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诃白一听就知道是拍婚纱照的日子,她接过小陈递过来的平板看了下,说:“下个月第二个周末就挺合适的,天气好,而且有足够的时间让我们挑选婚纱款式和拍摄地点。我也会让经纪人把那几天空出来。” 等宴倾文点头,这个日程便算是定下来了,小陈很自觉地打开APP替她们挑选合适的婚纱摄影工作室。 忽然,她看到拍婚纱的新人手上都会佩戴戒指,再看宴总及影后那干净修长的手指,福至心灵地问了句:“宴总、夫人,你们都拍婚纱照了,没有婚戒似乎也——”不太合理。 话没说完,就对上宴倾文无甚情绪的目光,吓得立马噤声。 闻诃白却仿佛被她提醒了一般,张在自己纤长的手指,故作夸张地叫了声:“对吼,我说我这双手这么好看,却感觉少了点什么,原来是少了婚戒!” 宴倾文扶额。 一听她开腔就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盘,于是说:“我会请姑姑帮我们设计一对婚戒的。” 其实宴倾文最近在刷V博时,就看到了有CP粉疑惑她们为什么不戴婚戒,然后她才想起还有婚戒这回事。不过她总觉得自己贸然跟闻诃白提婚戒有些怪怪的,加上她不太习惯在自己的手指上套一个圈,干脆就忽略了这件事。 今天小陈提及,而闻诃白对此又上了心,她要是不表态也有些说不过去。 闻诃白:“mua~老婆你真好!” 闻诃白的矫揉造作的腔调,让开车的齐簪歌都下意识地轻晃了下方向盘,宴倾文却早已练就一身百毒不侵的本事,连神情都不带变的。 回到家,小陈和齐簪歌帮卢帖将闻诃白的行李搬进别墅后就撤离了,兰姨在打扫卫生,宴倾文便领着闻诃白回了书房,然后打开那封邮件,将有人拿闻诃白来威胁她的事一一告知。 原本宴倾文是不打算提的,但经过这几天的深思熟虑,认为将闻诃白这个当事人蒙在鼓里是不明智的做法,让她知晓自己有危险,她还能多提防一下。 闻诃白得知此事,不由得发笑:“怎么会有人拿我来威胁你呢?” 宴倾文淡淡地说:“是呀,过去谁都知道我们关系不好,自然不会有人那么傻拿你来威胁我。可现在我们结婚了,且频频出双入对,营造了我们非常恩爱的假象,对于他们来说,用我们中的一个人来威胁另一半,就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闻诃白止住了笑,显然,她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我想,为了各自的安全起见,还是少在外营业为妙。”宴倾文说。 闻诃白不高兴地冷哼了声,说:“我不记得我有跟你在外营业。” “看电影那次不算吗?” 闻诃白眸光一沉,说:“我真心想跟你去看电影,你却当我是为了营业!宴倾文,你这心还能再冷一些吗?”须臾,又别过脸去,“算了,我又不是不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 宴倾文蹙眉,感觉自己的心绪也被闻诃白的情绪给牵动了,变得有些躁闷不安。 缄默的僵持没持续太久,闻诃白便转移了话题:“什么人会拿我来威胁你,你有头绪吗?” “有几个猜测,但不太确定,目前能查到的线索是对方在国外应该有势力。” “那咱们K市那些豪门基本可以排除了。”闻诃白很清楚K市哪些豪门能接触到国外的势力,“虽说K市有动机的人不少,但除了在全球多地拥有多座矿山的你们宴家之外,只有廖家跟国外的医疗机构有合作。” 宴倾文的想法跟闻诃白不谋而合,不过她没怀疑过自家人。至于廖家,其实也可以排除,因为宴廖两家没有什么恩怨,廖家要对宴家下手的话,肯定会挑选自己擅长的领域,没必要去找国外的黑客,通过这么迂回的手段来威胁她。 她更倾向于三种可能性,一是庄易及其背后的势力在搞鬼。 庄易那晚跟闻诃白是前后脚出现在艺起酒吧的,他出了酒吧未必会马上离开,所以他是有机会拍下闻诃白出入酒吧的照片,然后利用自己在国外的势力将照片发来给她的。 她也怀疑过是否是自己让人去调查庄易跟C市家族势力的关系,引起了C市那边的注意,所以他们才用这件事来警告她。 剩下还有一个可能性是蒋云韩背后的那股力量在作祟,它既然能让“女主们”听到他的心声,那么必然也能通过一些手段拍下这样的照片发来给她。 这些猜测她没法跟闻诃白说。 不过闻诃白似乎不怎么紧张,她甚至还有心情开玩笑:“也有可能不是威胁,而是为了让你知道,你的新婚妻子在你出差期间,公然出入酒吧。在很多人的眼中,酒吧、夜店都是不正经的场所,出入那些地方的人也不正经,所以……或许对方只是想告诉你,我是个不正经的人。” 宴倾文:“……” 这河里(合理)吗? 仔细一想,好像也挺有道理的。一般情况下,要想威胁一个人,肯定不会只发几张照片,应该还会添加一些比较血腥的内容,才能达到恐吓对方的效果。 所以,她这么严阵以待,却有可能是防范了个寂寞? “如果真是这样,对方就是多此一举——你是个不正经的人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宴倾文说。 闻诃白叫屈:“我怎么就不是个正经人了?!” “哪个正经人会买一堆‘手机配件’?”宴倾文睨了她一眼。 闻诃白以轻松悠闲的姿态靠着沙发背,睫毛微翘:“买情|趣用品不是一件羞耻的事。亲爱的老婆将它们放哪里了?” “不管怎么样,还是得提高警惕。”宴倾文收回目光,放在了电脑屏幕上,端庄又严肃,“我要工作了。” 闻诃白伸了个懒腰,搬来脚凳架着腿,说:“你忙你的,正好我累了,需要休息一下。” 见她要在这儿休息,宴倾文下逐客令:“回你房间睡。” “除非你陪我。” 宴倾文:“……” 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呢? 闻诃白嘴角微勾,闭上眼睛,脑袋一歪开始装睡。 宴倾文懒得驱赶她,收起所有的杂念,开始专心工作。 窗外的天色不知不觉间暗了下来,天上的云好似泼了墨,没多久,一场秋雨淅沥沥地淋下。 裹挟着雨丝的秋风从敞开的落地窗吹拂进来,带来了秋天的寒凉,室内的温度也逐渐下降,只穿一件真丝衬衫的宴倾文感受到了凉意。 她起身将落地窗拉上,看了眼歪在沙发上陷入了熟睡的闻诃白,后者似乎是察觉到了冷,在睡梦中抱起了双臂。 宴倾文垂眸沉思闻诃白之前说真心想跟她看电影是什么意思,但她并不喜欢去猜测别人的心意,这跟谈恋爱时纠结对方到底爱不爱自己一样,都是毫无意义且耗神的事情。 想了一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便没再继续往下想。 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张薄毯,盖在了闻诃白的身上,然后出了书房,给她姑姑宴苏打电话商议婚戒设计的事。 作者有话说: 闻修狗:结婚证√婚纱照√婚戒√婚礼× —— 明天依旧是00:05更新(仅限入V前四天)
第31章 酸溜溜 闻诃白这次回来, 除了是录制完综艺有空档之外,也因她要带宴倾文回闻家,正式向家人交代一下她们的事。 其实宴家早前已经跟闻家通过电话, 不过双方谈的多是牵涉到利益层面的事,这次她们一同回闻家, 谈论的是私情。 闻家的家庭成员相对宴家比较简单,闻诃白的爷爷奶奶已经去世, 父亲闻一笙年轻时曾在国企数字传媒担任经理, 并且结识了老总的女儿周春暖。两人恋爱、结婚, 靠着周家,闻一笙累积了不少人脉,之后便成立了现在的天闻集团的前身——天闻广告公司。 再后来,闻一笙成立天闻集团, 收购了多家报社, 又开始投资影视剧。 在那个数字媒体迅猛发展的时代, 他坐上了经济腾飞的快车, 将天闻集团发展至现在集媒体、娱乐、互联网于一体的超级大企业。 闻一笙父母双亡后只有一位亲人——他后妈生的妹妹闻起凰。虽然兄妹俩同父异母,但年龄相差了十八岁, 闻起凰属于是闻一笙及周春暖带大的。 闻起凰毕业后就进入了天闻集团,在集团发展的阶段,独立开拓了互联网电商这个版块, 使得天闻集团的商业规模进一步扩大。 她今年41岁了, 但一直未婚。 闻家同样未婚的还有闻诃白的三个姐姐、哥哥。 大姐闻诃古年长闻诃白十岁,据悉,早在十几年前, 闻家就为闻诃古挑选了一位京媒领导的儿子当未婚夫, 不过闻诃白发现未来的姐夫是个恋|童|人渣, 于是搅和了这门婚事。 闻诃白的二哥闻诃尧今年32岁,也是未婚。曾经也有一个联姻对象,结果对方因为看到了荧屏上的闻诃白,发现自己更喜欢她,就跟闻诃尧提出了分手。 这姐弟俩的婚事都跟闻诃白有关,所以K市豪门之间一直流传着闻诃白为了争夺家常,故意阻拦闻家联姻的传闻。 至于闻家老三闻诃行,他本来就是个花花公子,某任女友好不容易走到跟他订婚这一步,结果他移情别恋了。婚事作废后,别人也把锅甩到了闻诃白的头上来。 闻家人没想到,四姐弟里,最早结婚的竟然是最小的闻诃白! 闻诃白婚后首次带妻子回门,闻家对此还是比较看重的,不仅已经半退休的闻一笙专程在家等着,忙碌的周春暖也从外地赶了回来。闻起凰、闻诃古三姐弟自然也是将这一天的日程空了出来。 宴倾文在商业活动上经常遇到闻家人,因此对他们并不陌生,此次登门也不拘谨。 打过招呼,送上见面礼后,话题便逐渐转到了工作上。 虽说宴倾文在进军娱乐圈行业之际,动了闻家的蛋糕,但并未让闻家造成大的损失,因此闻家人除了闻诃白之外,对宴倾文的态度没什么变化。 不仅如此,他们还很欣赏年纪轻轻就撑起宴氏商业帝国的她,闻家放任闻诃白跟宴倾文往来,就是希望闻诃白多向她学习。 闻诃白翻了个白眼,向宴倾文看齐的话,人生的乐趣会少一大半。 宴倾文和闻诃白在闻家吃完晚饭就离开了,没有留下来过夜。闻诃白觉得这个时间回去太早了,以宴倾文的性格,除了回书房里加班之外,不会有第二个选择。 “去酒吧喝两杯吧!”闻诃白提议说。 宴倾文说:“家里有酒。” “宴总,家里和外边的氛围不一样。偶尔还是要喝一喝外面的酒,生活才会有滋味一些。” “你这套言论跟‘家花没有野花香’有异曲同工之妙。” 宴倾文其实不是很喜欢酒吧的环境,给她的印象是吵杂、混乱、龙蛇混杂。不过,上次闻诃白去的艺起酒吧勾起了她的兴趣,如果那家酒吧真的安全,隐私性也好,倒不是不能去小酌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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