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沈白瑜这算不算是无春藏娇,要是被别人发现的话,会如何说?她……会承认两人的关系吗? 沈白瑜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想必也会大方承认。 纪半夕无所约束,看着熟悉之景,她同沈白瑜在此相处的记忆一股脑的涌上心头。 她有些伤神,低头看着脚边的芍药花。 这地方现在对她而言,既熟悉又陌生,哪里都跟她有关,可是哪里都又跟她无关。 但没一会儿,她又开始安慰自己。 既然无关,那就该努力让这里留下自己的影子,变得有关。 沈白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后面,默默关注着她。 察觉她的情绪和那不移开花朵的眼神,沈白瑜猜测些许,思索她是不是喜欢这花不好意思摘。 “魔君喜欢的话,可以随便摘。” 她迟疑了一会后开口,在纪半夕耳边说出那么一句。 她还记得自己之前想给纪半夕披斗篷,但是由于不好意思,给自己披上了,这种时候,她还是主动开口问问为好。 纪半夕赶忙直起腰,摇了摇头,表示不要。 这些都是沈白瑜的心血,不该摘下,而且,摘下来做什么,多可惜,应让其永开不败,让无春不再无春,不再荒芜。 她看着漫山遍野的芍药花,忽然想起来沈白瑜送她那朵。 那朵花现在还在自己的空间中,一直好好放着,保存得很好,被术法封存,不会凋落。 之前小意也用芍药来告诉她情之一字,让她做出选择,看清自己的内心的欢喜究竟如何。 纪半夕想到小意那神助攻,无奈笑笑。 她忽然侧头,看向沈白瑜。 “沈仙君很喜欢芍药?为何喜欢?有缘由吗?” 沈白瑜听见她这个问题之后,目光同她交汇。 她被纪半夕这个问题问沉默了,不知道如何开口。 为何喜欢?好像没有缘由。 “嗯?” 见沈白瑜不回答,纪半夕凑近她,想要知晓答案。 沈白瑜微愣,随后垂眼,倒也不介意她这突如其来的凑近。 毕竟有时候,就差负距离了,现在在乎这点距离好像也没什么用。 她一脸的思索,轻轻摇头。 她以前倒也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是无解。 总觉无春不该如此荒芜,总觉这上面该栽种些什么,总觉有一个人来时应会很喜欢。 纪半夕还是唯一一个踏入无春的人,那些长老寻她议事的时候,都只敢站在结界外面问询。 沈白瑜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她好想问纪半夕喜不喜欢这,可又有些矫情的说不出口。 梦中人影同眼前人重叠,心间思绪翻涌,有些欲说还休的意味,从前虽已经模糊不堪,可感受不会骗人。 是啊,为何喜欢呢?这个答案似不固定。 沈白瑜定了定心神。 若真有那一个答案,想必只会是纪半夕,也只能是纪半夕。 总有些东西镌刻心上,命运曲折自也无妨,总有归途,答案也不言而喻。 “我自己也不知,单纯的喜欢,没有缘由。” 她停顿些许,将目光从芍药花上收回,直愣愣的看着纪半夕。 沈白瑜有些话,一时纠结着,思索该不该说。 不说她憋的慌,说出来会不会太矫情…… 纪半夕倒也不意外,笑了笑。 “是啊,喜欢怎会有缘由呢,很多东西,只看缘罢了,我同仙君就十分有缘。” 听见她这话,沈白瑜有些紧张,慢慢牵住她的手。 她神色上有些拘谨,但更多的,好像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心情将她充斥。 “同喜欢魔君一样,没有缘由,就是喜。” 她红着脸说出这话,把目光看向远方。 总算是把这话说了出来,不再纠结。 纪半夕愣愣的听着,突然笑出声。 “难为我那不善言辞的仙君,竟也会开始说情话了。” 她紧紧握着沈白瑜的手,怕她羞恼之下撒开。 以前沈白瑜也说过,不过很少,而且大部分时候她没有安全感,会一遍遍的问询你爱我吗? 她在纪半夕的肯定答案中寻求慰藉,让自己多些归属感。 今日的沈白瑜倒是一反常态,被她打趣之后,侧头看她,也没有恼羞成怒之意。 “魔君不喜欢吗?还是说不喜欢听?要是不喜欢听的话,那我下次就不说了。” 她好奇的问着,纪半夕赶忙摇头。 “那倒不是,白瑜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只是难得听见一回,仙君说的话,哪有不喜欢听的道理,无论说什么,我都很喜欢听,怎么能不说呢?要多说,而且记得什么事都跟我说,不要自己一个人憋着。” 纪半夕一如既往的不要脸,沈白瑜无奈笑笑,牵着她慢慢朝前面走去,来到屋子前,推开了门。
第460章 住一屋 “仙君一直都住在这吗?” 纪半夕东瞅一眼,西瞅一眼,好像对什么都很感兴趣。 她想了解沈白瑜,自然要把什么都观察得细致一些,再者,这里被沈白瑜打理得很美,自也舍不得移开目光。 纪半夕甚至都可以想到两人在这里的养老生活,肯定惬意无比。 沈白瑜见她那好奇样子,认认真真回着她。 “嗯,一直在此,他人不会来打扰,落得清净,而且,我很喜欢这。” 在这里,等一人而来,把心中空落落的地方填满。 纪半夕点了点头,笑嘻嘻的应着她。 “我也喜欢,仙君喜欢的,我都喜欢,仙君喜欢清净,可我喜欢说话,仙君会不会嫌弃我吵呀?” 沈白瑜抬手戳了戳她的眉心,轻轻的,并未用力吗,语气含笑。 “不会,不会嫌弃,若是嫌弃我便不会带你来这儿了。不过话说回来,魔君倒是越发油嘴滑舌。” 纪半夕在她这是例外,是特殊,她怎么可能嫌弃,而且还巴不得她天天在身旁说,这样,自己也不会太过孤寂。 纪半夕吐舌,多少带了些些调皮。 “只对仙君一人如此罢了,仙君不嫌弃就好。” 她的目光看向屋中,沈白瑜明白她好奇,自也带着她,慢慢走进屋。 纪半夕进屋的第一件事便是朝里屋看了看,然后贱兮兮的开口。 “仙君说的果然不错,无春床大。” 那晚沈白瑜所说,她都记着,这有机会调戏,她自然不可能放过。 沈白瑜一愣,等反应过来时脸上已经爬满红晕,立马想起来那副场景。 “去无春峰,那床大……” 死去的记忆忽然开始攻击她,沈白瑜一整个尴尬状态。 纪半夕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她那天纯属是喝醉了说胡话,怎么又拿出来调笑她。 而且明明她都不记得发生了何事,纪半夕偏偏要让自己看着回忆,导致现在她也忘不掉那晚上的情景。 沈白瑜注意到纪半夕的笑,皱着眉开口。 “我......那日,喝醉了的胡话罢了,魔君还是不要放在心上为好。对了,魔君住这屋,我去旁边屋,待一会去给魔君做糕点,有什么想吃的吗?” 她语气中有商量的意味,纪半夕自然听出来了,沈白瑜是想让自己不要再提那天晚上的事儿。 不提那事儿好说,不过什么叫她睡这屋,她去旁边屋?都负距离过了还分着睡? “仙君做什么都可以,我不挑,毕竟仙君做的我都喜欢,不过,仙君前面那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纪半夕眯了眯眼看着她,想要听她的解释。 “就……那意思,魔君来者为客。” 沈白瑜有些想溜,纪半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入怀,不准她动弹。 就那意思?沈白瑜多少有些欠了,是故意为之? 纪半夕有些想不明白,但是也知晓,不能让她的想法得逞。 “白瑜这是什么话,你我二人知根知底,怎么还分屋住?仙君好生伤人,若真是如此,想必那糕点我吃着也食之无味,我不吃糕点了,不准分开。” 她一脸不乐意的看着沈白瑜,虽语气霸道,但眼里都是浓浓的哀求意味。 沈白瑜看着她的神情,一时慌神,开口想要解释什么。 “我.....我只是......只是......” 她只是不出个所以然,被纪半夕那难受的神情打败,不再开口说话。 纪半夕咬唇,略带哀求。 “只是什么?不喜欢同生人在一起对吗,我于白瑜而言,是陌生人吗?住一屋,好不好嘛,我可老实了,保证不对仙君做什么,我拿我魔君的名义和脸皮担保。” 纪半夕的担保没什么可信度,沈白瑜嘴角抽了一下。 “魔君越是如此说,我觉得你肯定会对我做些什么,再者,魔君有脸皮可言吗......” 还担保……这些口头话语,纪半夕自是说的好听,她可看透太多了。 沈白瑜一针见血,纪半夕被她这反驳话语噎住,随后一脸痛心疾首, 道侣之间,连最基础的信任都没有了吗?她是那种人吗? 纪半夕认认真真想了一会儿。 好吧……她是,况且她的的担保可能没啥用,而且她为了追妻,早没有脸皮了。 虽然,大概,可能她确实不会太老实,但是她要是让沈白瑜去了旁边,那就是她这个魔君的无能。 况且,那么大的老婆,怎么可能放她去旁边,要放也是放在自己怀里才对。 纪半夕故作难受,靠在她身上。语气放软。 “仙君居然不信我,这可是仙君的地盘,我敢做什么,我是那种人吗?仙君大人,你看昂,有个魔君暖床,说出去都有面子,对不对?再说了,夫人舍得我独守空床吗?” 她抓着沈白瑜不放,言语间都是诱惑和真诚。 沈白瑜一时语塞,很想反驳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还好这里只有自己同纪半夕,不然她怎么可能放任纪半夕如此说,这暖床什么的......其实也不是不行。 “魔君,就隔着一堵墙而已……” 她一时间陷入纠结,纪半夕眼巴巴的看着她。 一堵墙!那可是一堵墙啊!纪半夕巴不得跟沈白瑜什么都不隔,更别说一堵墙了,衣衫都不想隔。 “白瑜……你当真要如此狠心吗?” “仙君大人,晚上你不在我旁边,我会睡不着的,你要是真过去了那边,我也跟着你过去,反正你在哪里我在哪里。” “不要过去嘛,不要走嘛,仙君说的无春床大,我在这会冷的。若是仙君不同意,那我就大半夜爬过去,吓你……到时候让仙君动弹不得,叫天天不灵,叫地不应,就只能同我在一起,我那时候可就没有顾及了,仙君无论如何求饶都没用哦,到时候我便为所欲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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