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对于人类角度来看,可能是属于一件非常变态的事件。显而易见的,她那纯情的小伴侣,误会她了。 看来,她后面得需要花费很长一段时间来掰正伴侣对她的误会,因为她以后可能还会做出更让人误会的“变态”事件。 重之雨幻化蛟尾,很轻松地用尾梢将那顶端的一小堆珍贵物件给勾了下来,她宝贝似的揣着怀里,另一只手,一件一件地捻起,在鼻尖深嗅了遍,最后挑出一套气味最淡的,准备拿去让伴侣穿戴,让气味变得更浓郁一些再放回来。 其实怀里这些,气味都很淡,甚至还有人类洗衣液的味道。怪她伴侣习惯太差了,一天一件的换。她当初为了不引伴侣起疑心,也是挑挑拣拣,才从那让她眼花缭乱的衣柜里,挑选出了伴侣最常穿的这几件。 重之雨狭眸微眯起,当她将内衣内裤递给春杳之时,肌肉记忆使她下意识先拿到鼻尖深嗅了下,才若无其事地递到了春杳面前。 而春杳,咬牙倒吸一口气,强令自己保持镇定,将羞耻到颤抖地手指伸出,愤怒地从女人手中快速夺过了自己的东西。 没让她晕厥的是,手中小衣服是干净的,不然她会自己挖个地缝钻进去。 春杳将小衣服塞到了袍子袖口里,然后将鼓囊的袖口给捏住。 再抬头朝女人看去,却见对方似意想不到而失望地高挑着眉,漆黑的瞳眸笼罩住瞳孔内的她,用迷惑人心的语气: “塞到里面做什么,宝贝你不穿上?” 春杳一咬牙,准备让女人继续去洞里拿出属于自己的东西,视线却瞥见女人垂在腿侧的修长骨节手里,似还握着一件…… “拿来!” 春杳火红的脸布满羞耻和难堪,语气非常生硬,伸手就想从女人手中夺过东西,但就她的身高和力气,就跟幼崽想从猛兽身上夺食一样不自量力,猛兽轻轻松松地高抬手臂,她就直接扑抓了个空。 重之雨其实只是条件反射地想护住手中的物件,等反应过来抢夺之人是自己伴侣时,以为时已晚,自家小家伙已经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了。 重之雨手放于唇边轻咳了声,然后修长两手,在半空中摊扯开手中物料,嗓音理正言辞: “宝贝,这件坏掉了,你拿去没用,等我修好了再穿,好吗。” 仿若被雷劈中的春杳,僵硬站着没回应。 她发白的唇颤抖着,羞愤欲死的视线,死死瞪着近在眼前,呈现对角三角形的布料。 这件,不知道怎么坏掉的,是她遗留在基地洗浴室里的那件。 也就是说,是没洗过的。 春杳眼眶是被羞辱到的水雾赤红,她抬眸看着眼前因为身高缘故,而显得居高临下的女人,手死死握成泛白的拳头状,质问: “好端端的怎么坏掉的。” 重之雨深黑的眸瞳,似一道不可捉摸的游光掠影,扫过伴侣紧握拳头的两小手,修长的眉梢微抖了下,将口中准备脱口而出的语言,缩减了一部分敏感词句: “只是套上试穿了下,崩坏了。” “变态!” 春杳气的脖子粗红,再也没忍住直接挥起拳头,朝那令人可耻的面庞重重挥去—— 拳头是她身上最有攻击性的武器了,但却因为身高的缘故,她举挥的手,只能打在女人那下颌骨处。那是硬的不得了,她没让对方吃痛,自己的手关节骨,倒是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
第92章 我保证 重之雨笔挺的身姿纹丝不动,深邃的眼倒是心疼起自己的伴侣来,还没担忧问,就见小家伙红着眼,一把夺过了自己手中的物件,然后快速塞到了那鼓鼓的袖口里。 那动作很像深林里,藏宝石的小野兽,很是可爱。重之雨勾起宠溺的愉笑,但下一秒,就僵在了嘴角。 她那前一秒还‘活力四射’的伴侣,突然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气息低沉薄丧,坐在了石凳上,手肘撑着石桌,将墨发遮掩的清秀面庞陷入了白皙的双手里。 瘦弱削薄的两肩一起一伏。她哭了。 重之雨表情彻底凝固。 春杳不觉得自己是一位容易哭泣的女性,但近一月的经历,她却一直在红眼眶。那是根本止不住的生理反应。 她知道人类的那套文明规则,对于蛟人来说是可笑至极的,她也可以理性的判断利与弊,抛开人类规则,适应蛟人族,性命至上依附强者,直到找到那个可以反抗的机会。 可对于感情经历,甚至是对于性,她都是一片空白,也仅仅是存在脑袋里,生硬又冰冷的理论知识。 就算她可以抛弃尊严,也不断告诉自己,女性的贞洁观只是人类社会里的一种侵入性捆绑思维,她可以像男性一样,并不需要去在意什么第一次,也不去认可人类社会固定的雄性配偶情爱。 她不想陷入悲观主义,所以她换了种清晰又利落的思维。重之雨的外形,是一位绝美到几乎完美的女性,不是吗,她完全可以换成男性思维,让自己在情爱上,不那么悲观。然后找到李林彦他们,寻到机会离开这个异世,将这一切当做一场艳梦,回到人类世界里,恢复平静,过自己想要的人生。 她也的确那么做了。她本以为,她能抗住这个邪狞的女蛟人。可对方就像忽闪忽灭的鞭炮一样,总是来挑战她的认知极限,让她本就紧绷而晃荡的神经,搞得几乎濒临崩溃。 她也根本享受不了和对方的情事,那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关系。那感觉让她恐惧,就像巨蟒进食,吞了她,又把彻底失去意识的她,给吐了出来一样。 仅仅两次,她就已经形成条件反射的颤抖,和无边恐惧了。她很怕自己因为精神压力与自我意识折磨,而承受不住的精神崩塌。 必须得回到人类社会里。将她养育长大的母亲还在等她。 等等,这里的时间气候,对于人类来说是飞速流逝,一天等同于一生,如果这恐怖的速度和人类世界是一致的话,那她母亲不就…… 不不不,不会的,不会的! 春杳两手飞速抹了抹滚烫的眼泪,抬头想问女人,却见重之雨面色莫测,坐在对面石凳上,无声地正注视着她,那没有光亮的眸内,宛如一片死寂的墓地。 春杳忽略异样,问:“这里的流速时间,和人类世界里的时间,是对应的吗?” 重之雨微敛眸,黑睫覆下沉暗,“如果是对等的,你母亲已经死了。”掀起眼皮,盯向脸色发白的春杳,“那你回去,没有任何意义,你已经没有亲人了。” 春杳颤着唇,稳了稳身子,瞪着女人,“你只需要告诉我,时间是不是对应的。” 伴侣发红的眼眶,让重之雨胸腔发闷刺痛,她将视线转移,看向已经暮色降临,宛如一整块黑幕的洞门,寡淡回应着: “放心些小家伙,你母亲不会有事。你所探到的时间,只是人类体质不适合生存在这里而已。” 春杳紧绷的神经一松懈,抬手扶了扶发晕的额头。再度抬眼,却惊惧的发现,坐在对面的女人不见了身影,眼前空无一物! 春杳惊的站起了身,还没等她查看四周,一双冰冷的大手,捕掌猎物一样不轻不重地搭在了她纤弱的肩膀上,那狭带的冰冷,直接侵入了她的骨髓,激起一片战栗,而她的身体,也条件反射猛地颤抖了下。她浑身被定住般不敢动弹分毫,只感觉到重之雨附身将冰凉的嫣唇靠近了发僵的耳畔,语气沉闷而又冷寂: “我始终不理解人类的思维,就像你不理解我族思维一样。那我告诉你,你是我从人类世界里捕猎到的伴侣,我将和你的灵魂永生永世的交缠,离开你,我会陷入崩塌。小家伙,你见过野外捕猎者,有将嘴里可口食肉吐出来的吗?没有对吗?所以,打消回到人类世界的念头,你将终其一生和我生活在一起。乖,我不想消除你脑海里属于我和你的美好记忆。” 重之雨沉暗的嗓音,犹如黑暗森林里一抹能浸透背脊的刺骨冷风,给了春杳当头一棒。 她再次意识到,自己一个人类世界里的平凡大学生,对于一个玄幻世界里的首领来说,是怎样一个弱小的存在。 “明天穿吧小家伙。” 重之雨将那袖口里的衣物给捻拿了出来,温烫的手将人打横抱起,笔直双脚刚迈出一步,一发白到颤抖地手,便死死拽扯住了她胸前的羽毛吊坠。狭眸俯视看去,对上伴侣赤红而抑制愤怒和惧怕的深棕眼眸。 “我身体不舒服。”春杳口腔溢血,极尽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脆弱不堪,用哀求的眼神望着重之雨,“改天…可以吗。” 重之雨拥搂住伴侣细腰的修长手骨节,微微收紧,黑洞般的眸,寂静俯视着春杳,在后者因为某种压迫感而视线闪躲下,“今天是最后一次,后面我会让你休息的,我保证。” 重之雨抬脚朝一个山洞口方向稳稳走去,那个洞穴里,是一个烟雾缭绕的温泉,有流动的泉水从石壁上流淌而下。
第93章 开枪 她的挚爱伴侣,在人类世界里属于有知识的文化人,长相清婉秀气,脾气温柔有礼,但在气到极致时,会像被点燃的小炸弹一样,拿出身上唯一硬的东西——拳头,打人。 力气并不弱,捶打人类生物,也会让对方吃痛嚎叫。这身上的唯一暴躁点,来源于伴侣那个脾气不太好的母亲教导。 当然,她并不讨厌这一点,甚至觉得这种反差感让伴侣可爱到爆炸,那捶在她身上的小拳拳,在她眼里也变成了另一种深沉的意思。 让她控制不住的想将伴侣连骨带血地吞进腹中保存。唔,这个想法不可行,伴侣还是在她眼前活动比较好。 在蛟族,强者受人仰望倾慕,从她伴侣眼里也可以看出对她实力的认可,但里面却没有倾慕,甚至还夹杂着惧怕和逃离之意。 这并不是一个好的现象,但她却对这样的伴侣毫无办法,能做的只有一遍一遍的提醒伴侣自己的实力,无人能逃脱。却阴差阳错地,让伴侣产生了另一种认知。 春杳开始知弱扮弱,在那合适的机会没有出现之前,她不会轻易得罪重之雨,也不会让重之雨有机会再度收紧那捆绑她的绳索。就像一只狼崽,尽可能的在猛兽身边获取便利,让猛兽甘愿教授她生存技巧,以便机会来临之时,能顺利割断缠住脚踝的蔓藤。 重之雨在和那个海兽霸主对战,仅仅两天时间,响起了三次爆炸响。春杳找到机会,请求女人给她带回枪支弹药,出乎意料的,重之雨只是将视线在她脸上莫测深沉地定格了几秒,便轻意又利落地答应了她明目张胆的请求,并允诺会亲自教她使用枪支。 而后,在重之雨第一次手把手教了春杳后,记忆力不错的她,当即便学会了开枪。 不过第一枪,把春杳吓了个够呛,手中弹射的力度直接让她脸色发白,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退到了重之雨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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