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从邱亦阳结婚有了寸寸,邱初禾常常借口给寸寸准备糖,而兜里备着几颗,她也会趁着自己带寸寸,“陪”他吃一颗。
每每等杜泞蓁发现的时候,糖已经在胃里分解,等她没胃口不想吃晚饭,杜泞蓁准能在她兜里找到几颗罪证。
这次,多喝了酒的邱初禾虽然困觉,但被拖到船上的时也醒了过来,看到丢在腿边的胰岛素,趁着孙依依去解绑在湖边树桩的绳子,掏出仅剩的五颗奶糖,囫囵塞进嘴里。
孙依依上船,拿着胰岛素的针筒往邱初禾肚子推了进去。好在药量所剩不多,加上邱初禾的糖份摄入,药物相抵,她很快恢复清明。
也是孙依依自以为计谋完美,那份自信,让她没有给邱初禾捆绑起来。
因此,期间两人的对话,邱初禾听着清楚。
虽然知道了当初幕后造谣学生和老师不清不楚的关系的真凶是孙依依,但她并不觉得多解脱。那件事,邱初禾早就不在意了,唯一可惜的是,没有听见杜泞蓁的告白。
还亏她想多装晕一些时间,期待着这生死一刻,能听见爱人的告白。
杜泞蓁听完邱初禾的解释,原来这人早就醒了,还让她担心那么久。微抬起下巴,凶狠地瞪了邱初禾一眼。
邱初禾被这眼神吓到,许是那段高中记忆的缘故,被老师支配的恐惧涌上心头。
邱初禾立马闭嘴,上半身挺直,不敢轻举妄动。搂着杜泞蓁的手腕松了几分,不知道此刻自己该如何道歉。
“抱紧,我要摔了。”杜泞蓁嗔怪,她也没有真的生气,更多的是恼自己。
杜泞蓁觉察抱着自己的手松了几分,万一这人放手,她被摔在车里,岂不是丢人。
邱初禾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臂的下意识已经接收到命令,将人稳稳拥在怀里。
杜泞蓁没有生气,看邱初禾这紧张的神情,有些心疼。刚刚自己太凶了么,怎么把人吓成这样。
看她小表情,怪可怜的。杜泞蓁半转过身子,吻了吻邱初禾的唇,轻缓的触碰便分开,只留一丝晶莹。
邱初禾意犹未尽,想加深这个安慰,被出现在后视镜的目光咳了一声。
邱初禾疑惑抬头,看着后视镜出现一双幽怨的眼神。
此刻的岱言恨不得将人丢下车,真是把自己当司机了,在她面前一点也不知道避嫌。啊!她也好想和许老师亲亲!什么时候可以啊!
“幼稚。”邱初禾吐槽了一句,都是成年人不就一个亲亲而已至于么。哦!她想到了什么,她那段记忆中的高中,岱言可是早早就和许老师……嘿嘿嘿,现在这个世界,岱言怕是独守空房了十几年。
最幼稚的不是岱言,而是邱初禾的报复心。
邱初禾嘴角划过不明显的笑意,将杜泞蓁拥抱在怀里,腾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直接吻了下去。
杜泞蓁没有拒绝,任由她亲吻。
“我cao啊!”岱言咒骂着。
岱言心里的小九九上线,筹划着什么理由留住许时清,多多创造相处的机会。
医院检查完身体,两人无恙,岱言送人去警察局录完笔录。
“言言姐,可可和糖糖那边你打算怎么解释。”邱初禾想着提前和岱言串一下口供,万一下次见面露馅了可不好,毕竟孩子心里那是他们尊敬的孙老师。
也是,小朋友的世界天真无邪,况且孙依依一直以来都很负责,无论工作还是私下相处,都是一个让人很喜欢的小姑娘。谁能想到她居然会因为喜欢年少不得之人,做出如此错事。
撇开其他不谈,即使邱初禾愿意出具谅解书,但她故意伤人的罪名是逃不开的。确实得重新给小朋友找新的钢琴老师。
岱言想了想,这已经是最好的解释:“就说孙依依有工作调动,以后不在这边工作,也就不方便教他们钢琴了。”
邱初禾提议:“那可以拜托许老师教他们钢琴,我记得许老师好像有钢琴十级的证书,言言姐,你要不要拜托一下她。”
这提议算提到了岱言的心坎里,许时清有钢琴证书,那不是天赐良机,大不了自己死皮赖脸求一求,多开点工资应该也行。
“哦,我知道了。”岱言回复平静,心里的雀喜快憋不住了。脑袋里的小人已经开始庆祝,这个理由名正言顺,耶!
***
自从那次“死里逃生”,两人每每那时,杜泞蓁都进入不了状态。
邱初禾平日虽性格大咧,多年的律师生涯,让她心思也逐渐细腻,对于杜泞蓁的细微变化,邱初禾看在眼里。
“宝宝?”邱初禾从被窝出来,嘴角还挂着一丝清甜,她披了件外套,起身拉开了床头灯。
微黄的光线充斥了整个房间,开灯前邱初禾单手覆在杜泞蓁的眼前,待她适应光亮,才挪开手掌。
“嗯?怎么了?”杜泞蓁由于没有进入状态,当邱初禾离开,也没有觉得不适。
邱初禾撑着半个身,轻抚她的发鬓,在杜泞蓁耳旁轻吻:“你在想什么?要不要和我说说?”
“初禾,我们什么时候要孩子?”这个问题,从提出开始,便一直是杜泞蓁的心事。
沉默,邱初禾只是看着,她明白了,原来是因为这样。
邱初禾没有解释,起身出了卧室。
听着房门关上的声音,杜泞蓁的心坠入黑暗,沉闷的一声,不见涟漪,消失在湖面。
果然,她还是怕被束缚,自己是错了吧,以后还是不提这件事。如果哪天,邱初禾还想离开,那她,还是放手吧。
杜泞蓁越想,心口越痛,那种抓心挠肝的疼。杜泞蓁扯过被子,盖过头顶,黑暗侵袭,孤寂感笼罩全身。
不知如何,不知奈何,只有滚烫的泪水在眼眶中流出,湿润了被套。
门又被推开,邱初禾看着躲进被窝的人,索性打开了卧室灯。
她坐到床边,缓缓掀开被子,躲在被窝哭泣的人又将被子拉扯了回去,将自己牢牢裹在被窝。
邱初禾慌了,忙丢开手里拿着的纸张,隔着被子将人抱在怀里,哄了片刻,对方的哭泣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邱初禾干脆陪着一起哭,温热的泪水滴落在杜泞蓁的仅露在外面的头顶,对方反应过来,将人推开。
“你哭什么?”杜泞蓁探出头,看着满脸泪痕,语气有些委屈,还有些懊恼。自己不开心,她有什么好哭的?
邱初禾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哭什么,我就哭什么。你什么都不告诉我,自己躲着哭,我能怎么办,只能陪着你哭。”
“我……”杜泞蓁想解释,不知如何说起。“我不哭了,你也别哭了。”
看着杜泞蓁收拾了泪花,邱初禾也抬手抹去自己的泪痕,看着闷葫芦不知怎么生了几分气,这人总是有事闷心里,还把不把自己当她的爱人。
气归气,邱初禾拾掇起刚刚丢一旁的册子,理了理递到杜泞蓁面前。
“体检报告?”杜泞蓁看了封面,是医院的体检报告,疑惑的手忍不住翻看内容。
“嗯嗯,你看看,我身体可健康了,各项指标都在标准范围内,随时可以备孕。”
邱初禾一脸得意,眼里写满了骄傲放纵,也不知道她得意什么,反正就是很开心。
“所以你……早就准备好了,我还以为你不想……”这下,杜泞蓁又破防了,刚刚委屈的泪水还没干涸,此刻眼眶又红润了起来。
“不想什么?不想生个跟你相关的宝宝么?嗯?”邱初禾最见不得杜泞蓁哭,她不会哄人,只会认错,但凡见杜泞蓁哭,先往死里认错。“好啦,不哭啦,闷葫芦什么时候变成小哭包了?嗯?”
“不哭不哭,再哭以后宝宝该随她妈妈,也是一个爱哭鬼。”邱初禾哄了哄,好像没有效果。
杜泞蓁被打趣,堵气道:“谁要跟你生孩子了?”
邱初禾使坏:“对啊,谁啊?谁要和我生孩子?好像没有人,我猜我孩子应该会姓杜,叫杜什么呢?嗯……既然没有人认领这个孩子,那就随便叫吧,就叫肚脐眼。”
杜老师破涕而笑:“不要,太难听了,不可以。”
这是什么名字,怎么可以叫肚脐眼!孩子不要面子的么?
邱初禾看了一眼急了的人,心里的担心放下,嘴里嘟囔着:“孩子的名字只能她的妈妈取,又没人要做她妈妈,那就随便取一个。”
“不行,你等我想想。”杜泞蓁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胡说八道。
邱初禾捏住嘴上的手,轻轻握在手里,拽在心里。眼里写满了温柔,慢慢俯下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不着急,你慢慢想。孩子她妈,我们来日方长。不过,要孩子可以,我还有一个要求,希望杜老师答应。”
杜泞蓁抿了抿嘴,眉间的川字还未消褪,思考了邱初禾的话,点头示意她问。
邱初禾轻啄了杜泞蓁的鼻尖,小气道:“以后有了宝宝,这个家也只能有一个崽崽,好不好,杜老师。”
“噗,幼稚鬼。”杜泞蓁彻底被逗开心,心里没有一丝难过,没想到这人居然还在一个称呼。
“好不好嘛,杜老师?”
杜泞蓁眉眼微弯,目光流转,双臂攀上邱初禾的脖颈,宠溺道:“好,这个家永远永远,只有一个崽崽,你是我唯一的小崽崽。”
邱初禾听了很满意,也很得意,她捍卫住了自己的地位。继而看人已经缓了过来,应该是不生气了,拿过杜泞蓁手里的报告单,随意丢置在床头柜上,邱初禾满眼的情.欲,又欺身上来:“那,杜老师,崽崽想可以继续刚刚的事么?”
本就欲求不满,看着哄好的人,楚楚动人的模样,邱初禾心里的悸.动涌动。
杜泞蓁还没反应过来,双手被钳制在头顶,想拒绝也难。“嗯,关灯。”
“不行,这是惩罚。”看着某人羞囊的模样,邱初禾眼神更加深邃。
邱初禾没有听她的,往日杜泞蓁的要求,邱初禾全都满足,今日,她想要得寸进尺。
明亮的房间,粉红的脸颊,指缝穿梭在发间,最终以额头汗水滴落结束。
杜泞蓁有思考过,她想要孩子的初衷是什么。以前她不理解岱言要两个孩子,现在她不仅理解她,还成为她。
要孩子的初衷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她只想有个同邱初禾的孩子,让两人的生活又更多的可能,有不同的色彩。
邱初禾要孩子的想法就简单多了,因为杜泞蓁想要。也是她想用这个孩子,证明给杜泞蓁看,自己要和她走下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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