攀升起希望，想也没想就全盘托出：“其实这档节目也是刚成立而已，您是我们采访的第一个路人。” 实际上，他们在吃完饭天黑就出来寻找目标想进行采访，可惜他们才刚说完，那些就都走了。 女性还能理解，毕竟带一大群人去自己家里就是一件非常不安全的事。但男的也同样直接拒绝，更有甚者直接说要报警，一群人扛着设备就跑了。 刚刚就是大家觉得今天应该是录制不了，打算先回家，并且产生自我怀疑，导演梦也多少有些破碎。 还在商量着要不要再继续下去，或者是把设备给卖掉分道扬镳，话是那样说的，可这才第一天，所有人都有些不甘心，然后就注意到停车场里的动静，他们沉浸自己的争吵里，完全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人。 过来时能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酒气，但是一点都不难闻。有的人香水味和酒味混杂在一起会变成非常让人反胃的味道。 可面前这个女生，或者说是姐姐，她身上有着一种浑然天成的气质，和人说话时，你很难对她产生反感的情绪。尤其是当她开口询问的时候，会让人忍不住耐心去听。 当对方做出聆听的姿态时，更容易收获他们这一群心碎的“小朋友”的心。 总之，能说的不能说的，他们几乎全部都告诉了面前的这个姐姐。还非常不合时宜地把自己的苦恼告诉对方，等到倒完苦水才想起，在陌生人面前讲这些非常不好。 没想到，对方只是伸手插进衣兜里，开口问他们：“你们有人会开车吗？” 唐雪立马点头，推着旁边的一个男生：“会，基本上都会！” 夏滢点点头，围巾将她的脸遮住一大半，这会儿适应外面的温度后，这种寒冷似乎又在她的接受范围内，只是鼻尖和耳垂，透着粉红，因为过于白皙的皮肤，这种充满活力的粉红也就造就她给人带去一种破碎感。 她颔首，修长宽松的大衣将她身材衬得颀长：“那开始吧。” “什么开始？”唐雪愣了下，被朋友推了下才反应过来，重新拿着话筒伸到夏滢面前，“请问，可以去你家吗？” 夏滢点点头，这会儿酒醒不少，她眼睛朝唐雪一群人看了下，略思索，就转身带着几个人去到她的车子旁。这边的车子都差不多，自己代步车是费芝帮忙买的，隐约记得价格不菲。 按照费芝的话来说，太便宜的车容易让人看轻。夏滢倒是深表同意，当然，等到达某一个层次时，哪怕夏滢骑自行车也绝对不会有人轻视。 而面前这辆车则是白霜送她的。 白霜车库里的车太多了，夏滢只是跟着去过一次，第一眼就落在这辆车上无法移开视线。这辆车和她以前最爱的一辆车非常像，白霜注意到的目光后，直接把车送她了。 费芝说这辆车是限量版，国内也就三台。 显然这群人里是有富二代或者喜欢车的年轻人，当他们看到夏滢的车时，直接爆发出惊呼声，要不是还记得现在是在录像，估计早就掏出手机进行拍照。 “请问这是您的车吗？” “这辆车我也只在杂志和瞬刻上看到过，实际肉眼上，似乎更加漂亮。” 夏滢兴致缺缺，面上却没有流露出来这样的情绪，甚至她一开口就会让人感到和她交谈非常舒服：“是朋友送的。” “这样贵重的礼物，一定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吧？” “而且还是相当有钱的朋友。” 几个年轻人说到车后根本停不下来，夏滢打开车门坐到后排去，其他人跟着坐上来，动作间要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弄坏车上的设备。坐在车上后，几个人又显得拘谨起来。 夏滢有些看不清手机上的字，干脆就说了地点。不是白霜的别墅，而是她自己在景市买下的，却没有住过几次的别墅。 唐雪手指颤巍巍地输入地点，心想他们这第一期放出去一定会爆的，这是什么绝佳的运气，大半夜在影视城附近的酒店，随便采访的路人就是超级富豪的级别。 看来之前采访得不顺利，都是在为现在做铺垫。 车子缓缓启动，就连发出的引擎声都散发着金钱的味道，安全带都跟镶金似的，等到开出停车场，他们才终于想起来，还得采访一些话题才行，光是坐在车上可不行。 “请问您是一个居住的吗？”唐雪软甜的声音在车厢内显得清晰许多。 夏滢闻言朝对方看过去，略微走神后回答：“算是吧。” 其实不是的，随意自己的别墅很少去，但里面属于白霜的东西一样没落下。反正，不管白霜有没有用到，东西是备好的。只是两个人很少来这边。白霜说这边太安静了，她不喜欢。所以两个人更多时候还是去的白霜的家。 唐雪哦一声，“送您车的那位朋友会经常去你家吗？” 唐雪也不知道自己这个问题有什么好笑的，但确实听到那位优雅的姐姐轻轻笑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让她觉得很开心的事，笑完以后，对方才语调愉悦道：“实际上，她一点都不喜欢来。” 主要是庄园那边入住的人不多，尽管房子很大，但是显得太空旷了。白霜说这会让她联想起和夏滢去恐怖医院玩的事。 白霜说这话的时候，就好像庄园里就是有一个隐藏着的变态杀人狂。 所以她不仅自己不爱去那边，还不太乐意让夏滢也去那边，就算要去，大概也得是两个人一起。 唐雪敏锐察觉到后座的路人在提及到自己的这位“朋友”时，情绪很容易被调动起来，她直觉这应该不是什么普通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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