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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名跟旅游团坐大巴，中午提供酒店住宿。” “第三名，每人提供一辆自行车。” 苏梨等着导演说剩下的，直到看到导演准备走人，她才眼巴巴问：“没了？” 导演留给她一个沉默的背影。 苏梨：“导演，别走啊，回来！” 在苏梨最后一声叫喊声中，今天的拍摄正式结束，收工休息。 周瑞全程没说话，镜头前还硬撑着的难看脸色，在摄像机关闭后彻底黑下来。 冷冷看了苏梨一眼，扔下一句：“走吧。” 苏梨跟在他身后，小声道：“对不起啊。” 周瑞全当没听见。 叶染叫住导演：“导演，要是愿意的话，我们那车能不能多带个人？” 这意思是要带上苏梨。 苏梨失魂落魄的小脸瞬间容光焕发，垂着的脑袋抬起，眼巴巴看向导演。 住宿、吃饭什么的倒还好说，主要是交通这块儿。 真要骑自行车，得四五个小时。一来一回，一整个白天都在骑车了。 叶染征求组员意见：“带上苏梨，行吗？” 奚玥：“可以。” 张寄瑶：“行啊，多个人而已。” 小声补了句：“省得你们两个总是自动忽略我，没人陪我说话。” 接着招呼苏梨：“快来快来，我们一起！” 苏梨蹭蹭蹭跑上前，又是握手又是鞠躬：“谢谢姐姐们，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啊。” 导演组的人一商议，点了头。 同时强调，交通工具可以蹭，其他的还是要区分一下，人家第一名也不容易。 “当然当然，我还是有倒数第一自知之明的，”苏梨连声道，生怕导演反悔，“谢谢导演，各位辛苦了快回家休息吧晚安！” 苏梨找到队伍，刚才还走路一阵风的周瑞发现这边的情况，步子慢下来。漆黑的脸色阴雨转晴。 他步子越走越慢最后停在叶染身边，笑容和煦：“叶老师，你们介不介意再带个人？” 叶染同样挂着客气的笑容：“可以啊，周老师要一起吗？” 周瑞一看有戏，连连点头：“要要要，哎呀，还得是叶老师，识时务。” 叶染：“不过我们这边呢，是出力多的坐好位置，周老师今天赚了多少钱啊？” 提起这个，周瑞脸色顿时一僵。 叶染假装思索片刻：“哦，我想起来了，十块钱是吧，还是人家老板看你呆了一天，给的辛苦费。” 周瑞脸色快挂不住：“我……” “没关系，周老师，别不好意思。您什么身份啊，怎么能纡尊降贵打零工呢，说出去不得让人笑话。” 周瑞哈哈一笑：“是啊，我……” 叶染不给他接话的机会，话锋一转：“你在工厂呆了一天，赚了十块钱，哪来的脸嫌弃苏梨啊？” “人家赚了三十，那还是因为打碎了几个盘子，赔了五十块。苏梨赚了你的八倍，要点脸能死？” 周瑞被她噎得说不出话，脸色涨红，连敬称都忘了：“叶染……” 奚玥难得跟着帮腔，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周老师找我们，不管是不是不太好？” 眼看奚玥帮自己说话了，周瑞立刻道：“是啊，骑自行车根本没法走啊。” 叶染点头：“那确实是，骑四五个小时的自行车，不得累死啊。还是带上周老师吧。” “你看，你坐车顶上行吗？” 周瑞微笑登时一僵：“什么？” 叶染道：“你不是要跟我们一起？我们五个位置已经满了，你还想来只能坐车顶了。” “怎么，不愿意？” 周瑞死死盯着叶染，没说话。 叶染语气悠闲：“看表情是不大愿意，玥姐，这可怎么办？” 奚玥笑了一下，淡声道：“那就没办法了。” 叶染跟着一摆手：“真是不好意思，周老师您另请高明吧。” 周瑞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往外蹦：“你俩合起来耍我玩呢？” 叶染：“周老师这是什么话，我们想帮，是你自己不愿意坐啊。” 周瑞神色有瞬间变得狠厉，忍了又忍，气得心口疼，最后没有发作出来。 转头去找仲意，僵着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说出同样的请求。 仲意先问导演。 导演也是公事公办：“旅行团的位置就三个，提前订好的，加不了。” 仲意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两次受挫，周瑞的脸色很不好看，他捏紧了拳头，仔细看的话整个身子都在微微发着抖，是真的气得很了。 “就三个位置啊，”既然没办法多加一个，周瑞开始打别的主意，瞄准了最好说话的杜萦心，“小杜，你看……” 他话刚开头，不等杜萦心响应，仲意伸手把人揽到自己身后，笑了笑：“周老师想干什么？” 杜萦心还好对付，当着仲意的面他瞬间怂成鹌鹑：“没什么，没什么。” 周瑞心里的火越烧越旺，冷冷瞥了苏梨一眼，朝叶染在的方向走去。 察觉到对方靠近，叶染不闪不避：“怎么着，要动手？” 她上前一步，视线刚跟周瑞对上，眼前突然横出一道身影。 “奚老师这是干什么，上赶着当护花使者？”周瑞皮笑肉不笑。 奚玥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把叶染牢牢护在身后。 “自重。” 简单两个字，分量却不轻。 周瑞知道，奚玥一个人站在这儿，却也不只她一个人。还有背后的奚家。 那是他惹不起的。 毕竟，他只敢挑软柿子捏。 周瑞与奚玥视线相交，沉默片刻，扯出一个笑：“奚老师这是干什么，我就是想跟叶老师聊聊天，还用这样防着我？” 奚玥没说话，只是冷冷看着他，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你可以动手试试。” ——看看到时候难看的是谁。 周瑞今天憋了一肚子窝囊气，却又没办法当着奚玥的面发泄，一句话没说，狠狠看了叶染一眼，转身走人。 周瑞离开，奚玥放下手臂：“走吧。” 叶染应了一声，故作轻松道：“这么多人看着呢，周瑞不想上头条，不敢出手。” “我自己能解决。” 奚玥：“我知道。” 叶染：“那……” 奚玥：“你能解决是你的事，我要出手是我的事。” 叶染心里一暖，不再多说，只道个谢：“那就，谢谢玥姐了。” 次日出发，叶染四人上车，苏梨坐前面，剩下三个人坐后排。 如果说张寄瑶或是苏梨一个人在的时候，是一只麻雀叽叽喳喳。 俩人凑一块，就变成了两窝麻雀。 一上车，就说个没完。 想跟奚玥说句话的叶染，都听不清自己的声音。 叶染突然后悔发善心把苏梨捎上：“你们两个小声一点，再闹一起丢出去。” 苏梨还不容易蹭上的车，瞬间听话闭嘴：“嗯嗯嗯。” 张寄瑶弱弱出声：“我本来就是这个组的，为什么要被丢？” 奚玥弯了弯唇角：“连带。” 苏梨和叶染笑出声，张寄瑶扁扁嘴，声音低了下来。 这次的旅游地点，是迪斯尼。 赶在进园分开前，苏梨抽空拉住叶染，询问她好奇了很久的问题。 “你跟奚玥，到底什么情况，别是真的在一起了吧？” 叶染一脸坦诚：“怎么可能啊，想太多。” “我俩营业。” 苏梨：“第一期也营业？” 叶染：“对啊。” “那我也只能对你俩的经纪团队说句666，这么会看，不去算命挣大钱真是屈才了。” 苏梨也只是象征性地问一下，她早已看破一切。 至于为什么叶染不肯承认，苏梨：“你是不是怕告诉了我，我泄露给露姐？” 你倒是清楚。 叶染：“怎么会，我那么信任你，你从来没跟我姐泄露过关于我的事。” 苏梨觉得她被阴阳了：“那能一样吗？之前你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去国外，我那不是怕你被人贩子拐跑了都不知道！你跟奚玥的事肯定不会说啊。” 叶染拍拍她的肩膀：“别着急，等我们成了第一时间通知你，绝对让你做第一个出份子钱的。” 苏梨：？ 不等她再多问，叶染转身离开。 张寄瑶接着找了过来：“走吧走吧，我们去玩！不然人越来越多。” 两人边走边聊，张寄瑶跟《欢旅》某知名CP相处了一天，终于有机会跟苏梨长时间独处，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苏苏，她俩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啊？” 嘿，这不是巧了，她刚问完叶染呢。 “啊，”苏梨一副过来人的老成模样，“昨天跟她俩一块儿，你有什么不好的感受吗？可以跟我讲一讲。” 张寄瑶拧起眉头，认真思考她这一天的感受：“我也说不上来，算不上不好的感受吧。” “就是，跟她俩呆一块儿，总觉得我俩是多余的。” 苏梨了然，拍了拍她的肩膀：“正常现象，别多想。” 毕竟作为一只单身狗，跟（未来的）小情侣一起行动，觉得多余是应有的反应。 张寄瑶点点头，问：“为什么会这样啊？” 这个事要说起来可就有点复杂，叶染又不承认，苏梨不知道该怎么跟张寄瑶解释。 本着照顾未成年小朋友的心态，苏梨给出了官方回答：“别想太多，她俩是在营业。” “营业？”张寄瑶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她俩怎么气氛怪怪的！” 不好意思挠了挠头：“我还在猜她俩是不是真的偷偷在一起了。” 虽然据苏梨观察，这俩人确实有一腿，但毕竟事情没成，她还要保护未成年小朋友纯洁的内心，只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你记得，不要打扰她们，让她们好好营业。”苏梨叮嘱。 张寄瑶用力点头，两眼放光：“我会帮她们好好营业的！” “我公司也想安排我营业来着。”张寄瑶想起别的事，顺嘴提到。 “你还营业？”苏梨问，“跟谁，你们团里的吗？” “我们队长，于潇。”张寄瑶点头，“经纪人跟我俩谈来着，队长说可以，也是为了团队发展。但是我不太行。” 苏梨：“为什么不行？” 张寄瑶：“我不会啊，这这这，这要主动跟队长亲近，亲亲贴贴么么，我不太会。” 苏梨对她们团的情况不太了解，但依稀记得张寄瑶提过于潇。 “第一期见面的时候，我记得你说过，她不是怕鬼，上厕所被你吓了一跳？听着挺好相处的啊。” 张寄瑶耷拉下脸：“也不会不好相处，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也觉得她有点吓人，不敢跟她亲近。后来相处久了，队长人还是挺好的，就是脾气有点大，有时候很好说话，有时候又不爱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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