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赫’被郃寒出神入化的单体空咒打得手忙脚乱,奔逃不及,心中极其憋屈,但更让他恼怒的是不论他如何躲避都摆脱不了郃寒‘打地鼠式的战斗方式’!他使出的所有黑暗能量都在碰到郃寒的攻击时如溅落的泥水般爆裂消失。 更更更可恶的是旁边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死神,她总是摸着时机趁他不备出手,他身上那些血淋淋的伤口都是这个该死的死神造成的! 该死的死神!冒牌货!破花瓶! ‘王叔赫’在心中发泄地大骂贺里无虞一通。
突然,一个巨大的空咒文字拐过一个弧形走位朝他砸来,他赶忙扭身避开,文字‘咚’地一声砸落,地面发出了微微颤抖,泥土和草皮一起倒掀飞起。 而‘王叔赫’躲避的这一脚极其倒霉地踩进一个向下的斜坡,伴随地面的震颤,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贺里无虞瞄准时机,手中的镰刀甩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锋利的弧刃横过‘王叔赫’脚边,带出一道刺目的血弧,微颤的血珠洒在草地上,从叶尖滑落。
“啊——!” ‘王叔赫’惨叫一声从斜坡上滚落。 ‘王叔赫’一路顺着斜坡翻滚而下,最终停在平缓之处,他弓着腰,抱着双腿不断地来回翻滚,口中哀嚎着,“啊!我的脚!我的脚!” ‘王叔赫’的一只脚从脚踝处完全消失,断口处正不断‘汩汩’地涌出鲜血。 就在他坠落的起始高坡上,一只穿着红色高跟靴的脚留在原地,筒靴被拦腰截断,脚踝处切口光滑平整,鲜血满溢,赫然是‘王叔赫’丢失的那一只脚。 他的一只脚被贺里无虞彻底砍断了!
另一边郃寒趁机欺身而上。 秉持趁他病要他命的精神,举臂一挥,一个巨大的文字快速坠落,重重地压在‘王叔赫’身上,将他背后的地面震得裂开,将‘王叔赫’压得死死不能动弹。 ‘王叔赫’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哀嚎不断,简直生不如死。 拥有黑暗能力的‘王叔赫’其实实力并不弱,但不巧的是他遇上了对黑暗能量攻击免疫的执法队队长,还是整整六个,所以不出意外他这次必死无疑。
全身被大大小小的空咒禁锢的罗夜看得一阵揪心,心中怒骂来得这些后援都是些什么垃圾玩意儿!一个个都打不过教会的执法者!简直是废物! 他扭头看了看背上的棺材,心中焦急,到底怎么才能带着这副棺材离开这个该死的包围圈? 他仰头打量着不断翻滚的束缚空咒,看着自己被死死束缚,无法动弹的双手,心中祈祷希望还有第三波后援来救他。
执法小队和炎枼躲在无法被战斗波及的地方,目光紧紧地盯着大型束缚空咒,他们现在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控制罗夜,确保他无法逃脱。
郃寒看着被单体空咒彻底压制的‘王叔赫’,知道他已经无法造成威胁。他走到哀嚎的‘王叔赫’身边,从储物空咒里拿出一个形状奇怪的黑色成像器。 成像器的上部分形像一个简易、不规则的螺旋,中间向下延伸出一个手柄,就像变形得十分扭曲的十字架,成像器的尺寸比一个成年人的手掌略大一些。
就在郃寒取出成像器的时候,贺里无虞也来到‘王叔赫’的身边,从储物空咒里拿出一个成像器将‘王叔赫’的面容和形象记录了下来。 正在记录的郃寒抬头看了她一眼。他是因为职责在身,才需要记录与这次事件有关的所有信息,这样方便事后梳理、安排调查这一系列事件,至于这个死神……
贺里无虞也看了郃寒一眼,她是因为这个‘王叔赫’很可能与雾莎荷缈鸢有关,所以才要搜集他的信息,调查这次的人物和事件,至于这个执法者…… 两人对望了一眼,意识到对方都是职责在身,不得不搜集、记录、调查,寻找真相,想到这,两人默契地移开视线。
这时,在外围一直没有插手这次战斗的雾莎荷缈鸢也走了过来,她在两人的注视下,从储物空咒里拿出一个成像器,将‘王叔赫’的面容记录下来。 贺里无虞知道她的想法,所以看她动作,没有阻止,她甚至还求表扬地扬了扬手中的成像器。雾莎荷缈鸢经过她身边,抬手摸了摸她的耳垂作安抚。 严肃沉稳的死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殷勤起来,眼巴巴地望着那个女人,像只无辜的大狗。
“你……”郃寒本想阻止雾莎荷缈鸢做记录,但转念一想这个‘王叔赫’在雾莎荷缈鸢的国家犯过不少罪,他的事情同属于艾尔靳启国的本国事务,作为艾尔靳启国女皇的雾莎荷缈鸢有资格获取相应的讯息,于是他马上闭嘴。
雾莎荷缈鸢收录了‘王叔赫’的人物信息后将成像器收了起来。 郃寒蹲在‘王叔赫’身边,一双冰冷的眸子盯着他,“接下来老实回答我的问题,乖乖配合或许我可以考虑留你一命,首先告诉我你的名字?” ‘王叔赫’牙关紧咬,殷红的鲜血将他的齿关染得极其狰狞,宛如一只食人野兽,额头滑下大片大片的冷汗,脸色苍白如纸,他暗暗积蓄黑暗能量治愈断掉的右脚,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黑暗能量每一次凝聚都被一股特别的力量抹除了。
郃寒盯着死不开口的‘王叔赫’,似乎猜中了他心中所想,好心提醒道:“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的黑暗能量明明能如闇徒一般可以重新生长出断肢,但这么久了你的脚还没有长出来?”他冰冷的声音宛如一条阴冷的毒蛇钻入‘王叔赫’的脑海,让他浑身一颤,瞳孔骤缩地盯着郃寒近在咫尺而冰冷的俊脸。 “我们所有执法队长的能力都是黑暗能量的克星,所以你觉得你身上压着我的能力空咒还有恢复断肢的可能吗?” 郃寒轻飘飘的讽刺让‘王叔赫’全身发冷。 “别再做无用功的挣扎,老实交代你的真实身份,和盘托出你们的计划,这样说不定我还能饶你一命,不然等着你的只有死亡的惩罚。”郃寒顶着一张毫无波动的脸威逼利诱道。
‘王叔赫’在骤然的惊恐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很快镇定下来,睨着郃寒轻嗤一声,语气鄙夷道:“饶我一命?你算什么东西也有本事饶我一命?” 对方嘲讽的态度让郃寒心中不悦,但他克制住怒气道:“你的命现在在我手上,我当然能决定你的生死。” ‘王叔赫’对他的话嗤之以鼻,扭头不再理他,他身上的伤没有一处有愈合的迹象,一直在流血。
郃寒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决定等这里的战斗彻底结束后再带他回审讯室慢慢审问,他确定‘王叔赫’在他的力量压制下无法逃脱,于是站起来准备去另一边帮忙,这是雾莎荷缈鸢突然走近。 郃寒脚步一顿,不解地看着那个美得惊人的女人,她要干什么?
雾莎荷缈鸢停在‘王叔赫’的脑袋旁,蹲下身,黑色的风衣下摆弯折着拖在草地上,乌黑的长发宛如瀑布垂落在身后,她垂着卷翘而浓密的睫毛,漆黑的眸子望着这个长相阴柔的男人。 雾莎荷缈鸢的靠近让‘王叔赫’浑身不自在,全身紧绷,心中掠过一丝慌乱,他眼珠子转动地看着她。
“还记得我吧?怎么,见到老熟人都不打声招呼吗?”雾莎荷缈鸢用只有‘王叔赫’一人能听见的声音笑意盈盈地故意道,漂亮的脸孔此刻就像一张淬毒的面具。 她从储物空咒里取出一副黑色的薄手套戴上,被紧薄的手套包裹的指尖轻轻按上‘王叔赫’的面孔。 ‘王叔赫’感觉脸上传来一阵大力,脸孔被强行扳正,他不得不对上雾莎荷缈鸢的视线。
雾莎荷缈鸢语气温柔而危险,不急不缓道:“你们一直在监视贺里无虞的行动,所以当她前往赫托克城,在城主寿宴上遇到我,并且追逐我的时候你们就收到了消息,紧接着行动。你料想贺里无虞第一眼见到我会被我吸引,跟随我回国,但事发突然,贺里无虞没有随身携带棺材,但她为了追我,势必不愿离开,因此对棺材极其讲究的她一定会去艾尔靳启国的棺材店重新挑选一副用作休息,考虑到这点的你便把自己这颗棋子安置在了棺材店,利用我陪她一同前往的机会顺势监视我。但是我该说你对自己太自信还是太愚蠢?竟然敢把你自己送到我眼皮子底下。” 雾莎荷缈鸢的话都是基于最近这一系列‘巧合’事件推测出来的,其实她前世的记忆中并没有‘王叔赫’的身影,她根本不知道那些藏在背后的‘老鼠’是谁,但这不妨碍在她敏锐的第七感的基础上半真半假,以假乱真地诈面前这个男人。
“你、你竟然都知道?!”‘王叔赫’听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计划竟然都被眼前这个女人看穿了,亏他大费周章地设计、布置,这个女人理应不知道或者说应该没这么快意识到才对? 怎么会这样? 难道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的智慧? 她明明之前还在怀疑!! ---- 感谢在2023-06-07 23:10:28~2023-06-22 22:51:3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64906071 20瓶;月乌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9章 上司与下属
郃寒顿了顿脚步,雾莎荷缈鸢的声音太轻听不清,考虑到她可能在询问‘王叔赫’在艾尔靳启国国内犯下的恶性事件,他不作停留地抬手招呼律晋和夜休两人去往别处支援。 他命令律晋和夜休帮助执法小队看管罗夜和死神棺材,自己则去支援红娆和兰若。
周围的闲杂人等都离开了,雾莎荷缈鸢讳莫如深地看着‘王叔赫’,面对‘王叔赫’的质问没有搭话。 她这样的反应落在‘王叔赫’眼里更是一种高傲默认的意思。
觉得自己中计的‘王叔赫’恼羞成怒,想到自己精心制定的计划一直在对方的预料之中,这个女人一直在暗中窥探他的谋划,在他沾沾自喜,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的时候对方其实正躲在背后无情地嘲笑他。 就是因为这个女人,才让他看起来像个白痴,‘王叔赫’越想越愤怒,忍无可忍,怒火中烧,表情愈发狰狞。 如果没有这个女人,他今天的计划绝对可以成功,现在却面临失败,一切都是面前这个女人的错!为什么这两个女人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做他们手中的棋子,乖乖地任他们摆布?!为什么她都已经灵魂转世了还要恢复前世的记忆来阻挠他们!
‘王叔赫’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将所有过错都归咎到雾莎荷缈鸢和贺里无虞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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