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谱子,她又花了几分钟调了下琴弦,这才开始弹唱。 许是很多年没弹唱过这首曲子,她有些地方弹错了,也有些地方唱跑调了,但她仗着宴倾文不是专业人士,听不出来,弹唱完就厚着脸皮求夸。 宴倾文笑了笑,没戳破她,说:“跟当年一样,我找到了怀旧的感觉。” 闻诃白:“……” 她怀疑宴倾文在内涵她,但是她找不到证据。 话虽如此,她弹唱的兴致一点都不减,又弹唱了几首比较熟悉的歌曲,还将手机给宴倾文说:“帮我录像,我要发朋友圈。” 宴倾文迟疑了半秒才接过她的手机,然后刚好看到王祁欢发来的信息。 默默地举着手机录完一曲,宴倾文将手机还回去,问:“王祁欢来K市了?” 闻诃白一边剪辑小视频,一边说:“嗯,明天她代言的服装品牌要在K市的旧机场举办主题时装秀,她是品牌代言人,也会参与走秀,所以今天来了K市。” “那你明天会去看秀吗?”宴倾文捧着茶杯,指腹从杯沿划过,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尽管她一副不上心的样子,但闻诃白还是听出了她的在意。 闻诃白笑说:“我有别的服装品牌代言在身,去看她代言的品牌服装秀,那就违约了。” “哦。” 闻诃白将编辑好的小视频发到朋友圈,然后将手机扔到一边,起身,坐到了宴倾文的腿上,双臂撑着沙发扶手,笑吟吟地问:“宴总以为她是为了替我庆生才过来的?” 担心她的靠近而碰翻茶杯,宴倾文不得不将茶杯放到一旁去。 听到她的问话,宴倾文有一瞬的心虚,但很快就被她给掩饰了下去:“我没这么说。” 闻诃白发出了短促的,揶揄的笑。 宴倾文有些羞恼,说:“你下来。” 闻诃白颇有倚仗地说:“我生日,难道你就不能纵容我一天?” 宴倾文:“……” 她无语地说:“今天是你诞生之日,不是登基之日,想称王称霸?” “没睡午觉,有些困了,你的身子这么暖和,借我抱一抱。”闻诃白直接趴窝在宴倾文的怀里。 闻诃白晌午出门前喷的香水,直到现在都还有余香,它钻进宴倾文的鼻中,勾得宴倾文脑袋微微发晕。她歪了歪脑袋,环住了怀中的软腰,附耳说:“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宴倾文的心咚咚地跳了几下,手也不自觉地搭在了闻诃白的腰上,半晌,说:“现在说这个还早了些。” 闻诃白勾唇:“那我可以不可以理解为,你还有惊喜要给我?” 宴倾文转头看了眼窗外,雨势小了许多,有停歇的趋势,又看了眼挂钟,说:“六点出门吃饭,你还有一个小时的睡觉和补妆时间。” 怀中之人直起了腰,身子贴得愈发密不可分:“你亲我一下,我就不困了。” 宴倾文幽幽地看着她,微微仰首,迎接她落下来的轻柔的,绵密的吻。 …… 吃完晚餐的时候已经八点多,这场短暂的雨也已经停歇。 宴倾文驱车来到体育馆,闻诃白心中有些期待,但又琢磨不透为什么要来体育馆。 晚间有许多人来跑步、散步的体育馆此刻漆黑一片,除了个别工作人员之外,再也找不到一个市民。 距离中心最远的看台处倒是亮了几盏灯,闻诃白看到球场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发光,但是距离太远,她看不清楚。 宴倾文随便挑了个位置拉着闻诃白坐下,闻诃白问:“来这里看表演吗?但离中心会不会远了些?” “远了才看得清楚。”宴倾文说完,周围的灯仿佛也暗了下来,旋即漆黑的球场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萤火虫,于黑暗中亮起了彩色的灯光。 光点往上飘,没一会儿就排列成型。 闻诃白心中有个念头在不停地放大:“无人机表演!” 她突然想起某天跟宴倾文从艺起酒吧出来后,在广场上看无人机彩排时,宴倾文就看得挺专注的。她还以为宴倾文是对无人机感兴趣,没想到宴倾文是打从那天开始,就想好了要给她看这场表演! 她以为宴倾文不会在意她的生日。她也害怕会失望,所以从不敢奢望。宴倾文能空出这一天陪她庆生已经是最理想的结果了,要求再多,只会失去越多。 不曾想,宴倾文并没有忽略她,还悄无声息地给她准备了礼物,又准备了这场表演。 如果说,她曾经有那么一瞬间会质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宴倾文,那么此刻,这个答案是无比清晰且确定的。 她喜欢宴倾文。 即便宴倾文不会给她准备这些,她的心里也是装满了不能诉说的爱意。只是如今,她又找到了更加喜欢宴倾文的理由,还有义无反顾地继续爱下去的动力。 不知什么时候,她们的手叠在了一起,宴倾文转过脸来,对她笑了笑:“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说: 宴总掉马后。 闻修狗:谁把我老婆的画风带歪了?! —— 感谢在2023-09-11 17:47:14~2023-09-12 15:20: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岂曰无衣 40瓶;如果没有如果 36瓶;美惜赛高、快来让我吃一口 10瓶;意暄、一生所爱是炒团 5瓶;H踢踢、一碗鱼丸粗面不要渣A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6章 喜欢吗 这场无人机表演共动用了1000架无人机, 分了两拨,一拨负责上半场,一拨负责下半场, 各表演15分钟,总时长半小时。 表演的时长虽短, 但图案设计,还有编程、操控等, 前后花了两个月的时间, 花费也在百万元以上。 表演结束后, 陈稚恩跟这场表演秀的负责人来汇报成果。 这家公司除了接下了这场表演秀,还将会负责年底的跨年无人机灯光秀。这场跨年晚会是官方主办的,包括宴氏集团在内的多家企业都赞助了,到时候, 无人机在表演之余也会给赞助商们打广告。 这场表演秀算是这家公司提前向宴倾文展示他们的实力, 将来才能争取更多的合作机会。 被冷落的闻诃白未有什么怨言, 她还沉浸在今晚的惊喜之中。陈稚恩安排了人将今晚的表演秀给录了下来, 她要来了视频,跟今天录的视频一起发给了卢帖, 让卢帖剪辑出一个vlog。 宴倾文看到被冷落在一旁的闻诃白,没有忘记今天谁才是主角,对陈稚恩说:“这事辛苦小陈你去跟进一下了。” 陈稚恩识相地领着表演秀的负责人走了, 偌大的看台只剩宴倾文与闻诃白。 体育馆的灯光都打开了, 灯光璀璨,她们看着场上正在收无人机的身影,闻诃白忽然说:“我以为……你不会再给我庆祝生日了。” 雨后的夜是彻骨的寒, 吸进来的空气冷得心肺都微微生疼。 “我原来也是这么以为的。”宴倾文说完, 拢了拢身上的风衣, 不再言语。 过去的恩怨纠葛好似模糊了,那些温暖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暂时压下了所有的不快乐。 与此同时,体育馆外。 早在无人机进行空中表演时,就有附近住宅区、办公楼的人注意到了,他们纷纷拍了照,录了视频,还发到了网上。 经过一段时间的舆论发酵,闻诃白的粉丝发现了什么:“是我睡懵了?我怎么看到了我家闻宝的名字?” 有人从另一个角度拍了照,回复:“你没看错,是闻宝!” 粉丝群里,有人艾特了粉头和管理:“除了投屏之外,咱们还安排了无人机表演吗?” 每年闻诃白的生日,粉丝都会自发地筹集资金,在一些广场、车站等地方应援投屏。比如,此刻观看K市电视塔大楼的话,就能看到LED屏显示的“闻诃白生日快乐”等字样。 所以,粉丝自然而然地理解为,这场无人机表演秀也是粉头安排的。 粉头有些生气。什么粉丝擅自安排的活动?为什么不跟他们商量一下?讲不讲规矩了? 可惜对方没在群里跟超话露面,她们只好联系工作室,打听是工作室的安排,还是别的粉丝自发的行为。 经纪人也有些懵逼,但很快从卢帖那儿得知了真相,对粉头说:“这事你们就别管了,是闻老师家里那位安排的。” 粉头:“……” 感觉脸有些疼。 她将消息发到了群里:“无人机表演秀不是我们安排的,是宴总安排的。” 大部分粉丝和CP粉当然是喜闻乐见,但也有小部分毒唯骂骂咧咧:“在体育馆表演给谁看?为什么不在城市广场表演?为什么不敢公开示爱?结婚这么久,一直藏着掖着,我家闻宝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闻诃白看到这样的评论,皱了皱眉,然后将卢帖剪辑好的vlog发出来,并配了文案:“爱,不必张扬。” 明眼人都看得出她这是在维护宴倾文,识相的都不会再到她跟前自讨没趣,然而闻诃白的黑粉可不是一群识相的家伙。他们不仅反串唯粉,阴阳怪气说她恋爱脑,还骂体育馆因宴倾文包场而闭馆,导致普通人没法进入活动,她们这种行为是浪费公共资源。 平常面对黑粉,闻诃白只会一笑置之,可他们骂宴倾文,这就触及她的底线了。 于是她开着大号,挨个回复,撕出了好几条热搜。 她正在激情对骂,突然,面前横出一条手臂将她的手机给抽走了。 “在看什么这么专注?”宴倾文问。 看着洗完澡,发丝还滴着水滴的宴倾文,闻诃白瞬间就将黑粉的事抛之脑后。 网上的事网上解决,床上的事优先解决。 接过毛巾,抬手替宴倾文擦头发,说:“跟一些跳梁小丑battle。” “赢了吗?”宴倾文又问。 “输赢不重要。” 宴倾文知道了结果:“哦,你输了。” 闻诃白嗤笑:“我是不屑与傻瓜论长短。” “说得对。有那时间,还不如关注一下公司的营收,每天进账一个亿,黑粉说什么都是放屁。” 闻诃白动作一顿,啧啧两声:“老婆,你现在会rap了。” 宴倾文:“……” 她突然扯下头上的毛巾,欺身将闻诃白压在床上,然后用手中的毛巾将那双纤细雪白的手腕给捆扎起来。 闻诃白扯了扯,没挣开。 挑眉笑问此刻坐在她身上的人:“又是一个惊喜?阿文,你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喜欢吗?”宴倾文问她。 暖白的灯光下,闻诃白的脸被映得如皎月般透白,她从容不迫,笑意盈盈地说:“喜欢。只要是你,怎样都喜欢。” 宴倾文心火愈旺,食指指腹从那被束缚着的手腕处划过,眸光越发幽暗深邃。她明明没有涂口红,唇色在闻诃白看来却仿若一抹川红。她俯身,在闻诃白的耳边轻声细说:“毛巾要是松开了,你搬回自己的房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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