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缺点是, 这边有个展览中心,经常办展,导致参展和散展的时间段,路上特别塞车。 闻诃白住到宴倾文那边去以后, 倒是不必苦恼有展会的日子了, 因为在市中心的上下班时段, 塞得比郊区还严重。 闻诃白的小区也算高档小区, 基本两梯一户,是面积超过380㎡的大平层, 光是客厅的面积就超过了100㎡,功能区还包括两间房、一间会客厅、一间书房、一个连着餐厅的开放式厨房、两个厕所,一个衣帽间, 还有一个杂物间。 因闻诃白不在这边住, 所以这里少了很多摆设,显得空荡没人气,但衣帽间的衣物和屋子里日常用品都不缺。许是保洁每周打扫的时候都会开窗通一下风, 她们进来的时候, 并没有发现屋子里有异味或粉尘。 “你先休息, 我把粥熬了。”闻诃白将在回来的路上顺便去买的菜给拿到厨房里准备早餐。 宴倾文说是去休息,实际在闻诃白的这套房子里转悠了一圈,直到体力确实不支了,才在客厅的沙发坐下。她的手机响了,是齐簪歌打来汇报关于庄易的情报的,她说:“宴总,昨晚裘伏被移交的新闻报道出来后没多久,庄易也被正式批捕了。” 庄易?宴倾文的神情有些恍惚。 良久没得到宴倾文的回应,齐簪歌想起她生病的事,又说:“宴总您好好休息吧,详细的情况,我等您好了再向你汇报。” 宴倾文说:“没关系,你继续说。” 庄易被批捕的理由包括但不限于在J国杀害少杰,非法持有枪支、收买杀手制造蒋云韩车祸,甚至将毒|品贩卖给穆荣的狐朋狗友,险些设计穆荣吸|毒,还有伪造身份等。 还有一些暂时未收集到明确的证据,所以官方发了征集违法犯罪线索的通告。 “嗯,我知道了。”宴倾文说着,顿了下,问:“蒋云韩呢?” “蒋云韩?”齐簪歌眼神闪过一丝迷茫,关蒋云韩什么事?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宴总应该是想知道蒋云韩在这些事中发挥的作用,说:“因为有蒋云韩提供线索,警方才能破获好几起庄易让人实施的违法犯罪的案件……” 宴倾文的神情冷淡了下来。 结束通话后,她也歇够了,起身走向饭厅,能看到闻诃白在哪儿煮粥,还有蒸包子。 “老婆,你没去歇息吗?”闻诃白讶异地问。 宴倾文摇摇头:“我没事,不用休息。” 闻诃白觉得宴倾文有些古怪,但又说不上来哪儿怪,只能拉开餐桌旁的椅子,让她坐下:“那你坐着等会儿,粥很快就好了。” “你会做饭?”宴倾文问。 闻诃白一顿,宴倾文抬头看她,她回过神,笑着说:“老婆,你看不起人呢?做饭那不是有手就会吗?” 宴倾文眉眼弯了,唇角噙着笑:“你说得对。” 闻诃白摸了她的脸一把:“看你这一倒,脸色都差了许多,等会儿多喝点粥,然后吃药去睡觉。” “嗯。”宴倾文回她,她回到灶台忙的时候,宴倾文就这样安静地看着她。 粥好了,闻诃白关掉燃气灶的旋钮,拿出碗给宴倾文勺了碗,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滚烫的粥见到了她的手,她吃痛地松开手,半碗粥就这么落到了地上,破碎的瓷片和滚烫的粥水飞溅。 宴倾文霍然起身,绕过洗手台,一把抓住闻诃白的手,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你烫着了?快用冷水过一下。” “我没事。”闻诃白说,“刚才手太湿了,没拿稳碗,手滑。你先坐着,我去打扫一下。” 她直接越过宴倾文,走到杂物间去,在拿到扫帚的那一刻,她的眼眶突然红了。 回到厨房的时候,宴倾文正蹲在厨房里捡碎片,闻诃白忙道:“小心割伤手!” 宴倾文看了眼自己的手,笑了笑,将碎片放进垃圾桶里。 因这个小意外,两人再次坐上桌吃早饭时,粥已经没有刚煮好时那么沸腾了,不过还是有些热,尽管两人都小口地吃着,又细吞慢咽,最终还是吃得她们满头大汗。 这期间,她们谁都没有开口,而闻诃白每次抬眸都能对上宴倾文的视线,就好像……宴倾文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一样。 “擦擦汗。”宴倾文抽了张纸巾给闻诃白。 闻诃白还没接过来,宴倾文便起身,亲自替她擦去了鼻尖冒出的薄汗。 闻诃白身子一僵,然后不自然地笑了笑:“你今天怎么特别粘我?” 宴倾文也跟着笑了,不过她的笑并不是那种肆意张扬的笑,而是不露齿的暖笑,眼神则温柔得像一汪温泉,温热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人熨帖地包裹着。 “在你的眼里,我平日是怎样的?”宴倾文问。 闻诃白思索了一番,没有作答,而是先去倒了杯水,又将医院开的药拿出来,说:“先吃药吧!” 宴倾文说:“水很烫,放凉了些再吃。” 闻诃白没有强迫她,又重新坐下来,直视着她,说:“你平日不怎么搭理我。” 宴倾文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手指下意识地转着无名指的婚戒,喃喃自语:“是这样的吗?” “也不是说完全不搭理我,只是很少主动搭理我,一般我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她都会顺着我。她对我其实很心软,也很包容,只是有些时候不会表达。” 若有第三人在,听到闻诃白的话,一定会感觉到迷糊,因为她对着宴倾文说的是“她”,而非“你”。 宴倾文的表情显得很是意外,不过须臾,她的脸上便重新挂上了笑容:“你看出来了。” 闻诃白盯着她,眼眶再次泛红。 “嗯。” “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你对于我会做饭这件事感到很意外的时候。” 宴倾文恍然大悟,说:“看来你很爱她,不然,一般人不会感到异常。” 闻诃白垂眸,良久,才说:“因为我知道你跟她不一样,你不是她,她也不是你。” 宴倾文脸上的神情不改,她起身走到落地窗旁,冬日八点的太阳升得还不是很高,阳光几乎是平直地从落地窗照射进来,她眯了眯眼,视线往下挪,落在底下川流不息的街道上。 “这里真平静安宁。”宴倾文说。 闻诃白问:“你能告诉我,我老婆在哪里吗?” 宴倾文回首苦笑:“我也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医院了,至于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而她又在哪里,我不清楚。” 闻诃白的手攥成了拳头。 “你一点儿都不好奇我的来历,甚至还轻易地发现了我跟她不是同一个人,你是怎么做到的?”宴倾文问。 “直觉吧。”闻诃白说。 宴倾文缄默了片刻,才无奈地笑了笑。她走回餐桌旁,吃下了药,又吞了一口温水,将这些药片吞了下去,才说:“我去躺会儿,或许这身体的病好了,你的阿文就回来了。” 她没有回房间,而是在沙发上躺下。 闻诃白想了想,给她拿了张毯子,然后坐在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宴倾文说:“你能给我讲讲你们是怎么结婚的吗?” 闻诃白回忆了下,将宴倾文当众向她表白,然后她们现场去领证的事说了。 宴倾文掩笑说:“难怪你看出我与她不是一个人,她确实很不同。” 她虽然也是“宴倾文”,但她们终究是不同的。 “对不起。”闻诃白神情苦涩。 宴倾文摇了摇头,许是药效发作,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闻诃白一直守着她,不敢错开眼,只担心她又跟昨晚在医院睡着了一样,然后一睁眼就将她的阿文给弄丢了。 其实闻诃白撒谎了,她在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就认识“宴倾文”了。 她的生日在宴倾文生日几个月后,那时候她早就跟宴倾文处于即将绝交的状态了。还在气头上的她为了恶心宴倾文,故意办了个生日趴,将同学、圈内的好友都邀请了,唯独没有邀请宴倾文。 那晚她喝了很多酒,喝得天旋地转,吐得天昏地暗,迷迷糊糊间,她看到了窗外正在燃放着绚烂的烟花。 昏暗的卧室也因为烟花散发的光而亮堂了不少。 她发现自己不在闻家,而是在宴氏庄园。她到过宴家的庄园很多次,对这里的布局自然是了解的。 只是她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在家庆祝生日,怎么会在宴氏庄园醒来。 这时,身后的门传来了开锁的声音,穿着婚纱礼服的宴倾文走了进来。 闻诃白惊讶地发现,即便宴倾文身上的衣服雍容华贵,但状态看起来却比生日宴时要憔悴得多,面容也成熟了许多,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一丝十八岁少女的青春稚嫩,但她的眼眸却饱含温情。 “我已经安排了人,趁着蒋云韩在陪领导看烟花,你从后门离开,司机会将你送到机场。证件、护照还有卡都在车上了。”宴倾文握住她的手,将仍处于迷糊状态的她带出了这座如城堡般豪华的建筑。 宴倾文拉着闻诃白在花园中奔跑,夜色笼罩着宴氏庄园,每逢烟花绽放,庄严华丽的建筑就投下一片阴影,光芒消失的瞬间,她们好似又被黑暗给吞没。 宴倾文的手心冒出了汗,闻诃白迷迷瞪瞪的,目光倒是紧紧地追随着她。 跑到偏僻的后门时,宴倾文停下了脚步,将闻诃白推了出去。 闻诃白在旁人的牵制下正要上车,心突然一紧,回头想要去拉宴倾文。 后者却扭头看着夜空中夺目的烟花,说:“阿白,这场烟花是我能送你的最后一件礼物,你要保重。” 铁门被关上,又上了锁,宴倾文的身影被囚禁在了这座如同监狱的牢笼里。 闻诃白怔然地看着,她想动弹,然而身体像是受到了禁锢,即便她的灵魂在挣扎,肉|体却一动不动,直到随车远去。 车速很快,但开出去了很远,她还是能看到那儿的烟花,迷迷糊糊中,她隐约明白了宴倾文所说的“礼物”是什么。 是庆贺她自由的礼物,也是在隐喻她的人生如同烟花一般璀璨,即使短暂,也曾照亮过夜空,给人带来过快乐。 醒来后,那个没头没尾的梦一直浮现在闻诃白的心头,对于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她一点头绪都没有,却在后来慢慢地找到了答案。 作者有话说: 宴总的异常跟庄易被捕有关,可以理解为,重要剧情节点出现了变化,所以宴总身上也发生了异常情况。 关于原著、宴总跟闻修狗的关系、闻修狗到底拿的什么剧本,【系统】和[评论区]是怎么一回事,会在后半部分剧情里慢慢展开哦~~
第67章 证明 宴倾文这一觉一睡就是四个多小时, 闻诃白在APP上买了菜,简单地弄了几道少油少盐的清淡菜。
96 首页 上一页 60 61 62 63 64 6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