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对是大灾难!
“死神大人,那几百个闇徒现在怎么样了?您……”修女看着贺里无虞。 “已经被我清理了。”贺里无虞道。 “还好。”两位修女松了口气。
听到这,安娜大主教阴沉的脸色没有一丝缓和。
“不过,那几百个只是辐射北区的一个点,不是整个区,我察觉到事情不对后清理掉手头的闇徒后就赶来通知你们了。现在北区剩下的地方还没有清理,不知道其他位置会有多少。这件事不简单,需要尽快调查、处理。”
一个区的一个点就有百来个低级者,说明大量的人被使役魔交换愿望后彻底堕入黑暗,彻底死去,而他们被愿望交换走的灵魂力量则汇聚到未知的地方,如果真的有人在操纵,那这股不知去向的力量最后会打破众神陨落后,费劲一切力量重建起来的和平世界。
安娜快速道:“我马上带你们去见贤畑大主教,问问这几天辐射北区的巡逻情况。这么多低级者应该不是一天内涌出来的,至少在一个星期前就已经出现数量上的端倪。但是——”她眉头一蹙,“这几天贤畑大主教没有告知任何异常情况。怎么会这样?难道真是一天之中冒出来的?” 她看着贺里无虞,“你说有中级者操控?低级者拥有分散游荡性,中级者也没有领导性。怎么突然形成拥有纪律性,组织性的军队似队伍了?”
雾莎荷缈鸢听得挑了挑精致的长眉,她准备了这么久,看来那些‘神’终于要卷土重来了。考虑到众神已经彻底凋零,如今只剩下唯一正统的死神,雾莎荷缈鸢确定那些‘神’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次神。 就是还不知道是哪几位次神,正好趁这个机会弄个清楚。
贺里无虞叹息一声,“所以我说有事情要发生了。” 安娜点头,“走,我们去见贤畑大主教,他是巴尔斯布鲁教会的总主教,拥有教会最高事务决策权,他会对此事做出安排。”
两位修女站在走廊上看着三人离开的背影,在胸前画了个教会祈祷的十字。
三人呈三角之势走在高不见顶的冗长走廊里。
安娜大主教的纯白色主教袍像一副挺廓的盔甲包裹全身,胸前扣着一块银色教会徽章,玫红色的长发拢成一束披在右肩,在‘嗒嗒嗒’的脚步声中蹙眉思索,对贺里无虞道:“你是死神,东西北三区也是你的巡逻地,甚至你是主要巡逻清理者,这几天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常吗?” 贺里无虞一噎,她该怎么回?说我被美色迷惑懈怠了本职工作? 当然不行!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编了一个理由,“我前几天去处理其他事情了。” “所以是你工作失职?”她瞥了一眼旁边的雾莎荷缈鸢,鄙视道:“你说的其他事情就是和老婆出去玩吧?” 贺里无虞:“……” 好像无法反驳…… 安娜炮语连珠,“果然被我说中,因为约会耽误本职工作,导致管辖范围内出现重大危机,啧啧,你这死神工作做的可真不怎么样!”
贺里无虞无话可说,确实是她失职在先,如果那三天没有离开,今天的事情可能不会发生,想到这她陷入了强烈的自责之中,因为她的疏忽让那么多人被使役魔夺走生命。
雾莎荷缈鸢抬手揉了揉她的眉心,轻声安抚道:“不用过于自责,这场灾难是必然,不是偶然,早发生早发现不见得是坏事。” 安娜听的不是滋味,“这位女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一切都还只是猜测,你竟然已经将它看做必然?你怎么知道它是必然?可能真正的必然是死神尽责值守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是吗?难道不是因为死神的存在有所倚仗所以你们懈怠了巡逻?”雾莎荷缈鸢微微眯起眼睛,目露深意。 安娜脸一沉,“这位女士,说话请三思,你的意思是因为我们的懈怠才导致了今天的危机?” 雾莎荷缈鸢平静地看着她,“很有这个可能。” 安娜:“……” 这女人谁啊!哪来的! ----
第25章 上将
凌又禾处理完堆积的文件来到女皇陛下的寝卧,抬手敲门,凝神倾听里面没有回应,执事停留了一瞬探手拧开门把,里面没人。她走进房间,站在书桌旁抽开右手边第三个抽屉,不出意料里面放着一封信。 抽出信卡,一目十行后放入白色套装的口袋。 她转身离开,门在身后被轻轻地带上。
走出寝殿,来到室外建筑之间的连廊,凌又禾抬头看了看天。天空阴云密布,大片乌云积压,沉甸甸地压在头顶,迎面而来的凉风中藏着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 连廊尽头通向军事堡的上层入口,紧闭的大门旁肃立着两个男性军人,他们看见凌又禾,抬手行礼,尊敬道:“白执事!”然后打开大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您请!”
大门再次在背后合拢,从门缝间挤进来的凉风掀起包臀短裙的一角,露出女人白皙嫩滑的大腿肌肤,高跟鞋的声音‘嗒嗒嗒’地响在走廊间。凌又禾在五楼的一扇门前停下,屈指率先礼貌地敲了敲门,门内传来一声略微磁哑的“请进”。
开门进去,一个长发女人正端坐在办公桌后,长发如雪一丝不苟地披散在背后,眉眼细长,长睫纤细,她身上的毛发无一例外都是纯净的白色,瞳孔是浅淡到几乎透明的银色,右耳上戴着一颗红色的钻石耳钉。 暗金边的黑色军装包裹起她挺廓的肩膀,修长的身段,与冷白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修长的十指搁在桌上,看见凌又禾进来,放下笔,长指虚握在一起,银瞳望向她。
凌又禾站在门口,反手关门,琥珀色的眸子打量着办公桌后的女人,发现这竟然是个‘熟人’。她曾在五年前的军队集训上在女皇陛下身后见过她一次,那一次两人虽然没有交集,但这个女人给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她的长相和气质很合她胃口,所以那一次遇见之后,虽然不知道这个人的名字,但凌又禾之后的春梦对象都是这个人。 没想到女皇陛下让她见的竟然是这个人,凌又禾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梦里旖旎缠绵的场景,气息浮动了一瞬,眸光一颤,感觉腿有点软,但她粉嫩的唇瓣一抿,快速调整心态,礼貌地点了下头,喊出了信卡上的名字,“银修上将。”
“凌又禾执事,请坐。”银修修长到不可思议的手指一伸,示意长桌对面的椅子。
凌又禾睫毛陡然颤动,眸光藏在镜片之下,心中惊讶,她竟然知道我的名字?要知道她今天在女皇陛下的授意下才知道这个人的身份,而这个人看样子早已经知道她? 她走过去拉开一张墨绿色丝绒包裹的椅子,优雅落座,膝盖微微靠近合拢,在对方的注视下,身体升起一丝热度,凌又禾在心里哀嚎一声,这都是什么要命的缘分,竟然在办公事的时候遇到发梦对象,她都一把年纪了为何还要这样折磨她??
“凌又禾执事,请稍等。”银修看起来并不惊讶凌又禾的到来,起身走到旁边的会客区泡茶。
“好的。”凌又禾点头,扭头打量起办公室,办公室二十平米左右,旁边的会客区摆放着沙发和茶几,木地板上铺着地毯,靠墙的位置有个小小的吧台,水槽旁边放着茶壶,茶叶,热水,各种零食和倒扣在托盘里的茶杯。
银修正背对着她泡茶,身高目测有一米八,肩膀挺拔,长腿逆天,紧窄的腰线和翘臀在制服的包裹下一览无余……凌又禾意识到自己看得有点心猿意马,于是收回视线,抬手推了推眼镜。
一套金线勾边的茶具出现在她视线里,茶托搁在桌面扣出脆响,袅袅茶香氤氲开来,那只放下茶托的手洁白修长,磁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凌又禾执事,请喝茶。” “谢谢。”凌又禾看着那只撤走的手,轻声道谢。 这时鼻尖恰巧窜入一股对方身上的冷香。这样的氛围对白执事来说既喜悦悸动又分秒难熬,她在心中轻轻叹息一声,想到自己是为公事而来,看着银修在长桌对面落座,从口袋里拿出信卡递给她,“这是女皇陛下留下来的消息,她让我来找你,听你安排。”
银修接过信卡,天神般的容颜毫无波澜。 凌又禾收手,手肘撞到一个画框,‘吧嗒’一声仰面朝天。 “不好意思。”她赶紧将画框扶起来,但目光落在那幅画上,手猛地一抖。 银修的目光也跟着落在了那副画上,表情相对镇定。
凌又禾不可置信地将那幅画拿起来,眸光在镜片后面颤抖,“这是我的……裸|照?” 银修将信卡放在桌上,十指交握,对上凌又禾震惊的目光淡定地点了点头,承认道:“是的,凌又禾女士,这确实是一张裸|照,但只借用了您的脸,身体是合成的。”
虽然艾尔靳启国民风开放,男女裸|照满天飞,但办公桌上放女人的裸|照,即便是合成的也很奇怪吧?
凌执事的表情出现一瞬的空白,而让她更觉怪异的是,她在军队看见有人挂她的合成照都会冷静地暴揍对方一顿,然后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潇洒离开,但今天对象是这个人就……有点羞涩,还有点期待,甚至联想到了更多少儿不宜的事情…… 完了!晚节不保! 心中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想法在驱使着她,她嗫嚅了一下,“你,为什么把我的合成裸|照放在办公桌上?”
这怎么想都很奇怪,放尊神像都比这有用!
银修的声音非常坦然大方,丝毫不觉得这种做法有什么问题,解释道:“有时候需要释放一下,这张照片很好用。” “……”凌又禾陷入沉默,“你对着我……释放?”虽然和她在梦中对着她释放有异曲同工之妙,但…… “不是您,是您的照片。”银修认真地纠正道。
对方如此认真严肃,让凌又禾无言以对。 凌又禾此时心中的滋味不能说好,但也不能说不好,隐秘地觉得还蛮刺激的,甚至有点情投意合?这不就意味着她们互合彼此胃口吗? 她沉默了一瞬,放下相框,挺直脊背,双手环胸,审视桌对面的白发女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认识我?”
银修通透的银色瞳孔望着她,老实道:“军队里的人经常谈论您,我作为他们的长官也有所耳闻。但一直没机会见您,后来,也就是五年前的军队集训上有幸见到您,对您……”她用了一个微妙的词,“……一见如故。”
“一见如故?”什么鬼?她莞尔勾唇。她们竟然都是在那场军队集训上注意到了对方,缘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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