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尽姑娘敢问你从何而来要往何处?你的真实身世究竟是什么?你这么欺骗恩人真的好吗?” 好一个老道说这么久矛头原来在我身上,我一个千年修为的妖会怕你,我的身世恐怕你没资格知道。 此言毕,卢寄森竟觉得这话似曾相识,好一个阮义仁惹不起我卢家倒打听起我卢家的门客,以为这样就会对我们造成什么影响吗?简直天真。 卢寄森不语只抬眼看了卢与伦,没什么问题就清场吧,污言秽语听多了只招人烦。 “道长,你方才所讲我等已知晓,没有别的事就散了吧。管家送客。” 阮义仁没想到他们竟如此护着这个贱人,一点面子都不给:“请稍等,道长的话还没说完呢对吧?” 一个眼神老道立马就懂,吩咐好的事可不能出差错。 “是呀,卢家主莫慌贫道方才只是开场,事关云姑娘贫道谨小慎微不敢出一点差错,几番求证才得以结果,您视姑娘如亲人必然不会错过她一点一滴的信息。 云姑娘究竟如何您知道我也知道,姑娘自己更是心如明镜,本就不是什么见不到人的事就算打开天窗,又何惧人言揣度。 在下不过云游四方的老道,走到哪里都会遇见好友,他们信任老道无疑同您和姑娘一般知己知彼,老道的能力他们更是赞赏有加,老道说此处有魔气萦绕那必然不会有假,至于云姑娘相信清者自清。 不知家主可否给个机会让老道略显身手?” 好一个江湖骗子,这话说的倒显得我们不让他验是我们有鬼,这张嘴不混吃骗喝简直可惜,遇到阮义仁也算幸识知己。 “道长真乐善好施,我看这卢府上上下下并无异常前些日子卢小姐的眼睛还惊奇的好了,那可是打娘胎就看不见的症状,还以为这日子会越过越好呢,不过既然道长看出有魔气就请不要客气,速速清除还这卢府一个太平。 卢兄,你为人正直对这门客也是尽职尽责,道长所言不过就是驱魔小事耽误不了什么,我呀可是很相信道长的实力,道长?不会让我们失望吧?” 还不等众人反应两人一唱一和就要开始了。 卢与伦思来想去也没明白他们到底打了什么算盘,多鱼的身世他不是不知道,要说验证成功那是绝不可能,何况相处了这么久她从未有过什么不当之举,若要说上次阿姐生病到底也是意外,而自己身为商户走南闯北见到稀奇的东西太过正常,所以打着驱魔的口号来找多鱼麻烦,到底有何目的? 卢与伦看向卢寄森,摸不透的把戏才最可怕,你不知道他下一步棋往哪里走,那就没办法提前做好防御,是攻塔还是擒帅? 阮义仁不会白费功夫,更不会做无意义之举他来找多鱼自然不是真的为了多鱼,更多的还是你我姐弟二人。就算风险不大我们也不能冒险,谁也不知道面具后面是毒花还是血刃。 卢寄森瞧出阿伦的犹豫,终究是为了卢府而来何必牵连旁人。既然说了是小事那么拒绝了也没什么不好,闲言碎语卢府听的少吗?
第27章 发芽 卢寄森示意阿伦不要妄动,自己来解决。 “云无尽是我的恩人,你们觉得她引来了魔气所以卢府要遭殃,而我生病就是前兆。那我告诉你卢府一切如旧,太平如初生病属人之常情,若不信便请来曹大夫作证。 还有,卢府的事从来都不需要外人插手,这神魔天尊从来都是故弄玄虚,信的人不过心怀鬼胎借以慰藉,我府上下皆心怀坦荡无需信奉这些。 阮公子生于富贵自然是我命由我不由天,这种无稽之谈自然是不会信,今日是教江湖宵小钻了空子。阿伦这些天也是迷迷糊糊不着四六,我炖了醒神的粥可以一起喝一杯。 等醒了神还请阮公子高抬贵手饶了这老道一次。” 卢寄森反复审视着道士想逼他就范,以此了结这不必要的闹剧。可阮义仁手心哪有省油的灯,江湖骗子耐力当真不一般。 “卢小姐此言差矣,我是说了魔气,却没有说这魔气究竟有多厉害,眼前的宁静不代表往后的宁静,现在的风波也未必牵连以后的生活。但是,人在当下总要往前看,谁能保证卢府向下百年平安无事,风调雨顺。 云姑娘到底是不一样,卢府当真护的丝毫不惧。” 好一个丝毫不惧,明明没有的事非要越描越黑。卢与伦有些坐不住但看到阿姐还在据理力争便又坐了回去。 “那道长的意思是今日你验了,那我卢府未来百年必定顺风顺水,扶摇直上了?” 别人不知道,但卢与伦知道阿姐从来不是娇弱无能的女子,她有自己的想法和铮铮铁骨,她要守护的东西就算再不堪,再破碎,再不被重视也丝毫不会影响那一份独宠的决心。 多鱼是愣住了,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卢府上下几十号人赌上未来的光景,只因相信她就是眼前的云无尽。卢寄森是那样极力维护自己,在她眼里我早就不是外人了。 “卢小姐何必给老道压力,就算那算命的也不敢保证谁未来几百年的光景,更何况我一个道士。还是请家主,好好考虑一下这几十号卢家人的安危。” 果然是阮义仁的兵,威胁人的口气简直一模一样。 这是最后决定是时刻,若是答应那边是陷入另一个漩涡,若是不答应那这些人恐怕难以保全。以阮义仁的手段肯定会先从家人下手,这样的软肋谁会不从! “就是要验明我上有没有魔气对吧?” 多鱼都懂,权衡利弊她比赛场所有人都会判断,与其让森森他们为难不如自己来探探虚实。 见有了回应,阮义仁好似叼着了骨头的狗,咬住就不会松开口:“云姑娘深明大义,只是验一下又不会怎么样,卢兄该学着些的,那道长快开始吧。” 在卢寄森和卢与伦先后的震惊到担忧,多鱼始终没回头看一眼,既然要面对就不能让他们失望。 不一会两个小道士就摆好了做法的台子,老道在香灰上中右左,按顺序插好香手持桃木剑,嘴里念念有词。明明不时有风吹过但香烟一直是笔直的向上,好像这老道真有两把刷子。 但这对于多鱼而言不过雕虫小技,他要是真能看出自己是个妖那才真有本事,可惜他永远也做不到,要来挑事也得看看挑得起吗? 待香燃到最后,三缕连绵不断的烟顺着桃木剑的挥舞好似流水游龙,烟气不断扩大达到一定程度后桃木剑顺势一指,烟便爬到了多鱼身上,不停旋转旋转直到看不见人。 “多鱼?多鱼?”卢寄森忍不住呼唤,可无人回应。 “小姐莫急,这青烟识人若云姑娘并无魔气自然安然无恙,可若是身有异常这青烟就会带她去三清门清除魔气。 只需片刻,若青烟回来人亦无恙,那便说明云姑娘与常人无异;可若是青烟未归人亦未回,便说明三清门留人了。 三清门的规则很简单,只需在混悠阵呆上七天七夜便可返回人间。” 时间一点点流逝,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多鱼还没回来,那老道有些得意的望着卢寄森,他不着急就这么看着别人着急才有意思。 “卢兄,这已经一炷香了,还要等吗?我们还是要相信道长,说不定那个云无尽就是身怀魔气,还坏了你和令姐的好运。这一时接受那不我也理解,那等到七天后你亲自问问她,不过她能不能回来还另说。” 阮义仁奸诈的笑,他的目的终于达成了,卢府?我怎么会放在眼里。薛仪孝你还要继续包庇吗?这样的结果你可想过?千不该万不该你就不该跟这些贱人一起反对我,呵,都是自找的,自作自受。 “另说??什么另说?三清门到底怎么样?你说!”卢寄森有些抑制不住的愤怒,她知道多鱼去验必定正中下怀,可是七天什么也保证不了,那多鱼会被怎么样?会,被害死吗?背着卢家的赌注含冤而死! “阿姐,先不要激动。阮义仁,你的把戏我们演够了把多鱼交出来。不要以为我会怕你。” 卢与伦扶着卢寄森,正面对峙阮义仁话语间丝毫不留情面,一副家主的威严油然而生,在场无不大受震撼就连栗枝也是第一次见这样不怒自威的模样。 阮义仁气焰受挫,反骨再生:“我已经说了云无尽身怀魔气被留于三清门七日,这都是你自己默许过的难不成还要反悔?还是说你和她是一伙的!” 信口雌黄,倒打一耙好你个阮义仁,今天你敢来可有想过怎么回去?这老道是专门拉来陪葬的吧。好,成全,成全你们。 剑拔弩张之间,已经阴暗的天空突然出现一缕青烟慢慢变大,模糊间一个人影好似钻了出来,是多鱼,狂风呼呼吹乱了头发,吹起衣摆多鱼眼神坚毅的自上而下飞来。 一落地,众人皆鸦雀无声。 “回来的晚了点,不耽误吃饭吧。”多鱼笑语嫣然的看着惊喜在一旁的卢寄森,原来她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竟是如此担忧。
第28章 发芽 阮义仁吃了瘪气冲冲的离开,那老道也没想到自己会失手,跟在身后想要辩解一番却终是没得机会。 “阮公子,你听我解释,那云无尽一定是个妖女,妖女,我的斗转星移阵从未出过差错,她一定是用了什么妖术才破了我的阵法,所以才会出现,公子,你要相信我啊,公子!” 老道很清楚这件事失败是什么后果,跟在身后着急的为自己开脱 企图将功赎过,话语间那还有一个老者的稳重成熟,入耳尽是愚昧的奉承和推辞。 “够了,能力不济就不要辩解,我也是瞎了眼才会让你来,一个小小的卢府屡次让我吃瘪,好一个卢与伦好一个卢寄森,你,想再要一次机会对吗?给我想办法,给我想办法弄死卢与伦。啊!” 情绪异常激动的阮义仁揪着老道的衣领,大声的怒吼不停挥舞双手想要打死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老道得了令一刻不敢多待,屁滚尿流的带领手下人逃走,阮义仁越想越气看见路边的黄花,像极了云无尽从烟里出来的模样,轻蔑鄙夷的眼神就像刀子扎进人心里,两脚,花便没了形状。 竭斯底里他想到了薛仪孝肯定又是他在暗中作梗,很好,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维护多久? “阿柱,再去给我查云无尽,妖女我让你无处遁形。” 眼看着阮家的人越走越远,卢寄森欣喜的走到多鱼面前,刚要开口说话多鱼就直挺挺的倒在胸前。 秋天的月总是不经意间升起,后半夜的屋内即使没有点燃蜡烛,穿过窗户的光依然将床边的人照的明亮,发髻上的如意镂金簪被人轻轻摘下,而后榻边斜睡的人就被抱上了床。 多鱼的动作很轻生怕吵醒了卢寄森,偏卢寄森是个睡眠浅的刚放下,人就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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