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能喝,喝一碗又如何。”紫阳直接将两碗汤放在她们的面前,“试试看,若是好喝,我再将配方给你们。” 沈笙看着橙黄色的汤,下意识抿了口,汤味清淡,并无特殊之处。县住付 喝了一口后,紫阳笑眯了眼睛,道:“是不是很好喝。” 沈笙就像没见过市面的小姑娘般点点头,江晚冷冷地扯了唇角,告诉沈笙:“这是催.情汤。” 沈笙睁大了眼睛,紫阳摆摆手,“哪里是什么催.情汤,不过是好喝的汤罢了,最多喝完脸红,情人眼里出西施。” “情人眼里出西施?”沈笙不懂字面意思。江晚抓着筷子的手蜷曲起来。 紫阳也不解释了,一味的笑。 江晚浅浅抿了一口,适应味道后,一口饮了。 见状,沈笙也跟着喝了下去。 吃过饭,天色彻底黑了,蹭饭的两人同主人家道谢离开。 出门的沈笙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眼神迷离,而后看像江晚。 江晚似乎并无不适,脸色百姓,目光清澈。沈笙偏了偏头,直勾勾的盯着江晚,然后…… 手摸到了江晚的脸颊,咦了一声,“冷的,不热呀。” “你不会逼出来吗?”江晚对上江晚痴迷的眼睛,唇角弯了弯,煞是得意。 沈笙凝着她,“你、怎么那么不开窍呢,为何要逼出来,小小年纪不通情趣,你喜欢我吗?” “喜欢。” “你想亲我吗?”沈笙豁出去了,直接追问。 江晚怔忪,“为何要亲你。看着你,就很高兴。” 沈笙呸了一声,“我看着我阿娘也很高兴。” 江晚轻轻嗯了一声。 沈笙炸毛了,“你看着,就像我看着我娘那样吗?” 江晚沉默。 月色皎皎,墙头上趴着两只脑袋,直勾勾地看着两个‘浓情蜜意’的女孩子。 紫阳悄悄说道:“你说,江晚那么小,怎么就那么古板呢,今日聊天的时候,她可贴心了,给她媳妇剥着坚果吃,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傻了。看着媳妇和看着娘,能一样吗?” 她媳妇说道:“江晚分不清什么是对长辈的尊敬,和对媳妇的好。” 紫阳点点头,“没人教她。” 当事人大眼瞪小眼后,沈笙掉头就走了,江晚已经无药可救了。 江晚默默跟上。 沈笙一面走一面叹气,打开门,她又停下来,转身看着江晚:“我不是你的师父,我们是结契过,是伴侣,等同民间的夫妻。” 江晚凝着她,漂亮的眼眸里映着沈笙的怒容,沈笙看着她:“你和你师父分开住,我们不用的,我们可以住一个屋子,睡一张床。” “不,我和师父睡一个屋子。”江晚辩驳一句,袖口中的手指蜷曲起来。 沈笙拦着门,咬牙看着她,“没人教你师父和妻子的不同呢,长辈与平辈,你怎么分别的。” “师父说我与她是朋友,不是长辈。”江晚解释,痴痴地看沈笙。 她的眼里、心里,都是沈笙,容不下其他人。 面对江晚倔强的眼睛,沈笙想起疯批失性的阿奴,心中陡然疼得厉害,没有人教她。 没有人爱护她。 她的爱都给了她,给了她这个后世的人。 沈笙看着眼前的女子,怒气消散,乌黑修长的眼睫颤了颤,抬起眸,走上前,毫不犹豫地吻上她微凉的唇角。 “她们亲了……”紫阳兴奋地喊出声。 一出生,亲吻的两人迅速分开,沈笙脸颊发得发烫,江晚挡在她的眼前,抬首看向墙头上八卦的两人。 “二位,看什么?”江晚语气森然,白肤红唇,目光透着水般的冷意。 紫阳迅速从墙头上挑了下来,拉着媳妇开门,立即道歉,笑着开口:“我们本来是在赏月的,但你俩在吵架呀,你也知晓,我爱看热闹,忍不住就看了一眼,别介意。明日、明日,我给你二人赔罪,来我家吃饭,可好。” “对、对、对,来我家吃饭。”她媳妇跟着开口。 江晚斜睨着二人,道一句:“晚上声音小一些。” 闻言,沈笙先是吃惊的睁大眼睛,而后,像是听到了巨大的笑话一般,爆笑出声。 紫阳一张粉白的脸涨得通红,听到沈笙的笑声后,砰地一声关上门,“江晚,你这个傻子。” 沈笙笑得蹲了下来,捂住滚烫的脸颊,肚子开始笑得疼,“你师父没教你……” “没教你要委婉说话吗?” “我说错了吗?”江晚被她笑得浑身不自在。 她不明白,是沈笙自己说隔壁声音大的,怎么还来怪她呢。 沈笙捂着肚子站不起来,气血涌动,浑身无力,朝耿直的女孩摆摆手,“没错、没错,你说的都是对的。” 江晚嗯了一声,上前去搀扶她,单手扶住她的腰,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香气。 香气让她笑了,这股香气陪伴她多年,让她魂牵梦萦。 沈笙站起身,艰难地靠在江晚的身上,扭头看着她波澜不惊的眼眸:“你别那么不懂风情,走,回家,我教你,结契后可以做哪些事情。” 家门砰地一声关上,墙头上再度冒出两只脑袋。 “她们是成亲了,还是没成亲?”紫阳疑惑,她们这是什么身份啊。 “你怎么管那么多啊,回去睡觉了。” “我觉得江晚看似聪明,□□上一窍不通,她两分房睡啊、分房睡啊,只有吵架的时候才会分房睡觉。她们天天分开睡,是感情不好吗……” 话没说完,紫阳的嘴巴被堵住了,柔软的触感,让人心花怒放。 比起隔壁的事,她还是喜欢自己的媳妇。 **** 回家后,沈笙搬进了江晚的卧房。 江晚看着沈笙铺床,半晌没动,不动声色地观察她。 床榻铺好后,沈笙回头看着江晚,嘴角露出微不可察觉的弧度,眼尾带着浅浅的红晕。 各自躺下。 江晚躺在里边,沈笙躺在外边。 盖着一床被子。 般若城内四季如春,晚间的温度偏凉,盖着薄薄的毯子,温度刚好。 沈笙侧过身子,看向江晚,江晚学着她,同样侧身。 两人四目相接,沈笙眼中带着笑容,慢慢地靠近着江晚。 近在迟尺之际,沈笙停了下来,江晚脸色开始变红,沈笙说道:“你闭上眼睛。” 江晚肉眼可见的紧张,舌尖抵着牙关,试图抑制浑身的颤抖。 对方的呼吸喷洒在修长的眼睫上,惊起一阵悸动。 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心颤不已。 鼻尖碰上鼻尖的时候,江晚下意识推开沈笙。 沈笙便也不动了,翻身躺好,握住她的手腕,“睡觉。” 她的退缩,让江晚心中难免茫然。 一觉醒来,身侧没有人了,江晚爬了起来,推开门,一阵香味飘来。 沈笙做好了面食,高兴地冲她挥手:“起来,我做的面条,一根根的,没有坏。” 江晚低头,眼中闪过羞涩,迟钝半晌后,落寞坐下。 沈笙热情地推荐自己做的面条,加了些汤汁,味道很好。 面条还没吃完,宫门的人来了,递了一封书信给江晚。 信上所写,西边一座城内出现了魔族的人,其他神族派遣弟子前往,南河族长派江晚前去。 沈笙意外:“她明知闻天在河底,还派我们走?” “族长修为远超于我,至今无所突破,说明我们留下无异,不如去看看。”江晚接下书信了,与宫门侍卫的侍卫说话:“我会去的。” 侍卫地上般若城的令。 江晚接过,道一句:“看住月无痕,她若跟着,我便杀了她。” 侍卫被吓得脸色发白,匆匆离开。 屋内只有两人,江晚靠近沈笙:“魔称为魔,都有他们的道理。” 沈笙对魔族的印象留在了灵渊阁偷袭,以及沼泽林内失去意识的魔头们。 两人收拾还行李出门,江晚将钥匙给了邻居。 “后院有些果树,劳烦你们照看一二。” “你们这是去哪里?”紫阳意外,怎么突然就走了呢,昨夜一碗汤而已,熬不住就搬走? “族长吩咐我们去外间走一趟,不知何时回来。” “族长吩咐的啊。”紫阳坦然地接过钥匙,心中松了口气,与她们无关了。她高兴道:“好好玩一玩,外面可危险了,其他神族狡猾,魔族凶残。你们还没见过人族,人族看似没有什么危险,心眼多着呢,一人有八百个心眼子。” 江晚应承下来,沈笙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了,谢谢你啊。” 两人道谢离开。 沈笙背着行囊,路过城门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看向那面镜子。 镜子里的江晚一袭红衣,鲜艳明亮,雪白的肤色,乌发红唇,青春明媚。 未来的江族长,一袭白衣,如雪山白莲,高洁神圣。 两人飞下般若城,南河水清澈,水畔不少修士虔诚修炼,试图飞升成神。 沈笙看着虔诚的修士,不敢想象日后这些人会唾骂南河、唾骂南河神仙们毫无作为。 **** 宁河镇是江南水乡,水多桥多,采莲姑娘坐在出小舟上摇摇晃晃,唱着好听的民歌。 两人站在水面上,遥遥看着今日的目的—张府。 “神族其他人了?”沈笙转头找其他人。 “许是还没到,我们先去看看。”江晚拉住沈笙落在城门口。 宁河镇上透着魔气,沈笙拿出符纸,上空立即浮现紫色。她收了符纸,紫色消失。 “人间怎么会有魔呢?”她不明白,万年后南乾可是什么都没有,大妖还是被阿奴的凤鼎吸引过来的。 江晚说道:“魑魅魍魉,都是魔,修士沾染魔气,被心魔控制,便是魔。哪怕是神,也会入魔。魔成神,万万不可,但神入魔,眨眼间的事情。” 沈笙点点头,拉着江晚的手,进入宁河镇。 小镇多水,城外三面绕水,一面通往官道。入城后,湿气也重,处处可见小桥流水,别有意境。 两人追寻魔气,来到一户人家跟前,在门外徘徊良久后,有人走出门了。 是一妇人。 妇人提着竹篮,看了她们一眼,直接走了。 沈笙歪着脑袋,江晚出声:“她身上有魔气。” “为何会有魔气?” “魔族有一邪门的功夫,可以夺舍人的身体。魂魄变了,人不变。”江晚解释,纤细的指尖拂过腰间华光流转的冰晶短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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