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当年一见倾心,奈何那时还是少年青涩时,没有修炼出如今的死不要脸来,才会因自卑不敢求娶。” “后眼睁睁看她嫁做人妇,心中痛楚不亚于万箭穿心。” “可即便如此,也期待她能婚后与夫君琴瑟和鸣,恩爱美满。” “然事与愿违,她成了孀妇,心中又痛又怜,很想给予她安慰。” “在看她被婆家人相欺时,甚至想提刀上门为她做主。” “奈何怕给她招惹闲言碎语,并不敢明着表达出一分来。” “只能七拐八绕的托人将此事捅到美丽善良,正直勇敢的当朝嫡公主永安面前。” “等永安公主冲冠一怒大杀四方,并将她带出安排到别庄后。” “便又费尽心思,不招人眼的找了个菜农花时间打进庄内,只为打探她是否真过的好。” “可即使如此,心中对她的挂念爱恋也是一日浓过一日。” “如此几年下来,一颗心备受煎熬。” “直到被永安公主一眼点醒,明悟人生不过几十年,不该如此蹉跎和浪费在默默暗自思恋上。” “于是安排今日之算是恰当的时机,鼓起好不容易汇集起的勇气来向她表明心意。” “还会发自肺腑情真意切的对她说上一句,萧静嘉,我早已深爱你入骨,你是我最想捧到手心的珍宝,是我心中最为重要的存在。” “为你,我愿意做任何事,什么年少成名,青云坦途于我而言都是可有可无的,唯有你才是我不能或缺的。” 萧长宁惊呆了,不光是因为她的一番流畅自如不带任何磕绊的表白,还因为她除了初时是压着声音外,后面声音就高了起来。 她这声音,别说是只有一个窗子相隔的屋内了,便是有人站在屋子另一头怕是都能听到。 屋内的人也惊呆了。 五公主的身子被死死定住,脚根本迈不起来,一张脸也早已红的不成样子。 林之南一开始听到时也有些发傻。 听到最后,眼中却逐渐明亮了起来。 到了最后,他听的心潮澎湃,将一切顾忌和胆怯都抛到了一边去。 “静嘉,我知你心里是有我的,我同样也有你。” “刚才谢姑娘所说之言,也是我心中埋了许久的话。” “那年宫宴上,在你素腕轻挽,垂眸安静作画时,已然成为了我心中最美最隽永的一幅画。” “那晚回去后,我一夜都未睡,想要将那一幕画下来。” “可无论如何画,都觉得画不好你的神韵。” “我画了许多幅,才堪堪画出了一幅最满意的来。” “那幅画一直挂在我房间的暗格之中,我每日回去都会看上一看。” “公主,不,静嘉,我林之南心悦于你多年,希冀你能下嫁于我。” “我发誓此生对会对你珍之重之,爱之敬之。” “静嘉,我们已经错过了从最好的年华开始相守,我不想余生再继续错过下去。” 谢凤仪在外面抚掌而笑,“林之南算是开窍了,想娶媳妇儿,要什么脸啊。” “什么话能砸晕媳妇儿就说什么啊,只要将人给砸的昏头涨脑的不知如何应对了,媳妇儿就铁定跑不掉了。” 萧长宁听的恍然大悟,拍着她肩膀隐隐咬着牙夸赞她,“原来如此啊,我懂了。” “当时你在陈留那些大胆行径和一路过来层出不穷的诗词与甜言蜜语,都是为了砸晕我啊。” 谢凤仪:“……” 完蛋,她得意忘形了。 手赶紧抬了起来抹了一把额头不存在的汗,“那个,阿宁你听我给你编……不是,听我给你解释。” 萧长宁扣住她肩膀,免得她跑了,语声微凉的道:“你编,我听着呢。” 谢凤仪眼珠转个不停,思忖着过关之法,嘴上开始天马行空的胡诌,“我要是从我说我是糯米转世开始编你会信吗?” “?”萧长宁差点被气笑了。 她在胡扯些什么,她真的知道吗? 看她风云变幻的表情,谢凤仪小心翼翼的试探,“看你的样子,好像是不会信哈?” “你、说、呢!”一听萧长宁是一字一句把话扔出来的,谢凤仪直接双手抱住头,“只要不打脸,浑身上下随你揍。” “……”萧长宁这下是真的是笑了。 她也不管屋里的两个人到底如何了,一把扯起谢凤仪,毫无停滞的朝后院而去。 她步履如风走得飞快,谢凤仪正心虚着,往日比她高的身子也主动低了下来,让她扣着更省事一些。 等回了房,萧长宁将人往床上一扔,欺身而上,直接吻上了她的脖颈。 谢凤仪一惊之后接踵而来的是大喜,这竟然是惩罚? 她刚想回手抱住萧长宁,就被萧长宁出手如电封了穴。 这是要玩闺房情趣?她家萧长宁终于开窍了?想起前世她其实才是那个更大胆一些的人了? 虽然那时她们没有过肌肤之亲,萧长宁对她明里暗里的调戏可是不少的。 思及此,谢凤仪更加高兴了,眼中的兴奋都要溢出来了。 她们也有段时间没有共赴巫山了,她其实也想的很。 萧长宁即使是看不到,也能感觉出她的跃跃欲试和期待来。 她笑了一笑,轻含住谢凤仪的唇,手也抚上了她的肩。 手一点点滑落下去,成功将谢凤仪身上的火给彻底点燃的同时也解开了谢凤仪的哑穴。 她们往日行事都是谢凤仪在占据主动,萧长宁被动的承受。 但这不代表她没学会和没了解到谢凤仪的点在哪里。 当这把欲之火即将燃烧到顶点,谢凤仪也即将到了临界点之时,萧长宁猛的撤手抽身。 “阿宁……”谢凤仪声音有些暗哑和急迫,萧长宁在最为关键的时刻突然离开,让她宛若吊在了半空上不上不下,难受的很。 “我哪里舍得打我家阿欢啊。”萧长宁声音中含着笑意,摸索着将谢凤仪凌乱的衣裙略整了整。 “乖,你在这躺着歇会,我去看看五姐和林大人。”
第480章 你别看我还活着,实际我已经死了 歇会?她哪里能歇得住啊。 “阿宁你别走啊,阿宁啊阿宁,乖宝,宝贝儿,我的心肝儿,你不能这样啊。” 谢凤仪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凄凄惨惨的喊着萧长宁,想要将人给留下来。 萧长宁并不为所动,毫不眷恋的离开了房间。 “啊,救命啊,我活不了啦,阿宁你快来救救我,不要仍下我一人。” 谢凤仪哀嚎不止,期待能让萧长宁心软下来。 然她一直嚎到了萧长宁从外面将房门关上,也没能将人给喊回来。 “阿宁我错了,你别真的走。”谢凤仪声音里都带了几许哭腔了,听上去可怜极了。 萧长宁明知道她是在做戏,脚步还是一顿。 下一瞬又提醒自己不能上当,要是真回去了,就上当了。 “半柱香后,再给你们小姐解开穴道。”那时她大抵差不多已经走回到前厅了。 “是。”青黛低眉应了。 萧长宁又看了眼站在一侧想要冲进去,袖子却被青黛给拉住的茶白。 “别担心,我和你一样在意她,是不会伤害她的。” 茶白没吭声,她知道萧长宁没有伤害谢凤仪。 但听着屋里惨兮兮的呼唤,她还是想要立时进去。 青黛牢牢拉着她袖子,不让她动一分,等萧长宁走了,青黛才松开她,像之前谢凤仪点她额头般也点了一下,“真是个木木的傻丫头。” 茶白茫然。 青黛也知道和她解释明白,也不打算费那个劲儿让她去听懂。 反正这些她知道和不知道都是一样的,半分也用不上。 萧长宁走了,屋里霎时也安静了,茶白瞅了眼紧闭着的房门,“真的要半柱香吗?” “当然要了。”青黛严肃的点头,“小姐说过,公主也是主子,要咱们对着公主时和对她一样。” “公主刚才吩咐了半柱香,小姐也没在屋内反驳,咱们自然要遵从。” 茶白‘哦’了一声,又听了下屋内谢凤仪的呼吸声,除了略微急促些也没什么别的不对劲,便也没再吭声了。 青黛见她老实了,垂下眼去压住了唇角的笑意。 之前谢凤仪将萧长宁全方面碾压的不得动弹,丁点招架之力都没有时,那个嚣张和欠揍啊。 现在萧长宁终于支棱了一次,化被动被主动的‘欺负’回来,她作为旁观者看着还挺解气。 半柱香的时间一到,茶白迅速飘进了屋内,几下将谢凤仪的穴位解了。 谢凤仪直接身子一滚,将整个人都埋到了被子中。 青黛比茶白慢一些,走过来瞅她这生无可恋的样子,唇角控制不住的往上翘。 “小姐,你还好吗?” 她发誓,她一点都不想表达出来幸灾乐祸的,可实在是压不住话声中的笑意。 “不太好。”谢凤仪一脸悲伤的望着床顶,“你别看我还活着,实际我已经死了。” 青黛清咳一声,忍了又忍才将一句“是因为欲求不满被憋死的吗?”给咽下去没问出来。 “我的心死了,阿宁不爱我了,她舍得我难过,舍得我煎熬。” “呜呜呜呜呜,我还没朱颜辞镜呢,还是绝世美人儿呢,在她那就已然色未衰爱已弛了。” “青黛啊,你家小姐我的心,在这会儿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青黛忍俊不禁,过去将她身上的被子给拉开打趣她,“小姐也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啊。” “我舍不得啊,青黛。”谢凤仪语声悲痛,“这是世上最痛之事,我爱她胜过她爱我。” “她一蹙眉,我的心就碎了,哪里舍得再欺负她啊。” “咦,小姐的心不都死了吗?”青黛声音中满是疑惑,“心死了怎么碎?” 谢凤仪:“……” 这么拆她台就没意思了。 谢凤仪一下翻身坐了起来,“因为你不站在我这边心疼我,还看我笑话,所以我的心被你又给气活了。” “恭喜小姐的心死而复生。”青黛语气揶揄,眼底也都是调皮。 “坏丫头”谢凤仪捏捏她的脸,又挥开她的手,没用她再给自己整理衣衫,而是翻身下床走到镜子前,自己手脚麻利的几下整理好了。 而后雄赳赳气昂昂的一挥手,“走,跟你家小姐我一起带着这颗起死回生的心去追咱家公主去。” “是。”青黛笑得眉眼舒展,拉着面无表情的茶白跟在了后面。 萧长宁到前院时,花厅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林之南和五公主都还在屋内,听呼吸的距离和方向,他们该是在正面对面坐着。 她轻舒了一口气,还好人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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