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一顿。 她乖顺地撤开,却有些意犹未尽,委委屈屈地小声问:“为什么?” “......抱抱我。”郁落没有立即回答她的问题,只几分依赖地说。 祁颂方才担心压得郁落难受,一直用腿和手臂支撑了身体力度。 此刻从她背上翻身下来,躺在一旁,动作轻缓地把郁落面对面抱在怀里,温柔地拍拍她的背。 身体严丝合缝地相贴,心底深处都涌起一种难言的满足。祁颂瞬间不在意郁落突然不让她亲的事了。 “笨蛋。”她听到郁落在自己颈窝轻笑着说。 祁颂眨了下眼,方才那点委屈才刚下去,又有新的委屈涌起,忍不住嘀咕道:“我怎么笨蛋。” 郁落眸里星星点点的笑意愈发绵软。 她抬起胳膊环住祁颂的脖颈,唇瓣凑在她耳畔低声说:“你方才贴得我那么紧,就没发现我......了?” 话音刚落,她便感觉到祁颂浑身僵住了。 在某些事上如白纸一样青涩的年轻女人,本就因方才亲昵而泛粉的肌肤瞬间更加通红起来,身体都因此变得滚烫。 祁颂大脑一盘空白,只飘荡着郁落说的那两个字。 想到女人方才在她怀里格外难耐的颤抖,祁颂后知后觉其中意味,眼眸里瞬间盈起了雾。 她只不过是亲亲郁落罢了,竟也能攀抵云端么。 眼见抱着自己的人愣成绯色的雕塑,似猝不及防地陷入一种巨大的震惊和震颤里,只余几乎凝滞的呼吸和过于喧嚣的心跳,郁落忍俊不禁。 她心头软成一片,偏头在那精致的下巴啄了一口。 而后善良地替祁颂转移注意力,柔声说: “去浴室帮我放一下洗澡水好不好?” 祁颂没有立即应答,整个人魂不守舍,在郁落第二次说话时才回过神来。 “好。”她下意识地应道。 一想到方才女人的颤抖其实是某种信号,她就感觉心头麻麻的,手脚发软。 心慌意乱中掺杂着难以抗拒的愉悦。 她慢吞吞地爬下床,踩上拖鞋,走路时步子发飘。 “同手同脚了。” 床上的女人轻飘飘地提醒。 “......哦。”祁颂恍惚的目光凝了凝,慌乱地调整了一下。 郁落浑身发软,已经没力气再笑了。 甚至感觉有点缺氧,胸腔似是不剩多少空气,奈何祁颂的反应太有意思。 这画面实在很珍稀,像极了五年前她第一次品尝自己后的场景。 于是郁落不愿错失机会,侧躺在床上逗人:“难道这就软了?” 她是说祁颂走路的步子,看起来就手脚发软。 然而落在某人的耳里,在一份心虚的回味中,有点变了味。 于是祁颂当即回答:“我没有软......” 听起来就不那么有底气。 “唔,确实。”郁落眉眼弯弯,漫不经心地点评,“至少嘴还硬着。” “......”祁颂睫羽颤了下,几乎是落荒而逃,钻进浴室里。 浴缸里的热水腾升起缭绕的雾气。 祁颂的心跳始终没能平缓下来,满脑子都是方才的事。郁落因为她满足了一次。 实在无法从容应对,在没有任何心理建设的前提下,整个人不免乱了阵脚。 但除此之外,更多的是不自在却又很诚实的雀跃。 放好洗澡水后,她磨蹭地回到房间里。 郁落慢慢翻了个身,朝她伸出胳膊,软声说:“没力气了,抱我去浴室。” 看着女人面上仍未散去的漂亮又妩媚的绯意,祁颂在原地又有些魂不守舍。 她慢半拍地应了一声,过去把郁落抱起。 身体甫一接触,由此牵带出方才的记忆,顿时手上一软。 郁落的身体刚撤离床面一点,又掉了回去。 她些许怔愣地眨了下眼,继而轻挑起眉:“还在回味?” 祁颂耳根滚热,深呼吸了一下。 她定了定心神,再度把郁落抱起。 这次抱得很稳。 郁落惬意窝在她怀里,心里知道她这次抱稳了,嘴上还是忍不住撩拨一二:“你敢把我摔在地上,就没有下次了。” 祁颂莫名知道郁落说的「没有下次」不是指这样抱她,而是方才种种。 “才不会摔。”她紧了紧手臂,把人抱得更稳当。 将郁落送到浴室后,祁颂飘荡回到了房间。 凝视着那凌乱的床铺,心头胀胀的。 在挥之不去的回味里,心跳始终有些过急,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去。 不仅累,甚至都感觉有些发痛。 出于某种自救的本能,祁颂的目光扫到行李箱,不假思索地走过去,从底部掏出那本清心经。 当时不屑一顾,此刻却是救命稻草。 她取了桌上的纸笔,坐下来,翻开经书,一点点誊抄。 或许是有用的。 她可以放空大脑,只需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抄写那些字上。 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注】 祁颂感觉清心经是真的有用。 在逐字逐句誊抄的过程中,她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整个人都颇受字里行间清净正气的熏陶。 扫除心头隐晦的绯色,只余下一片清澈的洁白。 抄了不知多久,祁颂听到郁落在浴室里喊她。 此刻的心虚甚至都是平静的。 她镇定地将经书和抄写的纸笔重新藏起,步伐平稳地走到浴室边,从容地问:“怎么了?” 隔着浴室门,郁落的声音显得不真切。但能听出好像很难受,那语气颇为可怜地说:“你快进来一下,快点......” 就仿佛她再不进去,就会发生什么大事一般。 祁颂心头顿时涌出很多猜测,来不及进一步思索,在本能的担心里推门而入。 抬眸望去,热水清澈透明,美景一览无遗。 郁落朝她看来,白皙的脸颊被热气缭绕出潮湿的粉意。 清冷的嗓音显得格外正经无辜,继续可怜地补充:“没力气,你抱我出浴缸好不好?” 灼目的画面里,祁颂感觉方才平静的假象噼里啪啦尽数破碎了。 哪里涌动出前所未有的热意,她鼻头跟着一热,好像有什么流出来。 下意识偏头往身侧的镜子里看去,只见镜子里的自己面色通红,鼻间有一行鲜红的血缓缓流下。 “祁颂......” 在郁落惊诧的呼喊中,祁颂羞赧至极,感觉鼻间热涌更放肆了。 她颤着手从旁边抽了纸按住血迹,慌不择路,欲盖弥彰,急急忙忙地说: “秋天好干燥,姐姐。” 作者有话说: 【注】摘自道家清心诀。 祁颂:清心经用了都说好,彻底平静了(平静地抹去鼻血) 推推我宝贝基友的新文,也是姐狗文学嘿嘿,冷血狂人冰山总监x自强不息小主管 《渣了甲方总监后》鱼不忆99 文案如下: 刚升任主管的老好人苏壹,因项目合作结识了一位冰山总监。传闻冰美人有个追了她三年连手都没碰过的绯闻男友,苏壹却只花了两个月就登堂入室,在床上把冰山化成了春水。 心花荡漾的她本想就此抱紧美人大腿当个小白脸。不料睁眼就被床头全家福里的某张熟脸吓得六神无主。 趁美人在洗澡,苏壹穿衣服溜之大吉。 ** 锦缘业绩好,风评差。只因被董事长一手提拔,就成了不光彩。 清心寡欲多年,好不容易遇到个身心契合的想谈谈恋爱,那人却睡完就跑路了? ——对不起锦总,我想我们还是只适合谈工作,不适合谈感情。 酒局上再相见,锦缘给了她一「巴掌」。 ** 为了工作,为了提成,为了苟命,苏壹继续陪酒陪笑伺候甲方爸爸和自家老板。 锦缘被灌酒,她去挡了。 锦缘被揩油,她去挡了。 锦缘被推倒,她…骂骂咧咧哄人去了。 …… 丢脸丢心丢业务她都认了,谁让自己是个「渣女」呢? 本想就这样默默赎罪陪伴,直至在游乐园碰见一个到处找姑姑的小女孩,她说她叫:锦壹。 【小剧场1】 被苏壹质问到底是喜欢她「这个人」,还是喜欢她「这种人」的时候,锦缘犹豫了。 苏壹一气之下背了行李就要去隔壁城市出差长住。 闸机口,一路疾驰赶来的锦缘失态地拉住她,又不顾众人眼光吻了她。 “苏壹,我睡的是一个人,不是一群人。” 【小剧场2】 亲密关系被锦缘的死对头发现,那人把苏壹约来了美容养生馆,拿出照片威胁。 “从身体到金钱,锦缘有的我都有,只要你像伺候她那样伺候好我,我可以给你更多。不然,这些照片可就不止我自己看了。” 苏壹怕极了。 当着坏女人的面拨通锦缘电话:“缘缘,有人要挖你墙脚。” 坏女人:!!! 锦总监:??? ** 温良假正经·月薪五位数的广告公司小主管攻 冷艳真冰山·年薪七位数的龙头地产大总监受 1v1 he年下主攻,本质互攻 划重点:非双C!!! 两位优秀的大姐均有过前任!但双双都寡了很多年!
第46章 清心经瘾好像犯了。 在自己的印象里,祁颂已经很多年没流过鼻血了。 此时此刻,虽然嘴上试图将突如其来的气血上涌推给干燥的季节,然而她对原因心知肚明。 甚至她和郁落心照不宣。 ——是因为方才在床上不曾预料的欢愉,也因为眼下浴缸里心爱之人未着寸缕的美色。 “秋天好干燥,姐姐。” 这句欲盖弥彰的话甫一说出口,浴室里顿时陷入微妙的安静。 在那份安静里,祁颂如芒在背。 她感觉自己心跳过快,不知是因为心虚还是心慌。 都不敢看郁落,只边机械地用纸巾擦拭,边思考怎么体面离场。 “好些了么?”郁落关心地问。 祁颂听见浴缸那边传来水声,郁落似是要从里面出来,心头顿时一惊,话脱口而出:“呜你别起来,我好不容易快好了......” “......” 空气再度安静。 这句话将方才心照不宣的内容揭开,摆在了明面上。 祁颂听到郁落似是忍俊不禁,发出清泠悦耳的笑声。笑意里身躯轻颤,于是浴缸的水面随之荡起涟漪。 细微的水声拍打在祁颂的耳廓上,让她气血再度上涌,好不容易止住的鼻血似乎又有卷土重来的迹象。 祁颂顿时顾不上什么体面离场了,转身就逃出浴室。 「咔哒」一声,浴室门被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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