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袂似笑非笑地说:“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说的当然是给造谣的人发律师函。” 王祁欢:“……” 庄袂忽然问:“其?实他们也不算造谣,毕竟我们现在确实在同居。” 她角膜炎后?,干什么?都不方便,所以她已经顺利地住到了王祁欢的床上去。 王祁欢急忙将?柑橘塞进她的嘴里,阻止她继续往下说。 王祁欢说:“这些事不去理会,久而?久之就没人在意了,你越是在意,他们越起劲儿。” “可我听说还有人骂你。” 王祁欢满不在乎地说:“我被骂还少吗?从我出?道就有人骂我了,干这行要习惯。” 墨镜之下,庄袂的眼?神幽暗了许多。 “好啦,不说了,赶快吃完,给你上眼?药水。” 王祁欢洗完手,拿出?眼?药水来,待庄袂摘下墨镜,她给庄袂上眼?药水时,发现庄袂的眼?睛似乎明亮了许多,好像纹理清晰又不会造成割裂感明显的宝钻。这么?直勾勾地看过来,轻而?易举地便勾住了她的心。 王祁欢的脸又倏忽地红了,热腾腾的,极不自在。 她试探地问:“你的视力恢复了多少?” “能看清你的五官轮廓了。”庄袂说,“你再靠过来一些,我就能看得更清晰仔细了。” 王祁欢凑过去:“这样吗?” 她疑惑,“可是这么?近,反而?看不清楚吧?” 她们的鼻尖忽然不经意地触碰,就像是某种信号,火花一闪,气?息将?彼此拉近。 直到红唇相触,王祁欢才猛然反应过来,她惊慌失措,想要逃离,庄袂却抓住她的肩,欺身吻了上去。 庄袂的气?息是冷冽霸道的,但刚才吃了橘子?,仿佛冷泉中注入了一丝清甜,叫人意乱情迷,不可自拔。 …… 一吻终了,王祁欢眼?神迷离地看着庄袂,突然像只炸毛的猫,一跃而?起。她叫道:“庄袂,你能看清楚了!” 刚才庄袂对她的唇所在那么?清楚,仿佛一下子?就捕捉到了,要不是能看清楚,怎么?会一吻就吻准了? 庄袂坚决不认,她说:“我不是全然看不见,而?且你唇膏的味道很特别,我记住了,才循着味儿找了过去。” “我又不是食物,什么?闻着味儿就来了!”王祁欢虽然还咋呼,但总算是没刚才那么?炸毛了。 庄袂故作无辜:“你亲我,我以为……” 王祁欢红着脸,一脸心虚:“我又不是故意的。” 庄袂的神情肉眼?可见地落寞寂寥起来:“原来你对我只是玩一玩啊?” 王祁欢不知道话?题怎么?就扯到了这上面去,她下意识地否认:“什么?玩一玩?我没有!” “那你承认你是认真的了?” 王祁欢:“?” “我也是认真的。”庄袂又说。 “什么??” “喜欢你的这件事,我是认真的。” 王祁欢呆住了,旋即她像颗炮-弹一样冲回房间,半晌,又冲了出?来,朝着庄袂高声确认:“你说你喜欢我?” 庄袂点头?:“对,喜欢你。” “可你经常欺负我。”想起初识那些交集,王祁欢仍旧耿耿于怀。 庄袂叹气?:“是我的错,所以我遭到了报应。”她指着自己的眼?睛。 王祁欢自然而?然地就将?她这话?理解为,她是在这儿的泳池感染角膜炎的,因此算是遭了当初欺负王祁欢的报应。 王祁欢的怒气?一下子?就消了。 再说了,庄袂也就她们刚产生交集的那会儿欺负一下她,后?来就没干过这种小气?吧啦的事情了,不仅在宴会上替她解围,还将?她从发疯的狗子?那里解救了出?来。 之后?越是了解庄袂,她才发现,其?实庄袂并不是什么?道德低下、行为卑劣的人。她从小就生活在虚假的亲情之中,父亲嘴上疼爱她,却从不让她接触家业,也不让她知道她的亲生母亲另有其?人。继母也疼爱她,却是担心她夺了弟弟的家产,一旦她表现出?对家业感兴趣,继母就会想方设法让她转移注意力。 外公告知了她一切真相,又暗中培养她,让她以为他才是她唯一的依靠,直到她有能力夺回一切。但外公的目的也并不单纯,对他而?言,她不过是一笔投资,只有投资她,让她拿下庄家,又与?卓家联姻,杜家才能继续压在五老会的头?上,神机门才能重夺荣光。xzf 这些年里,对内,她要摆脱外公的挟制,让庄家彻底成为她庄袂的庄家,对外,又得应付虎视眈眈,随时都想扑上来咬一口的五老会。 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谨小慎微,付出?了众多代价才经营起来的。 而?选择投诚官方,虽然是时势所逼,但也是为了王祁欢。 王祁欢哼了哼,将?过去的恩恩怨怨都翻了篇。 庄王2 闻诃白在电影节上跟王祁欢碰到了, 俩人的座位刚好安排在一起,台上热闹非凡, 台下,闻诃白问着?八卦:“狗仔说你跟庄袂在一起是真的吗?” 碍于现场环境没法发作,王祁欢皮笑?肉不笑?地说:“关你什么事。” 闻诃白嗤笑了声:“看来是真的。” 王祁欢:“要你管。” “关心关心你。” 王祁欢:“……” 半晌,她?问闻诃白:“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共同?参加的电视节发生的事?” 闻诃白回忆了一下,说:“电视剧金芒果?奖那次?” 她?们第?一次合作的剧,闻诃白是女主,而王祁欢是女二,也?正是那部戏才传出了她?们不和的传言。尽管传言满天飞,但并不妨碍她?们带着?作品一同?出席了那次的金芒果?电视节。 闻诃白问:“怎么了?” 王祁欢板着?脸说:“那时候我?们也?坐一起, 但你全程没跟我?说过话,所?以,麻烦你现在也?别?跟我?说话。” 闻诃白抽了一口冷气,解释:“你怎么记仇记到现在?我?那时候心情不佳,根本?就不是因为对你有意见。” 王祁欢怎么可能将那时候的事忘记?拍戏的时候她?被造谣有金主, 闻诃白替她?辟了谣, 她?一直想向闻诃白道谢, 奈何没有机会, 毕竟那时候她?刚入行没多久,而闻诃白已经是一个大忙人。 直到电视节,她?们俩好不容易碰了面, 她?想道谢,可闻诃白全程都冷着?一张脸,别?说狗仔了, 就连王祁欢本?人都以为是因为主办方将她?们安排在一起,惹闻诃白不高兴了。 王祁欢虽然是新人, 但也?有自己的傲气,见闻诃白这样,便也?不凑过去热脸贴冷屁股了。 直到今日?。王祁欢睨她?,到底是问出口了:“为什么心情不佳?” 闻诃白沉默了会儿,说:“我?老婆不理我?。” 当然,那时候她?跟宴倾文别?说结婚了,连朋友都是过去式。宴倾文开办盛宴传媒,从她?的百合传媒挖人不说,还经常单独带那些俊男美女去参加各种活动。 原本?属于她?的位子被别?人占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人,闻诃白的心情能好才奇怪了。 更何况那一次电视节,宴倾文作为颁奖嘉宾出席了,还负责颁发最?受欢迎女演员奖,偏偏那个奖项,闻诃白只是提名,获奖的是另一个颇有实力的女演员。 闻诃白有一种在宴倾文面前丢了脸,被宴倾文看轻的感觉,既愤怒,又丢脸,以至于她?的心思?全摆在了脸上。 王祁欢:“?” 竟然是这个原因?还能再离谱一点吗? “你居然是个恋爱脑!”王祁欢发出惊叹。 闻诃白堂堂正正地秀恩爱:“是啊,天下地上,我?唯一的挚爱就是我?老婆。” 王祁欢气得牙痒痒的:“亏我?还忐忑了很久,以为……” “以为什么?” 王祁欢别?扭地说:“以为你也?觉得我?清高自傲,不喜欢我?。” 闻诃白“哦”了声,没好意思?说那时候的她?根本?就没怎么将王祁欢放在心上,自然也?就算不算喜欢或讨厌了。 “没有的事。” 王祁欢瞧她?有些心虚,但没有盘根问底,而是坦诚地说:“其实我?那时候一直都想向你道谢,要不是你,我?也?不会在这行待下去。” 当时围绕在她?身上的那些谣言,她?的父母自然也?知道了,所?以他们以此为由禁止她?在这行走下去。不过正因闻诃白出面解决了这些事,见没有那些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谣言,加上她?的态度坚决,父母的态度才会有所?松动。并且她?妈还带她?出席了一些政商的活动,算是为她?撑腰了。 闻诃白问:“你喜欢这行吗?” “喜欢拍戏,喜欢在电视上看到我?的作品,喜欢万众瞩目的感觉,也?喜欢被人追捧、喜爱的生活,唯独不喜欢灯光下那些不必要的社交。”王祁欢实话实说。 要是别?的艺人这么说,等待她?们的或许是雪藏封杀一条龙了,可谁让王祁欢就是有说实话的底气呢?她?前后左右的人都当没听?到。 “那说明我?当初没做错。”闻诃白并不纠结旁的,每个人进入娱乐圈的目的不全是一致的,有人为名,有人为利,也?有纯粹是热爱艺术的,她?无法改变娱乐圈这个大染缸,只能尽量庇护旗下的艺人,不被当做酒局游戏上的消耗品。 王祁欢看着?她?。 即便没有灯光照耀,闻诃白也?是那么闪耀夺目。 王祁欢必须承认,当初她?对闻诃白的感官以感激为主,但未必没有被她?的这份璀璨所?吸引。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这样在闻诃白所?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直到……闻诃白公布婚讯。 如今,闻诃白依旧光彩照人,依旧引人注目,然而她?王祁欢也?不差。 随着?颁奖嘉宾公布获奖者名字,台上的荧幕也?打出了获奖作品及获奖人,射灯准确无误地落到了王祁欢的身上。 她?对闻诃白微微一笑?,在灯光下站了起来?。她?微微抬起下巴,脸上是精致的妆容,更是自信从容的神情。 她?顺着?红毯,登上了台。 导播像是要搞事一般把镜头给了闻诃白。不过闻诃白的脸上也?挂着?笑?容,看不出一丝勉强或嫉妒在。 导播瞬间觉得无趣,但是很快,他就在人群中发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于是又把镜头切了过去。 台下传出了议论声,王祁欢回头瞥了眼?荧幕,也?看到镜头下坐在后排的旗袍美人。 王祁欢镇定自若地说完了获奖感言,下台的时候朝着?旗袍美人的方向,炫耀般举起她?的影后奖杯。 镜头和灯光再一次汇聚到她?的身上,直到她?回到原位。 闻诃白自然也?通过荧屏看到了庄袂,王祁欢的举动也?无疑是在暗示着?什么。她?对王祁欢说:“你这是嫌她?的麻烦还不够多呀!” 王祁欢自然知道闻诃白指的是自家父母给庄袂的公司找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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