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本店有天字房和地字房,除此之外还有顶级豪华包间,姑娘您看需要哪种?” “这些有什么讲究吗?”易萳鸢有些好奇的往楼上望了一眼。没想到这店不大,房间的种类倒不少啊。 店小二取下肩上的擦桌布,在板凳上使劲的拍了几下后让人坐下,耐心道: “姑娘您可别小瞧这些房间,里面的门道大了去了!就拿这地字房来说,是标间,有床有桌,但是吧隔音效果不太好。 而这天字房呢,不仅该有的应有尽有,到了晚上推窗一看,能将街边美景尽收眼底啊! 最后是这顶级豪华包间,这可不得了,总共就只有那么一间,那床用的是上好的楠木,桌子也用的是上好的红木,可不得了啊。” “那,分别是什么价钱啊。”易萳鸢带着天蓝面纱的脸微微歪头。 店小二见她穿着如此低调奢华,以为有戏,很是兴奋的道:“地字房就五个铜板一晚,天字房半吊钱,顶级豪华包间只需纹银一两一晚。” “所以,我一个人住那么好作甚呢,给我来个地字房吧。”易萳鸢笑盈盈的从凳子上起身,看着店小二道。 店小二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勉强维持在脸上,收了押金后将钥匙交到人手上,指着楼上的一间房道:“上楼左转第二间。” 早知道,他就不为了衬托其他房间的尊贵与豪华,把地字房说的这么便宜了! ----
第90章 花朝节
轻轻推开积了一层薄灰的木门,易萳鸢很是淡定的走到床边,发现果然如她所料——很多灰。 “果然还是一分钱一分货啊,一直在崖底下住着,没想到原来风叔送的那些身外之物在外面的世界如此重要。 哎,早知道就多带些金叶子跑出来了,还真是同话本里说的别无二致,钱到用时方恨少啊…” 易萳鸢数了数自己包里的钱财,发现也就只够住顶级豪华包间住个两三年了,还是省着点花吧。 “能帮我打扫打扫再换床干净的棉被吗?” “姑娘,地字房就这条件…好嘞!”店小二看到那一片金叶子后,两眼放光,立马笑嘻嘻的拿着帕子端着水桶进屋打扫。 易萳鸢将金叶子收回口袋里,说一句“我先出去逛逛,等会回来”就离开了客栈。 虽然她所住的客栈是最为偏远的一家,但它一旁的街道却热闹繁华无比,来来往往的行人手上皆拿着或多或少的一束鲜花。 易萳鸢看着很是好奇,也找了家卖花的小商铺询问了一番才得知,原来是花朝节到了。 得知花的价格后,她摆摆手表示不买,而后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挣钱,好在外面自立更生。偶然看到一家医馆,突然灵机一动。 站在人多的地方就开始扯着嗓门大喊: “妙手回春,针到病除,不管是何种疑难杂症,只要一针下去,绝对立马好转!” 路过的人见她如此自夸,不由得好奇,停下来询问:“你这真有这般神?” “我见兄台面色黄中泛青,步伐轻虚,想来是经常闭门独处,有阳气不足,气血运行不利,血脉淤滞。 应该会有津液不化,积聚生痰,痰瘀胶结,头晕心悸,吐痰甚黏,口臭口苦等症状吧。 这得早些治疗了,不然病情发展到后面甚至会出现幻觉,严重者出现中风形成痰瘀互结体质也说不定啊!”易萳鸢为了给人留点面子,将肾虚说的很是委婉。 路人越听眼瞪的越大,因为她说的,太对了!那些症状,他都渐渐的出现了,而且近日却是有些精神恍惚。 思及此,路人很是激动道:“不知神医有何办法,若能治好这顽疾,我愿以重金报之!” “好说,好说。”易萳鸢当初看到对方手里拿着的那捧花就知道,是只大肥羊。 花朝节这一天,花都涨价了,能拿着一大捧花还不带重样的,绝对有钱! 简单的为人扎了几针后,易萳鸢故作深沉的开口:“针扎只是辅助,还需用药调理,但是制药吧很复杂,这个。” “我懂我懂,这一朵金花,就当做给神医的定金,三日后我再派人来神医这取药。” 易萳鸢将做工精美的金花拿在手中掂了掂,笑盈盈的说“你放心,绝对药到病除,不过每隔一旬便得来扎一次针,坚持一个月,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如此,便有劳神医了!”路人很是感激,连连道谢后就离开了。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过来询问一些陈年旧疾。待将钱赚的差不多了,易萳鸢便不再看诊。 ----
第91章 爬窗
“今日就诊到此结束,明日申时,我还会来这,为诸位解决身体上的问题。” 回到客栈,守在门口的店小二立即兴奋的迎上来,以为能收到一锭金元宝的他只拿到了几枚铜板。 “这些就当你辛苦打扫房间的酬劳,不用找了。”易萳鸢说完就转身上楼,进门关上房间,一点给人说话的机会都不留。 店小二气的原地跺脚,随后也只能坐在板凳上继续发呆。 到了夜间,街道上果然灯火通明。放眼望去,是一排排各式各样的花灯,好不美丽。 “早知道钱这么好赚就选天字房了,这里视野被房屋挡住了好多,根本没办法好好看灯。”易萳鸢靠在窗边很是郁闷的道。 头不经意的往旁边一转,突然发现隔壁的窗户是打开的,那自己岂不是可以爬窗爬到隔壁去赏灯? 说干就干,使出自己久违的壁虎爬墙功,易萳鸢踩在不多的瓦片上,慢慢的往旁边挪去。 就在剐蹭间,挂在脸上的天蓝色面纱随风落下,不知飘向何处,亦不知落至何方。 “打扰了。”易萳鸢刚爬到隔壁的窗户那里,就和站在窗前的紫衣男子打了个照面,讪讪的笑笑后往来时的“路”慢慢爬回去。 身穿绛紫色长袍的男子脸戴恶鬼面具,看不出喜怒,只是轻轻的一伸手,就将想要溜的人给“吸”入房内。 “我真不是故意打扰你赏灯的雅兴的,只是没想到这么冷清的客栈居然有除了我之外的人住着… 而且还好巧不巧的,就在我隔壁。”易萳鸢揉揉屁股起身,明白对方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 面具男只觉得人聒噪,如鬼魅一般,一眨眼的功夫就掐上了易萳鸢的脖子。好在她早有准备,一把白色粉末快速从两人之间撒过。 可惜,面具男并非全无防备之人,早就看清女子的小动作,屏息凝神,一点粉末都没有吸入。 倒是易萳鸢,被粉末呛得不行,对着面具男打了个喷嚏。这下她倒是成功的脱离魔掌了,因为对方…可能有洁癖。 “大哥,我错了,咱们有啥话好好说行不行,等下脖子断了。” 面具男很是嫌弃的拿手巾擦了擦自己的大手,而后将手巾随意的丢在地上。不再去理会她,专心注视着街边的游行队伍。 易萳鸢见状,小心翼翼的来到房间内另一扇窗前观望美景。发现自己之前被剐蹭掉的面纱正好被风带到了身骑高头大马的男子手上。 那伸出手便正好接到了面纱的男子看到那上面独特的花纹,微微仰头,四处寻找失主,不经意间正好和窗边的人四目相对。 易萳鸢在看清男人的面容后,心脏不受控制的怦怦乱跳。这么恍惚间,她以为自己的旧疾又犯了,用手捂着心口靠在窗边。 而接住面纱的男子眼中也闪过一抹明显的惊艳,将目光微微一转,便注意到了旁边面具男那不善的目光。 微微皱眉后再看了女孩最后一眼,有些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继续巡街。而那绣着特殊花纹的面纱,也被他叠好,放到了心口。 ----
第92章 夕雾公主
易萳鸢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的心跳得没那么快,可一回神,那骑着大马的男子就已经走了。 “大哥,你不会又想掐我脖子吧。”易萳鸢见面具男又看向了自己,有些后怕的摸着自己脖子往后退。 面具男似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冷哼一声后直接从窗户“飞”出房间。 没错,就是用“飞”的,他虽然没用翅膀,但内力深不可测,轻功也是一绝,就这么轻轻一点,就上天了? 易萳鸢摇摇头,按照来时的“路”,原“路”返回。结果因为腿软,一个不小心往后仰摔下去。 因为不能暴露羽族身份,而且就一层楼也没多高,所以她调整了身位打算用屁股落地。大不了…也就屁股痛几天。 就在此时,一抹极具辨识度的香气闯入鼻腔,紧接着,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而后被人抱着平稳落地。 本来人群流动的街道顿时静止,都睁大双眼看着这绝美的一幕。 “噗通,噗通…”易萳鸢看清来人的脸后,心跳不由得再次加快,快得她有些喘不过气。 男子将怀中之人放在地上,确保对方站好后,从胸口掏出那张面纱。 雌雄莫辨却迷人万分的嗓音,就这般猝不及防的闯入她的耳朵:“方才捡到一张面纱,想来应是姑娘之物。” “啊?啊,对。”一向很会说话的易萳鸢变得有些口吃,耳朵也通红。 男子得到确认后,微微靠近,亲手将面纱给她系上。那极具辨识度的香气更加浓烈,让好不容易平复下心跳的易萳鸢再次心脏乱跳。 “谢,谢谢…” 男子听后抿唇浅笑,随后就步行几步,重新上马离开了。望着那抹浅紫色的背影,易萳鸢驻足在原地,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原本聚集的人群,也跟在男子的马身后离开。热闹的大街,顿时冷清一半。 “大娘,刚才骑马在街上走的人是谁啊?”易萳鸢回神后拉住提着花篮,游走在街边卖花的一位大娘问话。 大娘听后笑脸盈盈的反问道:“姑娘是外地来的吧。” “是啊。” “那姑娘真真是好气运啊,刚来就碰上夕雾公主花朝节骑马游街。”大娘提到夕雾公主,那脸上是止不住的自豪。 敢问九州,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花间国夕雾公主的倾国美名。 易萳鸢听到夕雾二字后微微一愣,有些不可置信道:“夕雾应该是个女孩的名字,难道刚才那人是女子?” “公主可是皇帝的女儿,既然是公主,那肯定是女子咯。只不过啊,我们夕雾公主从小便有不输男儿家的气概,什么拉弓射箭,骑马打猎那可是样样精通啊!” 见卖花的大娘如此赞美,易萳鸢心中莫名生出一股自豪之情,哪怕夸的根本不是她,也还是买了三支深蓝色的鸢尾花捧捧生意。 将鸢尾花凑近鼻尖轻嗅,发现原来刚才在夕雾身上闻到的清雅香气便是鸢尾花的味道,怪不得给她一种熟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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