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露出个微笑,又觉得实在笑不起来。 她家阿欢的醋性,可是很大很大的。 现在她看箫韶言有多不顺眼和想要将他给大卸八块,谢凤仪就会再多上十倍去看祁连聿。 然后祁连聿和箫韶言不同的是,那是个真汉子,在多年的‘夫妻’相处中,对她也尊敬和信任有加,自然和她关系也就不会太差。 这只会让谢凤仪会更加的醋和郁闷。 要是像箫韶言那个白眼狼一般,谢凤仪下起手来,自然眼都不会眨。 没看箫韶言前段时间腿刚折了,刚好一点又没站稳脸朝下狠狠砸在地上,鼻梁骨都砸断了。 等他再养好些了,还有许多‘小惊喜’等着他呢。 可换成祁连聿,便是谢凤仪醋起来不管不顾了,她也不能让谢凤仪真的下手。 现在只希望祁连聿入京后,最好低调一些,别往谢凤仪眼前晃,让她理智崩盘起坏心思。 “阿宁,你怎的突然一脸忧愁?”五公主的突然一问,让萧长宁回了神。 她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很忧愁吗? 忧愁就对了。 她和谢凤仪最近事儿虽多,两人感情却是好的很,日日满心都是对方,蜜里调油别说多甜蜜了。 所以就压根忘了祁连聿的事了。 结果这人都要杀到了眼前儿了,差点打她个措手不及。 好在还有点时间,还能让她多安抚安抚谢凤仪。 萧长宁也不想五公主跟着担心,随口将谢凤仪往日的满口胡诌的惯性拿出来用了下,“没事五姐,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很悲伤的事,现在不想了就好了。” 五公主:“……” 她家九妹以前不是这样的。 谢凤仪到底有什么超凡能力啊,能把一个性明如镜,不苟言笑,沉默寡言但率真正直的人给影响成了一个笑多话密,胡话随口就来的人。 “阿宁,我都不知道你这变化是好还是坏了。” 萧长宁对五公主一笑,“我觉得挺好的。” 性子开朗活泼一些,整个人都有朝气了许多,感觉整个世间更可爱了。 见她对自己的改变乐在其中,五公主还能说什么,慢慢的捧着茶碗将茶水都喝了。 经过这么一打岔,她整个人似乎也松弛下来,没那么紧张了。 她刚放松了始终直挺挺的背脊,略往后靠了一下。 萧长宁紧接着就丢过来一句,“日后邸抄和京中的消息,我会令人送一份去你那里” 送她一份?为什么? 五公主一下又紧绷了起来,人又要坐直。 “哎,五姐你别总是绷着啊。”萧长宁随手一挥,打出一记柔和内力,将五公主又拂回到了迎枕上。 五公主靠回去的一瞬,青黛也一下握住了萧长宁的脉门,同时也不赞同的喊了一声,“公主!” 萧长宁这才想到她刚才一个松弛,忘了她现在是体内还有余毒,不能轻动内力了。 “抱歉,我忘了。”她歉意的将手放到桌子上,让乖乖让青黛诊脉。 青黛一手诊脉,一手自腰间翻出一个小瓷瓶来放到萧长宁面前,“两粒。” “好”萧长宁另一只手准确无误的摸到小瓷瓶,扒开塞子从里面倒了两粒塞到了嘴里,“这次的一点都不苦诶,还有点清香,青黛你好棒。” 青黛抬脸要笑不笑的觑了萧长宁一眼,“公主再是和小姐一样来夸奴也没用,下次奴一定给公主准备苦苦的丸药,免得公主记不住。” 萧长宁顿时苦了脸,青黛的苦苦不是故意装可爱,是苦上加苦的意思。 平常青黛所认为之苦,就比平日大夫所开之药苦上很多。 再是能忍苦的人,也不大能受得住。 “好青黛,我下次一定记着。”萧长宁面朝青黛,连眨了好几下眼睛。 谢凤仪撒娇时,好像就是这样吧? 青黛抽回手,“公主要是没有下次,就没有苦苦的丸药了。” 萧长宁:“……” 好像也是呢。 她词穷了。 五公主看的有趣,刚要说话,谢凤仪就从外面钻进来了,脸上带着些许急色,“怎么了阿宁?你又不舒服了?” 青黛无声敏捷的后退,将最好位置让给自家主子。 在谢凤仪握到了萧长宁手时,萧长宁解释的声音也一并响了起来,“没有不舒服,就是我一时忘形,用了下内力。”
第486章 我决不能轻饶他 “无事就好。”见萧长宁没事,反手扣上脉象也没大碍,谢凤仪一颗心才落了下来。 她进来了,也不想出去了,索性歪到了萧长宁身侧,“阿宁,刚才你泡的茶特别好,好喝极了。” “回去还泡给你喝。”萧长宁原本不太爱茶道的,最近倒是琢磨出点意思来,有点喜欢上了。 “好啊。”谢凤仪将头抵在她肩上,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条缝,“以后我可是有口福了。” 五公主还是不太惯能接受她们如此亲密,便将目光移开了去。 她的沉默让萧长宁想起了之前的话题,“阿欢,我刚与五姐说日后邸报和京中的消息都给五姐送一份去。” “你回头记着提醒我吩咐下去,免得我忘记了。” 谢凤仪点了点头,“是该送一份去了,日后五姐和林大人成了亲,还是要回到京都这个圈子内的。” “对于京都中和朝堂上的动向,心里也得有数。” 五公主脸一点点又红了起来,声如蚊呐的反驳,“谁说我要与林大人成亲了。” “林大人说的啊。”谢凤仪坏笑着扬起下巴点了点外面靠着车厢骑马的林之南。 “他刚与我说,待到秋闱后,就要迎娶五姐进他家门。” “他还说什么都准备齐全了,保管不让五姐受到一丝的委屈和慢待。” “他说的如此信誓旦旦,我还以为五姐是允嫁于他了。” “难道五姐竟是没同意吗?林之南居然敢骗我!” 说到最后一句,谢凤仪还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凤目含着煞气,语声也很冷。 “敢骗我的人,不是还没出生,就是已经被我送下去重新投胎了,林之南好大的胆子。” “五姐你不必生气,我必定为你出了这口气。” “不是,没有,我没生气。”五公主听出谢凤仪话里的杀意,浑身一个激灵,一时间也顾不上羞怯了,赶忙抬头开口澄清,免得真的牵连到林之南。 谢凤仪手在桌下在萧长宁手心里悄悄挠着,面上依旧是粉面含煞,“你没生气我也饶不了他,竟敢在我面前扯谎。” 她冷冷的笑了一声,“我这就让他去见识见识,什么叫翻脸如翻书。” “我刚才给他好脸儿,陪着好性儿,都是因信了他之言,以为他是未来五姐夫,是咱们自家人。” “现在五姐澄清了他不是,并且还是个觊觎你的无耻小人,我决不能轻饶他。” 她说着,作势就要起身,还喊了一声,“茶白,把你的剑给我。” 茶白二话不说将腰间软剑抽了出来,从车厢外用双手举着递了进来。 五公主看谢凤仪杀气腾腾的架势和闪烁着寒光的利剑,一颗心几乎要停止跳动,脑海中理智那根弦也崩断了,人彻底没了往日的冷静。 那是她心中藏了多年的人,他好的让她自惭形秽,连和他多说几句话都会自卑。 如今却要被她连累的被谢凤仪迁怒教训,甚至还要丢了性命。 上次在萧长宁带谢凤仪去过庄子后,她就着意让人打听了谢凤仪。 原本以为不会太容易,却不想易如反掌。 无他,只因这个名字在京都最近简直是如雷贯耳。 在入京途中遇刺杀,眼都不眨的就灭了刺杀她的江湖门派满门。 进了京后,虽从不参与宴会,可其嚣张跋扈的行事风格,还是用最快速度传遍了京都。 五公主听着那些传言,都觉和她见到的谢凤仪对不上来。 就如同之前萧长宁在京都的名声那般不好,她也无法将街头巷尾议论的萧长宁和在她面前的妹妹联系到一处。 直到此刻,她信了那些传言了。 谢凤仪身上的杀气和气势,着实令人心惊担颤。 她不能让谢凤仪伤害林之南,哪怕林之南因此受到一丝的伤害,她都会愧疚终生的。 她望着茶白递剑的手越来越近,猛然‘霍’一下站起来就要从中将剑夺过来。 “五姐,你别……”萧长宁的声音和不知不觉高了好几个音调的五公主声音同时响起,“林之南没有骗你,我是答应他了。” “你听到没,我答应他了,他没有说谎,没有!你不要对他出手。” 在她伸手来夺剑时,茶白已然手腕一翻,剑尖掉转朝下的同时,手将五公主隔开又推回到原位置令她坐了下来。 五公主坐下后,茶白再次双手奉剑于谢凤仪身前,人也跪了下来,声音冷而清脆,“剑者,命也,不可夺之。” “奴愿领冒犯公主之罪。” 谢凤仪没有将软剑接过来,而是对着茶白道:“你没错,去吧。” 五公主也没心思和想法和茶白计较被推回来之事,望着茶白捧着剑出去了,她才心有余悸的舒了一口气,又急急解释,“林之南真没有骗你。” 谢凤仪看五公主脸上的焦急,探手过去将轻纱撩开,“林大人,我五姐说你没骗我,我便姑且信了,绕过你这回。” 林之南温柔缱绻的目光落在五公主身上,“静嘉的心,我看懂了。我的心,想必静嘉你也看懂了。” 随后又看向谢凤仪,“在下这厢谢过谢姑娘了。” 五公主理智一点点回笼,才意识到了是怎么一回事。 她张张嘴,“我……” 我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啊! 五公主捂住脸羞愤不已,心头却有甜蜜和欢喜一点点扩散开来。 林之南是真的心悦她,也是真的想要娶她呢。 萧长宁感觉到车厢内气氛的骤变,也松了口气,悄悄和谢凤仪咬耳朵,“我刚才真怕茶白动手,她的剑可不是谁都能拿的,也不是谁都给面子的。” 谢凤仪嘿嘿一笑,捏了捏她的手心,“别怕,你要有绝对的自信,别人的面子她不给,你的面子她肯定给。” “这个自信,只能你有。”萧长宁自认在茶白面前的面子还没大到那个份上。 “相信我,也相信咱家茶白,我有的,你都有。”谢凤仪趁五公主不注意,用舌尖在萧长宁耳垂上轻轻一扫而过,“她今日可是听了你的话,足足等够半柱香才给我解穴的。” ps:我觉得我可能苟不住了,娃爹必须回家住了不说,婆婆和亲妈今天都和我急了,让我必须去医院检查,朋友也在催。 我也松动了,想要冒险去一趟了,因为这两天也没出现我期盼中的好转,后背倒是疼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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