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搂着他的脖子,这一次也再没有隐藏对他的爱意,她毫不保留的回应他,只是又突然停了下来并含情凝睇凝的望着他说: “阿衍,公主在上,驸马在下” 第二日,宁婉来到公主府就看到了神清气爽的梁与桥,她拉着赵玉姝对他一脸嫌弃道:“你怎么还好好的呢?” 而他神采奕奕的牵着苌乐,转而才无奈的对着宁婉说:“呐,宁婉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啊?” “行行行,盼你好,盼你一年抱俩,够了嘛?” 赵玉姝立马拉扯一下她的手,宁婉才意识到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她立马捂着嘴闭上了。 梁与桥轻轻的拍打着苌乐的后背,宁婉这句话让原本喝茶的她差点呛了出来,看着红了脸的苌乐,他故意凑到苌乐的耳边使坏的说:“娘子,娘子有我就够了呢。”
第111章 “井水如此清澈,却无人汲取,我魏谦忠心一片,朝廷需要微臣,皇上明察啊!” 金銮殿上的皇帝怒气冲冲的将一堆折子扔在了魏谦的脸上,他坐在龙椅上怒而不发,反而由苌乐开口接话。 “若不是各地大米上市,压制了居高不下的米价,皇上还不知道民间米价遭肆意哄抬,而你管理米市,不但没有制止米市的混乱,反而任由其发展,刻意制造米市混乱,竟在天子脚下与商贾豪绅官商勾结,你可知,百姓养育了你,而你反过来吸的是百姓的血。” 苌乐抬头看了一眼大殿上“正大光明”的牌匾继续说:“魏大人日日上朝,抬头就能看见这块牌匾,你可知羞愧?可愧对身上这身为民请命的官服?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难道魏大人不懂吗?” “百姓苦米价由来已久,到处哀声哉道,民间甚传这米是‘金米’,魏大人却欺上瞒下,吃着朝廷的俸禄,喝着百姓的血,魏大人的这片忠心朝廷如何要的起?” 魏谦羞愧的低下了头,他甚至还想为自己辩解什么,而皇帝当即就龙颜大怒的判了他的罪,若是普通的官商勾结,罚他个降官或是放罢也就过了,而他这样枉顾百姓的安全和利益,理当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梁与桥端正的站在朝堂下,他偶尔悄悄抬头看一看珠帘后的苌乐,她认真又冷静的处事的风范既让人钦佩又让人钦慕,而朝廷上下一片哑声,并没人反驳她的话,她冷静自若且有理有据,让人根本无漏子可钻。 他冷淡的看着不甘心的魏谦被侍卫带了下去,魏谦的嘴上依旧硬气,但他的双脚早已发软,若不是侍卫的扶持,早已无法正常的站立,在最后被带走的那一刻,他才低下头大喊了一声,“魏谦,罪该万死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还不是存在侥幸的心理,知法犯法,他无奈的摇着头,人性的某些口子,一旦被打开就会肆无忌惮的生长。 等他抬起了头,就看见了珠帘后的苌乐正在看他,原本正经冷淡的捎带点慵懒的少年,突然站的更加笔直和端正了,似乎是在告诉珠帘后的人,他已经蜕变成了一个成熟稳重能够为她遮风挡雨的人了。 下朝之后的李易安立马去追赶梁与桥的步伐,“梁周,想不到第一次上朝就如此战战赫赫,怕也是给我们这些新入朝为官的新人一个警示了。” 对了,他还很好奇,“梁周,你不是说公主不喜欢男子么?那你还拼了命的争夺这状元郎的头衔,要迎娶公主,而且公主此前已经有过一任驸马,是梁家的三郎君,你不知道吗?” 身着红袍的少年淡定的暼了他一眼,如今他也不必再藏着掖着了。 “我就是梁家三郎君,梁周是我,梁与桥也是我,而公主的驸马也一直是我,公主是不喜欢男子,但我是例外。” 李易安满脸疑惑,这话好似没有问题,但细想又觉好生奇怪,而且,原来他就是梁家的三公子,难怪面对刘文麒的挑衅,他一点都不惧,难怪后来刘文麒正三品的爹以玩忽职守之罪被连贬三级,难怪之后的刘文麒见了他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不过,梁周啊,我们自有自知之明不会跟你抢公主,但你好歹给我们留些面子。” 科举考试,有三题: 首题为:“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义”。 次题为:“中立而不倚强哉矫义”。 三题为:“致天下之民,聚天下自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义”。 他写了三篇文章大放异彩,让他们的文章显得黯然失色,甚至连他的陪衬都算不上,这既让人佩服他的才华,又实在让人自愧不如。 如今那三篇字迹飘逸舒展,行云流水的文章当即被收录进了《状元集》,藏于天禄阁,日后也将为后人所瞻仰。 彼时的梁与桥那里管的了那么多,他只知道苌乐差点就不要他了,他若再不为自己争取一把,又怎么去讨回她的芳心,虽然他这一回确实感觉很憋屈,女子生起气来就是莫名其妙的不讲道理。 还有那个裴汐,她的小心思,别以为他不知道,还要挖野菜养公主,以为公主是王宝钏么,喜欢挖野菜。 梁与桥认真的整理了一下衣襟,他走进一座宫殿来到了一棵黄花树前,他抬手拾起了树枝上被少女遗留的手帕,正当他望着手帕出神时,随着黄花的飘落,树上调皮的少女突然坠入了他的怀中。 梁与桥稳稳又宠溺的抱住怀中的人,“这位小娘子,就不怕本大人没接住你吗?” 毕竟谁会想到刚刚朝廷上还正经冷淡的苌乐公主,此刻就像个天真烂漫的少女不但调皮的去爬树还大胆的跳入他的怀中。 那个俏皮的女子又调皮的从他身上下来,“阿衍,我儿时就是这般淘气,我并不像别的大家闺秀安静的待在闺房里认真学习女红,我也时常女扮男装跑出去偷玩” 苌乐牵着他的手,她露出天真的笑容对他说:“阿衍,这是我儿时所住的宫殿,我时常爬在那棵黄花树上躲着找我的宫人,如今再爬上去,我才发现站在黄花树上,目光所及是梁府所在的方向,阿衍,你说我们是不是命中注定呢。” 梁与桥宠溺的跟随她的步伐,听着她兴致盎然的讲述着她的过往,他不知不觉悄然停下了脚步。 苌乐正勾着他的腰带,但身后的人却没有再动一步,她疑惑的转过身就撞上了少年坚硬的胸膛,苌乐捂着鼻子她恼怒的望着他,“阿衍,你坏。” 苌乐制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她略带羞涩的对他说:“阿衍不要抱,我想带你走过去” 在少女的闺房中,苌乐踮起脚尖指着书架上最高的一层,“阿衍,帮我把最上面的箱子拿下来。” 梁与桥轻松的取下那个笨重又落了许多灰的黑色木箱,而苌乐突然捂住了他的嘴,“阿衍,不准吹,你一吹落灰将洒的到处都是。” 梁与桥放下了木箱,他拿出手帕,这是她的,但他又舍不得用它去擦落灰,他刚举起手打算用衣袖擦,却被苌乐制止了。 “阿衍,你穿的是官服” 此时的梁与桥好奇的打开木箱,他举起一个粉色的小衣左看右看忍不住好奇的问她,“公主,这个是什么?” 苌乐红着脸快速的夺走了他手中的粉色小衣并藏了起来,“这..这是手帕” “噢,谁家的手帕长的跟小肚兜似得呢” 梁与桥又拿起了几张宣纸,是一个怀春的少女写的字,那略带笔锋的字迹那时还并不成熟,“公主写的是思春的诗么?公主那时有想过心上人是什么样么?” 苌乐俏皮的拿走他手中的宣纸,她的灵眸微微转动,“想过,反正不是阿衍这样的” “啊,我这样的不招人喜欢么?” 苌乐凑在了他的耳边悄悄的说,“我那时想像宁婉那样,娶一个娘子,做她夫君。” “你呀,阿衍就像个招三惹四的风流世家公子,有些惹人厌烦。” 梁与桥又拿出了木箱中的一把银制小宝剑,“那公主那时也喜欢舞刀弄枪么?” 苌乐点了点头,“我那时练剑受过伤,加上父皇觉得女子练剑不成体统,便不让我碰了。” 梁与桥将她抱在了怀中,“以后公主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去做,成不成体统自己说了才算。” 那个意气不羁的少年,他星眸灿灿若骄阳,他笑眯眯的望着她,还好公主只在他面前展现娇羞的一面,也只会委屈的在他怀里撒娇,她清冷、俏皮、温柔、天真、灵动还有许多模样,也只有他知道。 “阿衍,我从未听你唤过我的闺名,我想听你唤一唤我的闺名” “周璟璃、周璟璃... 周璟璃” 他一连喊了好几遍,最后他一双深情款款的桃花眼又望着她说:“周璟璃,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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