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淑芬没一会儿就一通电话直接帮徐轻做了决定,中秋嘛,一年里这么有意义的节日,当然是要热热闹闹家人团圆的,顺带便还问沈知杳喜欢吃什么,她那边也正式准备一下。 这...... 中秋团圆确实是老一辈人比较重视的节日,如果再要推脱好像也不太合适,但徐轻还是比较委婉地表达了一下,她已经打算好出去玩了,应该是没有办法回去的。 “所以,结果就是,他们要跟我们一起去啊......?”沈知杳人傻了,怎会如此! “也不是,他们说他们玩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钱也是他们自己出,就是问我能不能帮着定一下机票酒店什么的。” 估计老两口也觉得打扰小孩的旅行不好意思吧,所以这才会这么说。 “可既然一起去那就一起玩吧......也,没什么关系的。”没必要特意撇开关系似的分开啊,这样反而更尴尬吧! “都行,到时候再说吧,我先去看看票,不知道同一航班的还有没有了。” 打定主意之后,一家四口确定去海南玩。三天的行程,正式假期前夜的飞机,沈知杳和徐轻都多请了一天的假,收拾好行李之后去把方淑芬和徐耀中接上。 到方淑芬那儿的时候,老两口已经很准时地站在单元楼前面等了,可见并没有什么长辈的架子,相反应该是那种比较体贴小辈的类型。 沈知杳想着两位老人应该一直都是想见见自己的,所以没有待在车里,而是跟着徐轻一起下去打招呼,顺手想帮着把行李放好,背地里深吸了一口气。 “爸妈,这是小沈。” “杳杳,这是我爸我妈。” “叔叔阿姨好......” 方淑芬:“哎,你好呀。” 徐耀中杵着就挥了挥手。 沈知杳对方淑芬的第一印象就是很典型的S市女人的形象,想起徐轻曾经跟自己说过方淑芬的职业,就更觉贴切,虽然已经不再年轻,但一眼就能看出来,徐轻长相里的婉柔大都可能是源自妈妈。 而徐耀中相对来说就是一个很老实忠诚的男人形象,穿着老式西裤POLO衫,戴了副方框眼镜,浓眉大眼的,不笑的时候也不会让人觉得严肃拘谨,总而言之好像并非是难以相处的人。 “我帮你们把行李放进车里吧。” “欸不用不用,让她爸爸来就好了,这箱子可重了。” “妈,你和杳杳先上车去,外面热。”徐轻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沈知杳,替她解围,甚至以防方淑芬把人拉去后座,先给她把副驾座的门开了:“进去吧。”说着自己去帮忙拎东西。 徐耀中陌生人钱向来也话不多,但徐轻大抵能察觉出来他心情挺好的,不由问了一句:“怎么样?” 徐耀中舒了口气,将行李箱拎进后备箱,侧着放躺在徐轻和沈知杳的行李箱旁边:“现在还看不出呢,但长得玲珑乖巧蛮好的。” 听徐耀中夸沈知杳长得好看,徐轻特别舒坦,脸上笑意更深了,心想:可不! 收整好东西,徐轻和徐耀中回到车里,就听到方淑芬和沈知杳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聊天,基本上都是方淑芬主动在问,然后沈知杳在回答。 而徐轻上去的时候,方淑芬正在问沈知杳的薪资问题...... 徐轻:“妈你一上来就问人赚多少......不怕人家觉得你像个势利婆婆啊?” 沈知杳抿唇直笑。 方淑芬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也没一上来就问,这不是正好问到小沈的工作嘛。” “没事阿姨,我不介意。” 而且可能也是见的人多了吧,沈知杳很容易就能从一个人的言语中体感出好意和恶意,她知道方淑芬并无挑刺的恶意,只不过是寻常搭话而已。ýգᏏӯ “哎,小沈是挺乖的,以后阿姨也叫你杳杳好不好,阿姨帮(跟)你讲方言你听得懂吧?” “听得懂的。” “真好。” 一上来的徐耀中也加入了话题中,问着:“小沈是叫什么?” 方淑芬就在刚刚问过,就赶着回答:“沈、知、杳,知识的知,上木下曰的杳,杳渺晓得什么意思吧,就那个杳。” 徐耀中啧啧点头:“这名字蛮好的,读书人的名字。” “得了吧,附庸风雅,这字放你眼前,你都不认识。” “我咋不认识了,我好歹也是当老师的好伐?” 后面两个人还在小声私语,徐轻听了却是特别想笑。 徐轻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凑到沈知杳耳边:“你可以啊,深藏不露。”这么快就笼络人心了。 沈知杳轻哼了一声。 “所以我都没问过,你这名字是谁取的啊?”徐轻也不管沈知杳这小傲娇的表情,接着悄悄问。 沈知杳撇了她一眼,努了努嘴,道:“我爸请算命先生算的。” 徐轻:“嗯哼......” 事实上这样的一次同行机会也算是歪打正着。相比简单吃顿饭来说,旅程中的点滴相处更能拉近距离。 沈知杳的乖巧懂事很快就掳掠了方淑芬和徐耀中的心,毕竟虽然自己家也是生了个女儿,但徐轻在对待家人方面,向来很少表现出这种小女儿似的贴心柔软。 陪着去洗手间、帮忙值机、托运行李、甚至还让沈知杳教摆弄手机...... 虽然这些事就算沈知杳不做,徐轻作为女儿都会帮忙摆平,但或许从父母的眼里看来,是不同的吧。 沈知杳的小心翼翼徐轻看在眼里,同样,她的热心和甘愿也看在眼里。 而父母想要看到的,可能也是这些。 一个会尽心做事的人,体贴善良有爱心的人,陪在女儿身边才会放心。 “今晚辛苦啦。”三个多小时飞机外加一个小时出租车,终于到了酒店,沈知杳已经累得倒在床上拉都拉不起来了,徐轻过去给她揉揉肩捏捏腿,夸奖她。 “用尽浑身解数。”沈知杳喃喃着,眼睛都还是闭着的。 “起来啦,洗个澡再睡?” 沈知杳哼唧了两声,硬撑着自己起来,只觉得头昏脑涨的:“你爸妈人挺好的。” 不是过分热情到让人无法招架,也不是疏远到让人尴尬,只是对沈知杳这种性子来说是刚刚好。 更何况,她已经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与家长和谐相处的时刻了。 “他们啊,可能也想在你面前留个好印象吧,后面熟了之后说不定就暴露秉性了。” 如果方淑芬在场听到自己女儿在儿媳(女婿)面前这么编排自己,恐怕又要气上一气。 “什么秉性?”沈知杳跟着徐轻浴室洗澡,一边好奇问。 “这......因人而异,只是给你打个预防针,反正你也不跟他们生活,只要你能容忍我的秉性就好啦?” “你的秉性啊,比如老是忘记关浴室和客厅的灯吗?” 徐轻气死:“这也算秉性啊!我也太冤枉了吧!” “忘性大也是坏毛病啊......” “那咱们都是半吊子水谁也不能说谁,上次是谁,烧个鱼忘了看火,差点就出事!” “我就那么一次,呜呜,要被你说一辈子吗?” “是啊,就说一辈子,怎么样?” 沈知杳:“......” 一些毫无意义的拌嘴,或是平常生活中时不时发生被惦念着的小事,不做吵架只是调侃的话也别有一番趣味。沈知杳确实是累了,仰面躺在偌大的圆形浴缸里,没一会儿神思就恍惚了,精油的味道淡淡的香,徐轻的话轻轻地飘近又飘远。 偶尔睁开眼,就是一室氤氲的水汽,催眠的紧。 “醒醒,我们去床上睡了。” “嗯......”站起来也是不稳,一头栽进徐轻的怀里。 “哎哟,小心些。” 沈知杳勉力清醒了一下,兀自擦干身子解下头发,穿好睡衣,又一头栽进了床里。 “你呀,有那么困吗?”徐轻心都软化了,嘴上却轻轻巧巧地抱怨:“情趣都没有了。” 沈知杳闷头在被子里:“一起睡觉,很有情趣啊。” “那也得看,怎么睡啊。” 沈知杳:“......” 可能是地点不对的缘故,沈知杳颇有些不适。在一起快一年了,她们唯一也就在家里做过这样的事,甚至在家里,也只有正正经经在床上过,以很平常的姿态或是温和的方式。 而现在,她们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房间的,陌生的床榻,甚至是.....陌生的姿势..... 唯一不变的,可能只有徐轻在耳边撩人而甜蜜的诱骗与哄话。趴在枕上,腰腹处被托起,看不见对方时略微缺失的安全感,以及比平时多上好几十倍的敏感。 “不要,留印子......” “注意着呢。” “唔......” 困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渐入佳境,熟悉的感觉堆积在某处,酥麻与痒意四散开来,让脚趾尖儿都充满了无处释放的燥热感。 “徐轻!”沈知杳短促地叫了一声,喉间粘着脆弱与柔媚。 “在呢。” 沈知杳闭着眼,时间久了还是觉得这样的姿态不够舒适,身下虽是软糯的床被,可膝盖却还是迫于重力而微微发麻了:“......” 呜,太累了。 但只言片语得说出来,恐怕徐轻只会觉得自己是在撒娇吧...... 下次也该让她试试,就知道这种方式真的不合适! “腿......”身体由内燥出了一身汗,头发没好好理,有些贴在背上有些垂落在眼前,模糊了视线,沈知杳忍着去抓徐轻的手,为的也是让自己能好好喘几口气。 徐轻凑过来:“怎么了?” “抽筋了......” 说着沈知杳也不等徐轻什么反应,兀自趴了下去。 她不是装得,不在说假,她真的...... 再怎么上头,也被沈知杳突然这突然疼痛反应吓得慌了神。徐轻赶忙将她人正着翻过来:“哪里抽着了?” “大腿,呜......”沈知杳疼得不敢动,手紧紧按着自己的腿·根处,眼泪花子就在眼眶里转啊转。 这种滋味,沈知杳这辈子都没尝过,以后也再不想有了,人家都说是痛并快乐着,这这会儿哪里还顾得上去体会快乐,满脑子都是我这是糟的什么罪啊呜呜! “乖乖,放轻松一点,躺平,我给你揉揉,揉揉......”徐轻也是急了一脑门的汗,连着从床头柜上抽了好些纸擦干自己的手,替着沈知杳揉捏腿·下侧紧绷的肌肉:“放松放松......” 沈知杳:“......以后,不要这样了。”本就委委屈屈的接受了,现在更是如此,深夜和床会给人掩饰,然后将那些不常见的模样放出来。 沈知杳眼眶还润着,说话也带起哭腔了,毫不留情地埋怨徐轻。 “啊......”徐轻失落地应了一声,但也不敢反驳:“好点没有?”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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