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心倏然一紧,眼神沉了几分。 楚翘声音细弱婉转,似乎带着哭腔,但乐意并没有因此怜惜她。 楚翘失力地趴到了灶台上,藕段一样后颈更红,肩膀轻轻颤抖着。 乐意内心鼓噪着,好像醉意更浓了。 楚翘眼尾沁出了泪,努力咬着下唇。泛着粉的肌肤在黑色灶台的映衬下,犹如饱满的水蜜桃。 乐意很快尝到了美味,但还不满意。 “看来今天这醒酒汤是喝不上了。” 她起身覆上楚翘的后背,捏着她的下巴跟她接吻。 楚翘闭上眼睛,眼角的泪珠滚落,掉在雪团上,在灯光的照射下发着光。 这个吻炙热又绵长,温柔又霸道,楚翘被吻得七荤八素,迷迷糊糊地想,今天没有吃到眼泪啊,怎么嘴里还是有股咸涩的味道。 不过这个问题没有困扰她多久,很快脑子就空得想不起其他东西了。 只是亲吻结束,唇齿间似乎还弥漫着那股味道。 乐意放开楚翘,问:“你自己的味道,好吃吗?” 楚翘愣怔了几秒,然后脑子轰的一下爆炸了。 原来不是眼泪的味道! 乐意看着她红得像要滴血的耳朵,勾起唇角。 “翘翘。” 明明是再寻常不过的声音,却好像带着某种蛊惑般,直往楚翘心里钻。 楚翘凑近,问:“怎么了姐姐?” 乐意把她圈在怀里,声若薄雾:“要糊了。” 楚翘连忙转头,锅里的汤果然已经快要煮干了。 她手忙脚乱地关火,伸手去够柜子里的碗,屁股顶在乐意胯上,跟白给没什么区别。 见她如此“主动”,乐意哪有不吃的道理? 楚翘刚拿到碗,视线就恍惚了一下,手里的碗没拿住,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 乐意听着她细弱的声音,好像在说姐姐不要,但含糊不清,就当没听到好了。 毕竟她不可能停下。 有困难自己克服,她怎么可能收手? 那碗醒酒汤从热放到凉,姐妹俩一直在厨房里,但谁也没能想起它来。 楚翘坐在流理台上,好几次支撑不住身体往下滑,都被乐意用别样的方法托住了。 乐意一边斯哈斯哈,一边调笑,“轻点,鼻子都被你坐歪了。” 楚翘已经彻底没有思考了,只沉浸在无边的虚无世界,听到乐意的话后呆呆地望着她,好半天眼睛才聚焦。 乐意很满意她的样子,更加勤快。 楚翘彻底瘫在她怀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懵懵地说:“醒酒汤凉了。” 乐意被她的反应可爱到,腾出一只手把醒酒汤盛出来。 好歹是在那样艰难的情况下做出来的,不能辜负小孩的心意。 楚翘以为已经结束了,窝在乐意怀里不肯撒手,乐意只好一手抱着她,一手端着醒酒汤出去。 醒酒汤煮了太久,有点黑乎乎的,看着就不好喝。 楚翘有些失落,道:“别喝了。” 乐意不在意,一口闷了,味道不好描述,但确实很醒酒,喝完整个人都精神了。 楚翘紧张地问:“很难喝吗?” 乐意靠近,道:“你自己尝尝不就知道了?” 然后两片唇瓣相触,楚翘被嘴里的味道呛了一下。 好奇怪的味道。 果然她什么都做不好。 姐姐会不会觉得她没用呢? 楚翘抱紧乐意,主动去吻她。 吻技还是生涩,但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尤其是那条滑嫩的小舌头,像小蛇一样乱窜,勾得乐意心头躁.动。 这个吻持续了很长时间,乐意完全处于下风,但在别的方面,主动权在她手里。 楚翘后背一凉,被头顶吊灯投下来的光刺到,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乐意吮吻她的脖颈,在还没消失的吻痕上面叠加新的痕迹,轻咬她的锁骨…… 云团一再被亵玩,有破皮之势,乐意用唇温柔抚慰,引得楚翘一阵轻颤。 洁白无瑕的身体像一尊美玉,让乐意产生了一种破坏欲。 那丛花也是她钟爱的,幽处散发着绮靡的味道,让人失神。 楚翘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出声了,像搁浅的鱼一样张着嘴巴喘气,在灭顶的愉悦中,希望能快点结束这场“酷刑”。 接连几次魂游天外,已经让她对这种感觉产生了恐惧。 为什么姐姐这么轻易就能让她快乐? 果然从里到外都把她了解透彻了吗? 可这样的话,她就完全被姐姐掌控了。 转念又想,就算不是这样,自己面对姐姐也毫无胜算,只能摇尾乞怜,祈求她施舍一点爱给自己。 胸腔里弥漫起苦涩,但身体却又产生着本能的反应。 两种感觉交织在一起,就好像在黑暗里抓到了一点光。 虽然有了一丝希望,但更多的是绝望。 乐意感觉到她的出神,有些不高兴。 “在想什么?” 这种时候还能分心,看来是她还不够卖力。 楚翘伸手抱住乐意,把她拉到怀里,确认着她的体温。 “姐姐,别离开我。” 乐意知道她没安全感,柔声道:“胡思乱想什么呢,我们是姐妹,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楚翘又问:“那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 乐意沉默了。 永远这个词太虚无缥缈了,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她不想骗楚翘。 楚翘急了,央求着:“姐姐,回答我呀!说你会永远待在我身边!” 乐意说不出口,堵住了她的唇。 楚翘眼眶酸涩,眼泪流进口中,比任何时候都苦涩。 明明可以不这样,可姐姐甚至都不愿意骗她一下。 原来这才是真正的绝望。 两人心思各异,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很久。 乐意抱着楚翘去洗澡,楚翘像只树袋熊一样黏在她身上,好像她随时会消失一样。 “翘翘,松开一点,我帮你看看。” 雪团使用过度,好像破了,得抹点药才行。 楚翘脸埋在她颈窝,闻言使劲摇头。 “不要。” 乐意没法,只得作罢。 楚翘窝在乐意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腰,把不安发挥到了极致。 乐意突然想起,从□□结束,这小孩就没跟她有过眼神接触。 她好像在刻意躲避。 “翘翘,抬起头来,让我看看。” 楚翘把脸埋得更深,整个人蜷在她怀里。 这是再明显不过的拒绝,乐意放低声音,诱哄着:“让姐姐看看好不好?” 楚翘不肯抬头,手抵在乐意胸前,像缩着爪子的幼猫。 不多会儿,乐意感觉胸前似乎有股湿意。 乐意心头微惊,楚翘哭了吗?
第7章 我只爱你的钱07 乐意见不得女孩掉眼泪。 楚翘小时候,每次做了噩梦或者偷偷一个人躲着哭,她都是装看不见,顶多带她吃点好的,生硬地安慰两句。 谁能想到她都这么大了,还这么爱哭呢? 乐意知道她为什么哭,但她没办法昧着良心说瞎话,只能轻拍着她的背,柔声道:“睡吧,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这句话楚翘刚来的时候经常听,乐意不会安慰人,每次都是同一句,但那时听到,会觉得安心,现在听了只会更加酸楚,因为她知道,这是谎话。 只要乐意不喜欢她,无论哪一天都不会好。 楚翘吸吸鼻子,心想,眼泪对姐姐已经没用了吗? 看来下次得想个别的办法。 乐意拍着她的背,哄小孩般轻声:“翘翘乖,快快睡。” 楚翘使劲往她怀里拱,直到肌肤之间再没有任何空隙。 姐姐,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乐意向来哄别人睡觉先把自己哄睡着,楚翘窝在她怀里,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慢慢抬头。 “姐姐,好喜欢你。” 她仰起头,在乐意的唇上轻啄一下,然后埋首在她颈间,乖得不像话。 乐意其实没有完全睡熟,她听到了楚翘的话,但也仅限于听到。 没有回应是对她最好的保护,这样等真的到非要伤害她的那天,她可以少一点痛苦。 楚翘是她看着长大,跟亲妹妹一样,一想到某天她最终还是要按照任务设定,当一个渣女,乐意的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纵使做了数十载任务,自己养大的还是不一样的。 乐意逐渐清醒过来,夜深了才熬不住睡去。 第二天一早,朱琼的电话把两人吵醒。 楚翘反应比乐意灵敏,从床缝里掏出乐意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后,惺忪的睡眼清明了,并且表示出厌恶。 天天打天天打,有什么事说不完! 乐意半眯着眼,问:“谁?” 楚翘不情不愿:“朱琼。” 乐意知道朱琼这个时候打电话大概率是工作上的事,从楚翘手里拿过手机,接通。 “十点许建川导演请主创吃饭,特意让我叫上你。” 乐意一听立刻精神了,神采飞扬道:“特意让你叫我?真的吗?” 朱琼被她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逗笑,回道:“真的,特意叫你。” 她着重强调特意连个字,乐意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许建川导演是何许人也,那可是拍一部火一部,让无数演员名声大噪,拿奖拿到手软,造星能力一流的国际知名大导演。 能搭上这阵东风,以后还愁没戏拍吗? 乐意畅想着美好未来,楚翘却以为她是因为朱琼才这样,心里不由嫉妒。 见乐意始终不理自己,心一横一口咬在雪团上,乐意惊呼一声,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翘翘,别调皮!”乐意捂住手机,小声道。 楚翘吮吸着,声音含糊:“是它先招惹我的。” 乐意觉得荒谬,是觉得她是傻子吗,相信这么离谱的借口。 乐意揪住她的鼻子,问:“它怎么招惹你了?” 楚翘理直气壮:“它一直在我眼前晃啊晃,不老实。” 乐意:“……” 朱琼听到了她的惊呼,一直在问她怎么了,半晌才听到乐意的声音。 “没事,被蚊子叮了一下。” 朱琼:? 现在这个季节有蚊子吗? 听到姐姐说自己是蚊子,楚翘不开心了,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乐意差点没忍住声音,瞪着她警告她,但楚翘就当没看见,玩得更加起劲。 “真的没事吗?”朱琼关切地问。 乐意按住作祟的小崽子,回道:“没事。我先挂了,等下去找你。” 电话挂断,乐意俯视着怀里的坏东西,楚翘眨巴两下眼睛,一脸无辜。 “有什么想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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