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寻思主卧的卫生间不是有干净毛巾吗,不过虽然疑惑,还是拿了条新毛巾给她。 楚翘伸手来接,把她拽了进去。 乐意被热水淋个半湿,眼前都是雾气,看不太清楚翘的脸。 楚翘把毛巾挂到门上,圈着乐意去吻,唇瓣混合着水的温度,温温软软的,乐意竟然觉得舒服。 这个吻完全由楚翘掌控,乐意由着她攻城掠地,攫取自己的空气。 直到两人的气息完全一致,楚翘才放开她,此时两人都已经脸红耳赤,眼神迷离了。 乐意燥起来,离热水远了点。 她觉得是因为水温过高,她才会这样。 楚翘没再做别的过分的事,专心致志地为自己和乐意洗澡。乐意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在楚翘的指挥下抬手、转头。 洗香香后,楚翘把大毛巾裹在乐意身上,自己则从架子上拿起另一块毛巾。 乐意看着她挑眉,意思不言而喻。楚翘没有解释,而是问:“我抱姐姐出去?” 乐意自然不答应,拖鞋都没穿,几步跑了出去。 楚翘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在床上了,楚翘走到床边,丢掉身上的浴巾,从床尾爬了上去。 乐意半躺着,垂眸看怀里的大猫,问:“不是要留在学校吗,怎么大半夜跑回来了?” 楚翘轻轻把脸靠在她胸前,瓮声瓮气说:“想姐姐。” 当时告白失败,觉得有点别扭,所以才没跟姐姐回来。 但是待在宿舍里,脑子里全都是姐姐,实在太难熬了。 所以她不顾天气恶劣,大半夜跑了回来。 乐意摸着她的头顺毛,道:“下次别耍小性子了。” 楚翘听了心里酸涩,张口咬住眼前的锁骨。 不是耍小性子,我只是接受不了你不爱我。 乐意被咬痛了,像小时候那样打她屁股,楚翘松了口,却咬在了别的地方。 乐意觉得三个月不见,小猫不乖了,是该调教。 她抚着楚翘的腰肢,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 “没大没小,我是这么教你的吗?” 楚翘委屈极了,眼睛很快就湿了,乐意被她的眼泪烫到,心猛地揪了一下。 “好了好了,姐姐错了,别哭。” 楚翘早就知道,乐意对她的眼泪没办法,这是她百试百灵的武器。 眼里的泪水已经蓄满了,楚翘却可以控制不让它们掉下来,她用漆黑的大眼睛看着乐意,无辜可怜。 “姐姐……”她嘤咛一声,唇瓣落在乐意颈侧。 乐意早就被她用那双小鹿似的眼睛看得心中激荡,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撩拨,在她的唇覆上来时,手按在她细腰上。 楚翘呜咽一声,凝在眼角的泪掉下来,滴在乐意锁骨的凹陷处,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皮肤晶莹剔透。 真好,她还能跟姐姐如此亲密。 只要姐姐仍旧喜欢她,那她就还有机会,楚翘近乎绝望的想。 察觉到她的分心,乐意不满,在她的腰上拧了一下,拉回楚翘的神思。 她附在楚翘耳畔,低声说:“我明天就要去西北拍戏了,所以……” 楚翘眼角又沁出泪来,她转头噙住乐意的唇,予以回答。 窗外狂风席卷,吹得雨点拍打在窗户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屋里却一片旖旎,暖黄色的灯光投射下来,将一切映的暧昧不明。
第20章 我只爱你的钱20 彻夜放纵的后果是,乐意差点没赶上飞机。 楚翘站在检票口看着她慌忙的背影,心想要不要买架飞机,这样就不用这么赶了。 乐意跟朱琼的座位在一起,朱琼在登机口等她,顺手帮她把行李拎进去,一晃眼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痕迹。 好像是吻痕,不确定,再看看。 再看也是吻痕,还有牙齿印,虽然衣服遮了一半,但还是有掩不住的痕迹跑出来。 乐意谈恋爱了? 朱琼心里不是滋味儿,一来是她对乐意心里存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二来是作为彼此最好的朋友,乐意连谈恋爱这种事都瞒着她。 看来经过之前的事,乐意果然已经不跟她交心了。 双重打击下,朱琼有些闷闷不乐,乐意见她蔫了吧唧的,问:“怎么,还没到呢就有高原反应了?” 朱琼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 她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哈?”乐意蒙了。 朱琼又问:“男的女的?” 乐意做了个停止的动作,道:“你昏头了吗,怎么突然胡言乱语?” 朱琼以为她只是不想告诉自己,越发难过。 “我以为我们还是好朋友,结果你连谈恋爱都要瞒着我。” 乐意本以为她是开玩笑的,见她快要哭了的样子,才意识她是认真问的。 “没有,谈恋爱的话肯定第一个告诉你啊。” 朱琼看她,眼里又燃起了希望,“真的?” 乐意点头,问:“你是从哪看出我谈恋爱了的?” 朱琼指了指自己的脖子,道:“你这里,有一个很大的吻痕。” 乐意这才想起,昨晚情到浓时,某只小猫好像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都说了不要留下痕迹,一点都不听话。 乐意用衣服遮了一下,睁眼说瞎话:“不是吻痕,蚊子咬的。” “你家三十几层有蚊子?”朱琼大惊。 乐意:“家里没有不代表外面没有,出门的时候总会遇见的,你别胡思乱想了,我现在只想搞事业,情情爱爱只会影响我挣钱的速度。” 朱琼是不信的,但见乐意一脸淡定,又被说服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小意,你说过你喜欢女生是吧?” 乐意点头:“是啊。” 朱琼很想问,那你看我有没有机会,但乐意刚才说她只想搞事业,现在问肯定没戏,说不定还会影响友谊。 不行不行。 朱琼想到这茬,把心意压下去。 乐意身体素质强悍,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点高原反应,只有她没事,能吃能睡,黄沙里连拍三场戏不累。 朱琼苍白着脸,问:“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啊,这么抗造吗?” 乐意突然想起什么,没来由的耳朵一红。 “最近出力比较多,得到了一定的锻炼。” 朱琼又躺了上去,闭上眼睛承受高反的痛苦。 乐意的戏份不多,之所以拍了三个多月还没完是因为戏份比较散,东一场西一场,再加上徐建川导演对她的偏爱,时不时加点戏,她就跟主演们从头拍到了尾。 这期间她收了很多本子,选了一两部喜欢的接下,其他的都退回去了。 以前拍戏是宁滥勿缺,因为要挣钱养家。现在是宁缺毋滥,因为想好好走演员这条路。 在西北的这两个月基本是封闭式的,没有任何消息传出,但乐意的人气却一直没有下降。 时不时会有些以前拍戏的片段或者花絮流出,她性格外向,为人幽默,很快就吸了一批粉。 再一次从热搜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后,乐意觉得这事不寻常。 自己连合适的经纪人都没找到,只有一个生活助理,到底是谁在为她买热搜? 花这么多钱是为了捧红她还是捧杀她? 如果是为了捧红她的话,那为什么不做得这么悄无声息,大可以让她知道,并以此要求她做些什么。 但没人来找她,所有联系方式都静悄悄的,死了一样。 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捧杀。 乐意仔细想了想,入行这些年,拍的戏也不多,跟同行们相处得也挺愉快的,唯一不愉快的只有…… 赵柯。 难道是她在搞鬼? 乐意特意留了个心眼,自己花钱把热搜降了下去,继续做一个默默拍戏的小演员。 乐意去西部的这些日子可苦了楚翘,她每天早中晚三个电话,睁眼就要听到乐意的声音。 乐意好几次被她从睡梦中吵醒,又舍不得对她发脾气,久而久之养成了早睡早起的好习惯。 某天乐意没有戏,在酒店休息,楚翘晚上八点打视频过来,开口第一句就是:“姐姐,我想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乐意被口水呛住,咳了好几声才道:“你在口出什么狂言?脑子不清醒?” 楚翘小脸一皱,眼睛立刻就湿润了。 乐意:…… 眼泪说来就来,没进娱乐圈是演艺界的损失。 “姐姐,我想你~” 乐意解开两颗扣子,道:“看吧。” 楚翘看了一会儿,试探道:“看不太清,再往下一点。” 乐意说什么也不顺着她了。 “别太过分,不然我挂了。” 楚翘委委屈屈:“好叭~” 然后她把自己扒了。 乐意:“?!” 搞什么东西? 楚翘抬眼看她,一点也不羞涩,她凑近屏幕,问:“姐姐不想我吗?” 乐意深呼吸,沉默不语。 刚才不想,现在想了。 楚翘伸手抚上自己纤细直的脖颈,缓缓向下…… “它们很想姐姐。” 乐意呼吸有点不顺起来,她坐了起来,盯着屏幕道:“拿远点,这样看不清。” 楚翘轻笑一声,声音像雨点一样敲在湖面似的,让乐意的心泛起一圈圈涟漪。 楚翘听话地把手机拿远,乐意的眼睛就被雪色填满。 …… 结束了西北的拍摄,乐意这个女五号基本就没什么戏份了。 她把回去的时间告诉楚翘,还以为她肯定会来接机,结果并没有,家里也是一片冷清,看起来好像两三天都没人在的样子。 乐意有点想念两个人时的热闹,准备给楚翘打个电话,电话都拨出去了,猛地又按断了。 为什么觉得楚翘必须接机,必须在家等她呢?以前也经常出差,当时从来没有过这些想法。阿 意识到自己对楚翘不同往常的思念,乐意整个人都不好了。 坐在沙发上发了两个小时的呆,直到朱琼打来电话,将她惊醒。 “琼啊,怎么了?”乐意有气无力。 朱琼语气有些激动:“我发了一张照片给你,你看看上面的人是不是翘翘。” 乐意点开微信看了一眼,然后被上面的内容震惊到。 “上市”,“剪彩”,“身价”等词争先恐后地往她眼里钻,搞得她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好像是……”乐意听到自己声音滞涩。 朱琼沉默许久,道:“这孩子还真是闷声做大事啊。” 乐意苦笑:“谁说不是呢?” 朱琼察觉她的语气不对,问:“你不会不知道吧?” 乐意心里一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她不知道吧,她是楚翘最亲近的枕边人,说知道吧,她又确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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