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领口,解开了一颗纽扣。 年轻女人精致的锁骨因此露了出来,被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祁颂呼吸微滞,刹了车,偏头朝郁落看去。 却见女人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一双眸子格外纯净地看着她,“热不热?” 唇角清幽的笑意却毫不遮掩心思——事前挑衅与勾引。 祁颂目光深邃了些,不吝承认自己上钩:“热。” “是么。”郁落就这样简单地应了一句,概不负责的态度。 她感觉身旁年轻女人的目光如隐晦的火苗燎过自己的肌肤,心里下意识微紧,却又很快恢复从容。 几天做下来,现在祁颂会的花样她已经了如指掌,估计再怎么折腾也翻不出手掌心。 虽有本能加持,但说到底其实还是个没经验的纯情小狗。 这般惬意自如地思索着,郁落偏头朝祁颂看去,便见那人连脸颊都已经泛起粉意,是被撩拨后不知如何有力回击的青涩。 啧。 郁落微微咬了下唇,感觉自己竟因这份青涩涌出些许潮意。 - 随着车开得越发偏远,海滩上的人影逐渐消匿,最后只余细软的白沙铺得无垠,湛蓝的海水与天空共色。 下午五点半,暮色尚未降临,她们到达了目的地。 三块形状各异的巨型岩石高高矗立,恰巧摆成三侧环绕的阵型,而剩余一侧开口则朝向大海,视野格外开阔。 身处巨石阵中,仰头可见广阔蔚蓝的天空。 ——虽然从外看去,这里遮蔽度极高,可内里仍旧野外感十足,开阔的视野与自然风光带来无边的不安稳感。 祁颂刚将毛毯在细沙上固定好,便听到前方开口处一道清泠的声音响起:“好了?” 她抬头。 女人身着一袭热烈如彼岸花般的旗袍,与几年前假面舞会上的那身长裙同一色系。 只是当年那条长裙款式恣意,绽放欲燃;而眼前这身旗袍则更为婉约,明艳的色彩间透着含蓄,不容采撷亵玩的模样。 但都与郁落极为相衬,将那份清冷矜贵的气质糅合出妩媚,顾盼间勾魂摄魄。 祁颂没想到郁落方才磨蹭不下车,是要换衣服。 她一瞬不瞬地盯着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的女人,呼吸霎时不稳,喉咙也紧涩起来。 郁落在她面前站定,缓缓俯身,细白的指尖勾起她的下巴。 “准备好......伺候我了么?” 在这身华贵的旗袍之下,在高傲又嚣张的语气间,女人唇角的笑意显得格外玩世不恭。 就像民国时期的富家小姐正寻欢作乐,绝不会放下身段。 甚至说着话时,高跟鞋尖不动声色地踩上祁颂的足尖。 用微妙的力度蹭了蹭。 “......” 祁颂凝视着女人近在咫尺的绝艳容颜,心头一直隐隐摇曳的火苗在这句话里瞬间燎原。 可她愿意配合郁落扮演的角色,却不打算配合这个剧本。 于是面不改色地偏头,下巴从女人的掌控中逃离,足尖也挣脱了那踩压的力度。 “郁小姐好像没搞清楚事情的本质。”她开口时嗓音含了不可言说的哑意,语气却控制得疏冷。 “嗯?” 郁落轻眨了下眼,无辜又不解的模样,格外有恃无恐。 那嫣红的唇瓣轻启,正要再说点什么,却见身前人忽地站起来。 猝不及防间,她那精致又保守的旗袍领口被用力地扒开一些,紧接着肌肤上传来痛感——脖颈被狠咬了一口。 “嗯......”她不慎溢出哼声,还没缓过来,下一秒便被腾空抱起。 脚上两只高跟鞋因此坠落在细软的白沙上,鞋跟陷进去些许。 随后,她被不甚怜惜地扔在了毛毯上,腰背撞得微麻。 喘息间,她感觉那股麻意一路沿着脊柱奔涌,最终于眼尾处溢出一点红。 “怎么这样对我......”女人顺势瘫软在毛毯上,双眸雾蒙蒙地望来,看起来格外柔弱可怜的模样。 话里委屈的语气,完全不复方才趾高气扬的姿态。 祁颂俯视着她,心跳极快。 “我确实不该这样对你。”她无奈地说,“因为你只是这样看着我,就已经戳中审核脆弱敏感的内心,这段锁了三遍还不让过。” 郁落微怔,眼尾绯红更浓郁了。 祁颂看在眼里。分明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想要去安慰、想要抱在怀里温声细语地哄,却还是艰难按捺住了。 她目光淡淡地在郁落的面容上流转,不为所动地冷笑:“不过这难道不就是郁小姐想要的伺候么?” 说完,她不再多看一眼,从旁拿起消毒湿巾,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 指尖、指缝,一处都没放过。 郁落凝视着她的动作,目光落在那纤长有力、又十分灵活的手上,睫羽忍不住轻扇了下。 慢半拍地回答:“才不是......” 祁颂擦完手,跪坐在毛毯上。 公事公办地正直道:“那我检查一下看看。” 温软的掌心摩挲着旗袍那上好的绸缎面料,顺着滑落而下,牵住女人纤白的手指。 十指紧紧相扣。 这身旗袍开了高叉,热烈秾丽的色彩间偶尔不慎露出白皙,半遮半掩,最是种勾人心魄的风情。 喉咙不由微动,视线触到裙尾侧面的开叉口,却控制着绝不继续游移。 女人的肌肤应会是比旗袍布料还柔软滑腻的触感。 祁颂不敢进一步思索,克制地将视线收回,神情格外纯净。 她抬眸和郁落对视一眼,看到女人眸里一闪而过的羞赧和难为情。只是那情绪下一秒便散去,化作某种不屈的高贵。 这种矛盾感让祁颂胸口起伏,几乎屏着呼吸整理好了了郁落的旗袍裙摆。 动作间,她注意到......那开叉如此之高,却不见某个布料。 ——难道? 想到如此含蓄婉约的旗袍之下是怎样大胆的风景,祁颂心脏狂跳,眼眸泛起红来。 “......既然方才不是你想要的伺候。”她强压下心头猜测,抬眸意味深长地看向郁落,“那郁小姐怎么已经喘成这样了?” 郁落咬了下唇,无法承受与她对视。 目光最终只能投向上方广阔的天际——远处云朵变幻,近处海鸥盘旋,以及耳畔浪潮奔涌的声音,无不提醒她正在什么荒谬之处。 在祁颂意味不明的轻笑里,郁落赧然,忍不住抬起手臂,偏头咬住自己的手指。分明什么都还没做,喘息却已经过于急促。 年轻女人的视线还在肆意流转,却半天没有动作。 “到底还伺不伺候了......”郁落唇瓣开阖,几分含糊地说。 “行就行,不行就走。” 话语还是先前那般高傲的,语气却已失去力度,显得软绵绵,分外蛊惑。 “不许提要求......你只能乖乖听我的话。” 祁颂抬起手,抚上女人的脸颊,拇指指腹触碰那诱人的红唇,用力按压之下,揉得些许发肿。 偶尔还探入一点,侵占潮热的口腔。 郁落呼吸不稳,眸里起了可怜的雾气,却乖顺地任由她动作。 “姐姐很有感觉么?”祁颂面上漫不经心地说着,从郁落唇中抽回了指尖。 空中拉出一瞬暧ꔷ昧的细线。 在她的玩弄下,女人的唇瓣已彻底濡湿,晶莹透红。那湿软的舌尖方才被反复追捕着勾弄,估计都已经有些发麻。 郁落抿唇,含水的眸光里晃荡着无辜和委屈,一言不发地凝望着她。 祁颂呼吸微滞。那份一忍再忍的、想要哄对方的冲动又涌了上来。 她这次仍然选择努力克制住。但还是忍不住俯身温柔地吻了吻郁落的唇角—— 只一下。 不待郁落从这个吻里察觉到她心里真实的柔情,祁颂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尾绯红的女人,淡声道: “我不伺候,你自己想要什么,自己丰衣足食。” 郁落唇瓣微张,睫羽不可置信地颤动了一下。 “祁颂......”她可怜地呢喃一声,格外不知所措。 “快点。” 祁颂俯身在她耳畔用气声催促道,语气那般漠然,有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郁落咬了下唇,有些难为情地感觉到因此涌动的热潮。 许是彻底被蛊惑了,以至于—— 旗袍衣尾微微拂动,郁落的双膝跪在毛毯上。 隔着毛毯,她的膝盖感受到了底下那层细沙的蓬松。身体的轻压之下,膝盖接触点微微陷落下去一些。 前方没有巨石作遮挡,无垠的深蓝色在海风中绵绵起伏,浪潮翻涌。 海滩的白沙太软,于是跪姿有些摇摇欲坠,只能微微往前倾倒,双手撑在毛毯上做支撑。 郁落揪紧指尖的毛毯,睁眼时,浓密的睫羽划出漂亮的弧线。 视线放远,凝视着海面多情的风光。 疾风里,前方有浪潮再度翻卷着拍岸而来,声响格外激昂,水花破碎,白沫四溅。 睫羽尖也不慎沾染上晶亮的海水。 郁落浑身被海风吹得发软无力,身体缓缓一歪,最终往侧边躺倒在了毛毯上。 泪眼婆娑间,她看见祁颂从身侧爬起来,去背包里翻找着什么。 刚攀抵云端之际,身心都格外脆弱。郁落凝望着祁颂朦胧的背影,委屈与身体的愉悦混杂在一起—— 这个人到底在做什么,怎么都不知道过来抱抱她? 胡思乱想间,祁颂终于过来了。 不等她主动提,祁颂便已伸手将她紧密地搂在怀里,温柔地拍了拍背。 一下,又一下。 郁落毫无防备地享受着,感受年轻女人珍爱的亲吻落在自己的额头、眼尾与脸颊,感受到面上的清泪被指尖仔细地轻轻拭去。 她闭着眼,以为方才那段强势的戏码就此结束了。 于是些许放松又无畏地揶揄道:“只勉强算舒服吧......” 方才分明那般享受,现在却又说这种话,多少有点恃宠而骄。 祁颂凝视着女人对危险无知无觉的妩媚容颜,唇角勾起幽深的笑意。 “只是勉强么?”她亲了亲郁落濡湿的睫毛,语气是柔情万分的。然而下一秒却将郁落的双手高举过头顶。 「咔哒」一声,有什么上了锁。 余韵里,郁落还没太反应过来,双手下意识挣了挣,感觉到有金属环束缚住了手腕。 下一秒察觉到什么,她正要抬眸,却感觉眼前一黑—— 被戴上了眼罩。 “祁颂?” 双手被手铐桎梏,视线也被黑暗遮蔽住,人会本能地没有安全感。 尤其这里是野外,此时耳畔只有浪潮不断拍打而来的水声,以及海鸥盘旋间的鸣叫。 郁落胸口起伏,几分紧张无措。 下一秒,她感觉左腿被握住,随即脚踝处传来冰凉的触感,也像是金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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