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熙看看衣着轻便的姜玉婉再看看比她胖了好几圈的自己,抑郁了。 忽然不是很想出门了,肿么肥事? 姜玉婉看着一脸不情愿的南熙,拉着她的手,说道: “走吧,熙儿我们要出去了。” 南熙点点头,看着月亮大爷都快出来了,很想问上一句,现在去还赶趟吗? 人家万宝楼晚上不休息的吗? …… 等马车行到万宝楼门口,南熙发现万宝楼竟然真的没打烊。 灯火通明不说,门口还停了好几辆不如他们的马车豪华的马车。 姜玉婉直接跳下马车,转过身之后习惯性的把南熙从马车里抱了下来。 南熙看着周围的人好像都在看她们,害羞的躲进了姜玉婉的怀里。 等反应过来他们为什么会以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南熙赶紧从姜玉婉怀里出来,小声说道: “婉姐姐,你忘了,出府之后我是你夫君?” 姜玉婉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有些忍俊不禁,学着她的样子小声的回答道: “没忘。” 还无师自通的把自己的手放进了她的臂弯里,挽着她走了进去。 果然,南熙发现那些异样的眼神消散了不少。 一进门,满屋子的宝石珠宝闪的南熙眼睛发疼,情不自禁的感叹道: “这万宝楼的老板可真有钱!” 跟在他们身后的月灵听到她的感叹后,隐晦的看了长公主一眼。 驸马这是还不知道这里是长公主的产业? 正想着就看到长公主直接招来了管事: “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作为万宝楼里唯二知道主子真实身份的管事,压低声音,一脸恭敬的出声道: “主子已经准备好了,在楼上。” 姜玉婉点点头,对身侧的南熙问道: “熙儿是在这里转转,还是跟我一起上去?” 南熙听到管事对姜玉婉的称呼有些诧异,听到她询问,好奇的出声: “婉姐姐这里也是你的产业吗?” 看到姜玉婉点头,南熙心里暗叹一声婉姐姐真有钱,然后随意是摆摆手道: “婉姐姐你自己上去吧,我想到处看看。” 此刻她的视线已经被一只鼠须笔吸引了。 笔管是名贵的黑紫檀王木,锋颖是鼠须和狐尾的长毛尖端制成的(鼠须是真的,狐狸毛是特效)。 这样的一只鼠须笔需要上千只老鼠的胡须和数百只狐狸的毫毛才能制出这么一只笔,真正称得上是“千万毛中选一毫”了。 也因此鼠须笔被文人奉为笔中至尊。 鼠须笔用未必能佳,但很难得,有很多书法大家尤其钟爱鼠须笔,写出过很多传世经典,也因此鼠须笔大多都被世家珍藏了。 真正出现在世人前的,更是少之又少。 这笔她的书房中倒是也有一只,还是当年她刚开始习字的时候,父王送给她的。 这么多年,鼠须笔她也只见过那一只。 没想到在万宝楼就这么大剌剌的摆在了第一层的大厅里,看来京城确实繁华,不是她们穷乡僻壤的南阳所能相比的。 姜玉婉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知道她是对那毛笔起了兴趣,刚想让管事的直接把毛笔给她包起来,就看到她已经兴冲冲的冲了上去。 无奈的摇摇头,倒也随她去了,留下月灵和三七跟着她,自己随着管事上楼了。 今天除了来给皇弟挑选生辰礼之外,最重要的是掌柜的给她传信收到了一株万年的雪莲王,她问过三七了,以雪莲王的花瓣入药,熙儿的身体至少能好上一多半。 这也是为什么天色晚了,她还执意要来万宝楼的原因。 南熙兴高采烈的奔到放着鼠须笔的展柜旁,两眼放光的盯着这只笔。 在征得同意之后,南熙小心翼翼的拿起笔,锋颖劲挺,颜色略深,笔管直溜却不滑手,不错,确实是纯正的鼠须笔。 她拿着笔正打算走到灯光下细细观摩,忽然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这笔是本公子先看上的,你给我放下!” 不远处一个衣着富贵的小男孩突然一个猛扑就想从她手里把笔抢过去,就在距离南熙还有约莫三两步的时候,被三七和月灵一人一脚给踹了出去。 “啊!” 伴随着一声惨叫,小男孩直接飞出好几米摔倒在地,疼的呲牙咧嘴的。 正在展柜看珠宝的一少妇听到小男孩的惨叫之后,匆忙转身,结果发现小男孩半躺在地上,嘴角还有一丝血迹,顿时被吓得花容失色,连跌带撞的赶来。 “承业,承业你怎么了?” 小男孩一抹嘴角的血迹,捂着屁股,指向三七和月灵两人,嚣张跋扈的开口: “娘,她俩竟敢踹我,快喊人来打死她们!” 说完还目露狠毒的瞪了南熙一眼,指着他喊又继续道: “还有他抢了我看上的笔,把他也打死!” 楼中在其他位置观赏物品的客人恰巧目睹了这一幕。 原本还觉得这两个侍女对一个小孩这样出手过于重了些,但是在听到小男孩张口闭口的打死之后,纷纷摇头,在心里暗道了一声活该! 尤其是看着这两个侍女的主子衣着华贵,气质卓然,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更是有一些好事之徒起了看热闹的心思。 眼睛看着展柜里的东西,耳朵却已经悄悄的竖起来了。 想知道事情的后续到底是怎么个走向? 到底是这气势斐然的贵公子的实力更胜一筹,还是这个嚣张跋扈的小孩后台更硬?
第71章 竞价! 妇人的身份倒也不是很简单,是左相的第六十八房小妾,也是老奸巨猾的左相近几年最疼爱的女人之一。 这孩子是左相老来得子,因此也是甚为宠溺,所以才会养成他这无法无天的性格。 平时在府里也是动辄打骂杖杀下人,还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此刻看到家人来了,顿时就更有理了,一脸委屈的哭诉道: “姨娘不是让我多习字来讨父亲的欢心吗?我看上的毛笔被他抢走了!” 妇人虽是丞相府的,但并不是多有涵养的主,她本是小门小户出身,自从得势之后跋扈惯了,再加上傍上的大腿是跺一跺脚就能让整个朝堂晃上一晃的人物,平时也是个没理搅三分的主。 有了儿子之后,更是在丞相府站稳了脚跟。 对她来说儿子就是她的命根子,此刻看对方竟敢伤害儿子,这让她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所以一听宝贝疙瘩的哭诉,顿时把阴冷的目光投向了南熙。 她自然也能看出对面的人衣着华贵,可是那又如何? 虽然不知对面的底细,但看着对方柔柔弱弱的,一看就是个书生模样。 想必是相爷门下某个官员的子嗣,自己的承业可是相爷的亲生儿子,就算把对方打杀了又如何? 对方的家人还敢上丞相府要说法不成? 但她好歹比儿子有心机多了,知道就算要打要杀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尤其还是在相府接连受创的时候。 但就这么放过他也不甘心,眼珠子一转,语气阴冷的出声: “来人,拿下那两个伤害小少爷的贱婢!” 她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很好,这两个侍女长得都挺漂亮,八成跟主子有一腿,到时候只要她们的主子开口求情,她就能顺水推舟把这男子也拉下水。 到时候怎么处置,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妇人已经想好把人带进府里怎么折磨了,偏偏对面的一伙人根本不按常理出牌。 主子不诚惶诚恐的求饶不说,就连侍女也彪悍的要命。 自己这里冲上去了十多个身强体壮的护院,不消一刻的功夫,全被踹了回来。 甚至就连摔倒在地上的姿势都和刚才承业一般无二,很难不让人想到对方就是故意的。 故意在挑衅! 妇人气得浑身直发抖,气急败坏的出声怒斥道: “你……你们太嚣张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当街行凶!” 作为被斥责的一方,南熙纠结了一下之后,弱弱的出声: “大娘……大婶,现在好像是晚上。” 听到对面还敢反驳,妇人嚣张的气势一滞,脸色铁青的怒吼道: “你闭嘴!” 小兔崽子还敢喊她大娘,大婶?她有这么老吗? 明明昨晚只比她大三十来岁的丞相还在夸她年轻! 看了看脚下一地疼的直哎呦的护院,妇人知道底下的人暂时是指望不下了,索性直接把矛头指向南熙: “你是哪个官员家的子嗣,怎么会如此不知礼数,放任侍女如此蛮横?” 妇人肆无忌惮的斥责完之后,看了儿子一眼继续道: “还欺负孩子,你快些磕头认错,交出两个伤人的侍女,本夫人就不去报官了,不然让你家大人知道了,有你好果子吃!” 南熙还没说话,一旁的顾客倒是看不下去了,“这位大……夫人误会了,是您家这位小少爷抢东西在前,这公子的两位侍女可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护主心切才误伤了小少爷。” 受南熙的影响,年轻人嘴里的大婶差点儿脱口而出,好在及时改口了,不然估计接连被嘲讽的妇人很容易炮火转移。 饶是如此,妇人对他这个敢于仗义执言的正义之士,也没什么好感。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这事和你有一个铜板的关系吗?” 妇人眼一横,三分像发怒,七分像发狠,让被盯的人无端脊背发寒。 眼看替自己出言的年轻人被震慑住了,南熙先是拱手向年轻人表示感谢,随即目光幽幽的落在少妇身上,叹了口气道: “这说法倒是新鲜了,抢人东西的倒成受害者了,我这被抢的倒成了无礼之徒了。” 少妇冷笑一声,蛮不讲理的开口道: “说什么抢不抢的,他只是个孩子,他喜欢这破笔,你这么大的人就不能让让他吗?” 南熙听着她这让自己三观震碎的言论,很是无奈,倒是不生气,为这种人生气,那不是傻了吗? 只是她原本就属于遇弱则弱,遇强则强的性子,既然这丑八怪这么不讲理,那就不要怪自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看着少妇恶狠狠的神色,南熙无辜的出声道: “大婶,我也只是个孩子,我喜欢这毛笔,你这么大的人了就不能让让我吗?” 果然不出她所料,被暗讽年龄大的少妇,脸色难看的跟刚吃完屎一样。 周围也传来来了一道道善意的笑声。 少妇的脸色顿时更难看了。 盯着南熙的目光跟淬了毒一样,冷笑一声,直接转向结账的小厮,一脸颐指气使的出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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