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你宝贝,如果,你担心最后我会杀了你,你可以选择利用完我,然后将我的信息交给那群疯狂的科学家们。这个世界的我非常脆弱,他们完全可以控制住我,你也可以高枕无忧,享受这个没有敌人的世界。” 女人说这话时,没有特别情绪,反而用着极致温柔的语气融进春杳耳膜。就好像,是真心实意地在教春杳如何摆脱它的纠缠。 春杳不懂它为何将自身弱点抛给她。 又或者,它的实力如她心中所想的那样,非常强大且恐怖,恐怖到可以任由她算计它。所以它才如此猖狂,无所畏惧。 回到宿舍后,春杳想将丢了一小半的纸屑从垃圾桶里倒出来,却发现桶里的纸屑连带荷花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春杳忙问留在宿舍的唯一舍友:“文文,是谁帮我倒垃圾了吗?” 余文文静静坐在属于她的桌椅前,手指敲击着电脑键盘不知在查找什么,听到春杳的声音,她停止动作,扭头淡笑道: “哦,应该是晓晓帮忙倒的,怎么了?” 春杳扯笑,“没,没事,就问问。” 倒了就没事了,反正只扔了一点点在垃圾桶里。 余文文看了眼收拾桌面的春杳,视线在那有些异样红潮的耳朵上,徘徊了片刻。她低头,眼睛阴沉沉地,看着桌上一旁拼接不上的几小张碎屑。手指死死扣住大腿肉,指甲深陷肉缝中也毫不察觉。 “春杳,送花的是那位重教授,对吗?” 收拾新书籍的春杳身体停滞住,偏头。 余文文没看她,手还在敲打着键盘,似乎只是随意问了句。 春杳松了口气,偏回头,应声:“嗯。” 开学过后,一周内女蛟人没再来骚扰她,春杳紧张的心也因此松懈了下来。 她开始继续扎在图书馆。不过,她这次看的书却有些偏向不切实际的神话故事。书里面描述的一切,却都不是春杳想看的。她想看的是像在女人兼职那里,所窥探到的一切真实存在的神秘生物事件。 渴望得不到满足,这几天,春杳的情绪不可避免地开始有些蔫蔫起来。她将手中乏味的书籍收拾好,一一还回图书架。 等刚还完书籍,准备朝大门走去时,就见舍友晓晓朝她小跑而来。 “春杳,我就知道你在图书馆待着,”晓晓走近春杳,二话不说就拽住春杳的手,脸色惊奇地说:“走,带你去见一个人!” 春杳没搞清楚状况,双脚被迫跟上晓晓的步伐同时,问:“见什么人?” “一个和你长的七分相的转校生!”
第34章 纯洁乐观下 眼前的女性,常年生活在国外,身材高挑丰满。从整体外形来看,她和春杳完全是两个极端。要说像,可能是对方的眉眼轮廓。 但又有所不同,春杳的眉眼,给人印象是种温和而淡雅的舒适感,而眼前的女性,是充满攻击性的奢靡之气。 “你就是我父亲寻回家的女儿,春杳。” 就在春杳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着她,并且一脸厌恶,仿佛春杳是什么底层生物的垃圾一样。 春杳微皱眉,本想作为普通同学路过打个点头招呼的心思也作罢,拉着身旁晓晓,越过曹月鑫,准备往回廊另一方走去。 “原来,你那小三母亲,就是这么教你有礼待人的。” 曹月鑫似乎故意为之,说这话时声音非常大,路过的一二同学,不由纷纷侧目。 春杳眸子下沉,脚步顿住,转头朝曹月鑫看去,后者高昂下颌,嘴角鄙夷,神情不屑。 春杳并未将对方刻薄的模样放在心上,淡淡道:“我认为,你应该回去向你母亲了解事实。我也很好奇,按你现在的年岁推算,曹旭升应该是在他妻子也就是我母亲快要临盆之际,让你母亲怀上的你。” 听到此话,再看周围路过同学侧目吃瓜的眼神,曹月鑫脸色当即就变了,她神情一厉,上前一步,在众人惊愕之下,抬手就想给还没反应过来的春杳一巴掌,她挥舞的力道非常大,不用怀疑,这将是能把人扇飞的狠厉! “你怎么还打人………” 春杳身旁大惊的晓晓,震愣地消了音。 只见,曹月鑫的手即将靠近反应不过来的春杳脸庞时,被一只瘦小的手给狠狠攥住了。 正是从人群中快速窜出来,脸色极度阴沉的余文文。 而后,看戏的同学还未反应过来,就见曹月鑫的脸被余文文抬手“啪”的一声,给扇了个响亮的大巴掌。 “你!” 曹月鑫捂脸阴狠地看向打她的人,随即当场就要伸手还回去,可她手刚伸,余文文第二个巴掌便清脆扇了她一脸! 曹月鑫身子有些站不稳,捂着脸连续退了两步,她脸色又红又黑,狠厉地瞪向余文文: “你她妈是谁!” “你管我是谁!滚!再不走信不信我将你脸给打烂!” 余文文面色非常阴凉,抬手就是要再打人的架势。 曹月鑫脸色一颤,往后又退了步,狠道:“你们两个今天算是惹到我了,”涨红的脸狰狞一笑,“希望明天的你们,也能保持今天的嚣张气焰。” 春杳看着走远的曹月鑫,眉头越加紧锁。 “春杳,她刚刚有没有打到你?” 余文文脸色略显急切,抓住春杳手臂,将人扭过身,全身打量。春杳微愣:“没有,你及时拦住了,谢谢,但是……” “可以啊余文文,你刚刚那两下子,让我刷新了对你的认知。”两人身旁的晓晓反应过来夸张惊叹道。 余文文没理晓晓,松开了抓住春杳的手,然后看着春杳:“但是什么?” 春杳依旧紧锁眉头:“我觉得,她话里的意思,是打算在明天找我们麻烦。” 余文文正要回话,旁边晓晓忽然疑惑不解地开口:“不是,这女人一言不合就打人,还说春杳你妈妈是……”顿住,“总之,她不分青红皂白污蔑你,还像社会人似的威胁你们,这人不会是脑子有病,精神错乱了吧。” 春杳默然,上一辈的恩怨她也不是很清楚,只能肯定的是,她母亲不会是小三。 当天晚上上完课,春杳回到宿舍,睡觉前拿着手机静默了半晌,最终还是没有给母亲打电话告知今天的事情。 “春杳,你睡了吗?” 宿舍昏暗,其她两人都睡了。余文文的床和春杳的床紧挨着,又是对头睡,两人谁要是开口说话,互相听的一清二楚。 春杳扭了扭头,“刚要睡,怎么了?” 余文文沉缓道:“春杳,你会一直认我这个朋友,对吗?” 春杳愣了下,肯定说:“当然,我只有你一个好朋友。正因此,你以后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一定会全全负责将你拽回来。” 余文文顿了好几秒,轻颤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拽不回来了。” 春杳没听清:“什么?” 余文文似笑似哭:“春杳,我要是能在小学时遇见你,那该多好啊。” 春杳觉得文文语气有些奇怪,但也没太多想,开玩笑说:“小学?那不行。” 余文文声音低了些:“为什么?” 春杳玩笑答:“我可记得你说过你小学成绩非常好,从不玩手机,而我小学成绩一般,很喜欢玩手机电脑,会把你带偏的,那可太不行了,不然我们就无法在北大相见了,甚至说不定现在我们还在哪儿辛苦擦地呢。” 余文文轻轻笑了声,没再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说:“好了,睡吧。” 春杳应了声,准备沉睡过去,却听余文文又道:“春杳,不管我是什么样的人,对于常人来说多不正常,你都不嫌弃我,会继续认我这个朋友,对吗。” 春杳瞌睡正来,迷迷糊糊地肯定应了声。 当晚,她并未听懂余文文口中潜藏的恐惧和压制心底的阴霾,只是在第二天,在全校谣言满天飞的时候,才真正了解到,这个唯一好朋友隐藏在纯洁乐观面具之下的秘密。 春杳听到的时候,余文文的故事已经被传遍了整个学校。源头到底是从谁的口中说出来的,是真是假,谁也不清楚,只是听说。 一句听说,三夫之言,将生物系有名的清纯美女描述的面目全非,如同掉入臭水沟里的可怜虫。 春杳不知真假,只是在这段比地狱还要悲惨的故事中,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压抑窒息和读懂了那句——人间即地狱。 春杳红着眼眶,带着极其难受的情绪,跑出了同情秽语的教室,奔出了污言满飞的校园,在寒风凛冽下,一处街边角落,找到了蜷缩在昏暗里的余文文。
第35章 窒息的故事 傍晚的街道,寒风袭人,穿着厚厚棉服的过路人裹衣避风,赶着回家的心越发急切,鲜少人注意到靠墙蹲地的两位年轻姑娘。 “那个时代就是这般封建,当我母亲的性向被她父母知道时,不止被迫终止了学业,还被关进了戒同所。听院里的长辈聊起,我母亲出来时,自言自语精神错乱,但她却依旧屡教不改。最终,感到耻辱的父母为了彻底解救他们的女儿,痛心地找人侮辱了他们自己的孩子,甚至,最后让那个大恩人奸犯者光荣地娶了我母亲。 然后,我出生了,母亲想掐死我,没成功,自己却疯疯癫癫的跳河死了。而她的性向遗传给了我,这事被我爸知道后,他想将母亲的人生复制给我。” 夜风席卷中,春杳还算暖和的内心,逐渐冷却变得浑噩。 身旁余文文脆生生似冰冷玩具的声音还在继续,极其平稳的音调,就像在诉说陌生人的凄惨故事,而非故事本身的主人公。 “虽然,这个新社会不允许他那样做,但他依然不肯放过他女儿,他告诉我,只要我将他欠下的债全部还上,那么以后,他将不会再在意我的性向,和监管我的人生。我欣喜若狂地答应了他,然后他亲自将我送到了有钱人的床上。 就这样,我每天都在不同的床上,但靠肉体挣来的钱,依旧堵不上他欠下的窟窿。他还在继续赌博,他戒不掉毒瘾,我永远也还不上。然后,我逃了。 再然后,他找到了我,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满足他的金钱需求,他就将我所有的事,告我我同学,朋友,老师,让我在学校苦心经营的完美人设,彻底毁于一旦。为了这个,被我毁掉的家庭,我已经数不过来了。 所以,学校传的,都是真的,我就像臭沟里的老鼠一样,即可怜,又肮脏。春杳,我已经,没救了。” 春杳发红的眼睛,早已泪流满面,她颤抖地转过头,伸手环抱住身旁静静注视着她的余文文,两手温柔地拍抚着对方的背,哽咽又坚定地道: “生在怎样的家庭,我们是无法选择,但人生的最终方向,抉择权在我们自己手中。只要人的内心保持住一份清明,不要糟蹋它,任何人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说好永远不抛弃不放弃对方,文文,我会一直陪着你走出阴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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