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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天哪，那她不会喜欢上我吧？” 那最后一道，听得楚瑜满脸问号。 她们说着说着从猎奇变成了批判。 “怎么能让一个同性恋来读书的地方？”古板的男同学说道。 “不是，你们不觉得她很恶心吗？”另一位男同学低沉地说到。 楚瑜的目光，渐渐从他们身上转移到了顾清辞身上。 因为她还记得那一场梦境，性取向是顾清辞的心结，不由的担心起来。 那只握着毛笔的手从来不会停，而此时却停顿下来。 完了，肯定是在意了。 “真的很恶心吗？”同学继续说着。 “真的很恶心。” 顾清辞听见这样的话，心口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喘不出气。 她慢慢从位置上下来。 来到一个楼梯间蹲着，将脸搁在膝盖上，青丝如瀑，等待失落的心情慢慢平复。再走向李夫子那里。 李夫人打开房门时，也没有想到，是一位女学生来找她。 外面的吵吵闹闹她心里也有数。 不过别人问她性取向，她说出真心话的那一刻，就想到了现在的处境。 “你来找我干什么？”她温润地笑道。 “我可以进去吗？”顾清辞问。 “当然可以。”她把房门推得更大。 顾清辞一踏入，目光所见。 不愧是读书人的房间，堆满了书籍。 为了心中的困惑，她在一排排的书柜中穿梭，只为寻找想要的书籍。 最终她在一面的书柜里，看见了许多。 其实她以前也有一本，但她也只有一本。 顾清辞的手从书的封面慢慢的拂过。她将一本本书打开，从文字中感受这一切。 李夫人看她认真便不再打扰。 许久过后，顾清辞站在她身边鞠躬道谢，“谢谢你。” 李夫人笑道，“我也要谢谢你。” 谢谢你的这个关键时刻，让我觉得也没有什么。 但是她又想到顾清辞看的那一些书，“你现在确定一些事情了吗？” 顾清辞点了点头。 “从什么时候开始？” 顾青辞轻声说道：“好像一直如此，容易面对女孩害羞，会对同性产生保护欲望。” 李夫人笑着，“好。” 但她没有想到顾清辞的下一句话却是。 “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的。” 李夫子迟疑几分钟，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见识得也多了，能够确定性向，并且说出来的人本身就是一种幸运。 只好弯弯的嘴笑道，“有问题你再来找我吧。” 顾清辞从她那里出来后一直怅然若失。 她自小看着母亲因为同性取向的父亲疯魔。 又无法抵御自己和父亲那样相似的情形。 将一切深埋心底，已成为习惯。 “怎么。” 顾清辞寻得这一生清脆的声响，抬头看去。 只见楚瑜眸子一动，还在那一群叽叽喳喳的人群之中，嘴角挂着弧度，"我就喜欢女孩子，关你们什么事儿？" 看着其他人敢怒不敢言，又慢悠悠的补充。 "不改。" 态度又嚣张又恶劣。 顾清辞心中有股莫名的东西，随着她嚣张的行为松动，隐隐约约地要破土而出。 夜晚，她们仍然在一张床上。 楚瑜撒娇，让她为她解衣。 看来昨天开了一个不好的头。 顾清辞又没办法拒绝她。只是这简单的事情变得煎熬起来。 她喜欢女孩子呀。但是楚瑜不知道的。 她这样算不算干了坏事？ 楚瑜没有给她时间想东想西，而是软绵绵地躺在她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顾清辞不好再踏上这一张床。
第83章 为什么不敢看我 楚瑜哼着歌，对着举在面前的冰镇西瓜，就是一口。 舒服地眯眼。 旁人的目光扫过来几次，都是看着她。 楚瑜懂她们的意思，这么大个西瓜只有自己吃，顾清辞一口都没有。 “你真的不吃啊？”楚瑜坐在床沿上，明亮的眼睛看向身侧，分明就是舍不得。 顾清辞又懂了一点自己这个妹妹，她挖了一勺红色的西瓜肉，递在楚瑜的唇边。 轻声说道：“你吃，还有很多。” 楚瑜动了动小脚，心满意足地想，顾清辞虽然不好接近吧，但是做事情还是周全。 对她一个没有多少感情的妹妹都这么好。 她穿着单薄，粉色薄纱就像是花瓣，透透的，遮不住白净肌肤，顾清辞不免想到，幸好楚瑜只在家里这样穿。 迟疑一会，还是忍不住提示道：“在外面多穿一点。” “嗯。”楚瑜回应后，忽而感觉到一阵困倦。 她揉揉眼睛，“姐姐。” 肯定是半妖血统的原因，遗传了小动物的生活习惯，她吃饱了就困，慢慢地往人身上倒，“我们睡觉吧。” 顾清辞单手搂着她，防止她直接倒在床上，无奈道：“先去洗澡。” “哦，对。”楚瑜从床上跳下来，自己乖巧地去浴室里洗干净回来。 顾清辞咬了下指节，夕阳的余晖投射在屋内，只有她一人的影子。 没过多久，门随着一声闷响被打开。 洗完澡后的楚瑜，黑色发梢被水打湿，贴在白皙的颈处，面庞清秀非凡，衬得桃花眼更具有诱惑力。 她应该是刚刚洗完澡就赶着过来了，水汽萦绕在她的身边，衣服也穿得乱七八糟的。 热度和着水汽一点点蔓延，汗毛仿佛一根根舒张地竖起。 她听见楚瑜喊她，“姐姐。” 声音含在嘴里，又咬的厉害，清清楚楚拖长着喊。 顾清辞低下了头，抑制住想要跑的冲动，急促地应了一声，“嗯。.” “睡觉啦。”楚瑜之前都和顾清辞肌肤之亲了，举动自然少了边界感。 没有考虑到现在顾清辞的心情。 大半的衣服松开，精致的锁骨显露在外，跪在顾清辞的身边，往床里面钻过去。 顾清辞又移开一点目光。 好不容易爬到她身边，楚瑜有点纳闷，“你现在离我那么远啊。” 顾清辞的手心掐着手掌，“楚瑜，我。” 她不敢去说。 楚瑜的脑瓜子一搜索，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 难道是因为冷漠地排斥她？ 楚瑜有一点上头。 顾清辞不愿意看她，她就使坏地又凑近了一点，从下面看过来，“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啊。” 她甚至特意动用了能力，让声音里带着股蛊惑。 说完这句话后，楚瑜就没有机会和顾清辞睡在一起了。 被踢下床了。 她懵懵地，抱着枕头重新找了间屋。 第二天，她依旧撑着脸上课，看着夫子带着同学摇头晃脑，兴致缺缺的摸鱼混日子。 只是没想到，上一次嚣张的举动给她留下不少的祸端。 首先，她听见背后有同学议论。 “诶，她喜欢女的诶。” “哇。” 两位女同学聊着。 没有恶意，但是个体的差异在群体里格外不容忍受。 “她”是什么样的人，忽然变出来很多版本，流传在学堂之中。 楚瑜自己也没有想到。 深柜小时候要面临的问题就是这样吗？ 顾清辞害怕的是这些吗？ 没过多久，一旦在意你的人变多了，总会出现几个奇葩。 就比如眼前的这个男同学。 堵在她回家的路上，问道：“诶，你真的喜欢女的啊。” 楚瑜不想看他，侧边想要走开，他又堵了过来，“你都没有试过男的，要不试试？” “你是不是有病。”楚瑜不惯着他，骂了过去。 楚瑜渐渐地发现由于她的特殊性，群体活动中每次多出来的人一定是她。 她小时候可没有这样的烦恼。 忽而才理解为什么有些人成为了深柜。 因为不一样，就会成为罪过。 整个社会都在要求人变得一样。 楚瑜看透后，也不再想和这些人混在一起，被排斥就被排斥了呗。 可让她发脾气的是，顾清辞开始有意识地躲她。 家里，楚瑜径直走到顾清辞的书桌边上，看她安静地写字，忍不住问道：“你在躲我。” “没有。”顾清辞抬起目光，又落了下去。 楚瑜心中的火更加的蹿了起来。 “好。”她点点头，“你嫌弃我是同性恋是不是。” 隐秘的词汇所带来的臆想，同性恋指代的是两人的可能。 顾清辞一听就垂落目光，不敢乱想了。 “好。”楚瑜 上次踢下床她就应该知道，外人的话常常没什么作用，伤人的总是最亲密的人。 楚瑜开始独来独往。 也不在顾清辞身边撒娇了。 “小姐，你是不是太宠着她了。”灶台的厨娘吞吞吐吐地说道，“你给她每次热得早点，她看都不看一眼。” 顾清辞咬唇，她自己心思不干净，楚瑜又碰上那些事情。 所以短时间并没有找到什么方法，只好回避。 “她几天没吃早餐了。” “只要经过你手的，都没有要。” 顾清辞一听，额头一痛。 夜晚，楚瑜的房间被她用门栓反锁了，顾清辞敲她的门，半天没有声响，可里面的烛光，又照出房间内有人。 “楚瑜。”顾清辞在她的门口踱步，“她们说你，我会帮你处理好。” 现在说还有什么用！ 小狐狸被气得眼泪汪汪。 她知道顾清辞是深柜。 可是没有想到会因为自己是同性恋被她排斥。 “我没有。”顾清辞乱了，她用剑劈开了门栓。 她不知道自己一时的心乱，会让事情发展成这样。 她平和地走向楚瑜，看着她抱着枕头，蜷缩在墙角，无奈道：“我没有嫌弃你是同性恋。” “你没有嫌弃，你躲我干什么。” 顾清辞抿唇，什么都不想说。 楚瑜一看不得了了。 这不是嫌弃，是什么。 “你就是嫌弃我是同性恋，你害怕染上我名字。” 顾清辞目露无奈，楚瑜在补充事实方面还是挺强的。 她坐在床沿，从一盘糕点，试图诱惑小狐狸。 “我不怕。” “那你怎么证明。” 脱口而出的话再一次咽下，顾清辞看着楚瑜，她不明白，心中的奇异感觉，但是又不好和楚瑜分享。 “我不能证明。” 楚瑜理不直气也壮，你看看她，都不愿意敷衍自己了。 呵，女人。 气得两眼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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