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漾指指公司,小跑着进去,正好和经理打了个照面,她今儿卡还没打,经理本就不满所有单给她,说:“怎么今天来这么晚,就一个项目,后面不干了。” 许漾忙点头,“不好意思,刚跟尤总的未婚妻聊了两句,实在不好意思。”她忙道歉鞠躬,看到经理脸变成猪肝色,心里莫名的爽,小跑着给自己加油打气,yesyes,气死你个臭傻比。 回头看看还没走的度清亭,轻轻叹口气。想说早点回去吧,又觉得不太好。 度清亭继续给苏沁溪打电话,几次没有人接,她越发觉得这女人喜欢尤烬,会不会是她把女朋友拐走了,斜坡了她? 不然为什么她会突然消失。 她们都说好了,今天坦诚相待。 晚上女朋友还是没回来,了无音信,苏沁溪电话打不通,也没同意。 度清亭去楼下要了一杯冰球凉啤,站在阳台看隔壁房间,房间退了并没有人再入住,黑漆漆的,她仰头看看没有星 星的夜,她给自己点了一支烟,许久没抽,也没心思抽,就是烦咬了咬烟蒂,之后把烟放在玻璃缸旁边自己烧。 把冰啤喝完了,她准备含个薄荷糖,摸了摸兜,空的,自从尤烬包里备着她吃的糖果,她就没有自己买过糖了。 度清亭心里还是热得厉害,想来想去,想到她妈了,她妈好像一直在跟尤烬妈妈在庙里潜心修佛。 她也没有多想,点进她妈朋友圈看。 越想越难受。 好想女朋友。 好想那个女人,她的柔情,她的美丽。 像梦。 // 度清亭没退房,在酒店待了几天,心怀一点点期待,想着她忙完京都的事儿会回来找她。 时间久了,人一直没出现,她开始觉得,那个女人好像从未出现过,是雾里的一场梦,她退房还特地问前台。 “最初,我是一个人入住的吗?” 前台虽然疑惑,还是礼貌地说:“不是。” 这几天,国外的混血闺蜜给她发了信息,说是有出版社想给她出本联系不上她,就给她邮箱发了信息,问她要不要出,出版社目前报价是五十万,卖的多后续再给分成,她想出的话来国外一趟。 她们这个行业,五十万已经不少了。 之前度清亭是不缺这个钱,加上不想给家族蒙羞,担心某天东窗事发丢脸丢到太平洋了,一般这些版权她都直接拒绝的,前几天恋爱,她总担心自己没什么钱,琢磨是该出版赚钱养老婆。 看着闺蜜发来的出国邀请,她心里郁闷,没心思谈这个,想谈女朋友。 女朋友啊,女朋友,去哪呢。 她回闺蜜邮件:【我可能失恋了。】 一个下午,闺蜜把她邮箱塞满,大致就是:【who甩了你,你为什么被who甩了,请告诉我全过程。】 度清亭出酒店,海边大雾,她回头看,山庄酒店朦胧不清晰,而她离开了大雾还在回味曾经的点点滴滴。 按理说,女人神秘消失,她也应该放下,偏偏她食之髓味,念念不忘,沉迷许久。 在小岛上的时候,那些暧昧那些甜那些情,仿佛是旋涡把她笼罩其中,更多的是在床上的时 候,她们情到深处,那个女人的喘息,说她好乖说喜欢她的使坏。 每次想耳朵都是热的。 度清亭买了一张黄牛票,坐船上岛。 岛上还是满满的游客,度清亭到酒店拐弯抹角的问了,对方不透露信息,且告诉她没有再次尤烬入住,海边打球的换了一批人嬉戏,躺椅上也没有她的身影。 好像那场台风天散了,被困在台风天的就剩下她了。 下岛后发生的一切是她的梦境。 只待了半天,她立马买了机票,当然不是飞到国外,她打算回京都找人。 她提着行李箱,脖子上挂着相机,一手抱着磕盆栽,还有一瓶女朋友买给她的水,当时没来得及喝现在是她没舍得喝,还有一些扶护品,很多杂七杂八的小玩意在机场过不了安检。 她又连夜换成高铁,高铁居然也不让过,因为不舍得扔那一瓶水一颗盆栽和那一些瓶瓶罐罐,她咬咬牙,直接换成了火车,坐她妈十七个小时的软卧到达京都。 火车摇晃,度清亭躺在狭窄的架子床上,不舍得有一点的磕磕碰碰,晃的太厉害手护着那盆花,嗅着上面香气,再把手机拿出来,看那几天她们的录像,里面的女人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爱意,不似作假。 听许漾说她被一个女人伤害过后,她发现尤烬看她的时候经常很伤感很迷茫,那眼神,更偶尔像是在看另一个女人,倘若是这样的话,一切都说的通了,那个女人让她喊她尤烬分明是受过伤,她让把她当成尤烬的替身,也把她当成了其他人的替身。 度清亭不介意她用她疗伤,毕竟一开始她们就是见色起意,而且,后面这个女人坐在她摩托车上说喜欢她,轻轻软软,很真诚,根本不像是撒谎。 她心疼死这个女人了。 妈的。 度清亭幻想着,之后找到她一定要搂着她的腰,爆锤辜负她的人。主打一个爽文狂打脸。 海岛上的视频被她反复看反复回味,视频女人的眼神那么专注那么温柔,勾她的发丝那么轻,她肯定渴望被爱,所以自己的表白时她才很小心翼翼,才会沉默斟酌好久回答,才会录音说怕她反悔。 她再次发誓一定要找到这个女人,好好爱她好好疼她,绝对不会像那个女人那么渣。 手指碰到那盆会散发香气的多肉,嗅着上面的味道,没有那个女人那么香,但是,也算是最后的余味,可以缓解一下她的相思。 她闭了闭眼睛,担心匆匆一别再也相遇的可能,她信了神佛,虔诚地说:“上帝如来佛都保佑,让我们再次相遇吧。”!
第23章 这是度清亭第一次坐绿皮火车,十七个小时,上车她从没想过十七个小时这么难熬。 中途她都想跳车了,太累了,她以为自己在国外几年省吃俭用过的就很苦了。 没想到……下车,看着从车上下来的阿姨叔叔们,度清亭选择沉默了,在车站里买了包湿纸巾擦脸,对比起来,她经历的那些算什么人间疾苦。 从人挤人的站点出来,外面停得密密麻麻都是车,放眼望去,连个下脚的道都没有。度清亭折回去从站内转地铁走,好在地铁人上的人不多,她坐在椅子上从玻璃上看自己,莫名憔悴,心里想着她妈的话,家里如果破产……这样吗,应该会比这个更惨。 坐到不那么累了,给家里司机王叔打电话让他来接,俩人约好了地点,地铁坐到头出去就看到王叔的车。 她提着大包小包,怀里还抱了一个盆栽,王叔很诧异,头一次看她搞得这么灰土灰脸的,他心里琢磨,果然啊,经济一断,在外面混的不好,还是得跑回来。 他心疼地赶紧过去帮忙提包,苦口婆心说:“蜻蜓啊,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吧,听你爸妈的话,他们也是为了你好,最近你爸妈可愁死了。” 度清亭没作答直接上车,不解释,当做自己耳聋,立马把椅子往后调,后躺着,开按摩模式。 车开到一半,她抬头盯着王叔,没忍住问:“王叔你姓王……是京都人吧?” “嗯。” “那你有个亲戚姓王,工作很优秀吗?” 王叔想了想,“有个,学历挺高,刚刚回京都准备在京都发展,前几天还吃过饭。” 前几天可不就是她回来了么。 度清亭立马坐起来,“她叫什么?” 王叔:“叫王铁,博士后,咋啦?” 度清亭瞬间觉得信息量对上了,王铁、王铁……还博士后,那年龄对上了,原来叫王铁啊,难怪,她不愿意说自己名字,是因为叫王铁比较害羞,说不出口吗? “她最近去香海了吗?”度清亭眼睛微微亮。 王叔:“不清楚,近几年没咋见过面,王铁家里混有钱了,跟我们接触不多,最近接触,也是听说我给你家里开车,这才联系上我了。 ” 度清亭手指抵着唇,轻笑,这人还怪可爱的,她们还是挺有缘的,绕来绕去,就是一个圈子的,难怪总觉得有点眼熟。 王铁。 怎么叫她什么合适。 她叫她小蜻蜓,她叫她小铁? 妈的,虽然这个名字是有点土,但是按在她身上真的有点说不出的可爱,是因为名字叫不出口,所以不敢和她说吧。 她又不是那种人。 度清亭来精神了,“叔,你把她的号给我。” “明天我家族群里问问看看,主要是上次就吃了顿饭。” 度清亭心急,她把手机举起来看看自己,头发乱糟糟的,脸用纸巾擦了还是有点油,她也得回去洗个澡睡个好觉,好好捯饬。 “叔,明,明一早一定要给我。我有事找她。” 说着,她又担心回去被扣上,那就完蛋了,问:“我爸妈在家吗?这事先别跟他们说。” “先生在外省没回,太太还在泰安寺,应该过几天就回。” “好,很好。”度清亭又多问了一句,“长得很漂亮,个子最起码172,和我差不多,穿裙子很漂亮。” 王叔说:“是,就是家里不让穿,觉得有损风俗,哎,你是没看到王铁穿裙子扭的那个样儿,人忒白,说话也软的不硬,头发还烫成了小卷。但是吧,工作还是穿西装比较好,王铁哥哥就比较正常,家里比较重视哥哥。” 度清亭有些心疼。 原来她家里还重男轻女,更心疼了呢。 她批评王叔,维护的说:“穿衣自由,都什么年代了。你不能封建思想,戴有色眼镜。” 王叔自我怀疑了下,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到家里,度清亭包都懒得收拾,直接扔到沙发上,捧着她的“碰碰香”上楼洗澡。 十七个小时啊,她压根没敢睡,颠簸的睡也睡不着,她洗澡出来给盆栽喷了些水。 她躺在床,想起那个女人的名字,深深的吐出一口气,轻轻叫着她的名字。 王铁……小铁……阿铁。 眼睛再一闭睡着了。 一夜无梦,早六点她醒了。 王叔还没上班,她打电话把王叔 call来,她随便吃了点早餐,王叔一来她立马把手机掏出来。 王叔从兜里掏出手抄的号码,说:“我找他妈问的,也问过这孩子,他说不认识你啊。” “那是她不知道我全名。”度清亭说。 度清亭嫌麻烦,也没加微信,直接对着拨号把电话打了过去,那边没接,她有点心急再次拨过去。 打了三次,电话终于接了。 度清亭心里有些激动,靠着餐桌,怨气十足地说:“亲爱的,猜猜我是谁,有没有想我,你怎么丢下我就跑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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