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岚笙凑过去,“你不松开我……我怎么拥抱你。” 香唇轻呵,比什么香水都来得诱惑,秦君澜可由不得她放肆,吧唧亲了一口白岚笙的粉唇,但不过瘾,素了那么久,亲一口两口哪里够,八口十口也就刚知味,但能没亲上多久,忽然发现胸口被一只白皙的手抵住了。 秦君澜:? 白岚笙抵着秦君澜的前胸,喘着不匀的气息说:“我手麻了。” 秦君澜是知道自己现在的力气的,刚才忘了松开白岚笙的手,秦君澜是知道自己现在的力气的,被她这么紧紧握着,难怪难怪血液流通不畅。 “……”秦君澜松开小手,“我刚不是怕你跑了么,来,我给你捏捏。” 捏着捏着,总觉得一股邪火在下腹酝酿,秦君澜轻轻啃了口白岚笙白嫩嫩的指节当做宣泄,声音含糊说道:“你还没回答呢,你愿意为启点店铺背书吗?……先说好了,我不想听到肯定以外的回答。” 白岚笙想抽回自己的手,然而只能眼睁睁看着秦君澜从手指一点点亲到了手臂内侧,看过来的眼神里烧着火。 白岚笙的呼吸一窒,Alpha这个眼神充满了Alpha自己都不知道的占有欲。 如果不是在医院里,还顾及到Alpha身上的伤,白岚笙现在很想做一些过火的事情。 就像那次在狭小的车厢里,她想把Alpha的信息素笼罩着每一丝皮肤。 白岚笙顿了一下,压下被点燃的□□,避开伤口戳了一下伤口的边缘。 秦君澜按着伤口倒下去,“嘶……你要杀妻啊。” 白岚笙往她身上瞅,确定扎绷带的地方没有出血,冷声道:“你瞒着我那么多事情,可没有那么快原谅你。” 秦君澜见装疼没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果然距离远了,心也远了,都不心疼我了。” 真的弄疼了? 白岚笙有点犹豫地靠近,结果被秦君澜整个人圈住往床上一滚。 秦君澜眼灼灼地看着她,“再亲一下吧。” 等秦君澜亲过瘾的时候,白岚笙的一头柔顺的银发已经变得混乱了,秦君澜用手指梳着她的长发,“真想让你快点嫁给我。” 说完后,秦君澜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白岚笙愣住了。 秦君澜忽然有点不好意思,拉过病床尾的床单将自己裹成卷。 白岚笙缓缓起身,看了看床上的蝉卷,找了个似乎是脑袋的地方轻轻摸了一下,然后手被抓住了。 秦君澜:“那你是答应了吧?” 白岚笙顿了下,“让我考虑一下。” “好。”秦君澜又准备自己裹成蝉蛹,听到白岚笙的声往门外走,探出个头,“你去哪?” “洗手,手指被你啃得都是口水。” 秦君澜嘀咕:“亲嘴的时候吃我口水也没见你嫌弃啊。” 白岚笙:“……” 白岚笙走出门外,心里还在想着刚才Alpha那个不经意吐出的字。 妻…… 妻子吗? 门口的近卫长垂下按着黄金剑的手,“现在动手吗?” 白岚笙面露挣扎,片刻后说道:“放弃这次行动。” 近卫长有些疑惑,应了是,站回了原先的位置守着病房门口。 有他在,没人敢涉足这个区域。 白岚笙走向盥洗区,慢慢的洗手,每个动作做得一丝不苟,像在做什么神圣的事情,片刻后,看向了镜子中的自己。 镜子里映着她的倒影,但眼睛没有白岚笙那种干净清澈,满是偏执和不甘。 倒影:你不是把近卫长都要来了吗,为什么不动手,只要把她抓起来,她就永远属于你了! 倒影:你明明很讨厌其他人靠近她,把她关起来,锁起来!藏起来!让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在哪里,她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倒影:胆小鬼,你怕她讨厌你! 倒影:你怎么能爱上她,你竟然爱上她,你忘了她对你的伤害了吗! 刺耳尖锐的声音似乎要冲破白岚笙的骨膜,白岚笙的眉角刺疼刺疼的。 白岚笙说:闭嘴,伤害我的不是她。 镜子里的幻象褪去,映出白岚笙苍白的脸色,白岚笙猛然低头,双手掬起冷水,狠狠地冲洗脸庞。 —— 白岚笙出了房间后,秦君澜掀开被子,刚才感觉伤口有点疼,立即拿被子挡住了,现在看果然伤口崩裂了。 秦君澜苦笑,看样子养伤得养上一段时日了。 就在秦君澜努力整理绷带挡住浸血的地方的时候。 系统忽然出声,只是话里带刺。 [受伤了就别想x生活了吧。] 秦君澜沉下脸来。 系统似乎乐见她不愉快。 [你很不高兴,被我说中了?] 秦君澜掏了掏耳朵,这声音本就分不清男女,偏偏夹着嫉妒,听起来颇奇怪,[你嫉妒我有对象?] [……] 秦君澜见系统突然间安静下来,轮到她不放过系统? [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怕我死了呢。] 系统就像踩到地雷似的忽然大声叫道:[你死了也活该,反正你任务失败,我还能绑定另外的宿主!] 如果是普通人,这时候已经被激怒了,因为系统绑定另外的宿主,意味着自己会死亡。 但秦君澜这时候的头脑无比的冷静。 [你果然认识我。] [!] [不过你认识的应该是前世的我,你是谁。] 系统没有声音,就像掉线了一样。 [就算你装掉线,我也知道你在。]秦君澜的眸色变得复杂,[真没想到我们还会见面,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 系统:[……] 秦君澜叹了一口气,[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谁。如果你用你的本音,我会更快发现是你。] 秦君澜看向门口,白岚笙怎么还没回来? 系统说:[……你觉得我是谁。] 秦君澜:[潘芮玫。] 系统不知道是该高兴吗,起码她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是我。] 秦君澜冷冷掀了一下眼皮。 出车祸那天,她撞到了头,意识混沌的时候,被一只白猫叫醒了,但在那之前,她从混沌中听到了系统的声音。 叫的是她的小名。 那时候她以为是撞到头出现的幻觉,事后想起来之后,并不觉得提及对任务有帮助,只要跟系统解绑,不管系统是不是潘芮玫,跟她没有关系了。 秦君澜说:[这不重要。] 系统想,这对我很重要,但看见秦君澜撩了一下眼皮,不愿搭理她的模样,心里很不痛快。 [你好像不打算跟我叙旧?] [我们的交情还没有好到可以叙旧。] [你还是怪我在拳击比赛的那天给你下泻药,但这件事情要怪就怪你师姐,如果不是她非要你上场,我也不会这样做,你明明知道我不想你学什么拳击。] 秦君澜闭了闭眼睛。 这就是她为什么知道系统有可能是潘芮玫后,却不想相认,因为她跟潘芮玫的相识,完全是孽缘。 她从小村落逃跑出来之后,过了一段时间居无定所的日子,为了一口吃的甚至考虑过翻过垃圾箱,而潘芮玫就是那时候认识的人。 潘芮玫说自己无父无母是天生的坏种,坑蒙拐骗百无禁忌,后来秦君澜从别人口中得知她是流浪汉和痴呆女人生下的孩子,她很早自己独立“谋生”了。 可能因为年龄相近,潘芮玫做坏事的时候喜欢拉上秦君澜,秦君澜“谋生”的时候,知道自己是在做坏事,不会故意欺侮别人。但潘芮玫就很享受殴打别人的快-感,如果看不惯谁,就一个麻袋套过去。 尤其是附近的学生,是她眼里最佳的肥羊。 秦君澜觉得她做得太过分了,抢人家东西就算了,还把人打一顿,而且事情闹大了可是要被抓的。 潘芮玫不以为意道:“我们都是社会底层的蛀虫,大人才懒得管我们呢?而且你不觉得那些好学生很装吗?他们有父母的宠爱呵护,而我们什么都没有。” 秦君澜吃完剩下的面包,拍了拍手,懒得听她对肥羊们的探讨,准备走了,却被潘芮玫扣住了手。 “我们是一伙的。” 秦君澜打掉了她的手,走了。 对秦君澜来说,潘芮玫顶多算同龄人,同行相轻。但潘芮玫说,秦君澜不仅是同龄人,但具体是什么,潘芮玫又说不出来,只说她们是唯一的伙伴。 秦君澜不知道她这样的认知从哪里来,反驳过很多次后没有用也就懒得搭理了。 因为没有更好的出去,两人挤在烂尾房里以略显别扭的方式相处着,直到一件事情发生。 那天,潘芮玫有事没跟秦君澜在一起,秦君澜单人行动,也就在那天,秦君澜遇见了拳馆的大师姐带着师弟师妹出来逛街结果被偷了东西。 对师姐来说,她得到了见义勇为,但对秦君澜来说,更多的是因为被同行抢了“生意”。 小偷也是有地盘的,别人都得自己的地盘上偷完了,自己还偷什么,小小的秦君澜已经开始学会了“可持续发展”,况且那个小偷违背了秦君澜不抢老弱病残的规则。 秦君澜看不过去出手了,不明所以的师姐感激地请她吃饭。 也就是这一次,秦君澜和潘芮玫的命运开始分道扬镳,滑向了完全不同的轨迹。 秦君澜半是讨厌冬天半是厌倦了偷鸡摸狗的生活去了拳馆,潘芮玫有来找过她,抓着她的手说着一些令人厌烦的话,话里话外看不起正经的营生,秦君澜有拉过她一把,毕竟那样的生活不可能永远继续,然而潘芮玫根本听不进去劝。 秦君澜已经记不得潘芮玫那天具体吵了什么了,只记得她当时的心情,就跟面对土村里的父亲一样,是烦躁不快的。 两人不欢而散。 那之后,潘芮玫就没有来找过她,秦君澜以为两人不会再有交集,直到秦君澜在比赛那天拉肚子,然后秦君澜看着师姐离开被父母带走。 潘芮玫撑着伞来找她,抓着她的手臂,说:“你看,她和我们不一样,我们才是一伙的。” 就像秦君澜不理解潘芮玫的想法一样,潘芮玫同样不了解秦君澜。 潘芮玫以为毁了秦君澜的新生活,让她无处可去,秦君澜就会回到原点,而她不知道,秦君澜的原点不是这段偷窃为生的日子,而是那个贫瘠的小乡村,秦君澜的心里始终有一份难以言喻的寂寞原野,连秦君澜自己,都触碰不得。 师姐的离开、拳馆的衰败只是促使秦君澜离开的契机之二。 秦君澜靠着自己的双手开始了正经的工作,一点点的学习积累,慢慢改变人生,走上普通人的正常轨迹,学习,工作,赚钱,再学习,再工作,再赚钱,在每日循环中,那片寂寮原野吹过的风声,终于稍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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