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邱寸寸看着杜泞蓁一身帅气模样,阻止她换回自己的衣服,说是一定要给邱初禾看看,让她后悔!
后悔?杜泞蓁正疑惑,小朋友嚷嚷着要抱,杜泞蓁也宠着抱起他。
邱寸寸两只小手做隐秘状,在杜泞蓁耳边悄悄说:“蓁蓁姑姑,你不要怕,姑姑她欺负你,我会帮你报仇的!”
“哈哈……”杜泞蓁没忍住,轻笑出声,小小年纪就知道胳膊肘乱拐,放着亲姑姑不维护,要替她报仇。“那我先谢谢寸寸啦,寸寸一定要替我出气。”
邱寸寸拍了拍胸脯保证:“嗯嗯,蓁蓁姑姑放心,我是男子汉,妈妈说我要保护我们所有人,谁欺负你都不可以。”
此刻,还如初见那般耀眼的杜老师站在她面前,不明的卑微浮现。
就如当初她是老师,自己是学生一样的上下关系,好像一切的主动权又回到杜泞蓁一边。
邱初禾刻意又避开了目光,掏出包里带的水壶递了过去。杜泞蓁一愣,又恍然想起来昨日误喝白酒,会心一笑。
邱初禾见对方没有反应,疑惑抬起目光,正好对视上宠溺看着她人,一时不知所措的红了脸。这女人怎么这么赤忱地盯着自己,边上还有人呢。
杜泞蓁接过水杯,是邱初禾平常喝水的卡通吸管杯,轻抿几口,递回给她,却被小朋友截胡。
邱寸寸双手捧着水杯,塞到邱初禾嘴边:“姑姑,你也喝!”
邱初禾自然不介意这是杜泞蓁刚喝过的吸管,只是疑惑邱寸寸这么做为什么?
邱初禾大喝一口,邱寸寸满意的收起水壶,并抽出挂绳,套进了邱初禾的脖子里。并语重心长的嘱咐,蓁蓁姑姑要是口渴要马上送水。
一家其乐融融,除了孙依依,放在身后的拳头紧了几分,脸上仍旧一脸温和,像是羡慕,实则嫉妒。
下午,孙依依带着他们去爬山,只是需要穿过昨天他们吃酒席的村庄。其他人都无所谓,未读面带窘迫的便是邱初禾,她不想再帮大姑大婶们解决鸡零狗碎的小事。
事虽小,但都是他们在意的生活家事。听见了,邱初禾不好不替她们分析一波。
杜泞蓁看出邱初禾的担忧,上前给她扣上了大帽子,又掏出口罩给她带上,像极了偷偷出行的大明星怕被发现。
果然这招有用,穿过大半个村子也没有人认出这是昨日的大律师。只不过这一路,她好似听了别人的一生。
有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打骂孩子的,也有夫妻间的拌嘴,还有自怨自艾的……也有喊着要出去玩,被作业打回现实的;也有拿着优加作业同母亲讨价还价看电视的。
有笑有哭,有闹有宠,小小的村庄像个小小的世界。
低头走路的邱初禾一顿,她明白了,明白了邱妈妈的初衷。
这酒席本就是要带她来才同意的吧,这远房到不能再远房的亲戚,早就没有走动,何故特意走来。
生活无非就是柴米油盐,再精彩丰富的生活总有一天会回归平淡。当年她追求杜泞蓁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或许是青春的荷尔蒙让她有了想坚守下去的信念。
当信息素消褪,一切淡然,恢复平静感情,好像没了往日的吸引。
杜泞蓁还是那个能让她心动的人,只是缺少了新鲜感,让她的心回到平静地状态,以为不爱了,回头才发现,只是爱深了,看不见了。
重回高中,她仍见杜老师,一眼心动。如果说邱初禾是害怕失去,才去争取,这何尝不是爱在深处,不愿失去。
邱初禾的顿悟让她红了眼眶,也是帽子的遮挡,没让人察觉。落后了大家几步,邱妈妈停下脚步拍了拍她的肩膀,两人相视。
“该追了,不然就落下了。”邱妈妈一笑。
邱初禾泛红的目光,轻点了头。
孙依依带着路,杜泞蓁陪着她,和她聊着高中同学的种种,也聊着孙依依毕业后的发展。可以说是相谈甚欢,孙依依很开心,杜泞蓁也温婉笑着。
这么温柔的杜老师,还好还没有溜走。
山并不高,也不陡,邱寸寸爬了一路也不觉累。不过邱初禾的身体有些吃不消,爬了一半的山有些气喘。
她也不想扫了大家兴致,想着再坚持一会儿,已经看到了山顶。她现在多么期待能有一根登山棍,能救她老命。
猛的身子一轻,邱初禾正疑惑,感觉背被搀扶住。
“靠着我,吃不消我们就在这等他们回来。”杜泞蓁将人扶在怀里,让她整个人的重心在自己身上,减轻她的负担。
“好。”邱初禾也不想逞强,现在体力确实跟不上。
邱寸寸被派回来询问情况,他跑回到邱初禾边上,关心问:“姑姑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确实,邱初禾满头大汗,她也不逞英雄,如实示弱:“对啊,姑姑好没用,爬不动。寸寸能不能替姑姑爬到山顶拍照最美的风景?”
“好!姑姑你在这里休息,寸寸替你爬到山顶。”说罢,小小的身子又去追赶邱妈妈他们。
看着停下的杜泞蓁,孙依依也没了前进的心思,只不过也不好太过于明显,陪着小朋友继续爬山。
“真没用。”杜泞蓁揶揄她。
邱初禾反击:“和昨天晚上一样没用?”
本想活跃气氛,却被邱初禾回击,杜泞蓁也不甘示弱:“一般吧,反正不如从前。”
“哦?杜老师,真的么?学生面前,你可不能撒谎哦。真的不如从前么?”明明某个人昨天连连求饶,今天居然说不如从前。况且她也没有放过自己,搞的她现在腰还有些酸。
杜泞蓁转移话题:“咳咳,你说他们到山顶了么?”
“应该快到了,杜老师,你一路上都和你的好学生在聊什么啊。”说话的人满是醋意,老师和好学生的戏码,她太明白了。
“聊老师和学生的故事,还有聊你……”
“我?”邱初禾不相信,这两个人会聊自己?她和她们两个有什么相关,再说了,孙依依应该很讨厌她吧,抢走了她爱慕的人。
杜泞蓁掏出纸巾,替她擦拭额头汗水:“依依说你很优秀,是高中的许多人心中的神话,桩桩件件都值得再聊,包括你大胆追爱,更是了不起。”
依依?两个人这么亲切了么。邱初禾没有听进去后面的话,心里就是杜泞蓁温柔地喊了别人。
邱初禾心里不悦,此刻她明白了那句话:你十八遇姐姐,姐姐年年遇十八。 ----
第66章 较劲
杜泞蓁是那种往那里一站,多少小孩前仆后继。
“杜老师,我在这边休息,你去爬山吧,别冷落了你的好学生。”邱初禾眉头就没松快过,她下得哪里是逐客令,是醋坛子翻了。
一句:杜老师,杜泞蓁也听得明白,她还没找邱初禾算当日“分手”的账,现在这人自个儿先生起气来。怎么算也得对方先和她赔礼道歉不是?
本想着邱初禾主动道歉,也就顺势原谅她。看来是得给某个不听话的小朋友一点教训,让她明白姐姐永远是姐姐。
杜泞蓁看了一眼缓过劲来的人,身子应该是没什么大碍,看她全身筋疲力尽,软趴趴的样子,就是嘴还硬。
既然她都往外推自己,那她也顺着话说:“也行,那你呆着别乱跑,我们山上拍个照就下来。”
杜泞蓁眉眼微挑,环顾周围,随手掰了根树枝,塞到邱初禾手里,给她防身。
邱初禾惊讶地看着手里的棍,手指粗细的棍子能做什么?扎蚯蚓,还是捅蚂蚁窝?
看着远去的背影,邱初禾又懊恼了。她现在弄不明白杜泞蓁有没有在生她的气。如果没有,她怎么忍心抛下自己;如果还有,昨天为什么又愿意。
女人心海底针,果然祖先们都很有见地。
等杜泞蓁走过拐角,邱初禾愤愤地丢了木棍,想想也许还有用处又捡了回来。
山路上,一位妙龄女性,无聊地甩着木棍,一些狗尾巴草被断了头,根根被腰斩。
“手……”
一声清脆的话语落下,邱初禾抬头,眼里蹦出星星,是杜泞蓁回来了。不行,她还在生气,不可以就这么被她哄走,自己高冷的形象不能破。
邱初禾脸上没有搭理,心里乐开了花,继续甩着棍子,一不小心,棍子的小枝丫划伤了杜泞蓁的手背。
邱初禾反应过来,慌忙丢掉木棍,抓起杜泞蓁的手查看,轻轻吹着气。还好还好,没有木刺,拉伤了表皮,比较浅,也没有出血。
此刻邱初禾的心又乱了,她怎么这么不懂事。
“现在愿意牵我手了?”看着邱初禾似怒非怒的模样,杜泞蓁眉眼微挑,忍不住揶揄:“起来吧,我们先下山,她们还要在山上玩一会儿,待会坐索道下去。”
邱初禾气性大:“不牵,下山。”松开杜泞蓁的手便要往下走。
“邱初禾!”杜泞蓁提高了音量。
邱初禾猛地停住脚步,后背发凉,感觉有暴风雨来的前兆。
正常情况,下一句该是:你怎么总是无理取闹!
然后一方气呼呼地离开,两人矛盾加深。
不料,却是杜泞蓁倒计时:“一,二……”
还未数到三,某个小朋友已经耷着头,挪回了刚刚气走的两步,把手主动放回到杜泞蓁垂在身侧的手心里。
杜泞蓁嘴角偷笑,仅一瞬,她收起笑意,仍旧一脸低压。
说是牵手,其实是杜泞蓁给邱初禾借着力。
下山比上山难,杜泞蓁还是有点后悔同意来爬山,邱初禾的身子还不适合这样的剧烈运动,万一有个好歹,又要静养,那不是又不方便那什么。
下山的路不长,杜泞蓁的心没有松下,到了村口,两人才停下休息。
“喝水么?”邱初禾递出挂腰间的水壶,多亏了寸寸小朋友,才能及时补充水分。
杜泞蓁才喝了两口,忙将人的帽子压低。“低头。”
邱初禾也配合着低头,虽不知道怎么了。只是不知道杜泞蓁的决定都会是对的,果然听着两个老妇人聊着家长里短从她身后走来。
看着远去的人,杜泞蓁感慨:“你说你要是一直这么乖,我们是不是就不会吵架了?”
邱初禾对于杜泞蓁说自己不乖的说辞很不同意,为自己辩驳,而且刚刚那样也不算吵架。
邱初禾觉得,那不过是她耍了小性子。“吵架?我们什么时候吵架了?还有,我不是一直都很乖么?杜老师让我动我就动,杜老师不让动我就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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