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快速滚到墙体的缝隙之间,心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是她大意了,苏方这还在思考要怎么过去,“谁?出来?!”
听声音像是个女性,苏方大着胆子撇了一眼,没想到子弹就以极快的速度从她旁边穿过,她看都没来得及看,紧接着那女人大声道,“谁?给我滚出来!快点!”
说到底,苏方也是不敢真的杀人的,她只是个大学生,只气刚刚太冲动了,竟是想都没想就出来,现在要想一个法子。
没一会,苏方便回应起那女人,“你是做什么的?”
这问题问的很智障,和没问一样,但苏方心想着还是要了解一下对方的身份,那女人说道,“我是做什么的和你有关系吗?你来这儿干什么?你是谁?”
苏方回答道,“我是受嘱托,过来找人,我没恶意,敢问姐姐你来这做什么?这都是尸体好不吓人,还是和我一起快快出去为好。”
“我是你哪门子的姐姐,你来这儿找人,找鬼吗?我劝你老老实实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快点,别和我耍花招!”
苏方从女人声音听出一丝害怕,眼见骗不到人,苏方有往对方方向瞧了一眼,趁着女人一个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拔枪往对方小腿打了一枪。
只听对方一声惨叫,苏方知道机会来了,几乎是用尽全部力气,跑向女人,对方还在顾及着被打中的小腿,没注意到苏方已经在她的身边,反应过来时
人被对方按在地上,手中的枪也被苏方抢走了,苏方瞧着这个看着四十出头的女人,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女人嘴很硬,她只说了一句要杀要剐随便,苏方笑笑,反手就是将女人的手以一种及奇怪的姿势扭曲,疼的她闷哼一声,却还是咬牙就是不说,于是苏方又是将另外一只手也以这种姿势了结。
“只是给你手腕错个位,让你做不了小动作,既然你不愿意告诉我,我便不问。”说完,她又把女人的枪拿起来,塞进自己的腰间,向周围张望着,不知何时
外面激烈如雷鸣的枪响已经停了下来,苏方看着脚下的女人很是头疼,她走到尸体旁,扯下对方的衣服,撕下一条长长的布条,将女人的手捆起来。
拖到她刚刚瞧见的一间小房间里,女人眼瞧着苏方要走了,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要是有点良心,就不会残害那些病人。”
苏方皱了皱眉,借着走廊的光看清了女人,对方脖颈处有个黑色的胎记,加上她的容颜,看着像是什么巫婆一般。
“你们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拿人做实验,到底是我残害他们,还是你。”
女人闻言,一怔,“我……”她似乎自己都找不出借口反驳苏方的话,苏方见女人沉默不语,关上门,将那点光亮隔绝开来。
做完这些,苏方眼神坚定起来,看来还有人在这儿是没错了,她推开层层铁门,终于在一处房间里透出光亮来,虽说这个有着光亮的房间,和周围比是犹如温暖摇篮般的地方。
可真当苏方推开门走进去时,却仿佛来到了地狱,到处都是人,这里和之前不同,这里挤满了人,诺大的房间里,充满着痛苦的□□,老老小小在这里饱受着不知什么样的病痛。
可这些都是不是自身受赋予的,是他人强加的。
有几名看着向是护士的人正在服侍着病人喝水,看见苏方的到来,都是一惊。
“是……是有人来救我们了!”
其中一个卧床的男人说道,苏方眉头紧蹙,她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是怎么能坚持下来的,他们皮肤大多惨白,毫无血色,有些人的脸不是长着一个个可怖的疱疹
就是和红豆大的水泡,人群中瞬间骚乱起来,有些人挣扎着要坐起来,一个护士瞅着不对,马上呵斥着让人不要动,“这到底是救人还是杀人的还不知道,你们就和没脑子一样高兴什么。”
苏方瞬间举起枪,对着那护士大声喊道,“你先不要动。”
一边走过来,一边说道,“我不是什么救世主,但你们这样是违法的,老老实实全部站到墙角”说着,亲自走到刚喊叫的护士面前,说道,“还有和我说清楚这里的真相。”
那人的脸黑的像是快和墙角融合到一块去了,这里面弥漫着奇怪的味道,那些病人大多不能自理,全都躺在床上脑袋齐刷刷的瞧着苏方这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苏方看着对方,“我的意思很明白。”
护士还想说些什么,被苏方一个耳光呼过去,“我没那么多耐心。”
她感觉来到这里一切都很不对劲,不知是看见这些场景,还是这里的环境和人影响着她,苏方只觉得自己的情绪好像变的很是暴躁,稍微点燃一点,便会直接爆炸。
刚也不知怎么的就打人了,心里好似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那护士也懵了,怕苏方再做出什么,眼含着泪,一字一句道,“我……我们也是拿钱办事,有些更是被绑过来被迫干这些事的,都不是我们的本意……”
时间线被瞬间拉回十五年前
这家医院为了技术垄断,一直暗地里在做人体实验,都说医院为了病人是不赚钱的,但说到底和平医院不和平,藏在平静风波下的是惊涛骇浪,高层和余党纠结。
最后到了不达目的不罢休,置所有病人于危险时刻。
廖芝发现时,她已经在这个名为十五号病床的试验塔工作两个月了,起初这里病人大都是一些病入膏肓,无可救药濒临死亡的人,医院秘密做这项实验也是为了能研究出特效药。
这里的病人脾气都很不好,廖芝知道他们都是因为病痛折磨所以脾气很暴躁,她自然也秉承着理解之心而去照顾他们,渐渐地,这个试验塔就变味了。
那天她刚出门就瞧见主治医生在和其他护士商量着加大剂量,廖芝想都没想就冲上去反驳,“这样突然加大剂量患者会受不了的,要是因为这样闹出人命可怎么办?”
男人冷漠的推开廖芝,“将死之人,我们自己都管不了自己的命了,你还管他们?如果不如那些人的愿,我们养家糊口的钱从哪里来?廖芝,你也应该长大了。”
廖芝听闻心里很是不平,如果真是这样,她应该怎么办?脑海中又回想起一句话,【理想当不了饭吃,你所谓的治病救人却不能救活你自己,这不正是一件可悲的事吗?】
那句话的诅咒就好像从小伴随着廖芝成长,让她心里极限拉扯着,可每每听见病人痛苦的叫喊着,她的心也跟着一起犹如刀姣一般,疼的她呼吸不过来。
那些都是体格强壮的军人,就连他们都受不了,那些小老百姓的感觉可想而知,看着那些军人的身体日渐消瘦下去,廖芝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就是这样每天浑浑噩噩的过着,只能将粗言秽语写在日记本上宣泄自己的情绪,越来越麻木,越来越喘不过气,好像就在小盒子里出不来,身躯伸展不开来
逃不开,就是连逃避都逃不开,一边是理想一边是现实,像是被这两股力量撕扯着,她痛恨的是自己软的像是一滩泥,改变不了什么,医院要是倒闭不就好了,实验不就会被终止了
那天仿佛是老天都在帮廖芝,她意外碰见了有人在往外传递医院的私密文件,那个医院倒闭的念头又一次浮上心头,仿佛是在告诉廖芝,她可以实现这个事。
于是,廖芝做了一个她一生中最重大的决定,视而不见,并且暗中放水,最终便是理想战胜了现实。 ---- 最近养猪咪了照顾猪咪忘记了!对八七!
第 25 章
廖芝心想于其让那些病人死于药物实验,不如痛痛快快的早点结束痛苦,她伙同别人一起给医院使绊子,没过多久便如她所愿,但这其中的真面目也让廖芝几乎崩溃。
她为了所谓的理想其实是帮凶,就算医院倒闭了,这项实验仍旧在继续,背后的主谋不是医院,而是更强大的势力,或许是好几方在一起组织的这场实验。
这其中的证据光是靠她一个人收集是完全收集不过来,她被迫和几个护士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照顾病人,十五号病床试验塔每年都会陆陆续续送过来新的病人。
这其中的利害只有廖芝一人清楚,她们终有一人照顾不动的时候也会被杀人灭口的,她必须得谋取一个出路,可这里几乎变态一般的管理让她根本找不到空隙
就算是有,有些人逃跑也会被抓回来打乖了,廖芝算是这儿的老护士了,也算是护士长,每个月有出去探亲的资格,虽然也会有人监视着她,可她这些年和当初做的事,到底是没被发现
她心里滋生着更大胆的一个想法,将行踪故意透露给一直跟着她的调查局人员,隐忍多年,直到今日她在外听见激烈的枪战,才深知这是带大家跑的一个机会,必须得和人通风报信
没成想刚出去就被一伙人杀了进来,廖芝也不知对方是敌是友,通通都杀了,一路杀到几乎快疯魔,却突然瞧见了一个姑娘过来,也没想过她会败在一个小姑娘的手中
廖芝望向那扇门,心想那姑娘应该也不是医院的人,不至于真的痛下杀心,至于对方刚才所说之言,廖芝明白自己这些年,不管是照顾那些人还是装不看见的继续给他们注射药物
她都成为了彻彻底底的帮凶,导致那姑娘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她连反驳的话都反驳不上来,有苦衷,她的苦衷最终变成了一把刀。
苏方这里从护士嘴里听了个大半,意思是她刚刚打的那人是这儿的护士长啊,这儿的都是些老弱病残,她也没心情去威胁人什么,知道了一个大概就行了。
苏方示意她们继续在墙角站好,随后慢慢退出房间,找到被她关着的那护士,“好久不见咯”
苏方走了进来,将人提起来,那女人显然有些着急,“你对她们做什么了?”
“我没做什么。”
苏方看着女人还流着血的小腿,继续提着她往外走,廖芝还在疑惑,为什么苏方会突然回来,她回过头往病人集中的房间看去,不免有些担心。
不一会儿,苏方就提着廖芝走到了之前那个大厅中,这里集满了人,文瑡懿和郑玛丽正坐在墙角,看见苏方过来忙站起来,“苏方?!”
苏方听见文瑡懿的喊叫,快步走过来将女人扶到墙角坐下,自己也累的挨着坐下,文瑡懿蹲下来看着苏方,反复检查她有没有受伤,文师渊在旁边看着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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