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金华像是被猫堵在了墙角的小仓鼠一般,小身板是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听了这话,浑身的汗毛都要起来了。 她何德何能,让宗门中清冷禁欲,连一片衣角都不让别人碰到的大师姐给她按摩身体啊。 这是要折寿的喂! 陆金华低声下气道:“这个……刚刚全是一场误会。已经很辛苦大师姐了,就不劳烦您了。” “怎么,秋煜明做的,我就做不得了?”钟月珏抿紧了唇,面色沉了几分。 她俯下身去,那双沉黑的眼睛里倒映的都是陆金华的身影。像是一间幽暗而漆黑的牢狱,将那小家伙囚禁其中,永不见天日。 陆金华的心底里没有由来的一阵凉意,她本能地向后退去,却被墙壁堵住了退路,只得将那小被子裹得更紧了几分。 小家伙缩在青灰色的被子里,小手小脚,将自己裹起来,更像是那种香甜软糯的红豆肉粽子了。 解开绑得扎扎实实的绳索,扒开那看似裹得紧实的外皮,里面清香四溢的白色糯米迫不及待地溢了出来。重重地咬上一口,便能吃到香甜的馅心。那馅心被煮的都化了,甘甜黏腻的汁液,稍不留神便溢了出来,落到了指尖之上。 轻轻舔上一口,肥而不腻,回味无穷。 一阵久违的饥火,从钟月珏的小腹之中向上烧去。她辟谷已久,神思清静,这般渴望难耐的感受,那是数年已经没有尝过了,却这般的来势汹汹。 “话不是这么说的。”钟月珏撑在床边,俯下身去,捉住了陆金华露在外面的脚踝。在陆金华的挣扎之中,拖着她的脚踝,将小点心被子里拽了出来。 “三十年众生牛马,六十载诸佛龙象*。”钟月珏的神情神圣无瑕,一本正经,声音却透出几分难以抑制的嘶哑来,“为弟子服务嘛。” “师姐,真的不用……”陆金华羞的耳尖都红了。 对方是钟月珏,可不是随便让自己调戏的秋煜明宝宝啊! 她趴在床榻之上,脸埋在自己的胳膊里,小腹之下还垫了个枕头。 这本来很常规的姿势,只是会显得桃臀更翘,纤腰更细而已。 却在钟月珏灼灼的目光之下,让陆金华如芒在背,异常地忐忑不安。 刚刚被强行从被子里拽了出来,而现在她的身上也不过就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 钟月珏凌厉的目光像是要穿透那层薄薄的衣服,把她扒个精光似的。 陆金华异常老实的趴着,像是个森林里遇到熊类的小动物似的,试图通过装死来逃过一劫。 不过她背脊上轻微的抖动,那忽轻忽重急速的呼吸声,还有纤细白皙脖颈上晕开的鲜艳红色,都在告诉钟月珏: 这不是个腐坏变质的小点心,而是个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 陆金华那叫一个战战兢兢,像是案板上待宰的活鱼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格外地煎熬。 “放松些,是我的力度不够,还是认穴不准啊?”钟月珏温热的气息呵在她的耳边,似调笑又似戏谑,“你抖什么?” 陆金华百般煎熬,她心下不安到了极点,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翻过身去,想去拉钟月珏的小臂。 钟月珏的动作微微一顿,唇边擦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就像是浑然未觉一般,继续动作起来。 “大师姐,我休息好了,就不用麻烦您了。”陆金华温声软语道。 她垂下眸子,半颗晶莹的泪珠悬在修长睫毛之上,将落未落的,惹人爱怜。 “师姐~我实在是跑不动了~明天可不可以休息啊~人家累累嘛~”陆金华斜靠在床榻之上,夹着声音撒娇道。 为了不跑步,她是彻底豁出了脸面,向着冷着脸的钟月珏撒娇。 钟月珏像是泥塑木雕一般,毫不怜香惜玉,心如铁石。 “修炼的事,没得商量。”钟月珏斩钉截铁道,随即那揉了揉陆金华的小脑袋,安抚着不老实的小家伙,放缓了语气道,“年轻人不怕吃苦,你要是累的话,我天天来帮你按摩。” 陆金华咬住了枕巾,清浅的眼睛里雾气迷蒙。 嘤嘤嘤,美人计没用! 钟月珏,你这个死木头! 就知道按摩,按不死你,哼! …… 秋煜明顿下脚步,混着百花香气的春风,将陆金华甜美的声音送到了她的耳中。 …… 秋煜明的面色刹那间红透,如同山涧间盛放的映山红,从山涧中一路开到山巅之上。 她默默地拉下了那顶绿色的帽子,遮住了自己红透了的脸。 …… 钟月珏咬了咬陆金华的耳朵,咬牙切齿道:“帮你疏通一下经络,活动一下气血而已,有必要叫的这么让人误会吗?”
第39章 伤膏 冷泉在月光下闪烁着粼粼的波光, 绝色的美人倚靠在泉水边的大石头上,容姿若雪,那不可直视的皎皎冷光, 仿佛天上和天下都同时悬挂着一轮满月。 钟月珏凤眼微眯, 眉宇间有着餍足的满意感。 她看着自己那一双骨节鲜明,白皙如玉的手,竟然入了神。 在与陆金华有过身体的接触之后,那隐疾像是第一次被喂饱了的妖兽似的, 发出了心满意足的低吼。 钟月珏下潜,将自己浸没在那一汪泉水之中。冷泉里一汪月影破碎开来,成了细小的浮光。 钟月珏修为高深,不需要换气, 便是在水下待上一昼夜, 也没有问题。 冷泉将外界世界隔绝开来, 造成了一片极其静默的天地。 这里不适于鱼类的生存, 偶尔只有几枚透明的小虾游过。 远离尘嚣,独立于世。 以往的钟月珏会觉得这是静修的绝佳场所,可现在却有种莫名的空虚和孤寂袭上了她的心头。 她的神思飘荡,方才的那一幕又从她的眼前飘忽而过。 红烛摇晃, 映照得床榻上的人色如娇花, 给那白雪般的肤色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 红晕诱人, 暖玉生香。 少女的身体随着她的动作轻颤,不时发出高高低低的泣音。背上蝴蝶骨形状较好, 像是要凌空飞去一般。腰臀美妙的曲线, 让钟月珏想起了笼罩在晨光之中的绵延山脊,温柔美好, 情意缱绻。 要是能将这小点心生吞活剥,拆穿入腹,那又是一番怎样绝佳的滋味。 钟月珏轻舔指尖,冷泉冲淡了自己的味道,舌尖上唯有一点淡淡的咸甜。 她勾唇笑了笑,眸光深沉,欲念如海。 她不着急。 小点心什么都好,就是轻浮惫懒,浪`荡疏狂,懒于修炼,体力实在是太差劲了。 要是能承受得住自己,那还得再修炼一番。 不然的话,自己才刚刚开始,对方却已经晕了过去,那可体味不到其中的绝顶滋味。 必须得练练。 香甜又筋道的小点心才是人间绝品。 如此重复三日,陆金华白日里跑个二十里路,晚上被钟月珏按摩得筋酥骨软,身体倒是舒坦了,可心理上又背负着极大的压力。那叫一个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如此循环往复,陆金华实在是受不了了。 一天夜里,在钟月珏走后,她叩响了秋煜明的大门。 她腰身酸软,腿脚无力,一进门,差点被门槛给绊倒。 还多亏了秋煜明飞身上前,搀扶了她一把,才没有摔得狼狈不堪。 “秋秋,我实在是生不如死啊……”陆金华趁机搂上了秋煜明的肩膀,毛茸茸的小脑袋在她的怀里一阵乱拱,嘤嘤哭诉道,“我要被榨干了,好累啊,大师姐,她不是人,她下手太狠了……” 陆金华说着说着,不由自主地入了戏,本来是干嚎,现在鼻子一酸,漂亮的眼睛里氤氲起了一层雾气。 “我说你,少招惹人家吧。”秋煜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捏了捏陆金华颊边的婴儿肥道,“不然的话,哪天被人套在麻袋里,逮走关起来了,可没有哪个来救你。” 秋煜明生气归生气,可看到陆金华的惨兮兮的模样,又是端茶又是倒水,还给她递上了一盘冰镇的西瓜,照顾得无微不至。 内心悬在半空中的陆金华,仿佛找到了家一般,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和踏实。 “秋秋,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陆金华扑上去,蹭了蹭秋煜明的脸颊。 秋煜明听到陆金华这撒娇的声音,莫名想起了她,每天晚上听到陆金华那甜蜜,却又夹杂着承受不来的泣音的声音。 秋煜明推了推陆金华的侧脸,面色微红,无声地避了开来。 陆金华没有察觉到秋煜明的异样,继续说:“秋秋~帮我买点伤膏吧。” “你是要什么样的伤膏?”秋煜明问。 “你知道的啦,就跌打损伤,缓解肌肉酸痛的伤膏就可以了。”陆金华忙着低头吃瓜,随口一说。 她所没注意到的是,秋煜明不光脸色微红,神色之间透出了几分煎熬和纠结。 陆金华在秋煜明这里获得了足够的温暖和关照之后,她躺在床上,脑子终于开始活络起来。 我们打工人,怎么可以屈服于老板的淫`威呢? 一定要将摸鱼进行到底! 陆金华睁着眼睛,注视着漂浮在月光里的微尘。 她心念一动,刹那之间,一个绝佳的主意,在她的脑海里诞生了。 …… 回春堂。 这是一间不大的诊所,古朴的徽派建筑,却格外有年头了。 秋煜明站在堂外,看着堂上的匾额,双手搅在一起,格外为难。 良久,她才鼓起了勇气,踏了进去。 站在药柜前的是一名,身着黛色衣裙的少女。她眉目姣好,气质温文,有种流水般的温润感。 尤其是那一双美眸,像是含着一汪清泉,顾盼之间,眼波流转,柔情脉脉。 虽然不是倾国倾城的长相,却因为温润如玉的气质,让人一见之下,好感顿生。 她正是回春堂堂主的亲传弟子,林杏淼。 “师妹,你有哪里不舒服,需要什么帮助吗?”她眉眼弯弯,声音也分外地好听,如同春雨一般,润物无声。 “不是……不是我。”秋煜明尴尬,连连摆手,急忙解释道,“我是替同门来买药膏的。” 林杏淼露出了了然的神色,说:“这样也可,那还请你详细描述一下你同门的病症和起病时间。” “不不不,不是那些。”秋煜明脸色爆红,像是一只熟透了的虾子。 “是跌打损伤吗?”林杏淼略微奇怪。 “不是。”秋煜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豁了出去说,“是反复摩擦的外力,给身体内部的软组织所造成的机械性钝挫伤而引起的组织水肿。” 林杏淼和秋煜明,像是两个木桩一样,同时愣在那里,像是在比拼,谁更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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