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 消食片的酸甜味在嘴里融化,林芳尘颇有些得意道:“不会吃坏肚子的,我第一次吃馒头的时候就吃撑了,就难受了一会会儿,才不会吃坏肚子。” “江江,骗人的人要长猪尾巴的。” 听到馒头的酸涩的情绪还没过去,林芳尘的一句话又把江清客拉回来。 “把肚子吃圆的人才会长猪尾巴。”江清客看林芳尘还是一副不信的样子,煞有其事道:“不信你问问刘阿姨,是不是只有小猪才会把自己吃撑。” 林芳尘看江清客的神情认真,不由动摇,看向刘阿姨试图确定江清客话的真实性。 刘阿姨在林芳尘看过来的时候,立刻板下脸,“是啊,只有小猪才会把自己吃撑,不信我的话,等金阿姨回来,你可以问问金阿姨。” 林芳尘这会儿是真相信了,后怕地摸摸自己的尾巴骨。 江清客看着她的小动作,偏过头捂着嘴,眉梢眼尾挂着细碎的笑,没被林芳尘发现。 饭后,无所事事的两人还是捧着书本坐在了床上,林芳尘热水袋捂着肚子,江清客捧着书,一个字一个字的教着林芳尘认字。 江清客想,一遍不会就学两遍,两遍不会就学三遍,总会学会的。 可林芳尘学得不认真,只记住了三个字,记住了江清客的名字。 - 林芳尘第一次月经来了六天,等到结束的那一天,她依旧缠着江清客和自己睡觉。 “你自己睡吧。” 江清客尝试拒绝。 林芳尘抱着江清客的腰,不让江清客回自己房间,“江江,陪我嘛。” 林芳尘的下巴卡在侧腰上,仰着脸期期艾艾地盯着江清客,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这是最后一次啊。” 江清客受不住林芳尘的撒娇,半推半就的躺进了林芳尘的被窝里。 刚进被窝,就被林芳尘缠了个结实,双腿双手全挂在自己身上了。 江清客拉了拉她的手,没拉动,索性就算了。 “你要憋死我啊。” 柔软的发丝蹭在胸口,林芳尘的脸颊挨在感知神经过于密集的柔/软上,江清客动了动身,意图坦然自得地脱离这种令她困窘的情形。 她的睡裙领口大,躺下来,稍稍动一下,就会露出大半白皙来。 林芳尘爱蹭,总是不自觉地往上靠。 江清客的身上散着很清淡的香味,像雪一样,清清凉凉的。 “江江,你这里好软。” 纤细的指尖在旁边的软/肉上戳了戳,江清客抬手抓住林芳尘的手,对上抬眼看过来的迷茫无辜,江清客强迫自己尽量平静。 “这里不是小孩该碰的。” “为什么?” 林芳尘仰着脸,下巴搭在了江清客的胸/口。 “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女孩子的身体不能随便碰?”江清客故作严肃认真。 林芳尘却是真的被唬住了,呐呐问道,“不是说男孩子不能碰吗?我是女孩子....为什么不可以碰江江的身体?” 江清客坐正了身子,准备好好和林芳尘解释解释。 “人有很多感情,你能碰我这里的前提的你要喜欢我,我要....我要喜欢你才行。” 江清客后半句跟的很快很轻,原本想认真解释的话也变得简单。 “我喜欢江江。”林芳尘说道,“可以碰。” “江江不喜欢我?” 江清客到沉默了,面对林芳尘,她实在是说不出否认的话,于是,她换个了说辞。 “要爱。”江清客说,“要爱才行。” “什么叫爱?” 或许林芳尘永远也不会爱人,也永远用不着知道爱的含义,但是江清客依旧认真的解释着‘爱’的含义。 “你看叔叔阿姨住在一起,生活在一起,每天早上都会亲吻对方,这就是因为爱。” 掌心中的发丝顺滑柔软,江清客缓声说道,“爱啊,就是会因为这个人开心、难过、生气、愤怒。” “会有无时无刻都想在一起的心情,会为了保护她,想要变得更好,更勇敢,更有担当。” “因为她,爱才会从心脏里长出来。” 江清客的声音温柔,轻轻的,流淌在昏暗的房子里,林芳尘仰着头看她,目光清透,像月升至天心落下的那种光明皎洁,在这种近乎赤裸裸的干净中,江清客总能听见从哪来传来的嘭嘭声。 像夜半从远方传来的烟花炸响声。 “心脏会痛吗?” 江清客回神,捏捏她的脸,“不会,你可能永远都不知道爱的意思,但是没关系,你只要永远做一个快乐的人就好了。” “以后,有人爱江江,就可以碰吗?” 林芳尘总是在这种事情上,脑子转得很快。 江清客摇头,“要江江爱她才行。” “相爱是两个人的动词。” 林芳尘似懂非懂地点头,枕在江清客的胸口,轻声道,“江江总会有爱的人,对吗?” “是的。” “爱从心脏里出来,真的不会痛吗?” 林芳尘似乎很忧心。 江清客目光落在发灰的天花板上,“放心吧,不会痛的。” 幽暗的灯光下,长睫落下阴影,遮掩了江清客眸中的似水柔情。 林芳尘看不见,她自己也看不见。 屋子中陷入长久的沉默,江清客以为林芳尘睡着了,伸出手去拉被子,突然胸口处传出闷闷的声音。 “我不能学爱吗?” “我会学得很认真的。” “江江,我想学。” 被子盖住了林芳尘小半张脸,江清客的心跳声有些急。 “很难的。” “不要急,会的时候就会了,不用学。” 江清客的语气轻得不那么真实,像是一种无奈的安慰和叹息。 “我会学会的。” 林芳尘是执拗的,傻子总是执拗的。 -
第18章 “有妹妹是什么感觉?” 现在正是冬天作别、春风蹑足敲门的时节,天气像是叶片上浑圆的露珠,晶莹而明亮,风中带来的都是新芽花苞的清新气息。 一周匆匆过去,很快就到了白玉微的生日。 “生日,是什么?” 林芳尘站在打开的衣柜前,向江清客发出疑问。在她的记忆中,从来没听说过这个词组,她有些不理解。 “生日,就是每个人生命的开始,是你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是对每个人来说最重要的一天。” 江清客从沙发后面转过身来,越过沙发靠背看向林芳尘,“你要不要选一天过?” 林芳尘登记在户口本上的身份信息不是准确的,或许只有年份是对的。徐胜男不记得林芳尘出生的日期了,她的日子过得太漫长了,漫长到不愿意去看月份日历,连四季变化也不想去感受。 林芳尘停顿了一会儿,就在江清客以为她在难过的时候,她突然开口了。 “我能江江有同一个生日吗?” 江清客一愣,随机很快应道:“可以是可以,你不想....” 你不想有个自己的生日吗? 话还没说完,林芳尘笑了下,就转回头去挑要穿出门的衣服了,再转头的时候已经把生日的事抛到脑后了。 她手里拿了件衣柜里最漂亮、显眼的那条红裙子,快步走到镜子前往身上比比划划。 “江江,我想穿这个,这个最漂亮。” 说完,还生怕自己看不清楚似的,从沙发后面绕到了前面,抱着裙子挡在电视前面,一脸期待的望着自己。 “不行,太冷了。” 裙子是单薄的吊带裙,显而易见是夏天的裙子,现在才刚入春,气温还没上二十度,又是去山里,说什么也不能穿这么少。 ’“不冷。” 林芳尘只穿了睡裙,一抓一拉,利利索索地就把睡裙脱了。 “尘尘!” 江清客侧开头,“说了几遍了,不能在别人面前脱衣服。” 林芳尘毫不在意地、慢慢吞吞地把红裙子套上,说,“可是这里没有别人,只有江江。快看,江江,好不好看?” 在余光中确定林芳尘穿好衣服了,江清客才转过头。 可能是常年待在柴房中的原因,林芳尘皮肤白皙。现在长了点肉,气色也跟着养好了不少,原本偏向苍白的白就变得透亮了些。 红色称着她整个人白里透红,修身吊带包裹着刚刚开始发育的身子,凹凸的曲线并不明显。 尽管很微妙,但江清客的视线依旧有些飘忽。 沙发上的手指微微弯曲,江清客垂头拿起旁边早就看完的的书,语气平静,“好看,夏天再穿。” 江清客的冷淡的反应在意料之外,林芳尘‘啊’了声,依依不舍地朝着镜子里的自己张望了几眼,才走回到衣柜前面重新挑起衣服。 江清客在旁边等了半天,见林芳尘磨蹭了半天也不肯脱下裙子,只能上前‘好心帮助’她选好了衣服。 十分钟后,林芳尘棉服大敞,露出里面的红色高领毛衣,跟在江清客后面下了楼。 “山庄安全吗?不然还是让平叔一直跟着吧,妈妈不放心。” 金珠儿担忧地再次确定道:“明天中午就回来,是吗?哎呀,这个天这么冷,干什么要在外面过夜啊....你和他们不一样....” “妈,放心吧。”江清客反过来安慰金珠儿,“平叔跟着,山上有山庄民宿可以住,都是景区,有安保的,别担心。” 金珠儿也明白,不能因为一次的不幸就草木皆兵。 “路上的陌生人不要相信,别人请求帮助直接报警。”金珠儿把两人送上车,又转头嘱咐平叔好好跟着两人。 “放心吧,夫人。”平叔保证道。 - 盘山公路蜿蜒起伏在群山中,一路往上的山路都是炭黑沥青路,每过几个弯就会有别致的廊亭供游客休息赏景。 “在外面看山……真好看……” 林芳尘扒着车窗往外看,山风卷着她散落的发丝乱飞,鼻头脸颊被吹得通红,江清客越过她把车窗关上。 “很快就到了,等会儿下车了再看。” 林芳尘扭头去抱江清客,把冰凉的小脸贴在江清客的颈窝里取暖。 江清客另一边的手中拿着手机,屏幕里反射出‘轻度智力障碍可以通过药物、饮食、训练等办法进行治疗。’等等的字样,她按灭手机,微微仰头好让林芳尘更舒服些。 平叔把车停好后,江清客嘱咐他把带来的礼物搬去白家的车上,才带着林芳尘走向山庄大门。 山庄典雅,一路青竹沙沙作响,鹅卵石小路两边流水潺潺,穿过游廊就拐进了正厅中。 嘈杂的哄笑声中传来清越的女声。 “清客!” 白玉微早就翘首以盼,见到自己想见的人,迈着大步快步迎上去,“就差你了,我们正说要去后面烧烤,你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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