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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O的在逃怂A(GL)

时间:2023-08-15 06:41:23  状态:完结  作者:守月奴

  贴在脸颊的湿发遮住眼眸,江辞卿沉默地看着镜子中的苍白人影,仍阴郁情绪席卷,被那人碰过的衣袍落地,被积水染出深色痕迹。

  ————

  夜渐深了,灯火通明的酒楼好似从未被战败的苦恨包裹,歌舞依旧,觥筹交错间,尽是笑语阔谈。

  富丽堂皇的顶楼包间内,身着华服的中年男子拿着酒杯、身体倾斜向另一边的清瘦少女。

  “……此事确是我们楚家的过错,可我等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酒过三巡,他的声音多了几分昏沉醉意,语气无奈地解释。

  旁边的人也拿着酒杯,漆黑眼眸不似之前清澈,宽袍半敞,本就冷白的肤色染上酒红,黑发垂落,手臂搭在椅背上,眼波转动间,无端多了几分风流浪子的气质。

  “辞卿明白、明白的,”她有些跟跄地开口,被胃液和酒精侵害过的嗓音越发沙哑,听起来很是凄惨。

  “殿下天资卓越、容貌清雅,又是名门世家出身,还洁身自好、不同那些个纨绔子弟一般胡闹,问遍整个南梁,谁不想与殿下结亲?”楚家家主一口咽下酒液,很是无奈的开口。

  “大人过誉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楚玉成立马道:“这哪是过誉!殿下美名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倒是我楚家太差,配不上殿下!”

  他虽出身军旅世家,五官轮廓都是方正大气的一类,可开口却一套一套的,仅有三分醉,却摆出了九分的模样。

  “楚大人哪里的话,楚家可是南梁顶级世家,又手握南梁三分之一军权……”江辞卿也不差,开口便是一连串的赞扬。

  “这哪比得上江家?若不是……若不是其中有苦衷,我们是万分期盼能与江家联姻,”他苦笑一声,抬起酒杯又将江辞卿的杯子倒满。

  江辞卿也不矫情,直接一口饮下,眉眼皆是苦闷的寂寥,好似在借酒消愁一般,压着声音、狠狠道:“若不是皇家……”

  “殿下慎言!”楚玉成酒醒了一半,立马喝断。

  旁边的那人停滞了一下,嘴唇张了张又无奈闭上,最后扯出一抹苦笑。

  这让楚玉成不敢再灌她酒了,哪怕在家中都要警惕是否隔墙有耳,更何况这种人员混杂的酒楼中?生怕江辞卿再说出什么实话出来!

  他只能压低声音劝道:“若是事成之后,也不是没有可能。”

  经昨夜之事,他已经彻底心向五皇子,这事成便是指五皇子继位之后。

  闻言,江辞卿眼睛一亮,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对方,颤声问道:“当真?”

  “五殿下仁厚,怎么舍得让功臣抱憾一生?”他压低了声音继续。

  江辞卿想有了希望一般,嘟囔道:“是了是了,”又拿起酒壶倒满,这一回倒是高兴了许多,抬起就往楚玉成酒杯上撞,念叨着:“事成、事成之后……”

  楚玉成笑着喝完那杯酒,又默契接上:“有情人终成眷属。”

  醉醺醺的笑声传到阁楼外,舞台上的舞女踏着靡靡琴声扭动腰肢,台下的人大喝着夸赞之词,甚至将银钱抛到她脚边。

  夜越发深了,连绵的细雨飘然落下,远处的房屋山峦都混在一块,看不清远处情形。

  阿福扶着醉得一塌糊涂的家主踏入马车,人刚靠到柔软垫子里,就拉着对方的衣袖,哑声嘱咐道:“去许浮生那儿。”

  他皱了皱眉,很是不赞同:“您都醉成这样了……”

  酒醉的人却固执的很,坚持道:“先去李家,和他们说今儿太晚了又下雨,我就留宿在那,然后再去公主府。”

  她以往也经常因为太晚而留在李家,故而这借口也不显突兀。

  阿福还想开口,却被这人坚定打断:“就这样。”

  飘忽的话音被卷入雨中,她再一次低声开口:“我想见她。”

  长鞭划断雨丝,竹纹马车摇晃着驶入暗沉的夜里。

  作者有话说:

  π_π实在写不动了,疯狂挣扎,明天再努力吧,让小江明天再哭唧唧告状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叶小花 150瓶;何以解忧,唯有暴富 13瓶;一只鹿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0章

  江辞卿虽闹着要去找许浮生, 可她那副醉得走不动路的模样,谁又敢真让她出门往别处去。

  别看这人平日里清冷自持,酒醉后就像个吃不到糖就要打滚耍无赖的小孩, 非闹着要出门。

  最后还是李知乐出了主意,让阿福驾着着辆不起眼的马车, 亲自将去许浮生给请过来。

  许浮生那会已睡下, 听见手下人的话,又气恼又无奈的, 最后还是披了衣服出门。

  当真是个冤家,她堂堂一个蛮荒之地女王、S级的Omega竟然要给一个醉鬼送上门去。

  这若是隐去姓名身份,让别人评理, 定然要大骂这Alpha无耻又厚脸皮, 这Omega太不知羞, 居然就这样送上门了。

  等候在门口的阿福也觉得不好意思, 瞧见许浮生后,眼神十分躲闪地将她送上马车。

  长鞭再一次挥动,穿过四下无人的黑暗街道,现在还在落雨, 应是晴朗几日后的报复, 弹珠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往地面砸,那疲懒马儿走两步就想停,又被阿福一鞭子打跑。

  里头的许浮生倒是舒服, 这马车不愧是出自南梁最富有的李家, 外头看着其貌不扬,里头却是奢华, 连皇宫都要紧着用的布料, 在这儿就是个坐垫的布套, 怕雨夜寒气重,还特地烧了个雕花的金暖炉过来。

  只穿着睡裙,外头随意披了件针织衫的许浮生不仅不冷,甚至还觉得偶尔飘进来的雨丝十分凉爽。

  “驾!”

  阿福又喝了声,马车行驶的快,却丝毫没有颠簸之感,反倒让许浮生觉得有些困乏。

  “许小姐……”有些犹豫的声音传入里头。

  “实在抱歉让您深夜跑一躺了,”可能是觉得很不好意思,阿福出声道歉。

  “本来不想打扰您的,只是家主她醉了后就一直闹着要找您,我们实在拗不过她,”

  许浮生不在意前头的话,抓住重点,只问道:“她怎么醉的?”

  江辞卿曾和他说过事事与许浮生交代过的事,故而毫无隐瞒地开口道:“楚家楚玉成邀家主在酒楼一聚,出来就这样了。”

  许浮生眉梢一挑,也不继续下去,反而极为跳脱地说起别的:“大年三十那晚,你带她去坟地喝酒?”

  颇有几分事后罪责的意思。

  阿福沉默了会,却道:“家主喝醉后一直念叨着自己对不起许小姐,是她自己犯的错,是她活该。”

  许浮生也不发表什么意见,只道:“她酒品条差,还是少让她喝点酒,省的醉了后什么事都往外说”

  “家主只对亲近之人如此,”他低声回了句。

  车厢里再未传来声响,阿福再次用力甩出长鞭,再绕过几个弯便到了李家。

  两人还走在回廊,就听见醉醺醺的吵闹声,一人反反复复念叨着许浮生的名字,另一人没好气地哄。

  “我容易吗我,大晚上不能抱媳妇睡觉,还得拦着你这个醉鬼,你还嫌弃我……”

  “你让开!我要去找她。”

  “不是和你说了吗,我让阿福去给你请了,消停点,”听这崩溃又不耐烦的声音就知道这人被折磨了多久。

  听见门响声,她顿时满脸期盼的抬起头,立马就道:“你们终于来了。”

  声音雀跃,好像解脱似的。

  许浮生看向里头,显然这屋子的是专门江辞卿准备的,摆设物件都是按照她的喜好来,清雅且简单。

  而害那么多人深夜未眠的人,现在抱着根柱子,勉强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几次跟跄着要往外走,而李知乐就在她旁边,一次又一次把要跌倒的江辞卿拉回来。

  终于瞧见心心念念的许浮生,那醉醺醺的人顿时咧开嘴笑起来,原本偏清朗的容貌被傻气覆盖,整个人都显得憨憨的,很是符合傻狗这一称谓。

  “行了吧,没骗你吧,赶紧回床上躺着去,”李知乐转过头,没好气地开口,也不知道他们没来之前,她还经历了些什么,总之应该相当折磨。

  继而转头又看向许浮生,见到Omega如此轻薄的打扮,眼中未出现什么旖旎神色,甚至有些过分功利的探究,直到此刻才像个精于算计的商人。

  “麻烦许小姐了,这家伙一直闹着要去见你,我们实在没办法……”虽是愧疚的话,李知乐脸上却带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不麻烦,多谢李小姐照顾这醉鬼,”许浮生任她打量,一双桃花眼泛着水波,无奈嗔了江辞卿一眼。

  有些觉得好笑,明明是江辞卿闹着要见自己,怎么却像自个要求着见对方,还得过五关斩六将,一个个试探个没完。

  “哪有什么照顾之说,我和辞卿一块长大,从小到大都是互相帮衬着,”李知乐笑着开口,没了第一次见面的热情拉拢,更像是个看见自家白菜被刨了的老母亲,十分警惕地打量着那头猪。

  她没有江辞卿对许浮生那么深厚的感情,对于她来说,就是许浮生一个值得拉拢的盟友。

  在舞会上和她最重要的朋友江辞卿起了争执,所以她理所应当地站在朋友这边,自然而然的疏远了还没有结盟的许浮生,可是没想到她一回来两人就搞在一起了,而且许浮生是什么旧朝皇室后代,按照祖训,他们都是她家的下属……

  这用商人的眼光看,这实在是一本只有赔没有赚的亏本买卖,她能乐意才怪。

  两人正暗搓搓地对峙呢,旁边的江辞卿已等得不耐烦了,直接站到两人之间,直直向许浮生走去,醉醺醺的喊道:“姐姐。”

  被酒染红的眼角,掺着水雾的黑色琉璃石,有点懵却固执往这边走的脚步,有点憨得可爱。

  未点燃的硝烟就这样被打断。

  许浮生的视线落在对方身上,下意识往前走一步,长臂揽腰,让她靠在怀里,无奈地低声道:“怎么喝那么多?”

  见到许浮生,一直重复对方名字的人终于改了口,迟钝的大脑缓慢处理完对方的问话,开口却憨笑着喊道:“姐姐。”

  又眷恋又傻气。

  对面的李知乐看得牙酸,心道江辞卿怕是真的要被这人吃得死死的,又好气又好笑,恨不得拿个东西把这一幕拍下来,让酒醒后的江辞卿仔细看个几百遍。

  再看那许浮生,一双桃花眼只映着对方身影,满满都是缱绻的温柔,屋里头的另外两人都成了多余。

  没了对峙的心情,李知乐选择赶紧离开,回屋抱自己的Omega,语速极快的开口:“那就麻烦许小姐了,醒酒汤已熬好放在桌上,刚刚阿辞闹着要见你、不肯喝,我也没办法逼着她喂,如果缺什么东西和外头下人说一声就行,我们就不叨唠了。”

  许浮生刚点头,她就火急火燎地拽着阿福往外头走,好似恨不得直接瞬移离开,很是嫌弃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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