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挽辞冷脸看她,沉声道:“快到晚膳时间了。” 慕挽辞不说,江肆还没觉得时间过的这般快,光是她来偏殿都快一个时辰了,抬眼看向外面,太阳都要落山了。 “想吃什么?是传膳,还是我们自己做啊?” 做了皇帝,伺候的人多,可江肆却不喜,便把这清明殿只留下了小部分的人,能力所能及就力所能及,实在懒了再去喊桑枝过来。 阿越和阿梧也是,她们忙的时候由乳娘一人看管,也不过是为了怕她们怕是什么意外,自己能做的事情还是要靠自己。 比如吃饭这事,她们四岁多的时候就不让乳娘在一旁伺候了,虽然慢些,但自力更生。 江肆更想真正的让她们像是普通的一家人那般生活。 晚饭闲时她来做。 现下虽然快到晚膳的时候了,可两个小家伙和慕挽辞明显不算太饿,江肆便提议:“吃铜火锅吧?” 到了冬日总想吃些热乎的,慕挽辞虽然还有些生她的气,却没必要委屈自己,便点头同意了。 江肆忙不迭的就去准备食材,还有烧炭。 她是在清明殿旁准备这些的,有内侍见了便要来帮忙,诚惶诚恐的样子让江肆有些挂不住脸。 往常是铜火锅烧炭这会儿都是让内侍做,她只负责去洗菜切肉。 所以这会儿,她停顿了会儿又没觉得没什么是不好意思的,别说这新都内,就是幸京都传遍了,帝后恩爱情深,不愿选妃纳秀,只守一人。 所以,她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无碍,皇后娘娘亲自吩咐朕来做的,不许旁人插手。” 江肆说了这话,内侍才算是退了下去。 留着她一个人在墙角,等着炭火燃起来。 倒是费了些时间的,把炭放进铜火锅里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江肆着急的跑了几步,偏殿小厨房有她特意保存的北境牛肉,还有羊肉。 拿出来清洗之后,又和蔬菜放到一起。 等这些都准备好天已经彻底黑了,慕挽辞带着阿越和阿梧在偏殿等着她。 阿越阿梧做的板正,眼里流出的是期待,慕挽辞倒是兴致缺缺,只是平淡的看着她。 江肆心里一咯噔,总觉得有不太好的事情要发生。 她揣着这样的心情铜火锅吃的没有往日香,倒是慕挽辞没异样,甚至还吃的比平时多些。 饭后,慕挽辞对她的态度也没有什么变化。 江肆一直暗戳戳的想要凑到慕挽辞的跟前,可两个孩子倒是成了慕挽辞最好的挡箭牌,说了几句不搭茬不说,还来回的跟阿越阿梧说话。 直到快到睡觉的时候,江肆也没把想说的话说出去。 倒是慕挽辞,一手拉着阿越一手拉着阿梧,想要把她往外走。 “挽辞,你不跟我回正殿吗?” 慕挽辞摇头:“今晚我陪阿越和阿梧睡。” “…为何?”江肆忍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来。 慕挽辞却没给她答案,而是准备关了偏殿的门。 江肆琢磨出哪里不对劲,可也知道若这个时候真的听话了,可能慕挽辞会更难哄,便见缝插针似的挤进去。 “既如此,那我也陪她们,成日在外的,我也想念。” 这次,慕挽辞没说话,眼神晦暗不明的看着她。 不由得…让她想起了几年前的一个夜晚。 那天也是有阿越和阿梧在中间挡着。 就如今日这般。 慕挽辞的呼吸在她身边围绕,可她就碰不到人。 “挽辞,你还生气?” 慕挽辞背着身,听到这句话愣当做没听到。 惹的江肆翻来覆去半天,强忍着她把给拉进怀里,再扛回正殿的心思。 她不敢,怕慕挽辞更生气了。 这两年吧,也就这两年慕挽辞的脾气越来越大。 越来越不好哄了。 她既不敢动,只能闭眼睡觉,迷迷糊糊间好像梦到了慕挽辞往她怀里钻,脸上也有些微痒,特别像慕挽辞亲她的感觉。 猛然的睁开眼,黑的看不清什么,慕挽辞躺在里侧的身影也是模糊的。 江肆这次胆子大了,因为她想搂着软软的媳妇。 她坐起身,不太明显的看到里侧的慕挽辞颤抖了一下,然后抬手去轻触她,小声的喊:“你睡了吗?” 慕挽辞没什么反应,江肆又得寸进尺的拽住她的手腕。 不算太用力,却有种别样的意味。 磨蹭又痒,慕挽辞下意识的动了动。 其实方才江肆睡过去那会儿,她也知道,今日怄气的原因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情绪有些不好。 觉得两人在一起久了,她像被忽视了似的,别别扭扭个没完。 想通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了,没脸去靠近江肆。 便一直装鸵鸟。 现在被人拉住,她又不想转了。 缓慢的转过身,反握住江肆的手。 黑夜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淌,她听到了江肆吞咽的声音,还有… 邀请的意味。 没抗拒,也就是没拒绝,任由江肆靠近,她半坐着被她吻住,又含糊不清的问:“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这里不方便。” 慕挽辞睫毛轻闪,还是没拒绝。 然后整个人就被江肆腾空抱起了。 阿越和阿梧两人睡在一起早就习惯了,其实没什么必要她们两人陪着,这样想着,她揽住了江肆的脖颈,把自己埋进去。 黑夜中,被她抱着回到正殿。 然后点燃蜡烛,被扒开了衣襟,江肆几乎是贪恋的在她怀里叹谓,软软的说:“除了带阿梧去校场骑马,是不是晌午我睡着,你也生气了?” 这次,慕挽辞不别扭了,点头:“是。” 那时她说不想,江肆还真就没有继续的意思了,气坏她了。 比她带着阿越去校场还要让人生气。 毕竟,早晚有一天阿越也还是会如她所说的那般,可自己呢。 自己不是,有些莫名的恐惧竟然蔓延在心头,有点害怕。 害怕,江肆腻了。 这事不能想,越想慕挽辞心中的恐惧就会放大,眼里也闪着泪花。 她们就在红烛旁,江肆的看的一清二楚,想也不想的就抱紧了她,哄她。 “你是不是胡思乱想了?” “想我是因为不那么喜欢你了,所以才…” 江肆猜测完全对上了慕挽辞的心思,被人抱着哄让她难为情,这样想也让她难为情。 可恐惧也是真的。 虽然莫名,但其实早就有迹可循了。 慕挽辞撇过脸,不想让她看自己如今的丑态,江肆却不让,捏着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媳妇爱吃醋闹脾气,这些都是小情趣,都不打紧。 江肆亲一亲她,她也就会软下来,最后也是任由自己胡作非为的。 可今日有些不同,大半夜的为了这档子事,跑回正殿来让慕挽辞难为情。 好像她很不可理喻似的,闹脾气是,不闹脾气也是。 可又忍不住想把心里话说给江肆听,她把手指放在那要使坏的唇上,轻声呢喃道:“我今日本是想惩罚你,说睡就睡丝毫不在意我,所以,晚上不想让你抱着睡。” 这声轻而软,江肆听得心里荡出了水圈,腻腻歪歪又有些可爱。 自从阿越和阿梧入了国子监后,她们比之前更忙碌,这样说些知心话的时候也少,而越少就越容易出现问题。 “知道你或许是累,可…” “我就是想要霸占你的时间,就想…”慕挽辞越说,脸颊越是发红,甚至被她圈住的腰身都觉得十分的热。 偏偏江肆还笑着看她,戳了一下她腰上的软肉,微痒,她忍不住嗔怪的瞪她。 却又被江肆搂紧,含着笑说:“唔…媳妇就是想粘着我,对不对?” 担心阿越会受伤是真的,吃醋也是真的。 所以口是心非的说不想,可当她真的什么都不做,这人又别扭的紧。 “你太可爱了,所以今晚就好好奖励你。” “什么奖励?…唔混蛋!”慕挽辞含羞笑骂她,捶着她的肩头,可不久后被亲的迷迷糊糊任人摆布的人也是她。 她的腰一直被禁锢着,又酸又疼,江肆却毫不怜惜似的。 气的慕挽辞抬脚轻踹她,委屈又带着哭腔的控诉:“你怎么可以这样!” “那你不喜欢吗?” 耳边吹着让她酥麻的气息,慕挽辞避不可避,红着脸不敢答应,生怕自己的声音出卖了她。 只能向后去抓江肆的手臂,狠狠的掐了一下。 可掐完她又后悔,怕江肆疼了,轻轻的去揉了揉… 江肆却抓住她的手,放到了手边轻吻,笑着问她:“方才在偏殿。” “你是不是偷偷亲我了?” 慕挽辞微怔,下意识的摇头。 可脸颊更红,让她不忍直接看江肆… 再过分的事情也不是没做过,可想到自己闹脾气却还忍不住的跟这个人亲近,就哪哪都不对劲。 这让她头摇的更厉害了,嘴硬道:“才没有,是你自己胡思乱想的。” 然后紧闭着眼,感受着江肆。 却没想,她停下了,慕挽辞噙着泪花回头看去,却见江肆捏着她的浑yuan,晦暗不明的问:“不想承认?” “那…” 一字一句的变的极慢,慕挽辞有些不安,如果不承认,她不知道江肆还会做出什么折磨人的事情来,便忍着哭腔仰头道:“有,有的,你别…唔”剩下的含糊不清,全部都被江肆吞下。
第152章 自从与阿越阿梧相认,江肆还从没她们分别太久过,但这次出发东海却是要把她们撇下了。 理由很简单,国子监的课程不能落下。 阿梧得知次此事后,又喜又愁。 喜的是不用每日扎马步了,愁的是见不到阿母阿娘。 阿越却略显复杂了一些,临行前一日少见的粘着江肆,见她处理朝政就乖巧的在一旁研墨。 忙完,江肆抬眼看她问:“阿娘在给你们做奶香糕,你不要去看看吗?” “趁热吃,味道更好。” “那是妹妹喜欢的,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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