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让孩子把握最后半学期,努力上更好的一个大学,实在不行就去好的大专学手艺。 身边的江霁都快睡昏了。 没过多久,家长会终于结束了。 不少学生家长纷纷为向老师东问西问自己孩子的情况与学习成绩能上什么样的大学。 几名老师被围的水泄不通。 “嘿,沈桑庭你也来了!来,给你糖吃。”石彤音没想到同班同学的沈桑庭竟然也陪着家长来到学校,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连忙拿出口袋里糖递给了沈桑庭。 话落,沈桑庭微微抬起头,眼尾上勾,细密的睫毛垂下,颇有几分轻慢与冷淡。 “谢谢。”说完,就接过来,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然而,等沈知瑜过来的时候,这颗糖就被沈桑庭塞到了自己麻麻的口中。 沈知瑜无法,只能咬了下来,她挑眉问道:“不喜欢?” 沈桑庭也不解释,直接干脆的点点头。 至于这个不喜欢,到底指的是不是糖,这就无人知晓了。 江霁见到也没说什么,悠哉悠哉伸了个懒腰,“你想去哪读呢?” “嗯~南大吧。” “啊?也是南大?为什么啊?”江霁好奇问道。 理由吗? 念及,沈桑庭只是垂眸敛目,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近。” 她很懒,不喜欢远的学校。 拥挤的走廊陆陆续续离开了不少人,逐渐变得没那么拥挤。 恰巧此时,迎面走来一个女孩,肌肤瓷白细腻,饱满浑圆的额头到挺拔的鼻梁无一不叫人满意,眉目如画,容色皎滟,气韵清华。 尤其一双妙目生得漂亮,让人眼前一亮。 浑身上下都是满满的书卷气息,一看就是个乖孩子。 “爸爸妈妈。”女生开口,江霁她们身后一对男女加快脚步。 沈桑庭千古不变的星眸再次掀起层层浪花,眼神微闪,气息不变。 即便如此,沈知瑜也第一时间瞧了过去,看了好一会儿,才不动声色收回视线。 有意思。 “同班同学?”江霁问道。 没等沈桑庭开口,女生就到了江霁面前,“两位伯母好,我是桑庭的朋友。” 女生的声线很轻柔,面带笑容,知书达理,极有礼貌。 天啊!要是那崽子也这么乖就好了!江霁莫名想到。 有这样的女儿真幸福~ 两人的父母正礼貌的寒暄几句,一旁的叶舒柠拿出两颗软糖,其中一颗进了自己的嘴。 “桑庭,你要糖吗?”也许是自己一个人吃不好意思,她问了一下沈桑庭。 “当然!” 于是,这颗糖也落入沈桑庭的口中。 是清凉的薄荷味,也是沈桑庭最讨厌的味道,生理性的反胃终究是眼前人知足的笑颜给憋了回去。 仅仅过了一会,叶舒柠的父母就牵着她回去了离走之前,她还跟江霁和沈知瑜挥手再见。 不知出于什么缘由,沈桑庭有几回都是仰望天际,没有瞧身边人。 反倒是沈知瑜注意到这名女孩会偷偷的瞟自己的女儿,动作很细致很轻微,几乎不会让任何人察觉到,要不是因为沈知瑜留心注意,也不会发觉。 一直坐上车,口中的薄荷糖才彻底吃完了,就是喉咙里散发着凉意,叫人格外不舒服。 哪怕如此,沈桑庭的神色也没怎么变化。 江霁坐在沈知瑜身边,悄咪咪凑近她,念道:“是我的错觉吗?那崽子是不是对那姑娘有意思啊?” 越是长大,江霁对这一方面的直觉准备度会吓到人。 虽然只有几分钟的交谈对话,她就觉得两人不对劲。 “……你怎么看出来的?”沈知瑜问。 “怎么看出来的?到现在为止,崽子没跟我们讲过一句话。就连我们问话,她也是用点头和摇头回应,说明她很不想开口,说明她嘴里可能含着薄荷糖……” 刚刚她可是看到了那姑娘给那崽子糖。 同样的情况下,前一个姑娘的糖落到了沈知瑜嘴里,而这个姑娘的糖却被她吃了下去。 而且这颗糖极有可能是薄荷糖。 沈知瑜终于笑了出来,连眼泪都出来了几滴,清丽绝艳的面容张扬着笑意。 小江同学,要是你高中的时候也有这份敏锐就好了。 十五岁的年纪也许谈不上喜欢,而是淡淡的好感。 不论怎样,她都希望女儿能找一个自己最喜欢的人在一起。 (忽然发现柿子的礼物装置换新了~好高级啊那个图案~布灵布灵的闪~)
第176章 番外婚后日常篇:7.你想我了吗?(完) 最近几年超真实现实游戏火遍全球,不仅有戴上一双特制的眼镜来进入游戏,还有通过机器进入梦境来玩的,这两种方式的人各占一半,游戏以鬼怪、丧尸为主最为火热。 沈知瑜以前也很爱玩,后来随着年龄的增大,有几回被吓得不行,最终也放弃这个超真实游戏。 游戏的真实性和随机性非常强,会给人置身其境的感觉,至于兵器则是根据玩游戏的当事人随意选择家里的东西,比如手持菜刀在游戏里就有可能变成一把唐刀。 江霁先前最喜欢用衣架,因为衣架一进游戏里就变成了机关枪。 而现在…… 沈知瑜默默了扫了一眼处在客房里玩丧尸游戏的江霁,她的手中赫然是一个马桶塞。 也不知道这个马桶塞进游戏里会变成什么,让江霁这么宝贝这个塞。 她躺在了沙发上,仰头就是投影到窗帘上的国漫,里面的人物还在进行拯救配角大作战。 闲得无聊,沈知瑜翻看起空间。 一下就注意到了何之遥的说说。 何之遥:【时间就是这么快呀,到底时间改变了我?还是改变了他?】后面还有一个爆哭的表情包。 沈知瑜莫名担心这两人会出问题,于是就找了赵书逸问问。 结果…… 赵书逸:【伯母,请您不用担心。他们好像又因为一个国漫人物的喜厌问题争吵了。】 沈知瑜暗叹一声,果然是她想多了。 不知道啊在沙发上躺了多久,她有些犯困了,眼皮沉重得厉害,怀孕的嗜睡感再临,只不过比那时更多了一些身子的酸软。 算了,睡一觉吧。 梦里,是沈添牵着妈妈的手抱着自己,温和的问自己想要什么零食,那时候的沈添事业有成,待人温和。 在六岁以前,那是自己最幸福的时光。 后来家道中落,沈添酗酒,变得残暴不堪,殴打辱骂成了家庭日常,妈妈为了她不得不委身于他,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难熬,压抑的人直喘不过气来。 生活看不到希望,只不过是母女俩为了对方不得不咬牙坚持下来。 再后来,大伯看不下去了,他先是管教沈添,结果沈添不听,甚至举刀冲到大伯家,以至于大伯亲手把他那已经丧失了理智的弟弟送到了监狱里。 在自己三十四岁的时候,沈添出狱,打听到她们母女的住所,又打又闹,后被江霁再次送了进去,关到死为止。 而自己没有任何的怜悯与心软。 过去那份为所不多的父女之情,早就在日复一日的殴打之中消失殆尽,甚至变成了恨意。 莫名的,沈知瑜想妈妈了。 梦境里,沈母还在世上。 紧闭双眼的沈知瑜红了眼眶,困于梦境,挣扎不开。 “老婆别哭。”江霁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她扶起沈知瑜的脑袋,让她躺在自己双腿上,弯腰把人抱了又抱。 当我们十岁的时候,我们会觉得十八岁的哥哥姐姐很高大,很厉害。 但是当我们十八岁的时候,我们并没有觉得自己与十岁的自己有什么区别。 同样的,当我们八十八岁的时候,一闭眼就全部都是过去自己最青涩的模样,过去自己最稚嫩的模样。 我们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长大成人。 应该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最近变得很爱睡觉,江霁想。 等沈知瑜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江霁抱在怀里,甚至抱的很紧,不给她任何动弹的机会。 “你怎么了江霁?” “老婆别哭。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永远。” 江霁用指腹轻轻擦去她发红了眼眶落下来的泪水,语气中有着道不出的温柔缱绻,就像多年前沈知瑜安慰自己一样。 她们的面容依旧看上去很年轻,几乎没有白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只有五六十岁。 沈知瑜靠在江霁肩上,缓缓呼吸着,平复着梦境带给她的冲击力,她抬手,环抱上江霁,一张脸埋进她的脖颈,沉默良久。 “小江同学~” “嗯?我在。” “我高中的时候讲不出话来,有被嘲笑过,有被怜悯过。不论怎样,他们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异样,就是看见了一个残疾人的眼神,很伤人。但是,唯独你,你不一样,你看到我递给你的纸条上的字后仅仅是惊讶了一下,之后又很正常了问起我题目怎么解。谢谢你~” “……为什么,突然说谢谢了?没事的沈知瑜。” “谢谢你保护我,在他打我的时候。我在想,是不是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了你?要不然,我怎么会那么慌张。” “真的吗?……要是我那时候知道就好了。”知道你喜欢我就好了。 “没事,不迟的。嗯~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喔江霁,这一点你知道吗?” 江霁搂紧了怀里的人,“我知道。所以你才会来到南大,所以你才会竞选学生会会长一职,所以你才会步步为营。” 话落,沈知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颤一颤的身子在江霁怀里直不起腰。 这次,江霁主动开口,她亲了亲沈知瑜的秀发,隐约嗅到了淡淡的清柚香,“沈知瑜,那我问你,你知道,我爱你这一件事吗?” “知道。” “那就好。你要记牢了,一定要记牢了。哪怕是在高中,我想,我也是喜欢你的。只不过我没发现而已。” “高中?高中吗?” “对。那时的我太笨了。” 真的好遗憾,没能亲口跟你讲一句喜欢这两个字,让你惴惴不安了好几年。 . 五月,是新生的季节,是最美最梦幻的季节,是盛夏的来临,是山茶花的末季。 江霁最喜欢五月了。 同样的,她也最讨厌五月了。 人,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生物,在喜欢与讨厌之间来回拉扯。 但七月就不一样了,江霁对于它只有满满的喜欢,其中根本毫无掺杂任何的不喜。 因为结婚也是在七月,因为再次见面也是在七月。 七月,可惜,白玫瑰不在七月份绽放。 所以,去找沈知瑜的时候,江霁带上了满满一束的向日葵花,金黄灿烂的向日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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