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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逾伸手开了灯，两人的脸一下明亮起来，她慢慢抽纸巾擦手，高跟鞋踩在瓷砖地的声音很诡异。 “利用？”明逾笑了一下，丹凤眼下的泪痣若隐若现：“路小姐，你太小看唐枳了，我给了三千万都没能利用到她，我们平起平坐，是合作关系。” 路槿橙也跟着笑一声：“是你先找上她的吧？” 明逾走上前：“她有选择的权利，我说过了，没有人可以利用唐枳，不信……” 她回头拨开窗帘：“你自己问她。” 楼下是唐枳的车，停车后女人正准备进写字楼，路槿橙不由握紧了桌沿，她不想让唐枳知道。 唐枳拧门看见熟悉的脸，整个人瞬间都处于攻击状态，大步跨入将路槿橙挡在身后，凛冽地盯向明逾：“你什么意思。” 明逾挑眉：“你们一个上门兴师问罪怪我利用，一个来了就问什么意思，我还没问你们什么意思。” 路槿橙见唐枳回头看自己，下意识想跑，实际上她也这么做了，但没成功，她和正进门的女生撞个满怀，对方手里的零食洒一地，还盖了她满头。 两人一起坐在地上互相看着对方发懵。 景穗眨眨眼，立刻爬过来拍路槿橙的脑袋：“你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头发都是……薯片。” 她很小心地看一眼明逾。 明逾像叹了口气，走过去蹲下将零食捡起来，淡然丢进垃圾桶，朝景穗伸手：“起来，地上凉。” 路槿橙也被唐枳拉起来，站在原地发呆，景穗抖落满头薯片屑，像个漂亮精致的洋娃娃一样围着路槿橙转，然后感叹地笑看明逾：“她好漂亮啊！” 唐枳和明逾对视一眼，在对方眼中找到了同样的无奈。 “你们先出去。”明逾发话，“穗穗，你去拿干净的毛巾给她擦，顺便把你的零食分享一下。” 像哄小朋友一样，唐枳目光复杂地看明逾。 两人走后，明逾抱起手臂：“你这位太聪明了，今天媒体刚报道，她就能猜到是我。” 唐枳慵懒地靠墙：“是啊。”她早就领悟过。 路槿橙心情更微妙，景穗将所有零食打开给她，还一个个介绍，看起来很开心。 唐枳很快出来，身后跟着明逾，两人站在一起有种睥睨众生的神圣感，景穗掏出一张卡牌，张大嘴巴道：“噢～世界牌！” 明逾嘴角抽动一下，上前将景穗的卡牌按回包里：“走了。” “去哪啊？” “吃火锅。”接话的是唐枳，看的是路槿橙。 于是四个人由唐枳开车，找到一家隐秘的火锅店，落座后路槿橙终于反应过来：“所以你在干的事情就是这个？” 唐枳替她洗着餐具，轻轻“嗯”了一声。 路槿橙往后靠：“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害我……” 她立刻停住，低头吃菜。 唐枳挑起眉尖：“害你什么。” 路槿橙选择逃避，歪着身体去看景穗的卡牌：“这张好漂亮啊。” “对吧对吧？”景穗把卡牌一股脑塞给路槿橙：“我新买的塔罗，可贵了，花了我一个月工资！” 路槿橙重点错：“你一个月工资多少？” 唐枳沉声：“路槿橙。” 她只好捧着卡牌看过去，略微委屈：“你什么都不说，我以为你……新鲜感过了。” “不怪她。”明逾哪怕吃着火锅也优雅至极：“不是什么好事。” 路槿橙有点愧疚，唐枳赚钱当然是为了她，她却在质疑她们的感情。 明逾望她一眼：“世家水深，不能放到台面上，如果明家能动手，我也不用花三千万拉拢她。” 三千万只是基础，唐枳站得越高，她往后赚的远比这个多，更何况还有圣华的资产。 真是手段了得。 晚饭后明逾喊了司机来接，四人各自回家。 路上，唐枳开到一半突然停了车，卷发从身后掉在胸口，说的话题八杆子不搭边：“钱昊马上入刑，城中的房子应该会给思月。” 路槿橙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很危险，不由挪动身体：“是哦，但思月学姐应该不会去住，卖了这套重新买新的吧。” “她打算去北方，胡暮湾处理事情很快，没多久就会彻底有结果。” “路槿橙……” 唐枳停顿几秒，倾身上去：“以后不要再像今天这样，你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这叫自投罗网。” 幸亏是明逾，也还好是明逾。 路槿橙垂下眼：“可你什么都不说，当初我们说好了，有什么事情一起扛的……” “你怎么扛？”唐枳又靠近一点，路槿橙甚至能感觉到她的烟草气息若有若无的在鼻间缠绕。 “没有人能利用我，她为权我为财，互利互惠，我负责处理她处理不到的角落。” 路槿橙觉得，唐枳越来越厉害了，是那种见不到成就，但就是知道她在成长的厉害。 “你赚钱是为了我吗？”路槿橙问，“可现在已经过的很好了，没有必要再冒险。” 唐枳解开了安全带，淡淡道：“我不喜欢帮别人打工，也不想看你受别人压迫。” 从进MO.R的第一天开始，她就心疼路槿橙不得不低头看人脸色，也心疼她为了保护她竖起尖刺，她的人生该安稳平和。 所以明逾找上她出价八位数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答应了，只不过从前她被人拉下神坛，现在她要亲手拉别人下去。 黑暗不该沾染心爱的人分毫，她选择三缄其口，不能说，不敢说，也不想说。 “对不起。”路槿橙睫毛不安地扇动：“是我冲动，因为你，我也开始变得张扬，唐枳，你要负责，我不是这样的人。” 唐枳不知什么时候也解开了路槿橙的安全带，说话时有热气翻滚：“你已经嫁给我了，当然要负责，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也很高兴你为我独闯高塔。” 女人的口红因为吃火锅没了一大半，眼眸里的温情如水般柔和：“但我不能让你沾染风露，景穗因为明逾出车祸受了重伤，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在你身上发生，等明逾站到高位我就会淡出。” “外人眼中的唐枳是杀人不见血的利刃，他们觉得我没有背景家世上高位心思很深沉，我默认了，这是事实，想入浑水，就必须从浑水中出来。” 一顿，她笑容疲惫：“如果要说永乐街事件对我最大的影响，不是性取向，而是我近乎无情的狠戾，我隐藏的很深对不对。” 路槿橙听得心惊肉跳，呼吸间忙不迭开口：“可我的唐枳永远温柔永远最爱我，会为朋友打抱不平，会因为自己淋过雨而替别人着想，你为所有女孩打了一把伞，不管你要做什么事情，既然你和明逾合作，那就是替盟友办事。” 她吞咽一下，继续道：“我不知道你的手段如何，但明逾选择你一定是因为你很厉害，如果非要说心思深沉，那我呢，我才是隐藏最深的。” 唐枳很少表露黑暗的一面，永乐街的事情已经发生，她的身体和心理都被伤害，性格有着隐藏的缺陷，可又如何？ 她从没对她有过一句重话，温柔至极。 “我只是怕你被利用，哪怕明逾也不可以，你该在最高点，大学时你就如此，现在也继续该如此，做什么都好，我……我不想再看见你跌入泥潭了。” 路槿橙有点想哭，又觉得很不合时宜，只能忍着，眼眸却泪光闪闪，出卖了隐忍：“我真的很心疼你，你不要再受伤害，知道你在圈内是站在高位我就放心了，我不会再问起这件事。” 唐枳一动不动看着她。 她的姑娘何其聪明啊，她们一起多年，路槿橙从没有掉队过，永远会跟上她的步伐，她与景穗完全不同，她是身为寒剑的她，最后终会归属的剑鞘。 “别哭。”唐枳伸手抹掉路槿橙眼尾的泪珠，“我很幸运，因为遇见你。” 以后，也请继续治愈我，唐枳心想，那些过往早就随着时光荏苒被名为路槿橙的光照抹去，从她爱上她的那刻起，她逃避过，却逃不掉。 因为逃不掉，所以她选择奋不顾身的沉溺进去，可路槿橙偏偏没有让她独自挣扎，而是选择与她一同，她们在刀光剑影与偏见中成长。 唐枳吻了上去，比往常都热烈，车外下起了大雨，她直接移到后座，将路槿橙接过来。 女生跨坐在她膝上，双腿紧绷，唐枳抬手关掉了车灯，低头一步步点火。 路槿橙被固定在怀里，小腿不安地磨蹭，唐枳哪里都碰了，偏偏不到那一步，黑暗中，她听见身前的女人轻笑了一声：“想要吗。” 明明已经撑不住，路槿橙还是嘴硬：“不想，这是在车里……” 唐枳手指挑高短裙，偏头看了一眼：“你看起来挺想的。” 路槿橙抿着唇不吭声，她们有一个月没有这样了，车内的环境太刺激，她恨自己不争气的身体。 “想要吗？”唐枳又问，她就是故意的！路槿橙要去咬她，被轻轻掐住下颚。 “你知道明逾还看中我什么吗。” “单手，制服两个人。” 路槿橙很快倒在车座上，姿势很羞涩，她忍不住要闭眼，又被强迫睁开，唐枳低下头：“它比你诚实，你要学会说实话。” 她终于知道唐枳真性情的恐怖了，每次在到前停手，要她说难堪的话，做难堪的动作，偏偏又很小心不会弄伤她。 做到最后她总是求她，让她不要再来。 唐枳嘴上答应最后一次，却趁她沉溺欢/愉时立刻动手继续。 她一定又看了很多新的网站，一次比一次会，路槿橙声音哑得不成样，也没能让眼前的女人停手。 到家时路槿橙没醒来，唐枳收拾好车内用毛毯裹着她抱回了家。 今天太激动，下手狠了点，尽管她已经尽量让自己温柔，路槿橙身上还是有几点淤青。 唐枳洗干净人，翻出药膏细细抹药，路槿橙被凉了一下，动了动身体又沉沉睡去，眉宇间很是疲倦。 她涂完药静坐着，觉得邱叶发的网站不靠谱，尽是一些折腾人的，于是拿出手机打字： 【找点正常的，太暴力。】 邱叶秒回： 【你该不会一次性全照做了吧？】 唐枳抬头思考几秒，老实敲键盘： 【不是都照做吗。】 【我服了你了，别给橙妹玩坏了，正常人谁受得了啊，分批次不会吗！】 【……】 【你俩都是人不是机器，你手臂不酸吗？】 【还好。】 【……】 似乎省略号还不够，邱叶直接发了个长语音过来：“你能不能行，有你这么玩的？这种事又不是打架，可真别把我橙妹整坏了，她没事吧？人呢？让她来说话！我要确保她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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