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姑直摇头还是担忧。 “我的护卫在外面拼命,我不能躲藏起来。” 秦原兰一直安静的看着听着,具体怎么回事不懂,不过明白姬观善的意思,开口,“我和你一起出去。”她握住她的双手。 三个人出去外面的暗室,得知姬观善要出去,莫为带着几个护卫率先开路,薄姑和几个大宫女晴穗晴禾留下,玉琴执意要出去。 秦原兰把银戒指都分给她们,薄姑也要出去被姬观善阻止,最后只有薄姑留下来。 刚一出去一个血人就倒过来,所有人都冲过去护卫。 秦原兰看到那人的脸,“等等!是我们自己人!” 原来是高庆厚,没受什么伤,身上是别人的血是被吓的,刚才正被几个禁卫堵着角落,差点就丢了性命,秦原兰扶了一把,把四周的禁卫几下解决,最后给了他一个银戒指,高庆厚颇为感激,之后一直跟着秦原兰左右。 到处都是死人,长孙崇毅不见了,高庆厚发现了一个熟脸,“秦姑娘看那里!” 大家的目光都被吸引,原来是爬在地上的长孙文笙,身上都是血十分狼狈。 “文笙!” 莫为几个冲过去拉起来,那边长孙崇毅有些绝望的声音很高。 不远处,长孙崇毅正被几个禁卫属官拉住,长孙崇毅想要带儿子一起,可是其他人哪里听他的,“相国!别管了!先走!” 如今不止府兵司的人还有扈卫营的也到了,原荥戈也是武艺高强以一当十,杀的满身是血看的让人胆寒。 “尔等叛主!天诛地灭!还不速速丢了兵器,受降来!”原荥戈在高处发声。 禁卫有的怯了,到处是被丢的甲弃的长刀兵器等物,森严之地如今一片狼藉。 死人无数,秦原兰二话不说把姬观善抱起来不让她沾血,几个人登高和原荥戈回合。 得知有援兵,原荥戈更是整个人为之振发。 “如今受降,留家眷性命!”原荥戈高喝。 姬观善拿过一边的长戗,“诸位都是我大魏的将士,这枪剑不对外掳反倒自相残杀!是何道理!及时回头者!本宫会酌情考量宽恕!不从者杀无赦!” 这番话似是当年圣母风范,不少人当场跪下认罪。 士气没了,就是人数再多力量也是散的。 那边莫为把长孙文笙控制,有禁卫后悔,反而追杀长孙崇毅。 长孙崇毅被一群人护着,最后看了眼儿子,狼狈的逃离。 薄姑被晴禾晴穗搀扶从暗室出来,于下仰望,不由泪眼朦胧。 “圣母,您看到了吗?” 众人皆下跪。 这一场只发生在皇城的战争,几乎没有硝烟的争斗,算是赢了。 天黑之后,一连几日皇宫都静悄悄的。 瑞安宫内,姬观善带着秦原兰在灵前烧纸。 说是灵堂,只有金色的皇家棺木,里面也空无他物,这次瑞安宫被损害的十分严重,几乎是一片废墟。 姬观善不知跪了多久,她跪了多久秦原兰就在一边陪着多久,累了困了可能歪头就倒下,姬观善也不必担心,她的身边就是秦原兰,有秦原兰在,她累了可以安心的闭眼。 殿门口,薄姑同样跪着,大宫女晴禾陪着晴穗来送衣裳,晴穗示意晴禾离开,把衣裳给薄姑披上,“姑姑。”这才轻唤。 薄姑在晴穗的搀扶下慢慢的站起来,一叹。 “长公主金玉之尊,何时受过这般委屈折腾。”望着那俩道背影,薄姑言语中都是惭愧。 “好在,有秦姑娘陪伴。” “秦姑娘对殿下似乎不一般。”晴穗淡淡的。 “一起共患难的情谊总是不同的。”薄姑笑了。 晴穗偏头去看薄姑,给她把耳边被风吹散的白色发丝整理好,薄姑一直望着前方,晴穗目光深切,只是自己摇摇头。 那秦姑娘看长公主的目光,和她看姑姑的是一样的,旁人看不出来,她……怎么会不懂,分明是…… 晴穗一瞬间的恍神,很快恢复,柔声在薄姑耳边开口,“各尚宫、宫正、司记包括各宫的女官大太监们都齐了,在等您。” “好,我们走吧。” 薄姑打起精神来。 如今情况说好不好说坏不坏,上次扈卫营的原荥戈和府兵司的带头把长孙崇毅逼退到宫城外,禁卫降了一部分,如今外面什么状况,有没有埋伏是另一回事,只能关闭宫城等待援军。 宫里一团糟都落在她的身上,宫里的事最近收整不少,宫女太监也都道明的情况秩序恢复一些。 不过,如今和外面断绝联系,状况到底比不上从前,这宫里还有没有浑水摸鱼的也不一定,都要仔细防备,一切都要小心为上,她的担子很重,比往常都重。 不过,为了圣母,为了大魏,为了长公主。 薄姑想,一切就都是个值得的。
第179章 昌伯公府,已经是深夜,年迈的昌伯公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大堂内夫人不在,身边就是他的嫡子洪宿恩。 昌伯公的叹息一声接着一声。 一边儿子更是如丧考批。 “你爹啊,这辈子就怕站错队。” “到头来,还是错了!” “错了!” 昌伯公直摇头叹息,从太师椅上起来走过来走回来,如何也安稳不下来,一边的洪宿恩急了,忽然想到什么,小心的看看外面,拉过昌伯公到角落的书格旁,低低的提议,“父亲,要不我们逃吧!” “儿子想办法,让人把外头那几个看守的禁卫弄走,就我们家里几个人,谁也不带。” “对!就这么办!儿子这就告诉母亲收拾金银细软,我们轻便的走,偷偷的!”洪宿恩剃头担子一头热,说着就要往外走,已经是心里头打定了逃跑的主意。不跑就真的等死了,原本他家战的是小汉王,结果小汉王那个不成事,圣母离开了,到头来让那个一直装忠良的长孙崇毅,给渔翁得利了联合禁卫叛变了,杀了皇帝,让儿子尚了长公主软禁了长公主,如今说一不二。 往后怕是要坐那龙椅,一想到自己在益州时候,得罪过那个长孙崇毅的儿子。 以后长孙崇毅做了皇帝,那个长孙文笙自然是太子,到时候指不定怎么扒自己的皮,不如拼一把,现在逃走。 “回来!”洪宿恩心里头急慌慌,被叫住。昌伯公的脸色十分不好,说话召集了又是有些喘,身子也不太好,洪宿恩不敢离开,把昌伯公扶着坐下。 “你要去哪里?”昌伯公瞪了一眼这个不争气的鲁莽儿子,质问。 洪宿恩如实,“去找母亲安顿,然后计划逃走的事。” “逃去哪儿?”昌伯公黑着脸问。 这个问题洪宿恩自然是没有想过的,他并没有思考,只是道,“到时候看,总之先离开锦州。” “父亲放心,这些儿子会周全计划的。”又是保证。 昌伯公一听这话,气的捂住胸口。 “父亲?!” 洪宿恩不敢再说话了,他觉得他说的是正经事,不明白父亲为什么生气。 昌伯公缓了缓,指着儿子的鼻子这才低低开骂。 “你啊你,天生的蠢才,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的!” 洪宿恩不敢再把人激怒,还是小声辩解,“父亲,不逃难道等死吗坐着?我是为我们家里人考虑,事已至此也只有走为上计了。”他是熟读兵书的。 昌伯公更是气的胸口起伏,连连,“纸上谈兵!纸上谈兵!” “所有大臣都被软禁,那长孙崇毅做了万全的准备,难不成没考虑过我们会逃?”昌伯公反问。 “你这蠢的你觉得,凭自己几个下人能出得了锦州的城门?”昌伯公几句话,洪宿恩低了头一言不发了。 “怕是没等出了家门就被拿下了。”昌伯公连连叹息。 “现在当这出头鸟,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早死罢了!”又是连连摇头。 “父亲,儿真的不想死啊!父亲您说怎么办!儿想活着啊!”洪宿恩跪下在太师椅的中间,趴着昌伯公的膝盖,整个人身子都在抖动,实在是怕的急了。 “我们暂时没事的蠢材,要杀早就杀了,还等到现在,况且他长孙崇毅就算日后要夺走大魏的江山,要称帝,也少不了世家的支撑,我洪家在朝中几代根基,姻亲遍布皇城八街,除掉我们没有那么容易。”就算做皇帝做那九五至尊天下之主,也要考虑许多,不见得可以随意行事。 昌伯公老成在在的,洪宿恩渐渐听进去,不那么害怕了,倒了茶过来。 “父亲,您的话有理,只是益州的时候,儿子在卫钧侯身边忙前忙后,已经那样得罪长孙崇毅的儿子,那时候他应该已经知道,我们家倒向了小汉王,如此一来到底不是俩路人,他长孙崇毅称帝,我们的日子到底不安心啊,总之儿子实在不安心,宁愿舍弃这锦州的富贵,逃去深山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也好。”洪宿恩如是。 “蠢货!” “还贪生怕死!” 昌伯公嘴里实在没什么好话。 窗户边高挂的八哥学舍,“蠢货!蠢货!” 洪宿恩抬手丢过去一个果子,那八哥怕洪宿恩不敢再叫了。 “我们向小汉王又如何,那长孙崇毅老狐狸之前藏的太深,谁知道他有那贼胆子,我们家先前也不算同他为敌,如今小汉王失势约莫死在宫中了,我们重新战队就好。”面对蠢货儿子,昌伯公不得不多解释,解释透彻。
第180章 只是就算现在可以重新站队,选择权并不在自己的手中,改朝换代,总要清理一部分旧臣子,昌伯公嘴上说的信誓旦旦的,心里到底不安。 而同样不安的还有相国府,长孙云氏一夜未眠,不,准确说已经好几个日夜没有歇息好了,儿子进宫和长公主完成了婚事,之后就少有回家,本来以为是在宫中陪伴侍候公主,可是下人出去采买带回来消息,锦州中皇城附近,凡是大官的家门附近都有官兵看守。 长孙云氏始终难安,最近儿子不见踪迹,京师有情况不明,夫君更是见不到,那个常跑腿传话的索二更是仿佛凭空消失了。 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夫人。” “蓉蓉。” 林氏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的她一早就出去附近打听消息了。 “打听到什么没有?”长孙云氏着急问,林氏是如夫人,又是相国府的人,出门外出多有不便,戴了一款面纱,将面纱摘下来,露出来一张疲惫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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