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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406姐妹同行

时间:2023-11-30 22:01:17  状态:完结  作者:我在找我的铁铲

可能天才对自己的要求都很高,阮芗耸肩,问正在檐下画符的周锦姬箙在干什么。周锦看着她,搁下笔说:“师姐编不出阵,已经很烦了。”


阮芗骄傲地说:“编个阵法还不简单。我以前的主人那才是真正的阵法高手,她跛了一只脚,只要走进她的阵里,所有人都得成瘸子。”


周锦继续画符。阮芗问:“你画的什么呀?”


“我画的这张符叫,万里安能制夷狄。”周锦勾完最后一笔,望着阮芗将符纸贴到自己身上,安然入定了。阮芗知道她听不见,但也闲不下来,于是继续跟她讲话。


在院里沙地上布阵的姬箙正好看过来,阮芗立刻趴桌子装睡,但她慌里慌张用力过猛,整个桌案翻过来,墨水洒了一地。


乌七八糟阵应运而生,姬箙从这个瞬间得到了灵感。


一般来说,学生毕业试阵都会找自己的上级前辈,只要阵法能困住考官三个小时,就算成功。姬箙当天就把阵法设计成了,应该按照传统去找泯芳,她却破天荒去请了师祖。


师祖不是专业学阵的,但在枕棋氏里算是无所不能。她坦然应下姬箙的邀请,入阵前大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搞出个什么东西。”


请师祖之前,阮芗和周锦都觉得这个赶工制作出来的阵法大概率是某种学术垃圾。阮芗看着师祖入阵,小心翼翼地提议道:“要不要给我换个弦?差生也用好文具。”


姬箙像是没听见她的话,缓慢地拨动弦线。


这个阵法实用性不大,作为毕业考究却很合适。入阵者的傲慢、得意是阵法的养料,师祖功力深厚,踏入一个初学者的阵中自然从容自若,即使算不上骄傲,但也足够缠她一段时间。


姬箙谨慎控制着师祖遭遇变数的程度,最开始只是偶尔绊她一下,让她手滑拿不住法器。师祖不用法器也很厉害,姬箙没想着这个阵能彻底打败她,只要让她找不到破解的方法就好。


这对姬箙来说太简单了,师祖想不到平日里克己复礼的姬箙会做出这种东西。在被绊倒三十四次、被野狗追逐十六次、被流星砸中两次后,师祖忍无可忍,向阵法薄弱处打出全力一击。


姬箙拨弦的手停了。


其实,这是一个人越多越好用的阵法。谎言的背后是真实,如果不想离开是谎,那想离开就是真。当一个人开始说谎,她的伪装就露出了一道裂痕,真实的她就藏在这道裂痕里。


姬箙不擅长说谎,她将此生可能说出的所有谎言都附在这个阵上,身在局中,又要如何分辨弱点是真是假呢?在唯有说谎才能存活的这里,越清白的人遇到危险的可能性就越大。


其实小心眼的人不是上天,而是姬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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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下笔没有神


或许是命运的安排,周锦从小就喜欢桃花。她在院里种了一株撒金碧桃,这个品种开花时会呈现两种颜色,一部分是红的,一部分是白的,周锦每天早上都会起个大早,然后给它浇水。


阮芗鬼鬼祟祟地跑过来:“姬箙不在吧?”


也挺稀奇的,阮芗这人很少起这么大早。周锦提着水壶高高兴兴地摆弄新生的花苞,答道:“师姐晨练去了。”


阮芗像是终于放下心来,对周锦嘱咐道:“我来是为了把本体取回去保养一下,你千万别告诉姬箙。”


周锦歪头:“不可以直接和她说吗?”


“是可以啊,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我把自己拿回去用不着她同意。”阮芗拍拍胸口,道,“她脾气差成那个样子,谁知道她会不会跟我唱反调,最后挨打的又是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会的。”周锦摇头否决,肯定地说,“师姐刚通过毕业考核,近来心情一直很好。”


阮芗觉得离奇,细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看表情就知道了。高兴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周锦好心地一边谈话一边演示,突然就换个表情,“不高兴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区别很大。”


“这两个表情难道不是一样的?”阮芗盯着她陷入思考,极富求知欲地说,“我看不出来,你是不是有什么秘诀啊?”


她无意间往门外瞟去一眼,正好看到回来的姬箙。为了检验周锦的理论是否靠谱,阮芗远远指了指姬箙的身影,问:“她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


“现在嘛……”周锦还挺听话,隔着不近的距离端详了一会儿,脸色一变,道,“快逃。”


阮芗没懂:“快啥?”


周锦别过脸:“快逃。”


阮芗这才明白她的意思,扭头跑了。


她甫一遁走,周锦就立刻低头做出一副认真浇水的样子。姬箙隔着老远就看见阮芗大清早在院子里发疯,走近了问:“她跑什么?”


周锦只是笑:“可能有急事吧。”


她轻轻抚摸几下树叶。这只是个普通的玩笑,阮芗却非常单纯地当真了。看来阮芗真的很怕师姐,周锦想着,即使这么害怕师姐,也要留在师姐身边吗?不遵从师祖的命令不行吗?


等到了师姐这个岁数,她也能从师祖那里得到一样法器。周锦不会像姬箙那样苛待她,周锦认为,对待法器的方式像给花浇水一样就好。


她等了很久,师祖始终没有把法器给她。加上姬箙跟周锦再三强调不要碰那个她素未谋面的法器,周锦对那个幻影就更加好奇了。


经过了一段漫长的斟酌,师祖终于想好了平复这一届的孩子们的办法。首先,要把姬箙调走,不能让她干涉周锦和那把剑之间的事。关于周锦……那边传来的消息是让她镇守阳蜀。师祖挠挠头,她说话没份量,那就让周锦去吧。


于是,周锦得偿所愿的第二天,姬箙就外派出去了。那时候是夏天,电风扇吱嘎吱嘎地喘着气,天气热得阳光照在身上都刺痛。电视里放的是《动物世界》,讲草原上的昆虫如何生存。


渺渺看得挺认真,周锦也盯着屏幕,手里无意识地拆着原本拼得好好的木头房子。电视里画面闪了闪,周锦突然问:“现在是几点?”


渺渺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道:“两点半。”她说完,又不放心似的瞥向周锦,问:“怎么了?”


周锦没看她,望着电视摇头。


渺渺哦一声,继续看电视。阮芗突然冲进来,手里拿着宝丽来相机,兴奋地喊道:“我们来照个相呗?”


屋子里的两个人像没反应过来,都呆滞地看着她。电风扇事不关己地转头。周锦握着木头房子,问:“为什么现在要照相?”


“因为我舍不得你呀。”阮芗早就在来的路上想好了理由,晃了晃手里的相机道,“毕竟你一直对我很好,突然要走我也没办法,所以想和你拍张照片留念一下,想你的时候有个寄托。”


渺渺无奈地站起来:“好吧,真拿你没办法。”


她说着就要靠过来。阮芗抬手推开她,揽过周锦的肩膀,鄙夷道:“谁说是跟你拍?我要和周锦小友拍。来别管她,咱俩照一个。”


渺渺不服得很,伸手抓住周锦想把她拽回来,阮芗眼疾手快按了快门,颇为得意地抽出相机吐出来的照片,称赞道:“非常好,没有闲杂人等。”


“你说谁是闲杂人等?”渺渺还想去拉扯阮芗,阮芗一个侧身躲过,挥挥手就跑远了。


在无名山上住过这么多年,所有逃跑路线都烂熟于心,阮芗轻车熟路地抄近了路跑到枕棋氏门口,姬箙就立在太阳底下等她。


姬箙低头掐表。阮芗喊道:“拿来了拿来了!”


她说着,把那张跟周锦的合照递给姬箙,颇为自豪地说:“不是我吹,这回的任务完成的真叫一漂亮。你瞧,那个渺渺没被照进去吧?”


姬箙定定地盯了她一会儿,直到阮芗没来由地开始心虚,她才去看那张照片。可能是阮芗拍得比较仓促,倒也不像平常拍的那么清晰。


照片里确实没出现渺渺。


姬箙扫了一眼,问:“怎么没有右手?”


阮芗凑过来一看,赶紧粉饰道:“是渺渺非要入镜,一直拉着周锦。再说了,这大半个人都照进来了,少一只手算什么,你别太吹毛求疵了。”


可能是急着赶路,姬箙这回少见地没发作,她又看了照片一会儿,故意挑刺道:“你怎么也在照片里?”


阮芗真想送她一个白眼,你也没说要单人照啊。她满头大汗地开始辩驳:“哎呀,没有渺渺就不错了。你不知道刚才的事,她非要我拍她,死皮赖脸的,差点要拿剑削我,还好我跑得快。”


“渺渺这么暴力吗?”姬箙问。


阮芗诚恳地连连点头,心里却说别装,渺渺再暴力能有你暴力吗?她用力叹了口气,说:“行了行了,要是不想看我就把我那边剪了吧。”


姬箙没按她说的做,只是把照片放进口袋里,然后拿出两张乘奔御风。阮芗还挺感动,正常来说姬箙只会把她连着行李一起打包托运。


师姐们走了,电视节目也要结束了。周锦不想看接下来的电视剧,继续摆弄她的小木屋。每个转世的性格都会有变,此时的渺渺还不知该如何和周锦相处。周锦看着安静,像有个自己的世界,无聊了就蜷缩在那里。


外面这么热,提议出去玩不合适。渺渺假装无意地问:“九月就要去阳蜀了,你担心吗?”


周锦还在拆房子,说:“担心什么?”


“你从没下山过,阳蜀那种大城市有很多人。”电视上是广告,渺渺转向她说,“到时师姐和师祖都不在你身边,你不害怕吗?”


周锦把最后一块木板装上,放下拼好的小木屋。对她来说在哪里生活都无所谓。她抬头看渺渺,说:“我去的那个学校有艺术班,可以画画。我还挺感兴趣的,和画符应该是同根同源。”


她说到这里,挪到几下伸手去开墙边的木柜,在翻找之余说:“一起画画吗?小时候师祖给我们买过画板。”


她说着,没特意提到这句话中的“我们”是指谁,是渺渺和周锦,还是周锦和姬箙。


渺渺看着她的动作想,如果姬箙没有讨厌自己就好了。周锦翻出两块画板,还有几根不同颜色的、半秃的蜡笔。不像周锦这个年纪的人会用的,都像是小时候托下山的前辈们带回来的。


两块画板并不大,背后的划痕的涂歪了的颜色昭示着它的陈旧。画板后有一根木棍,可以支起来立在桌上。周锦看起来兴致很高,渺渺还以为她会因姬箙的离开而感到难过。


“好了,”周锦收拾一阵后坐到渺渺对面,笑着说,“就这么面对面,你画我我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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