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秒看上去还有些拥挤的病房一下空了下来,安静又回到了她的主场。 鹿昭看着又重新被关上的房门,只觉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好像在做梦一样。 于是抱着这样的心情,鹿昭将自己的手臂伸向了盛景郁:“阿郁,掐我一下。” “怎么,以为刚刚是在做梦啊?”就像是鹿昭肚子里的蛔虫,盛景郁准确无误的说出了鹿昭的心里的想法。 “是啊。”鹿昭点点头,“说实话,我还真有些怕你爸爸。” 说到这里,鹿昭摸着自己的脖子纠结了一下,更正道:“也不是怕,应该说是心虚……” 盛景郁瞧着鹿昭的样子,不紧不慢的坐到了床边:“怎么,你还打算走啊?” “怎么可能!这次,打死我也不走!” 鹿昭高声否认,接着就搂住了盛景郁。 她将自己的下巴放到盛景郁的肩膀上,每一个字都带动着自己下巴与盛景郁的骨骼震动:“我喜欢花,所以要接受她的绚烂,更要接受她的凋零,哪怕这朵花是我。” 盛景郁明白鹿昭这话的意思,却也嫌她说的晦气。 手指勾起,一下就敲在了她的额头:“胡思乱想,真该治治你了。” 听到这话,鹿昭眼睛狡黠的弯了一下。 她就这样枕在盛景郁的肩上,笑着对她道:“其实我有不让我乱想的法子,老师要不要陪我试一试?” 盛景郁听着这声音,是觉得鹿昭大抵是没有什么正法子,可还是好奇这人会说什么,配合着问道:“什么?” “是这个……” 鹿昭这么说着,便从盛景郁的肩上抬起了头。 可她越是靠近着盛景郁的耳朵,声音却越小,湿润的唇瓣还沾着刚刚没有驱散的热意,兀的就贴了过来。 刚刚被推门打断的吻,就这样在愈发明媚的日光下接了起来。 鹿昭依旧是靠坐在病床上,那低垂着的手熟稔自然的拂过盛景郁的膝盖。 长腿被托起的自然,勉强挂在脚上的穆勒鞋轻轻晃了几下,最终还是失去平衡的掉在了地上。 而裙摆堆积着褶皱,落在了床上。 安静的房间里掩饰不了水声,像是日光太过刺眼晒得窗外的冰凌一滴一滴的融化。 鹿昭将手抚在盛景郁的腰上,平塌下的腰在墙上划着一道流畅的曲线,使得她的手向下划去,一寸一寸,没入裙摆。 提子的味道逐渐浓郁起来,被握在掌心的果实在不厌其烦的炽热辗转中迅速成熟。 盛景郁被扣着,耳边全是自己心跳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快要冲破桎梏,只幸好有鹿昭在外面替她守着堵住。 可实际上,这个人却又是那个始作俑者。 太阳逐渐攀上树梢,窗外的冰凌融化的更加过分。 鹿昭不知不觉的放缓了吻着的节奏,触碰着盛景郁的唇角,吻过她的眼尾,示意般的对盛景郁道:“姐姐,雪化了。” “你看,好多呢。” 鹿昭话是叫盛景郁往窗外看,可她却感觉到了些其他的变化,那环在脖颈处手接着就垂下去去寻鹿昭的手腕。 “阿昭,别……” 可还是完了。 盛景郁的话还没说完,就像是怕其他别的声音随着她的话语一同出现一样,将自己的声音吞下了喉咙。 泪水沾湿了那浓密的眼睫,眼角处抹着一长尾殷红。 乌发被汗津津的潮湿铺满,揉碎了的提子铺了一掌心的泥泞。 鹿昭的心一下就被这幅场景戳中了,她忍不住将盛景郁往怀里搂了又搂,用潮湿的手在盛景郁的眼尾轻轻擦拭着泪水,又在她耳边紧念道:“姐姐,你真的好可爱啊。” “我好中意你啊。” 她话说的真心,一遍普通话,一遍粤语,念欲随着两次扬起的尾调加倍膨胀。 就这么的说着,她就又衔着那唇吻了上去。 快要立春了,白日慢慢的也要比夜晚长了。 她们现在有好多的时间。 作者有话说: 鹿·身残志坚·昭:我超A的。
第133章 在乔倪不停实验改进下,鹿昭的信息素平衡并没有像过去盛景郁那样,反反复复进入手术室。 而且乔倪的手实在太稳,不要说程辛,就是安岑都比不过她,鹿昭的腺体竟一点都看不出缝合痕迹,这样的技术使得她身体元气也恢复的比较快。 就是这药实在是太过难喝。 连盛景郁闻到,平静的脸都变了颜色,含蓄的表示她当初喝的比这个颜色浅太多。 可这又能怎么样呢? 这里面的好几味药乔倪都是从盛明朝那里拿来的,鹿昭这位岳父大人好不容易认可了她,让她可以继续陪在盛景郁身边。 他的心意,鹿昭怎么敢辜负。 难熬之余,鹿昭也只的安慰自己也算是体验过了之前阿郁经历过的事。 苦中作乐,她们这也是另一种角度上的同甘共苦过了。 嗅着手中那碗苦涩的中药,鹿昭的眉头还是无法纾解。 她看了看盛景郁,又看了看宸宸,想着今天还有宣传物料要录,自己喝完药还要缓不少时间,还是头一仰,屏着气快速喝了下去。 其实这宣传物料要不是迫在眉睫,宸宸也不会来找鹿昭拍摄。 在医院的这一个多月,鹿昭就被宸宸跟陈安妮勒令不准工作。 因着工作室有过去鹿昭提前拍好的物料时不时发出来,偶尔鹿昭闲来无聊也会换好衣服,在微博上发些自弹自唱视频跟粉丝互动,倒也没有让粉丝察觉出自己出了什么事情,曝光维持的也一直很好。 春日将至,一切看起来都正在慢慢的从之前黑暗的低谷向外面走着。 就连秦曦生前的愿望与不甘也在年关来临前被逐步实现,尘埃落定。 企业的更迭很多时候是不会暴露在公共视野的,就是这样秘不发声的,鹿氏集团的大权从鹿絮变成了秦倖觉跟盛明朝共同拥有。 这两只老狐狸动手快准狠,鹿絮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任免书就被递到了她的办公桌上。 她歇斯底里,她死不相信,可她还是被秦倖觉的保镖从顶楼办公室里架了出来,昔日她在这个地方有多么的颐指气使,那一天就有多么的狼狈不堪。 鹿昭听着某个跟她相熟的小职员的前线报道,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 闹哄哄,时有终始。 虽然鹿氏这杯羹究竟会怎么分,秦倖觉跟盛明朝这两个每个人都有这一百八十个心眼子的老家伙还有的斗,但这件事在鹿昭这里就结束了。 都结束了。 没人再敢抹黑秦曦,没人可以颠倒黑白。 日光落在一望无际的草野,春风拂过一片的温柔。 鹿昭茫然看着眼前的景象,接着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呼唤。 “昭昭。” 那声音来的无比清晰,更令鹿昭觉得熟悉。 近乎是她听到这声呼唤的瞬间,心脏就不可遏制的快速跳动起来,一下一下快,一下接一下的催促着她转过身去。 赤脚踩过草坪,发出细微的声响。 鹿昭猛然转头,就见一片绿意中秦曦端站在不远处。 风将她身上穿着的白色长裙吹得鼓起,裙摆的布料像浪花一样堆叠漂亮。 许久未见,海藻般的长发垂到了地上,细腻的波浪卷被养护的乌黑透亮,全然没有了最后时的枯槁。 秦曦就这样注视着鹿昭,眉眼温柔,唇角始终扬起着淡淡的笑意。 “妈妈。”鹿昭控制不住,跑过去一下扑到了秦曦怀里。 而秦曦稳稳的抱住了鹿昭,伸过手去抚摸着她的后背,对她道:“好久不见,我的宝贝。” 真的很奇怪。 明明鹿昭现在已经是二十三四岁的年纪,早就成长成了一个比秦曦还要高的大人。 可她在秦曦怀里仿佛还是七八岁的样子,整个人都被她抱在怀里,耳侧枕过去正正好好的能听到她的心跳声,就像小时候一样。 日光晒得周围味道蓬起,而萦绕在鹿昭鼻尖的是一种不好形容却又熟悉至极的气味。 她眷恋着,紧紧的抱着秦曦,眼眶一圈一圈的不住红了起来,声音轻颤着对她问道:“妈妈,我真的好想你,你为什么不来看看我呢?” “我在呀。”秦曦轻声说着,五指没入鹿昭的长发,轻轻抚摸着她,“妈妈一直都在看着你,只是你看不到妈妈而已,妈妈还知道你跟景韵在一起了,你完成了你的梦想。” 鹿昭听着秦曦叙述着她前不久经历的事情,声音更加哽咽了:“可我好想妈妈能在我身边,亲眼看到这一切。” “我这样也能看到,还能看到很多。”秦曦安慰道,她的声音永远都是温柔的,就连责问也是温柔的,“我知道你这个傻孩子为了我做出了怎样的事情,以后不准这样,听到没有?” “可我还是气不过她们这样说你。”鹿昭倔强,昂起了她沾满泪水的眼睛,“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妈妈!她们妄想抹黑你,我就要让她们付出代价!” 秦曦看着鹿昭这样的表示,也是无奈,也是担忧:“真是不知道你这脾气随了我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鹿昭不然,当即表示,“我身上流淌着妈妈的血,妈妈带给我的都是好的!” 秦曦笑了:“你这孩子。” 她的手还放在鹿昭的手头上,挪着落到了她的眉眼:“你记得,以后要好好对人家盛小姐,知道吗?” “我知道!我会用尽全力的去爱她。”鹿昭用力的点点头,小脸靠在秦曦的怀抱里,凑了又凑,“而且妈妈你知道吗……” 鹿昭心里有无数的话要对秦曦说,她想把自己这些年经历的有意思事情都跟秦曦说去,却越来越觉得耳边风声明显。 鹿昭兀的抬头看去,就见到秦曦逐渐变得透明起来。 远处一望无际的草野透过她的身体,眼看着要彻底消失。 “妈妈……”鹿昭眼睛一瞬茫然。 她用力的搂着秦曦,拼命的去留她。 一声一声的喊着,希望秦曦不要走。 可最后秦曦还是化作了白烟,消失在这空无一人的草野。 “妈妈!” “妈妈……” 泪水来的汹涌,鹿昭仰头望着天空,眼泪一颗一颗从她眼眶里掉出来。 她无法相信刚刚见到的人就这样消失了,眷恋,不舍,情绪疯狂翻涌,像是要将她吞吃下去。 “妈妈!” 漆黑中,安静的病房里猛地传来鹿昭断断续续的声音。 她哭着就醒了,泪水糊满了她的脸颊,要她不愿意接受事实的继续在房间里寻找着秦曦。 挣扎着,鹿昭的身影在黑暗中前所未有的瘦弱。 她平躺在床上,削瘦的就同堆起的被子一样高,举起的手写满了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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