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被它盯得发毛,不好的预感由心而生,摇摇头迟迟不肯过去。 穹苍见他这怂样也懒得再等了,一张嘴,咬住了小八的衣服领子,直接将人叼了起来,离地之前小八还听见了一句幸灾乐祸的,有点晕,准备好。
另一边程施眠还在关心穆湵歌:“信刚送出去,趁着这个时间,休息一会?” 穆湵歌摇了摇头,拈了拈放下的茶杯:“不必,算算时间,现在也差不多了。”
“嗯?”
她话音刚落,就见一人一兽出现在了眼前。
穹苍嘴里还叼着小八,小八四脚朝地一阵抽搐,只觉得头晕目眩,要吐不吐,鬼嚎着:“挨千刀的,你先把我放下,先放下!”
穹苍十分正经的点了点头,然后“啪”一声,把人摔在了地上,疼得小八很叫了一声,直想骂娘。
程施眠只觉得丢人没眼看,忽略了还摊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小八,看看穆湵歌又看看穹苍,想到了什么,出声问:“你是怎么过来的。”
穹苍神秘一笑,随后也看了一眼穆湵歌:“告诉你也无妨。”数万它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很早的时候我生存是很艰难的,我们这些古兽并不是所有的都和我一样和善的,互相残杀常见的和喝水下饭一样,当年穆湵歌为了保护我们的安慰,特意下的一种咒法,能让我及时到她身边,免得遇难,不过我这会才刚想起来罢了。”顿了两秒,它语气又变得阴阳怪气起来,意有所指道,“就是路上有些晕。”
程施眠挑挑眉:“意思就是,你那时候太弱了,经常被打?” “…………”穹苍被她这一句话堵的沉默,支支吾吾挤出句,“是人总要有成长的过程嘛!”
“是狗!”还不等程施眠再次发挥,刚平复下来从地上爬起来的小八抢先一步道。
穹苍猛地转头,两人眼里闪着火星,天雷撞地火,战争一触即发,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程施眠赶紧拍手打断:“好了,先说重点,这架等着你们回去之后再吵,不差这一会。”
没办法,两人就这么僵硬的被拽上桌,你瞪着我,我瞪着你,谁也不先开口。
程施眠看的好笑,无奈起了话头:“行了,我们这边的事你们也都能猜个大概吧?”穹苍点头,还在状况外的小八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会也不顾的小说不说话话了,他一脸不可置信,仿佛被背叛了一样:“你知道?你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穹苍这才缓和了皱着的脸,算是理亏,别别扭扭的给小八讲了经过,听的小八表情一会一变,最后冲着穆湵歌长大了嘴。 程施眠挡了挡小八看穆湵歌的视线,伸手抬上了他大张着的小八:“行了,嘴都合不上了,说说你们呢?”说完她敲了敲桌子,示意人继续往下讲。
小八这才收神,合上了嘴,一五一十的向程施眠讲了他们那边的经过。
穆湵歌听小八讲完皱了皱眉:“偷袭?什么人?”小八答她,“一个女魔修。” 穆湵歌闻言和程施眠对视一眼:“应该是她。”
程施眠赞同道:“嗯,我猜她是先来我们这做完手脚再去搅乱小八他们进展的。” “你的意思是你们也遇袭了?小八突然开口道。” 程施眠点点头,简单讲述了一下在洞内发生的经过,叹了口气:“不过也算因祸得福……湵歌能彻底掌握魔气了。”
小八不知道具体的经过,但听着程施眠的简单描述也是心里一揪,暗自握了握拳:“又是那个可恶的人!”
程施眠看着愤愤不平的小八摇了两下扇子,就要起身:“成,既然你这么生气,那咱们就抓紧去端了他们的老窝。”
小八一听立马又来了干劲,拽着还在喝茶的穹苍就往门外走。 “哎?!!”穹苍还来不及反应,一条腿就被小八握在手里了,嘴边还沾着没拿稳茶杯而留下的水痕,嘴上直骂着小八没人性。
“道德扭曲!人性泯灭!#4%&8!*&**”
穹苍一路上都在地啼哩嘟噜的往外冒脏话,一路不带重样的,听的程施眠都不由得赞叹真是好口才。
等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了,穹苍的嘴才终于闲下来。
小八啧啧称奇道:“累了吧,果然你和狗就是不一样的,要我早就没力气说话了,就算不然,也得干死。”
惦记着正事,穆湵歌没再让两人吵起来,抬手带着众人一路往前赶。
现在的上重天颇有上一世大战时的影子,仙宫塌了大半,树木连根拔起,唯一的区别就是没被火烧过,看的两人皆是心里一紧,随机又意识到一切还有得救,又不由的叹了口气。
走到一半,程施眠伸手用袖口掩了掩鼻,空气中弥漫着一层淡淡的血腥味,正常来说算不得什么,但现在程施眠对这味道极其敏感,使她迟迟放松不下来,眉头锁的死紧,神经绷的不行。
“放松。”穆湵歌注意到程施眠的动静,伸手抚上程施眠的背,安慰性的拍了两下,表示没事。 ---- 这章还没写完,不小心发出去了,不是故意的QAQ,今天晚上补完
第43章 呵呵
越往深处走,血腥味越浓,甚至已经到了呛鼻的地步,连跟在后面一路良好的小八也不免咳嗦了几声。
“有问题。”
话音刚落,一袭红衣在眼前闪过,还伴随着那熟悉的声音落下:“恭喜你,答对了。”
她们一行人站的松散,还不等看清眼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在前面打头阵的穆湵歌和在后面垫后的穹苍就各被人推了一下。 穆湵歌神色不悦,在被人碰到衣襟时先一步后退,躲开了伸过来的手,穹苍反应相对没那么快,被人推的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没想到你们还能活着出来,是我低估了,这次总该束手就擒了。”那声音低低道,带着些惋惜和不舍。
从这人说第一句时,程施眠就起了杀心,早就愁绪堆了一心,现在人送上门来,还真是叫她好不开心,往日对她的那一丝丝怜悯也丝毫没有了。 她刚想动手杀了幻妙妙,地下就突然堆起一道道血色屏障,将刚迈出一步的程施眠给弹了回来。
“…………”
又他妈是血阵……
“你们魔族人是不是就是他妈喜欢用血做点什么手脚,你是真不怕留干你的血啊。”程施眠难得的没忍住的爆了口粗,随机又意识到穆湵歌现在也算是半个魔族人,顿了顿,回头看了眼完全没意识到被cue了的穆湵歌。
只见幻妙妙双十合十驱动血阵,血珠大颗大颗的从她掌心滴落,却依旧面带微笑,怅然的回着程施眠的问题:“不一样啊,这次可是集齐了上百位神仙的鲜血设下的大阵呢,我只是个引子而已。”她低低笑着,像是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穆湵歌听了她的话后神色一凛:“你杀了跟你共处多年的同僚?”
幻妙妙的语气有些不解,似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奥,死倒是没死,不过是要了点她们的血罢了,只是同僚又怎样?呵呵,即便是父母,我也杀的。”说完又掀起眼皮看了眼放下心的穆湵歌:“不过你们还是多担心担心自己吧。”
话音刚落,穆湵歌已手握孤鹜,就等着杀出去了,却被程施眠的扇子拦了一下,她眨眨眼看向穆湵歌:“交给我就好了。”下一秒,程施眠竟然徒手撕裂了血障,数万条血线没支持力般的落下“吧嗒、吧嗒”清脆悦耳。
程施眠单手抓起幻妙妙的脖子,而此刻,幻妙妙那一路志在必得的表情才终于出现了裂痕。
她声音如鬼魅,贴近幻妙妙的耳朵感叹道:“百仙大阵?嗯……朝牧教你的?倒也是个好阵法。”程施眠轻笑一声,“不过我早告诉过你了,你这些对我来说,还是太小儿科了。” “倒也辛苦你费这么大劲设这么一个阵法了,不用用倒是浪费了,况且上次的事,满打满算,你还欠我一条命呢。”说完程施眠喊了一声穆湵歌,穆湵歌会意,先一步移走,程施眠手拿落霞,手起扇落,一下子将小八与穹苍扇出阵内。
程施眠徒手扭断了幻妙妙的双腿,不顾幻妙妙的哀嚎讲她扔进阵内,歪歪头,慈悲的回道幻妙妙那可笑的问题:“为什么?我说过了,阵法是个好阵法,不过你太弱了,催不动罢了,前几次留你性命,可惜你并不珍惜,倒也怪不得我了。”
“念在做过同僚的份上,我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百仙大阵吧。”程施眠愉悦的声音穿过幻妙妙耳朵,她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人用刀划过掌心,催动阵法,却动弹不得。
血滴融合的一瞬间,血液又同如鱼得水般立了起来,血光通天,封闭阵法行成,随意挤压着阵内一切的东西,就连地也有一点点变形的趋势。
而幻妙妙早在一瞬间就没了人形,唯一坚持了一会的漾铃也在不久后“铛——”色一声碎裂。
本欲离开的一行人这才转头施舍了一眼,来看幻妙妙这还算悲惨的一生。
她与程施眠年龄差不多般大,只是家世更为悲惨,饥荒年代,被卖出嫁,到新主家里任人践踏,自此绝望堕魔,手刃了自己亲生父母与践踏过她的人。 而过路收复叛乱的朝牧,恰巧注意到了这个悲催的小孩,正好她的棋局里还缺颗棋子,于是,他向刚杀完人,迷茫不解的小孩,伸出了手。
而同时在过往里,程施眠也明白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从古至今,魔尊与仙尊,都是同一个人,这一世是,上一世亦是如此,从来没被任何人掉包。
而她与穆湵歌,竟然迟钝到,如今才刚刚发现。
程施眠睫毛敛了敛:“惨是挺惨,被这般利用了一生,只是……与我何干呢。”她莞尔一笑,收回了目光。
“告诉蒲七戈,人间要大乱了,用他毕生所学的法力,护好百姓。”她话这话说完好一会,小八才反应过来,匆匆赶着下界。
穹苍看了看还在向前走的两个人,默了一会,化作人形赶忙跟上。
“去哪?”穹苍问道。
穆湵歌放下给程施眠疗伤的手,回道:“先去地牢看看。” 程施眠揉了揉手,应和道:“嗯,那里说不定能开盲盒开出一堆神仙来。”
而看见三人如救星的盲盒门正疯狂感谢着两,呃,三位来救援的叛徒。
还当真是一阵唱红脸一阵唱白脸,这会盲盒门终于不在是对穆湵歌这个现任穆尊喊打喊杀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像几位道歉。
程施眠懒得跟他们客套,扬了扬手:“也不是白救你门的,不过也不求你们跟着我杀回去,对你们这些弱鸡来说太艰难了,这样吧,一会蒲七戈一个人应付人间的事到底是太艰难了,你们去帮他一把,别让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再搞出什么事端来。”说完她突然意识到这话说的太强势了些,这才转过头去,扬了扬眉,问道:“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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