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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被大人抓住的小孩模样。 “不要害怕。”顾清辞对她温柔地说道，可惜没有什么作用。 楚瑜抱着膝盖，蹲在床角，透出股寂寞。 顾清辞将手放在烛火面前，巨大的投影遮住楚瑜，室内像是暗调一大半。 楚瑜抬眼看她，忽而不开心了。 “你挡住我的光了。” 顾清辞稍微移开一些，黑影投射在墙角，楚瑜变了脸色，身体稍微朝外面移了一些。 然后发现顾清辞就在她的身边。 楚瑜愣愣地看着她。 “我一直都在。”顾清辞牵起她的手。 楚瑜咬唇，犹豫一下再甩开她的手。 她将被子盖住自己，“我要睡觉了。” 她是没什么心思再胡思乱想。 顾清辞把她劝睡了，从房屋内走出来时，唐九问道：“这样有用？” “她很寂寞，你看不出来吗？”顾清辞责怪道，“你都不好好陪着她。” 唐九目光一顿。 她什么都给楚瑜了，怎么还会寂寞？ 看出对方眼神的迷茫，顾清辞大概懂了。 她叹了口气，转身将唐九抱住。 唐九身形很冷，骨架凸出，抱着硌人。 特别是现在，僵硬着背脊就更加不舒服了。 唐九不解地看向她。 顾清辞微笑地说道：“如果我能早点爱你就好了。” 偶尔，闲暇时光，唐九也会怀念三人在清水潭，那是她最轻松的日子，其实她也不讨厌顾清辞。 不过现在抱在一起，成何体统。 还是把顾清辞拉下来，“莫名其妙。” 最近的姐姐越来越得楚瑜的喜欢，夜晚，没有发光的明珠干脆就不要了。 顾清辞不知道从哪来弄来许多会发出绿色荧光的小虫子。 整个室内被这些小虫子点亮，楚瑜抬头看着，“这叫什么啊。” “春生，可以幻化成我心中任何的样子。” “哦。”楚瑜眼眸一转，顾清辞就懂了她的意思。 一幅幅美丽的画卷幡然而过，而且她好像看过。 脑海中出现一个人的身影，但不应该是目前姐姐所做的事情。 看着变得好交流的姐姐，楚瑜趁机问道。 “我可以出去看看吗！” 顾清辞沉默，这件事她没有办法决定，除非唐九答应。 还是一如既往的答案，楚瑜觉得没意思了，转身到另一边。 顾清辞圈住她的后背，将身子贴过去，“别生气好不好。” 楚瑜没有发现自己并不那么讨厌这个怀抱。 甚至觉得还可以。 以至于慢慢凑过来要吻她都没有发现。 被亲到的时候，觉得很诧异。 她们可是姐妹诶。 但是陌生的熟悉感又在身体里。 楚瑜没有抗拒，亲完后软趴趴地窝在怀里。 顾清辞把她哄睡了。 刚一出门，就看见唐九复杂的眼神。
第91章 释怀 “怎么，需要抱你吗？”顾清辞问道。 唐九面露复杂，不动声色地拉开两人距离，对她这种动不动抱人的举动深恶痛绝。 “你怎么变得这么恶心？”顾清辞忍俊不禁笑道：“面对自己很恶心吗？” 不管唐九到底怎么想，顾清辞又抱住了她。 从未有人如此主动接近自己，像是温水包裹般并不难受。 错愕一会后，唐九面色一变，怎么她也是她们普雷中的一环吗？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 她用一种指责的目光看着顾清辞，希望对方能好自为之。 她还没有和顾清辞算吻了楚瑜的账。“忍不住才亲的。”顾清辞无奈道，“不好意思。” 无语。心死了，但还可以吻人，可怕的很，唐九甩袖离开。 被顾清辞拒绝带她出去之后，楚瑜便自己想办法出去。 正好听别人说，姐姐最近都有事情。这是她的一次机会。 连忙翻箱倒柜，带好基础行囊，当然还有最重要的货币灵石，背上她的小行囊就出发了。 这天，顾清辞整理好一切，碗筷备好，还有她爱吃的小鸡腿。 往常一闻到这味儿，人就开开心心的过来了。 如今等了足足半刻钟也不见人影，菜都快凉了。顾清辞才发觉这事情并不简单。 楚瑜一定是跑出去了。其实很好猜测，楚瑜除了想去外界，也没有别的期盼。 她赶到死生之境的边界。一眼望去，含冤枉死的双手在裂缝中伸动，等待将过往之人将她拉进万劫不复之地。 看着楚瑜半挂在裂缝边缘，顾清辞的心瞬间提了上去。 危机重重，她竟然就敢直接上去了，手抓着崖边，半个身子摇摇欲坠。 顾清辞急忙飞到她的身下，看见姐姐飞来，楚瑜还以为是抓她回去的，急忙往上爬，对她本就不稳妥的现状雪上加霜。 就在她绝望之际闭上了眼，血风腥臭，无事发生。 并没有想象中直接将她带下去，一股力量支撑住身子，让她得到喘息的机会。姐姐，不是对她逃出去深恶痛绝吗？ 而且没有讲价的可以，不许走就不许走。 怎么今天还支持她了。 楚瑜单手抓住了重要的支撑点。再这样这样的话，这个缝隙她就能爬出去了。 然而她低头一看，、血手正将顾清辞的白衣撕开。 碎裂的衣服十分刺眼。楚瑜有一些看不明白，她问道，“你不是来抓我的吗？现在干嘛支撑我，而且还自己受伤了。” 顾清辞浅淡一笑，又摇摇头。 楚瑜看不懂，继续问道：“你到底想要干嘛” “我除了支持你还能干什么呢？”顾清辞淡淡地说道。 往日姐姐的样子再次浮现在心头。楚瑜突然反应出来。 这个人不是她姐姐。 “你是谁？”她忍不住问道。 顾清辞依旧不说话，手上的力气倒是足够，她说的都是真的，一切都随自己。 楚瑜皱眉，她向头顶的光亮看去，那是她期盼的世界。 可低头那个傻子又被血手包围着 。一双好看的眉毛皱得厉害。她果断地跳了下来，然后拍了拍手。 当然她的心情并不好。临走之前踢了一下那个傻子。 “你把她留下来了。”唐九看到这一幕，颇为不可思议，楚瑜的淘气，她可是在这些年深受感受。 让她听话是不可能的。 慢慢走到顾清辞身边，面露复杂。 “我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就开始养她了。”顾清辞无奈地说道，“当然了解，你也是，只是你忘记了。” 唐九再次一次皱眉。 她不得不承认，顾清辞比自己合适。 接连几天，顾清辞默默走到了楚瑜的身后，静静的看着她。 顾清辞一直都知道她不是很好，也不坏。只是有一点小任性。就比如现在。 “你怎么还在这里啊？我都没和我姐说你的存在，你还赖着这里，不怕出事啊？”楚瑜再赶她。 她们都是不容易接受别人靠近的人。 如果想要接近她，就要表达十分的热情，不给她退路。 “我想跟着你。”顾清辞说道。 “你想跟着我？”楚瑜的眼眸散发着狡黠的光。 顾清辞点头。“可以，但是我让你做什么事情你都得愿意，不许抱怨哦。”楚瑜转身，不给顾清辞看见自己打的小算盘。 感觉不妙。但面对不安的小家伙，一定要给她十足的爱意，她才会伸出自己的触角，让人触碰，顾清辞想都没有想，很快的答应下来。 当然面对许多事情，她也并不是很想做。 “你不帮我，我就告诉我姐。”楚瑜又迷上一种将虫子碾碎，涂在墙上能发光的神奇粘液。 顾清辞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帮她捣碎，手上沾了不少黏液。 楚瑜渐渐地没有那么排斥她了。 有的时候，还会主动过来。 “感觉很奇怪。”唐九再一旁看见吐槽。 顾清辞点点头，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对，唐久脑袋上的黑线更多了。 有点嫌弃的看着她。 顾清辞说的，“你不愿意这样吗？” 唐九说道：“我喜欢她做我妹妹，但是我无法忍受全部听她的。” “你做不到我这种地步。”顾清辞自豪地说道。 “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自豪的？”唐九鄙夷道。 不太了解唐九真正对楚瑜的心情。顾清辞正好一问，“上辈子楚瑜做了什么，你会忍不住杀了她？” 唐九捏住掌心，那不是一段很好回忆的过去。 长剑刺入亲人的身体，何尝不是将自己的一部分割裂。 沉默许久后她说道：“她和萧拓联手从我这里谋利，一次次让我伤心。我不想她继续糟践我的在意。只有死人的回忆会永远定格。” 顾清辞叹了口气，又想抱抱唐九。 唐九这一次终于无法忍受了。“我警告你不要抱我。否则，我一定不饶你。” 顾清辞见无法抱她，继续说道：“也许，楚瑜对你而言也不是那么必须。” “什么意思？”唐九冷声问道。 顾清辞沉默一会，说道：“如果你真的能杀掉楚瑜，那不就是能接受没有她的未来。” 唐九一听此话突然捂着心口，没有说话。 顾清辞目露歉意，还是继续诱导：“你的情感许久之前结束了，说不定早就没有爱人的能力了。” 看唐九继续沉默。 顾清辞对她说道，“我真的很想她，我想和她在一起。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并不能帮你，我只是想见她。” 唐九忽然想到楚瑜和她打赌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态？她突然觉得在这两个人之间没意思透了。 一只晶莹剔透的白色蝴蝶从她的袖口里飞出，那里正是楚瑜的记忆。 离开了洞口，唐九捂着自己的胸口，那里一道红色的丝线正在发光发亮。 她咬咬牙还是离去了。 今日的长安城，无比繁华。桃花纷飞，游人不止。 一穿着粉色衣袄的女孩提着竹篮，走路摇摇晃晃。 "娘。"她四处呼唤，渐渐双目泛出泪光。 人群之中她逆行，都不知道怎么走到了一拐角处。 这里四处阴暗，只有一个幽深的院子。 小姑娘眼泪瞬间就要涌出，张开嘴正要亮嗓。 忽然出现一位极美的姑娘，面露桃花。 她未笑却像是在笑，弯着腰对她说道，“嘘” “仙、仙女。”小姑娘说话还撅着一颗牙漏缝。 楚瑜忍俊不禁，笑了起来。指了指身边。 小姑娘侧目看去。石桌上摆着一坛佳酿。一位淡颜女子喝醉了，青丝如瀑，披在手臂上，微合双眼。 她似乎听力极好，很快就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抬头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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