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若的背匀称清瘦,没有多余的赘肉,两侧的肩胛骨微微凸出,中间的脊柱沟明显而性感,她的腰又细又薄,整体显得匀称,少一分多一分都不行。 沈棠是出来接水的,却在后面站着不动。 元若好一会儿才看到她在那里,缓了缓气息,轻声问:“看什么呢,杵着都不动了。” 沈棠不应声,拿着杯子到饮水机旁边,接上一杯水喝了两口,反过来问:“今天怎么不去店里?” 元若的小店是一家蛋糕店,在大学城东路,离朋友何妤的咖啡书屋不远,两家店经常一起搞活动,生意还过得去。她平常都比较忙累,一个人顾不过来整个店,还请了两个员工轮班,今儿待在家不去店里倒是例外。 “晚上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她解释,停下动作坐在垫子上,双手撑在身后,朝向沈棠,“店里有小蒋她们在,可以明天再过去。” “去见朋友?” “差不多吧。” 沈棠抬抬眼,不着痕迹看了她一下,将水杯搁一边。 “约会?” 元若笑了笑,没否认。 她跟人家见了一面,相互都还算满意,交换了联系方式,接下来肯定得尝试着相处一段时间,合适的话基本就定下来了。 成年人之间的交往一向直接,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双方都满意的话,合得来就成功了一大半,约会就是磨合的一种方式,吃饭聊天,加深了解,快速而直接。 元若站起来,过去接了小半杯水喝,不避讳地说道:“去北街那边,她订的餐厅,吃完饭还要去逛街,估计会晚一点才回来。” 沈棠拿了张干毛巾过来,递给她擦汗。 元若交代道:“冰箱里还有剩菜,你自己热一热再吃,早点睡觉,不要熬得太晚,明天还要上课。” “知道。” “不用等我回家。” 接过她手里的水杯放桌子上,沈棠偏头瞧了瞧。 元若擦了擦汗,看了下时间,差不多该收拾一下了,不然多半会迟到。 只是刚把干毛巾放下,旁边的人问了句:“她也是C城本地人?” 元若点点头:“西区那边的,在搞金融。” “叫什么?” “姓余。” 沈棠语气淡然,并不是非常关心的样子。 “哦。” 元若想到了什么,笑着说:“你考研不是想去B大么,她就是B大毕业的,改天可以一起吃个饭,跟她咨询一下。” “还要准备考试,到时候再看吧。”沈棠漫不经心地说,好像对这个余小姐不太感兴趣。 元若没有看出她的不对劲,以为只是性格如此,这人平时就较为正经文静,不爱跟外人交流,连交朋友都不多,这样的反应也在意料之中。 想着以后应该会时常碰到,元若就帮着余小姐说了句话:“她人挺好的,性格随和容易相处,昨天跟我聊天还问到你了,要给你买礼物。” 余小姐是闻姐的朋友,自然早就清楚元若这边的情况,知道沈棠的存在,也知晓沈梨和元若的关系。其实一般人都比较介意这个,但余小姐挺开明,没有说过什么,亦十分尊重元若。 她接受了元若,肯定随之接受沈棠,才会送礼物。 沈棠面色沉静,脸上的表情还是那样,看不出时高兴还是不高兴,淡淡地说:“知道了。” 元若还当她是小孩子,习惯性抬手揉了把她的脑袋。 “我先去洗澡,六点要出门。” 沈棠嗯声。 现在才四点,洗个澡,拾掇一番,再化个妆换衣服,算起来六点之前就能出去。 约定的吃饭时间是七点,要在街口碰面,出于礼貌肯定不能迟到,得早点过去。 本来余小姐要来这边接元若,可元若不太好意思,就拒绝了,打算自己过去。 出了一身汗再洗澡不要太舒服,洗完还有些疲乏,于是吹干头发后,元若在床上躺了十来分钟。 换下来的衣服得先洗了,最近天气潮湿,堆久了容易有味。主卧的浴室没有洗衣机,外面的洗漱间才有。 家里的洗漱间是一条两米多宽的长道,最里面是厕所和浴室,再是一道门隔断,接着是放洗衣机的地方,紧挨着就是盥洗台。 盥洗台上只有单人的洗漱用品——元若只有洗衣服的时候才会进来,洗澡刷牙都是在主卧的小浴室解决,她跟沈棠的私人空间是分开了的,各用一个地方。 洗漱间干净整洁,沈棠在浴室里弯着腰洗头,门没关,灯开着。 元若把衣服洗上,又手洗贴身衣物。 对比早上,她换了身较为素净的长裙,宽肩带,小V领,露出半个后背,收腰款式,妩媚中不失优雅。 沈棠洗完头发过来,站在盥洗台前擦头发,用余光瞥了一眼,说:“新裙子?没见你穿过。” “前两天出去逛街买的。”元若回道,把水拧干,去阳台把内衣裤晾上,再端着小盆子回来。 路过盥洗台,她瞧见沈棠耳朵后面还有水没擦干净,想也未想,抬起手就帮着把水擦了。 或许是她的指尖冰凉凉的,无所防备的沈棠身子轻微一颤,怔愣了片刻。 元若却没发现端倪,放下小盆子,又说:“我还给你买了件T恤,洗干净放衣柜里了,左边上方那个抽屉。” 沈棠不自在地摸了下耳后,把毛巾搭置物架上:“待会儿我试试。” “按你的尺码买的,应该合适。”元若说,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头发。 她今天打扮得很是用心,挺美,一举一动都带着风情。 沈棠低垂视线,目光不经意间从她锁骨掠过,而后面无表情地帮她理理领口,把袒露出来的肌肤遮住。 动作十分娴熟,就像以前帮着顺衣领子那般。 元若浑然未觉哪里有问题,还把头发都往背后拂。 她身上的味道挺好闻,用的是去年生日时沈棠送的MEMOPARIS的Marfa,一款法国的小众香水。 “很好看,”沈棠低声说,眼眸里藏着让人看不透的情绪,没有表现出来,修长的手指划过元若的脸庞,再理理头发,语调轻松,“今天比较特别。” 元若莞尔:“行了,该去化妆了,时间有点紧。” 言罢,转身出去。 沈棠说:“路上开车小心。” 元若都走出门了,没有应答。 化妆需要时间,往常化淡妆十几分钟就能搞定,但今晚不同,还是得上点心。 准备出门时已经六点十分了,打车去北街半个小时左右,还来得及。元若选了个复古小皮包背,把手机装进去,再到玄关换鞋。 此时沈棠正躺在沙发上,元若赶时间,就边换鞋边说:“我先走了。” 对方没回应。 穿好高跟鞋,元若朝那边望去。 沈棠蜷缩起身子,好像不太对劲。 元若放下小皮包过去,蹲下身,关切地问:“不舒服吗?” “没,只是有点困……”沈棠佯作无事,可她嘴皮都是干的,泛着不正常的白。 用手背挨着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元若皱起眉头:“你在发烧。” “没事,”沈棠乏力地说,侧身躺着,“睡一觉吃点药就行。” 元若再用手挨挨她:“这么烫,得去医院看看。” 应当是烧得厉害,沈棠没有回应。 元若赶紧把人扶起来:“先别睡,我带你去找医生。” 沈棠浑身无力:“你不是约了人么,时间快到了,余小姐还在等着。” 元若哪里还顾得到这些,走到门口拿上小皮包,无可奈何地说:“改天吧,待会儿在车上再给余璇打个电话。” 一下倒在她肩上,沈棠将有点烫的脸挨着她肩上。
第四章 人民医院离小区不远,大概十分钟车程,到了那边以后挂的呼吸内科。 着凉发烧并不是大毛病,一般都去诊所或药店,到医院挂号纯属小题大做。不过看病的医生比较负责,简单询问一番,认真诊治,最后开了张单子让去拿药,不用打针也不用做别的,回家吃了药睡一觉,等退了烧就差不多了,问题不大。 沈棠发烧是昨晚淋了大雨引起的,加之昨晚吹了空调,因而上午就有点不舒服,并伴随着头疼,已经低烧的症状,可她没在意,一直不说出来,下午还放温水洗头,这下更是恼火。 年轻人都一个德行,不拿身体健康当回事儿,病倒了才知道厉害。 元若在医院里跑上跑下,缴费,排长队拿药,之后将就在医院接了杯热水,让沈棠吃了药才把人带回家。 出门时天还是亮的,回到家都黑尽了,去一趟医院就是一两个小时。 人都病倒了,元若没好说什么,只能悉心照顾。她煮了粥给沈棠喝,喝完东西再让回房间休息,不仅如此,下夜里她还起来了两次,照看沈棠到退烧为止。 这些年里,元若对沈棠都没怎么费过心,今晚倒是第一次,还是有那么折腾。 第二天放晴,大清早就出了太阳。 元若起得比平时晚,沈棠已经去学校了。 她急匆匆收拾,接着开车去店里。 清晨的大学城东路人少车少,一片清净。 蛋糕店九点才开门,营业时间截止到每晚十一点半,主要根据附近学生的作息来。员工的上班时间则是八点到凌晨,两班倒,一个班八个小时。 元若到店里时,上早班的小陈已经在打扫卫生了,见到她就立马喊道:“老板早。” “早,”元若随和地招呼道,“吃饭没有?” “吃了。”小陈笑着说,心情不错的样子。 小陈比沈棠还小一岁,但因为高中肄业,早早就出社会打工了,挺能吃苦耐劳。 元若跟她闲聊了两句,接着去烘焙室忙活。 店里只请了两个看店收银的员工,没有请专门的烘焙师,烤面包、做蛋糕什么的都是元若自己来。 做生意赚的都是辛苦钱,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赚个十万八万,必须精打细算,一个好一点的烘焙师月薪怎么都得上万,元若舍不得这份钱,很多时候都是亲力亲为,就连员工轮休缺人都是她自个儿顶上。虽然现在她已经买了房,但还有房贷要还,欠自家大哥的钱也没还清,单干赚钱不容易,风险大,还有得熬。 大学城东路人流量大,蛋糕店的生意不愁,每天的营业额还算可以。 这一周店里要跟咖啡书屋联合做打折活动,忙了一上午,元若连饭都没时间吃,有空就去咖啡书屋找何妤。 何妤是一众朋友当中混得比较好的那个,大学毕业就一路顺风顺水,如今爱情.事业双丰收,不仅能挣钱,还有个富二代小女友,两个人都快修成正果了。 今天咖啡书屋的生意爆火,何妤和小女友叶寻都在店里,元若只过去谈正事,待了半个小时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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