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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Omega前女友协议上娃综后

时间:2023-12-17 02:00:26  状态:完结  作者:见绥

  祁颂的呼吸顿时沉起来。

  她本该恼郁落又自作主张地吻她。可实际上她只是垂下眸,有些依依不舍地看了眼郁落从她唇上撤离的嫣红唇瓣。

  突然就不想打蛋了。

  有一种难以抗拒的冲动涌来,让她只想把这个女人抱在怀里,珍惜地亲吻很久很久,就像昨晚一样。

  也不需要更多,仅仅只是轻轻贴一贴就很满足了。

  祁颂意识到自己越界的想法,心头一惊,艰难地收回眼神,努力克制自己。

  郁落并没有察觉到她家易感期的Alpha手里还打着蛋,心里却已经产生那么多黏稠的思想。

  她亲完人就松开,在厨房里四处看看,想找点事做帮帮忙。

  但蒸蛋本身就很简单,没什么能帮的。于是她只是站在厨房里陪祁颂,时不时贴一贴碰一碰,按照医生方才给她发来的注意事项,给予一些小小的安抚。

  其实医生说,最好的安抚是让Alpha标记自己的Omega。

  想到这里,郁落微微失神。接着垂下睫羽,掩住里面复杂的情绪。

  -

  郁落本还在期待祁颂晚上会对她做一些和昨晚一样,甚至比昨晚更过分的事。

  不想祁颂一句「我这两天晚上都独自睡客房」把她的幻想打破了。

  郁落有些不解:“你还在易感期,一个人过夜会难受。来和我睡的话,我能安抚一下你。”

  祁颂摇摇头,态度很坚决。

  自从进入易感期以来,她整个人太不对劲了。

  似乎竟就那么不明不白地从先前的防备和拒绝中,突兀地陷入一种盲目又炽热的依恋里。

  仿佛之前的种种思想从来只是一层自欺欺人的外壳,当生理上的脆弱拉下心理的防线之际,内里最真实最深刻的情绪便如火山喷发一般,顷刻将其他全部的伪装灼烧殆尽。

  她今天一整天脑袋里全是郁落,被塞得满满的,是一种酸酸涨涨的眷恋。

  按照生理知识来说,易感期的Alpha更多地是会产生生理上的强烈冲动——会想要热烈的亲昵、想标记对方,为此甚至失去理智,伤害到自己的Omega。有时连抑制剂也不管用。

  可她却相反,生理冲动乖顺地被抑制剂压制,情感却像野火般越烧越热,顷刻要燎原。

  如果前者是被批判成用腺体思考的动物,那她这种算什么?

  见祁颂还是拒绝,郁落轻轻叹了声。

  她慢条斯理地问:“你就不怕晚上想我?”

  她把问句说得过分笃定,于是勾起了祁颂心里的一点胜负欲。

  “不会。”

  她信誓旦旦地说。

  郁落不听:“你会。”

  祁颂轻轻抿唇。她摁着心里暗涌的情绪,从易感期里夺出一分清醒:“你又不是我的Omega,我干嘛想你?”

  “......这样么。”

  郁落悠悠地看着她,轻轻笑了声,似乎并不在意她说的这句话,“那好吧。”

  她不再强求,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消失在拐角。

  祁颂站在客房门口,失神地看着那里,心里倏地就空了。

  完了。

  这就开始想了。

  -

  又注射完一支抑制剂后,祁颂感到平静了一些。

  抑制剂打得太频繁对身体不好,但她暂时顾不上。

  从客房的浴室洗完澡出来,她看到郁落在往客房的衣柜里挂衣服,一共五件。

  祁颂脚下一顿,“你在做什么?”

  郁落回过头,理所当然地说:“防止你晚上难受,所以挂点我的衣服——”

  给你筑巢。

  她没说完的话,祁颂立即就领会到了。

  心里霎时生出一种难言的震惊。她哪里会到要筑巢的程度?

  作为曾经的「性冷淡」,她甚至一直都不太能理解这种行为。

  怎么会有人把另一个人的衣服堆在一起,嗅着睡觉。

  简直是难以言喻的恋爱脑。

  因此就算是在易感期,就算这具身体很眷恋郁落,她也绝对不可能筑巢。

  “我不需要。”祁颂都没多看那衣服几眼,淡声说。

  “噢。”郁落关上衣柜,朝她勾唇笑道,“那我挂在这里,也不影响你。”

  “你最好一晚上都不碰。”她意味深长地留下这句话。

  -

  半夜雨骤风急,郁落睡得不太安稳,轻易被雨声吵醒。

  她起身将半开的窗户关上,避免有雨水飘进来。

  正要爬上床继续睡,想到什么,她脚下步子一转。走出房门,径直去一旁的客房。

  她不知道祁颂睡前有没有关窗。

  门没锁,郁落进门,看到窗户果然半敞着。

  她瞥了眼床上熟睡的人,轻手轻脚地几步走过去,将窗户关上。

  关完窗户后,她没有立即走。

  视线从紧闭的衣柜扫过,唇角登时饶有趣味地勾起。

  她轻轻地走到床边,凝视着床上那团鼓包。

  接着缓缓伸手,捏住被子的一角,微微用力掀开——

  没掀动。

  有不小的力道从里扯住了被子。

  郁落不由挑起眉,唇角的笑意更盛了。

  某人原来没睡,还暗暗使力想隐瞒罪行。

  她静默片刻,突然用力猛地一扯。

  似是没想到她会这么果断,祁颂防备不及时,整个人顿时暴露在了郁落眼前。

  只见年轻女人身上穿着被她挂进衣柜里的一条睡裙,而剩余的衣服被她睡在身下,摆成窝状。

  望来的眼神几分心虚,又掩不住灼然的眷恋。

  郁落看得微微怔神。

  因为祁颂不止筑了她挂过来的五件,还抱着一条她放在客厅沙发上的披风。

  作者有话说:

  祁颂:呵,筑巢,看不起谁?

  也是祁颂:五件不够,还要再去客厅偷一件披风。

  什么,你们问祁颂怎么睡觉不锁门?问就是偷披风的时候太心虚,匆匆忙忙忘记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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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一直一直都很想你。

  其实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祁颂洗完澡就早早关灯上床睡觉,想趁着刚打完抑制剂,在镇定效果最好的时候入睡。

  她闭眼,心情平静,无欲无求。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窗外微风吹过,树叶婆娑,细碎的声音在耳畔作响。

  窗户半敞着,于是风不知不觉便也钻了进来,轻轻拂过祁颂的睫毛。

  祁颂的呼吸顿了下。

  昨晚和郁落接吻时,两人微微偏头错开鼻尖。于是女人纤长浓密的睫毛偶尔会浅浅地碰到她的脸颊。

  柔软的,茸茸的。

  在被亲得难耐时,那睫羽还会忍不住轻轻颤动,在她脸颊的肌肤上挠过。

  勾起心头抹不去的痒。

  ......郁落。

  祁颂的呼吸霎时沉重了一些,眉梢不安稳地动了下。

  她的手缓缓揪住身下的床单,想借指尖的力度承载住心头开始暗涌的情绪。

  可只是徒劳。

  因微风吹过睫毛而起的那点轻微浪潮,竟已在不知不觉间汹涌地荡开。祁颂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便已身不由己地在其中下沉,淹没,几近溺死。

  她倏地睁开眼,拥着被子坐起。

  路灯的光在秋夜里格外冷然,将空空荡荡的客房照得更加孤寂。

  祁颂的视线停留在一旁的衣柜上。

  ......郁落。

  在易感期的挑动下,会不可逃避地直面自己最深层的念想和渴望。

  而她的脑袋就这样被这个名字塞挤、占据得不留空隙,想念的痛与痒游走在四肢百骸里,勾出胸口剧烈的起伏。

  再也承受不住。

  祁颂蓦地掀开被子,跌跌撞撞地下床。

  “姐姐......”

  她鼻尖泛酸,口中低低地呢喃着,在微促的喘息中打开衣柜,急急忙忙地把五件衣服取下来抱进怀中。

  脸埋下,使劲嗅了一口。

  心里炽热的浪潮似是因此微微消退了一点,可很快又再度更加激烈地拍打过来。

  祁颂失神地看着衣服,心里更空了。

  是洗过的衣服。上面主要是洗衣液的香味,没太多郁落的气息。

  她愣愣地站在原地。因为没有自家Omega的安抚而更加脆弱敏感的神经作祟,眼眶骤然一热,一行清泪不知不觉间从眼角滑下来。

  ......这是洗过的。

  ......都没有她的味道。

  泪水晃晃悠悠地汇聚在下巴,最后滴落在地上。

  「啪嗒」一声。

  祁颂潮湿的眸子却在这声响里倏地亮起来。

  她连拖鞋都没穿,赤着脚便开门走出客房,匆匆忙忙地踩过走廊,冲到楼下客厅。

  她的目光直直地望向那条披风,眸光更亮了。

  几步上前,如获至宝地捧进怀里,垂首嗅了嗅。

  郁落身上清幽的香味充盈鼻间,她顷刻间头脑愉悦得晕眩,脚下轻飘飘的,一时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

  就这样幸福地晃荡回三楼。

  直到经过主卧。

  祁颂脚步一顿,看着主卧紧闭的房门,睫毛颤了下。

  ——你最好一晚上都不碰。

  郁落睡前这样和她说。

  一点心虚悄然浮起,她将手上的宝贝披风攥紧些,匆忙钻回了客房。

  心虚在大脑胡乱作祟,以至于哪怕已经不甚清醒,祁颂竟还能想起来订个六点的闹钟——

  一定要在明天郁落起床前悄悄放回去。

  -

  窗户被关上后,细密的雨点在玻璃表面敲打得嘀嗒作响,室内的空气却陷入凝滞。

  氛围似乎也是。

  祁颂躺在床上,捏着怀里的披风,和郁落在沉默中对视。

  她的喉咙紧了紧。

  她方才蜷缩着窝在郁落的衣服里,始终没有睡意。

  筑巢本该是会给心理带来一些安慰,舒缓她的情绪。可她不知为何,却愈发想念郁落,想得心脏都快受不了了。

  于是她又打了一针抑制剂。

  短短半天内,三针抑制剂注入体内,已经算严重的过量。

  她的信息素浓度因此低得几近于无,生理冲动亦被抑制剂规训得温驯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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