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文瑡懿这么说,苏方也不禁猜想这十五号病床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没想到只是找个偷数据的事,居然抽丝剥茧的挖了这么多事出来。”
文瑡懿:“我也没想到”说完,她将日记本放进包里,拿出手电筒,递给苏方一个,苏方觉得奇怪,“你怎么准备了俩?难不成你今天就是要来找这个十五号病床?”
“我只是想着这里这么久没人,肯定也没有照明系统,带着比较好,我还没伟大到是先知的那种地步。”
苏方贴上文瑡懿,“好贴心,想嫁了。”
文瑡懿面无表情的别开苏方的手,“可惜,我不想娶你。”
俩人一道走在一块,文瑡懿在回忆那时的路线,苏方便跟在她身后,忽然,从远处就瞥到了前方的一个小房间,苏方想着很想过去看看桌底下有没有藏东西。
于是快步向前,摸索了一番,她确认,桌底是平的,没啥暗格,注意到文瑡懿看傻子的眼神,苏方起身,道,“走吧。”
俩人在一楼搜寻,愣是没找到什么可疑的地方,文瑡懿皱着眉头,脸上神色不是很好,苏方安慰道,“这么多年过去或许入口被什么遮挡住了你想不起来也很正常。”
文瑡懿闻言抬起头,“或许还有一个地方,那天我记得我是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来着。”
说罢,拉起苏方穿过走廊,又经过一片空地,到了一个小房子面前,“这是煤房吧。”苏方问道。
文瑡懿点点头,没说话,打开大门,里面已经没再存放着煤,只有几个煤球堆在角落,光束从房顶照进来,能很清楚的看见灰尘在空气中飘荡,两排高墙上的玻璃有好几块已经碎了。
风不断灌进来,呼呼呼的,在这个空荡的仓库里像是哪个鬼怪在低吟,而且墙壁上还附着煤灰,一整面墙下摆都是黑漆漆的,地上都是老鼠屎和鸟屎,苏方觉得奇怪。
她问道,“你小时候真会来这么脏兮兮的地方?”
文瑡懿:“……”
这个房子里什么都没有,就是机器什么的也没有,空荡荡的,这样是不可能藏什么入口的,不然那护士不得在日记里吐槽吗?
文瑡懿也明白这点,于是又走了出来,她站在原地沉思,心想自己是不是哪里记错了,她只知道是独立小房子,还有一个便是有很多人进进出出,是大哥带着她去的。
苏方在旁边玩树叶,比起来放在天空中,遮盖住太阳,文瑡懿抬起头,视线望向远处,“苏方,我可能真的记错了,”
可还没等心大的苏方说什么呢,文瑡懿便又拉上苏方的手,再次穿过走廊,来到住院部的另一边,打开后门却发现怎么也打不开,
苏方对这方面还是有点经验的,“应该是下雨的时候,后上的泥头塌方或者被什么东西堵上了。”
说完,她环视一周,操起旁边的椅子就往另外一个病房走去,啪的一声,就将玻璃给砸碎了,“幸好这里没装铁窗,文瑡懿,来!”她先行翻过窗户走到房子外面,手向文瑡懿伸出。
文瑡懿看着苏方的手,“我其实自己也能翻过去,而且这个高度也……”
“你别磨磨叽叽了,麻溜的。”苏方打断文瑡懿的话,美人这才将手和苏方的手合上,借力翻过。
于是她们踩着泥泞,不足一人宽的小道前行,后门果然是被山上滚下来的碎石堵住了,俩人跨过碎石堆,一直往前走,苏方依旧在前面开路,踩着那些杂草,没一会一栋白色的小房子就出现在她们眼前。 ---- 来噜,刺激的要来!待花露水码出来!
第 20 章
“霍,这里还有一个?”
苏方先行开口,文瑡懿回答道,“可能就在这里,如果还不是,我也不知道了,得回去问问我大哥,那个时候我年纪还不大。”
闻言苏方多嘴了一句,“所以你那个时候多大?”
文瑡懿:“五岁。”
苏方:“……”
“你五岁的事情能记住一些都不错了,不过我五岁的事情应该也记得,肯定在玩泥巴。”
两人走到房子面前,文瑡懿推推门,却发现有些推不动,苏方便说着她来,但使使力,发现的确是有些推不开,于是干脆直接撞门。
“用什么撞?”文瑡懿问道。
苏方拍了拍自己,“苏方牌。”
说了一句让文瑡懿让开点,随后便用身体使劲撞击,没想到,一下就可以开了,苏方瞧瞧了门口的东西,一根棍子?“可能是放在旁边的,然后卡在门旁边两侧的石灶上了,刚好就把门给卡死了。”
文瑡懿若有所思,“是吗?”
苏方摆摆手,“那总不能是有人故意把门靠上的吧。”
看样子这里是厨房啊,还有很多的干草和柴火堆在一旁,“这么多柴火,要砍多久。”苏方说完看向文瑡懿。
文瑡懿在翻柴火堆,苏方感觉自己眼睛可能瞎了,不对,再看一遍,不,文瑡懿的确是在抱着干草和柴火往旁边扔,苏方心想难不成,她是觉得入口就藏在这里。
也不多说了,苏方帮着文瑡懿一起,两人捣鼓半天,才终于在一个小角落里瞧见一个东西,就像老百姓们平日挖的长方形地窖口般大小的挡板,“还真的找到了。”
苏方率先掀开木板,里面就和深井一般,不见一点光亮,她估计这里面放了爬梯,手电筒的光照射过去,果然在一旁有一条小巧的爬梯,“要下去吗?我估计这里面会有人,死人,活人都有吧。”
文瑡懿疑惑,“为什么你这么确定。”
苏方抬起头,将手指上的东西给文瑡懿瞧,“这是新鲜泥土啊,刚刚在爬梯上看到的,而且你不觉得,这里就是最好的隐藏地点吗?既然你说那些人很有可能在这个医院,那就必定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
说着,苏方站起来,弯腰捡起那根被自己撞成两截的木棍,“或许是真有人故意把门框起来的。”
文瑡懿闻言点点头,顺势接过苏方递过来的木棍,“而且这里面若有若无飘出一股怪味,我不知道为什么闻着很恶心,文瑡懿你有带口罩吗?”
美人听后没啥反应,只是说了一句,“我不是百宝锦囊。”
不过文瑡懿还是凑到入口嗅了嗅,皱了皱眉,“应该是你们说的那种老人味吧。”
瞬间被说中,苏方就说很熟悉,她激动的连忙点点头,“对对对,端屎端尿的味道。”
文瑡懿:“……”
俩人顺着爬梯下去,苏方动作比较快,下了没两分钟,她脚试探了试探,确认接触到了地面,才将手从爬梯上撤回来,等了会文瑡懿才到,苏方先前用手电筒扫了扫了里面。
是一条逼仄狭长的通道,墙壁上都是黑乎乎的东西,不知是苔藓还是什么,空气中还若有若无的飘着在入口处闻到的味道,墙面高高耸立在两排,就是瞧了一眼便觉得很不舒服,让人压抑。
苏方察觉到文瑡懿身体抖的厉害,“怎么了?”她轻声问道。
文瑡懿不说话,苏方觉得奇怪,半响,“你是怕黑?”
没听人回答,苏方笑了笑,“什么嘛,有手电筒你还怕吗?”虽然这么说,但苏方还是握上文瑡懿的手,温暖的感觉覆上对方冰凉的手掌,文瑡懿的声音传来,淡淡道,“只是闻到这个味道想起来不好的事,谢谢了。”
苏方道了句没事,便带着文瑡懿往前,走了好一会,这通道像是看不到尽头一般,空气中的那些味道,时不时窜出的老鼠,让苏方也觉得在这很不舒服。
手电筒的光亮打过去,在前方,能隐隐约约看见有一扇门,苏方往后瞧了眼文瑡懿,对方像是好些了,可真仔细将光打在她脸上看时,才发现文瑡懿额头上都是细汗。
“你真的没事?还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你没和我说?”
闻言文瑡懿摇摇头,“没事,走。”
苏方听此只得更加握紧了文瑡懿的手,俩人到达门前,苏方推开门,这里出奇的安静,听不见一点声音,就是风声都没听见,里面依旧很大,但又仿佛是来到了一个于刚才无一特别的空间。
苏方拿着手电筒继续往前走,可身后的文瑡懿突然脱离了她的手掌,苏方刚要问她怎么了,这个空间里突然亮起了灯,这把她吓了一跳,随着灯光一个一个亮起来。
视线也逐渐变的清醒,苏方这才看清脚下的地面,有着一滩滩褐色的污垢,有些凝固的很厚,黑黑的,苏方带着些震惊回头望,才发现是文瑡懿打开了灯的开关。
“这是,这是干了的血吗?”
文瑡懿听后低下身用手指抹了抹,“已经没味道了,不过的确是。”
苏方咽了咽口水,这地方无处不透露着诡异,这里两则都是看着很厚的铁门,不过害怕是有些害怕,但她还是壮起胆子用力去推其中离她最近的铁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就听见一阵呜咽呜咽的声音传出,随着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恶臭,苏方闻见架不住,先行把门关上,这个她闻过,绝对是尸体腐烂的味道,思绪瞬间拉回到小时候。
记得村里有个老李头,强要了自己的儿媳妇,死后没一个月他儿子知道了这件事,带着十几个壮汉硬生生把老李头的坟儿都给掘了,正值炎炎夏日,想想那尸体会腐化到哪种程度。
开棺的时候,都快变成肉泥了,头皮和头发粘在寿枕上,男人没正瞧一眼,像是垃圾一样就是往旁边扔,然后将穿着寿衣的老李头提溜出来,苏方爷爷不让苏方过去凑热闹,她就跑到离那不远处的山坡上。
刚来远远就瞧见一个红色的绣花枕头被扔在山脚下,上面有一坨白色细小如毛线一样的东西,还有一些不知明的黄色液体,周围混杂着大人们说话的声音,还有老李家其他几个儿子的咒骂声。
老李头的老伴就在旁边掩面哭着,大喊作孽,农村嘛,有什么事早上刚传,没到晌午就已经传遍十里八乡了,可这次却没乌泱泱的都是人,反而很冷清,除了同村的几个人来看热闹。
其他人都在家闭门不出,说封建迷信是怕得了煞气,霉运冲到自己家来,说科学点,谁想来这闻这种死人臭,老李家的那媳妇就在旁边,泣涕如雨,捂着眼睛不敢看。
她男人硬拉着她一定来看,老李头的老伴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跑向女人扯起那女人的头发,看着嘴里还骂着什么,当时苏方听好像是骂狐狸精,被男人一声怒吼平息下来。
苏方是没看见尸体的,听说那男人是要示众,但老李头老伴强烈要求必须给围一块布,毕竟那副样子也不好看,见了都要做噩梦,苏方就见男人丢了一件寿衣出来,紧接着便是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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