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芳倾脑袋昏得不行,迷糊间听到有人在说话,但是她思考不过来了。 感觉到嘴边有水,她就着宁翎舟的手,喝了很大一口,又睡了过去。 宁翎舟轻轻把她放下,看着她睡得很熟,不禁又起了些心思。 偷偷亲一下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嘴唇不能亲,亲一下额头总是可以的吧? 实在不行,亲一下头发也行啊。 宁翎舟的心跳又快了起来,有种做坏事怕被抓包的紧张。 “就亲一下。” 宁翎舟小声给自己打气,她弯腰凑到许芳倾脑袋边儿上,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头发。 即便只是这样,她就很满足的笑了起来:“晚安。” 许芳倾这一觉睡得很安稳,早上醒来却是头痛欲裂。 她翻身起来看到自己在家里的房间,仔细想了很久,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许芳倾揉着太阳穴,皱着眉头,轻轻叫了两声。 乍然听到敲门声,她扭头看向门口。 下一秒,房间门被打开,宁翎舟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个碗。 “你怎么开门就进来了?” 许芳倾赶紧拉了被子挡住自己,看到自己还穿着昨天那身裙子,忽然又觉得没什么好遮掩的。 “我以为你还没有醒,”宁翎舟端着碗走进来,“我煮了醒酒汤,你喝点儿吧。” “哦,谢谢。” 许芳倾有些不自然的挠了几下头发,也不知道头发睡乱了没有,就这么蓬头垢面的见人,她有点儿不适应。 忽然她又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我昨天……我怎么回来的?” 宁翎舟在她床边坐下,脸上笑意不明:“不记得了?” 许芳倾茫然摇了摇头:“想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就算了。” 她跟秦溪吵架的事,也没有必要跟许芳倾说。 宁翎舟把醒酒汤递给她,“趁热喝吧。” 许芳倾喝醒酒汤的时候,宁翎舟下楼准备早餐。 她一出门,许芳倾立马放下碗,抓起手机给时乐打电话。 铃声响了很久,时乐终于接了电话。 “乐乐,昨天晚上我怎么回家的?你呢?你怎么回家的?” 时乐比她还醉得厉害,这会儿脑袋还晕着,有气无力道:“不知道,我现在在林奕家里,你在哪里?” 看样子应该是宁翎舟把她接回了家,林奕把时乐接回了家。 而且时乐并不知道是宁翎舟把她接回了家。 很好,许芳倾松了口气:“我在……我在家里啊。” “那太好了,我今天应该都不会回去了,你在家正好帮我喂一下多多。” 多多是时乐养的宠物狗,许芳倾也很喜欢,可是现在她还在宁翎舟家。 自己说的谎,哭着也要去圆。 许芳倾爬起来一边收拾,一边问:“你要在林奕家呆多久呢?” “可能明天就回来吧,你怎么一点儿也不奇怪我在她家?” “有什么好奇怪的,你就算伤心死了,有事还是会第一时间想到她。” 许芳倾把要换的衣服找出来,拿了浴巾进浴室放水:“她呢,又不会真的不管你。所以你不在她家才奇怪呢。” “我真是没救了,”时乐小声道,“昨天那么伤心难过想要放弃她,可是现在看着她穿着围裙在厨房给我做早餐,我就觉得才死的心又死灰复燃了。” 许芳倾都能想到她咬着嘴唇,眼睛落在林奕身上那痴汉的模样,不禁好笑:“那你以后可不许再跟我哭了。” “不哭了,”时乐认栽道,“就让我吊死在她这棵草上吧。” “行,那你慢慢吊,我要洗澡了,有事儿再联系。” 挂了电话,许芳倾把自己泡进温热的水里,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泡着泡着,她又昏昏欲睡。 宁翎舟做好了早餐,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她打开门看到人不在,浴室的门关着,她走过去敲门:“洗好了吗?下来吃早餐了。” 安静的浴室忽然响起挣扎的声音,宁翎舟破门而入。 许芳倾刚刚差点儿睡着,被宁翎舟吵醒,她想要坐起身来。 谁知手上一滑,整个人都陷进了水里,她扑腾挣扎的时候,一双手把她捞了起来。 许芳倾抹了一下脸上的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宁翎舟拿了毛巾过来给她擦脸,哄小孩儿一样安慰道:“别怕,别怕,没事儿了。” 许芳倾只觉得丢人,她脸颊绯红,不敢去看宁翎舟:“你先出去吧。” “哦,好。” 宁翎舟走出去把门关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刚刚情急之下她好像摸到了许芳倾的……,很柔软,大小刚刚合适…… 宁翎舟甩了甩脑袋,不能再想了,再想就又该去冲凉了。 许芳倾坐在浴池里,想到刚刚被宁翎舟摸到了那里,又羞又恼。 而且看宁翎舟着急的样子,也不是想要占她的便宜,纯粹就是一场意外,都怪她自己不小心。 许芳倾越想越觉得丢人,在浴池又磨蹭了很久才收拾好自己下楼。 宁翎舟在楼下沙发上坐着,听到脚步声,扭头看到许芳倾已经收拾好。 她起身走到楼梯口等着她:“头还昏吗?等会儿吃了早餐再睡会儿吧?” 见宁翎舟没有什么异样,许芳倾也就不去想刚刚在浴室发生的事了,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我跟时乐说在家里,她以为是我们合租的公寓,让我帮她喂狗,等会儿吃完早餐,我要回去一趟。” “我陪你去吧,”宁翎舟帮她拉开餐椅,“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 许芳倾好笑:“难道我还能跑了不成?”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说这句话有多暧昧。 宁翎舟笑了起来,心情甚好:“嗯,怕你跑了。” 吃过饭,宁翎舟陪着许芳倾回了公寓。 许芳倾一开门,多多就迎了上来围着她上蹿下跳,开心得嗷嗷叫。 “好啦好啦。” 许芳倾弯腰摸了摸它的脑袋,从鞋柜里拿了拖鞋给宁翎舟:“我的拖鞋,将就穿一下吧。” 宁翎舟跟在许芳倾身后换了鞋进门。 两室一厅的公寓,家具一应俱全,装修得很温暖。 桌柜上摆着许芳倾和时乐的照片,两人笑得很开心,看起来关系就很好。 阳台没有封窗,用盆子养着月季,绣球花,栀子花和一个架子的多肉。 早晨的太阳正好照在架子上的多肉身上,铁线莲顺着架子爬得很好,花儿也开得很灿烂。 看得出来许芳倾确实很喜欢鲜花和小动物,家里的花园要加快进度了。 还有,得去买一条狗给她养,免得她想着喂别人家的狗。 许芳倾才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给多多喂了狗粮,添好了水,走到客厅,看到宁翎舟站在阳台,迎着阳光眺望远方。 她今天不上班,穿了件一字肩黑色紧身T恤,露出一截白皙又纤细的腰。 腰窝往下是一条超短牛仔裤,堪堪把腿根遮住,一双大长腿又长又直,圆润白皙。 清晨和煦的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微风吹动她的长发轻轻上扬,宁翎舟嘴唇微张,抬手去挠耳发,姿态优雅又性感。 许芳倾情不自禁看了一会儿,直到宁翎舟转身她才收回视线,转身去开冰箱:“喝水吗?” “有什么水?” 宁翎舟走到她身后和她一起看着冰箱,里面有可乐,果味儿饮料,啤酒和矿泉水。 “喝矿泉水吧。” 她说着,两人同时伸出手握住了同一瓶水。 宁翎舟的手覆在许芳倾的手上,把她整个人都圈在怀里,属于许芳倾甜美的气息萦绕在宁翎舟的鼻尖。 她低头嗅了嗅许芳倾的头发,说了她昨晚说的话:“你好香啊。” 许芳倾愣在原地,脑子里闪过一些昨晚的片段。 她昨晚对宁翎舟做的事,说的话,很难让人觉得她不是在勾引宁翎舟。 想到这里,许芳倾的脸一下子爆红,恨不得当场失忆。 宁翎舟拿到水拧开喝了一小口,看到她脸红得像苹果,就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她故意凑到许芳倾耳边,带着笑道:“真好闻。” 啊啊啊! 这也太羞耻了! 许芳倾闭着眼睛,轻咬着嘴唇,想当场去世。 “快走吧,我还要去找辛朵姐。” 许芳倾说完就匆匆忙忙的下了楼,也不管有没有锁门了。 宁翎舟走在后面把鞋换好,门锁上,到楼下,远远的看到许芳倾和秦溪站在公寓门口,正在说话。 许芳倾没有想到秦溪会来找她。 看秦溪的黑眼圈很重,似乎没睡好。 见到许芳倾,秦溪开门见山直接问:“你真的跟宁翎舟结婚了?” 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许芳倾想了半天没有想出来。 既然秦溪知道了,许芳倾也不想再瞒着她:“我家最困难的时候,是宁翎舟帮了我们。” 秦溪上前抓着许芳倾的肩膀:“所以,你为了报答,嫁给了她?”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许芳倾推开秦溪的手:“你和唐玉瑶的事,我有过问一句吗?” “我倒是宁愿你来过问,至少代表着你还在意我。” 说分手的是她,后悔的是她,装深情的是她,委屈的也是她。 许芳倾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想怎么样。 “秦溪,你要是希望我分手之后还念着你,忘不了你,一想起你就难受不已。 我告诉你,曾经的许芳倾有过这样一段时间,但是她现在已经死了。” 许芳倾看着秦溪,想起那段煎熬的日子,心里也还有些难受,无法完全释怀。 可是那样为了一个人煎熬的日子,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再过了。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从你跟我提分手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不再为彼此负责了。 你做什么我无需过问,我做什么你也没有资格过问。” “倾倾,事到如今,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管你的事,可宁翎舟不是好人,难道你要我看着你被她玩儿弄吗?我做不到。” 许芳倾都要被她气笑了:“谁说宁翎舟不是好人?你了解她吗?你就这样说她?” 是,宁翎舟以前是不好。 可是她说要改就一直在改,而且她现在做得很好。 秦溪根本就没有跟她接触过,凭什么这么武断的说她不是好人? 一直站在后面偷听的宁翎舟,没想到许芳倾会维护她,嘴角不自觉上扬,就连秦溪说她的坏话她都不在意了。 “倾倾,你不要被宁翎舟的花言巧语骗了,她最擅长蛊惑人心,把人骗到手之后就抛弃,我只是怕你再受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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