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来到画室,月白像是来到了自己的领地,她打开其中一间画室道:“学姐,这是三号画室,你等我会,我去拿一套水粉颜料。” “好。”桑晚先一步走进画室,明亮的地板上零零星星洒上了些许颜料,虽然清理过了,但还是留下了一层淡淡的痕迹。 不多时,月白抱着一套颜料进来了,她找了块画板,撑开小椅子推到桑晚身后,不知从拿了张八开的水粉纸贴上:“学姐,再等我会,我去打半桶水。” 说完,她又迈着步子往外面跑。桑晚好笑的看着她忙前忙后,悠然的坐在椅子上等待。 一分钟后,月白拎着伸缩桶进来了,她拿出水粉笔放在桶中,双目亮晶晶的,满是期待的道:“学姐,我给你画幅像吧。” 桑晚含着笑,她站起身走到月白的身后,身子微微趴在对方的背上:“你先教教我怎么画画,可以吗?我有点想学。” 她想学学,怎么才能用这些颜料画出那些五颜六色的画面。 “好。”月白的眼睛更亮了,有什么比教别人画画更有意思的事呢?更何况那个人是桑晚。 她让出位置,将水桶往旁边放了放,自己则是站在桑晚的一侧。 “学姐,你是想画人物还是静物?静物简单点。”月白道。 “静物吧。我记得美术省统考本城考的就是静物吧。”桑晚回想起之前看过的考题。 “对。”月白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支铅笔,她甩了甩手臂:“先用铅笔打型吧,学姐可以看的更清楚一些。” 桑晚默默的点头,看着月白打了一个陶罐的型,前面是一个圆形盘子,盘子上是三个水果的型。 “打型的时候要注意透视。”月白边画边讲解,她拉了几条线,接着道:“后面的是背景,这两块是桌布。” 桑晚认真的听着,不时点点头。 月白也不知她听懂了没,尽量画的慢些,型打完后,她放下铅笔:“学姐想画什么颜色的布?” “蓝色吧。”桑晚没有犹豫。 闻言,月白露出笑容,她嗯了声,打开颜料盒,干干净净的颜料整齐的排放成列。 “学姐,给你画笔。”月白拿出大号的刷子递给桑晚,她指了指水粉纸最上面的部分:“每个人习惯不一样,一般我是先画浅色布,再画深色布,然后是背景。学姐的话,可以先画背景。” 月白又点了几个颜色:“我刚刚指的那几个颜色按比例调配就可以调出背景色。” “嗯对,可以再夹点颜色,画面会丰富些。衬布往后推颜色要变灰……加点紫丁香试试……” “……” 月白说的很仔细,几乎是手把手的教桑晚,慢慢的,月白的手指也捏在了画笔上,连带着桑晚的手指被一起捏住。 “学姐,你看,你这个苹果的底色调的太纯了,加点这个颜色。”月白带动桑晚拿着扇形笔的手指戳动颜料盒里的颜色,然后摆动块面。 她的大半个身子探出,紧紧的贴在桑晚的后背上,月白仍旧在指点着。 被教者心思却跑到了其他地方,桑晚被动的跟着月白的动作,随着她的动作,月白的身子也在移动,身后的温软越发明显,桑晚手中的力度松了又松。 她眼中混杂着不明的情绪,浓重的快要冲破出来。 ----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观看。 嗯……不知不觉这本书收藏已经过千了,趁此机会,想说点什么。 记得刚写书的时候,是在22年的五月底,凭着一腔热情,我发布了人生中的第一本书。一开始,我以为我会是三分钟热度,却不想一直坚持到了那本书完结。一开始单机的回忆还留在心头,当收获了第一个收藏,第一条评论的时候,真的很开心。或许是那寥寥无几的收藏和暖心的评论鼓励了我,我意识到,原来也是有人看我写的书的。于是,我坚持了下来,在那本书完结后,我凭着自己的兴趣,又开了本古风仙侠。 说来惭愧,我在写作方面可能没有太多的天赋。第一本书审签了几次,都没能签上,第二本书写了十几万字才成功签约。 记得那时,我的最高收藏也不过是两百多,写了十几万字,两百多收藏。直到签约后,那本仙侠小说的收藏跟着慢慢上来了,达到了目前的一千多收藏。 所以,当看到现在写的这本书在六万字左右的时候,就获得了一千多个收藏,真的很开心,很激动,但更多的是惶恐和不安。我害怕会愧对你们的喜欢,甚至于一度陷入焦虑中,害怕自己会在哪一段写崩了。我不止一次的质疑自己,真的适合写文吗? 还好,那段迷茫期渐渐过去了,我依旧会凭着热爱继续写下去。 第一本书,温墨和周清言的结局太过于潦草匆忙。第二本书,水霜简和时舒尘也有很多坑没能填上。真的很对不起另一个时空的她们。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月白和桑晚的人生会在我的笔下有个完整的结局。 有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很感谢各位的一路陪伴和鼓励,愿意包容我的不足,真的很感谢。希望未来,在相互的陪伴和见证下,我们都能变得更好。 最后,还是想说,谢谢你们。如果有什么好的建议,或是我写文方面的不足,请在评论区告诉我。感谢各位观看。 感谢在2023-01-08 00:17:00~2023-01-09 00: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我花开后百花杀 6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6章 “月白。”桑晚嗓子略显出沙哑,她强迫自己忽视身后不断移动的人:“这是什么?” 月白看了一眼,牵着桑晚的手去戳颜料盒,另一只手微微上抬了些:“调色纸,用完直接撕掉就行,不用洗,比较方便。” 桑晚点头,她身子直了些,微微脱离月白的禁锢,手被人无意识的带动,她目光盯着不断摆动的笔上,一个个物体在她的面前不断成型。 两个小时过去了,月白眯了眯眼。她一直站在桑晚的身后,再加上腰背弯曲着,起初还没觉得有什么,但当所有东西都画好,准备提亮衬布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腰背的酸痛。 月白整个人贴靠在桑晚的背部,借此缓解一部分。笔尖戳出大量的白色,在配上与衬布相符合的颜色。 “为什么要加这么多白?”一整幅画下来,相对于其他颜色,白色是月白用的最多的。 “哈哈,让颜色更亮一点。”月白找了个简单的解释方法,她又戳了些白颜料道:“这白色可以说是最重要的颜色之一,一般是不能被弄脏的。” “我集训的时候买了挺多白颜料的,到现在都没用完。”月白边笑边挑颜色,语气中多了些调侃的意味:“我记得当初我们画室流行最多的话就是,我能成为你的白颜料吗?很土味的情话。” 桑晚挑眉,她目光流转在还剩大半盒的白色颜料上,似懂非懂的重复了句:“我能成为你的白颜料吗?” 白颜料,很重要吗?桑晚心下多了考量,她不动声色的打量月白握住她的手掌,对方的力度大了很多,仿佛是害怕力度一松,画笔就会从后指尖掉落。 “学姐这么说,是想对我表白吗?”月白手上动作不停,闻言打趣道。 桑晚神色怔愣,她反应过来后也是止不住的笑了:“怎么,跟你表白你就同意啊?” “嗯啊,被这么受欢迎的学姐表白,我还赚了。”月白笑道,她没注意到桑晚一瞬间凝滞的表情,继续说:“不过这样我会成为很多人的公敌吧,还是算了。”她故作惋惜的摇摇头。 桑晚淡笑不语。 点完最后的高光,月白在心中舒了口气,她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时间。 画了两个半小时,有些慢了。 她捏着桑晚的手泄了点力:“学姐,画完了。” 桑晚视线落在画面上,她看不懂这些,却觉得画的很好看:“还不错,说明我天赋很高。” 桑晚难得自傲一回,她仰起头:“快夸夸我。” 月白轻笑着刚准备说话,一低头,恰好对上桑晚抬起的目光,两道视线在半空中相遇。月白还未出口的夸赞顿在口中。 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见桑晚白嫩的天鹅颈,再往下,模模糊糊能看见一段延伸而出的锁骨。 “噌”的一下月白的耳根烫了起来,她欲盖弥彰的捂住一只耳朵,喉头滚动:“学姐。” “嗯?怎么了?”桑晚轻声回应,她疑惑的点了点月白虚握她的手:“该不会是我画的太差劲了,以至于小白老师夸不出口吧。” 桑晚的声线温柔,此刻,她的声音像是刻意低了下去,浅淡的让月白差点没听清。 说到底,这幅画算是月白画的,桑晚不过是被牵着摆动手臂。 “不是,画的很好。”月白恍然间回过头来,她在心中鄙夷自己,竟然被美貌冲昏了头脑,差点连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太好了,让人不敢相信是第一次画画的人画的。”月白道,她低头保持与桑晚对视的姿势,从对方的瞳孔中,她看见了自己小的倒影。 月白心神剧烈的晃动,她狠狠的撇过眼,错开对视的目光:“学姐,时间不早了,我们去吃饭吧。” 已经快到十一点了,到那也差不多是饭点了。 “好。”桑晚仰起的头低了些,依旧在看月白。披肩的长发跟着上移了点,有几根发丝不老色的趴在月白垂在身侧的手臂上,微微发痒。 “学姐等我收拾一下。”月白像是听到了大赦,匆忙的松开握着的手。 桑晚本就没用多大了,月白手一松,画笔跟着从桑晚的两指间滑落,“啪嗒”一声,笔头触地,掉落在颜料中,戳出几道重色。 桑晚看着被染了点别的颜料的白,抿唇:“我好像毁了你的白。” 月白不久前才说过白色很重要。 “没关系,挑掉就行。”月白顺手拿出刮刀随意道。她手腕翻转,挑出脏色,随后盖上颜料盒。 “学姐,等我会,我去洗个笔。”月白拎起水桶道。 桑晚淡然的“嗯”了声。 月白走后,桑晚拾起脚边一盒还未拆封的白颜料,细细打量了会,唇齿低喃:“成为你的白颜料?”她指腹摩挲着塑料表壳,情不自禁的轻笑出声。 三分钟后,月白回来了,她放下水桶,从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抽出一张擦拭指尖残留的水渍。 “走吧,学姐。”月白道。 “这边的东西要拿出去吗?”桑晚指了指颜料和画板上贴着的还未完全干的画。 “放在这吧。”月白不在意的摆摆手:“这几天画室没人,等我回来在收拾也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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