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为驸马解释的时候,无意说出长公主经营着几家青楼。” 姜玉婉看着之前故意隐瞒不报的月灵,温和的一笑,直接吩咐道: “月灵去后院洗两个月的恭桶再来本宫身前伺候吧!” 月灵一听长公主对自己的处置,当即就悲愤的惨叫: “不要啊!长公主!” 南熙好奇的看着这一幕,不知月灵做了什么,竟然让婉姐姐生这么大的气? 眼看长公主不为所动的样子,月灵心领神会的直接把视线转到了驸马身上。 “驸马救命啊!” 听到月灵向自己求救,南熙就知道这事应该不大,自己可以蹚一蹚,尤其想到今天月灵对自己的维护,南熙又开始撒娇了。 “婉姐姐,月灵做了什么,竟然要这样处置?” “欺骗主上,隐瞒不报!”姜玉婉故意说道,想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南熙被她的严肃吓了一跳,转头看向月灵用眼神控诉道:你这是干啥了?怎么这么严重啊?这事是她能蹚的吗? 看着要打退堂鼓的驸马,月灵同样用眼神控诉道:“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你非得问清楚,自己哪里有这一劫? 南熙对上月灵控诉的眼神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小心的问了一下: “不是什么大事吧?” 这话没人回答她,要是她咬住长公主开青楼的事不放,跟长公主继续闹,那自然就是大事。 要是她自己不计较,那就皆大欢喜了。 “熙儿觉得是大事那就从重处置,熙儿觉得要不是大事,那就暂且放她一次。”姜玉婉眸光闪动,故意把选择的权力交给了南熙。 南熙看看姜玉婉,再看看月灵,最终迎着月灵哀求的神色,还是没忍住一心软,说了一句: “月灵一向对婉姐姐忠心耿耿,应该不会在大事上欺瞒婉姐姐吧?” “那熙儿觉得是小事?那你就退下吧。”姜玉婉也不在意,随意的挥挥手。 “谢谢长公主,谢谢驸马!”月灵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兴高采烈的退下去了。 月灵离开的时候也没忽略长公主的眼神,把门关的死死的,还吩咐了院里守着的人无事不得打扰。 南熙看着被月灵关上的门,有些纳闷: “月灵好端端的关门做什么?” 姜玉婉意味不明的冲着她笑了笑,回道: “应该是怕屋子里冷。” 南熙想到现在已经是冬天了,月灵会这么想并没什么不对。 可转念一想,现在正是一天最暖和的时候,不关门屋子里也不冷啊。 还不等她想出一个所以然的时候,姜玉婉已经把人抱起来了。 忽然的失重,吓得南熙紧紧地搂住了姜玉婉的脖子。 “婉姐姐你要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南熙挣扎着要下来,忽然听到姜玉婉出声道: “熙儿想知道青楼的事,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问婉姐姐养知己的心得吗?”南熙想也没想的回道。 姜玉婉抬起脸,默默地盯着南熙。 南熙这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被长公主这么一盯,更是无地自容。 眼光躲闪着,怎么都不肯和姜玉婉对视。 她就是瞎想的,怎么就说出来了呢? 姜玉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紧不慢的道: “青楼是几年前开的,那时候我和阿瑜在朝中日子很是难过,为了找出那些满口仁义道德之徒的弱点,摸清朝堂中那错综复杂的关系,我选择了在这一行业入手,收集消息。” 南熙看着婉姐姐果然解释清楚了,当下就知道自己之前的胡思乱想果然不对。 这次不等她撒娇耍赖,姜玉婉已经提前开口了。 “熙儿总在这些事情上误会我,可想好怎么补偿我了吗?” 南熙傻眼了,开青楼的明明是长公主,怎么自己还得补偿? “熙儿不愿意?” “等我捋清楚。”南熙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姜玉婉挑眉: “事情还不够清楚吗?我开青楼是为了收集消息,是正事,熙儿却一而再的误会我和其他女子牵扯不清。” 好像是这样,可自己一开始想的好像是…… 眼看熙儿就要想明白了,姜玉婉直接搂住她的腰,将人放在了往日批阅奏折的案桌上。 两手一用力,只听斯拉一声。 南熙感觉身上一凉,低头一看,脸瞬间就红了。 “婉姐姐,我冷。”南熙说着就要用那已经破烂的衣服把自己挡住。 看着被“冻的”瑟瑟发抖的南熙,姜玉婉直接用力的吻了下去,鼻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那种浑身战栗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大脑一片空白。 南熙软软的叫了一声,猫儿一样的柔弱更激发了姜玉婉的凶性。 不过她到底是顾忌着她的身体,不敢肆意妄为。 本想把人抱起来的,姜玉婉眼神“无意”扫过案桌上遗留下来的物件,坏笑着拿起来在南熙眼前晃了晃,问道: “熙儿看看漂亮吗?” 南熙迷离的神色对上了一只毛笔,怎么看着与寻常好似不大一样,应该是错觉吧? 南熙脑子乱哄哄的,但在姜玉婉的催促下,还是随口敷衍了一句: “嗯嗯,好看。” 姜玉婉得到满意的答案,继续问道: “那熙儿喜欢吗?” 这次南熙只是点了点头,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怎么感觉婉姐姐好像有些不对劲儿……
第50章 报仇! 镂空的雕花凤窗中洒入斑斑点点正午的光芒,有些还不偏不倚的洒在南熙那宛若艺术品雕刻的身子上。 桌上的毛笔不知什么时候不翼而飞了,小兔子被欺负的狠了,一口咬在主人的脖颈上。 看上去气势汹汹,实则力道并不大。 姜玉婉并不在意,甚至还很享受。 手中的笔被姜玉婉这常年批奏折的人玩出了新花样。 一会儿不小心在洁白的宣纸上画出修长的天鹅颈,一会儿又画起了山峰,而且似乎越画兴致越高。 画出了丰茂的百草,画出了神秘的森林…… 生动的一点儿都掺不得假。 那画技之高超,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分割线………………………………………… 长门外,古道边,枯藤老树下绑着一只渣。 三七左手挽剑,怀中还抱着师父的灵位,恶狠狠地盯着她此生最大的仇人,医谷叛徒——陈少煊。 这里便是之前陈少煊连同师门叛徒暗害师父的地方。 那时候同样是一个严冬,寒风刺骨,银装素裹。 同样是对面而峙,不过彼时出于劣势的是师父和自己,师父就被这畜生绑在这棵树上,被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徒弟亲手杀害。 那时候自己还小,除了哭泣哀求和怒骂,什么都做不了。 她就这么眼睁睁地,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于自己如师如父的人被这畜生残忍的伤害。 事情哪怕已经过去许久,可当时的痛,当时的恨却像扎根在她记忆的深处,无论如何也不能忘怀。 如今似曾相识的场景,却让三七的心境大不相同。 师父您看到了吗?不孝徒要为您老报仇雪恨了!您的在天之灵终于可以瞑目了! 许是看出了她眼底浓厚的杀意,淡定了一路的陈少煊终于不淡定了。 “花琼裳,你不能杀我,我可是师父最器重的弟子。” “师父托梦告诉我器重你是他眼瞎了。”三七连鄙夷的眼神都不屑给她,只是沙哑着声音道。 她没有撒谎,她被囚禁的那些日夜,基本上每晚都是被噩梦惊醒的。 每次梦中,师父总会一脸痛心疾首的说自己真是眼瞎了,教出这么一个白眼狼,还害了他的小琼裳。 每次她都会一脸坚定的告诉师父,她会报仇,她一定要报仇! 现在机会终于被她创造出来了。 她要在这畜生杀害师父的地方,亲手了解他的性命! 看着杀意不减的花琼裳,陈少煊慌了,叫嚣着: “我还是你的未婚夫。” 三七笑了,笑得很好看,也很冷,然后面无表情的告诉陈少煊: “巧了,我也眼瞎了。” “不,我……” 陈少煊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剑尖,还想说什么,但三七已经不想听他恶心人了。 “废话这么多,去死吧!”手起剑落,陈少煊只来得及发出一道凄厉的惨叫,然后整个脑袋瓜瓜就被三七用剑挑起来了。 至于那无头的尸体,三七并没有理睬的打算,也许葬身狼腹是他的死后最大的价值了。 三七手腕抖落了那眼睛瞪得大大的脑袋瓜之后,面色冷漠的转身就要离去,却被一声惊呼打断了。 “啊!” 目睹她杀人一幕的小乞丐两只脏兮兮的小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嘴,唯恐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可到底还是没忍住从喉咙倾泻的惊恐。 三七没有丝毫惊慌,只把如利剑般的黑眸刺向了声音的藏身处,沙哑着声音冷喝道: “谁在那里!” 小乞丐颤抖着身子从草堆后探出头来,脏兮兮的小脸也掩饰不住那明亮的黑眸。 “你……你杀人了?”小乞丐哆哆嗦嗦的出声。 三七没有丝毫逃避,坦然的出声: “杀了。” 看她这理所当然的样子,小乞丐忽然不知道该问什么了,就在三七等的不耐烦,打算转身离开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弱弱的声音: “他是做什么坏事了吗?” 三七冷嗤一声,对着一个八九岁的小孩子,她甚至连解释的欲望都没有。 小乞丐一看她要离开,好似忽然急了,顾不得她刚杀了人,跑上来抓住她的手,满是哀求的出声: “姐姐,你收留一下我,我就不去报官了好不好?” 三七低头看着被小乞丐抓住的手,面无表情。 小乞丐被她的脸色吓到了,看着对方的被自己弄脏了,忙松开手。 “你还想报官?” 三七声音略带冷意,好像只要小乞丐一个点头,她就立刻手起剑落,把她的脑袋瓜瓜也挑起来。 吓得小乞丐连连摇头。 “没有,不会报官的!我就是好几天没吃过饭了,太饿了。”小乞丐觑了一眼她是神色,小心翼翼的解释。 三七点点头,从怀里随手掏出一个荷包,把里面所有的银子铜板都倒在小乞丐的手里,低声道: “你去自谋生路吧!” 三七说完就要离开。 小乞丐看了看手里白花花的银子,再看看漂亮姐姐的背影,眼中闪过片刻的挣扎,最后被坚定所取代。 她只是一个小乞丐,四处漂泊,居无定所,就算漂亮姐姐把钱给她,她也保不住的。
147 首页 上一页 28 29 30 31 32 33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