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喜欢我基友或者朋友看我的文,因为我不想她们找我跟作品的共同点。所以有时候显得很不识抬举,不好意思惹。)
第129章 夏日的白昼极其漫长,过了午间仍看见晴日高悬,一派刺目。 校园里除了楼多就是树多,夏天的蚊虫更多,白天枝头的叶子凝止不动,被晒得边缘枯焦。 只有到了夜晚,风吹起来,树叶声哗哗作响才感到一丝清爽。 复习周,云洄之恨不得将每节课都上成示范课,倾囊相授,精神饱满,常鼓励学生下课多去办公室问问题。 她说:“无论我有课没课,我一般从早到晚都在办公室,你们多跑几趟,我不嫌你们吵。” 不知情的人,包括学生,都以为她只是很在乎初二升初三的期末成绩。 对一个年轻教师而言,这次期末考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但是楚若游明白,除了成绩之外,云洄之是舍不得她的学生,她想更尽心地把他们教得更好一些,也愿意多花些时间跟他们相处。 第一届学生,往往格外特殊,花了无数的心血,期待也最多。 每天的晚修结束前一刻钟,是学生最躁动的时候,往往这时候又累又困,除非楚若游亲自坐镇,别的老师都管不住,也愿意睁只眼闭只眼。 云洄之管理无果后,就索性会带他们看些励志短片,跟他们聊聊天,偶尔忍不住会放几张她得意的摄影作品。 这十五分钟,成为了英语晚自习的特殊彩蛋,大家都很期待。 就连他们上体育课,云洄之有时都会跟着下去打球,一起活动。 她跟学生们在操场上意气风发,还喜欢趁着在户外教些符合场景的词汇,让他们用英语对话交流。 学生到底学进去多少,她不知道。 倒是为此跟体育老师打得火热,体育课恨不得直接给她当做室外英语课。 因那体育老师恰巧年纪不大,身材又有些显眼,高个子长腿,还有腹肌,打起篮球、踢起足球那叫一个帅气。 所以,即便人家似乎有主,并没有跟云洄之多聊过一句课程以外的话题,楚若游还是明里暗里吃了几次醋。 醋得不重,只是酸溜溜说几句。 “又跟人家搭伙上课啊”、“跟专业人士学打球、踢球学得很快嘛”、“我看你比学生还期待体育课呢”。 云洄之嘿嘿,该哄则哄,但是知道楚若游不是真心拦她,她想运动或答应学生一起玩了,依然会去。 有回,楚若游看她午休后换了一身运动服,提醒她说“今天下雨了,就别下去了”。 云洄之笑说:“我刚问过了,今天去体育馆里上课,不影响啊。今天我们比赛呢,你要不要去看?” 不知哪句让楚若游生气了,她面无表情,冷漠地说:“不去,我讨厌运动的人,一身臭汗。” 云洄之被刺到不大开心,“哼”了声不理她,也不会因为她爽约,继续我行我素。 两人当晚床上打了一架才消气,云洄之将她手压在头顶,在她的抗拒下吻她身上的汗珠,颇为流氓道:“嗯,楚老师的汗是香的,我们都是臭的。” 楚若游后来再也不说了。 总而言之,云洄之很爱她的学生。 楚若游知道他们是双向舍不得,但没有办法,安排都是上面做的。 不过不舍归不舍,对放假的渴望是一点没少。 监考完本学期的最后一场考试,云洄之在听到说可以收卷时,喜笑颜开,脚步轻快地出了教室。 闷热的空气将她裹卷其中,快走了两步就有些喘不上气。 她在内心抗议,夏城难怪叫夏城,才到七月,还能热成这个样子。 将卷子和考试仪器送去指定办公室,她回了趟公寓楼,先洗了个澡。 卷子反正现在都是线上阅,在哪都一样。 楚若游这个班主任就没她舒服了,考完试还要忙着学生离校和各项事务。 云洄之正擦着头发,一通电话打了进来,对话几分钟后,她冷淡地挂了,低头拉黑一个人。 然后不紧不慢给头发上精油,闲适地哼着英文歌,忙完才发信息问楚若游什么时候去吃饭。 楚若游喊她出去时天都黑了,云洄之饿得一直在吃零食,还顺手改了百来份卷子。 英语卷子相对好改,楚若游他们的历史主观题批改看上去费劲一点,当然,她们都比语文老师幸福。 楚若游在公寓楼下等了一会,看着穿v领吊带裙的女人走过来,甫一靠近,洗过澡后的身体各种香味糅杂,清淡又勾人。 她心跳怦地一乱,“怎么这就把新裙子穿起来了?” 云洄之以为她觉得不合适,“又没学生在,放假了,不能穿吗?” 楚若游摇摇头:“是很好看。” 走了几步,又低声说:“都不想让别人看见。” 本来云洄之只在房间穿给她看过。 云洄之笑:“那你等我,我上去换件衣服下来。” “别折腾了,我都饿死了。”楚若游白她一眼。 走到树下阴影中时,云洄之牵了她的手腕。 牵手是一种亲密的、甜蜜的互动,早已习惯。而每次云洄之牵她手腕时,却会让她感觉到一种保护欲和安全感。 这个人仿佛没有比她小些,能很好地爱着她。 两人在校外找了家常吃的店,点单之后,楚若游看了眼手机,神色不对。 云洄之好奇:“怎么了?学校又出折磨我们的点子了?” 她最烦的就是假期有事,上次开会听那意思,假期没事是不可能的,哪能真让他们快活呢,必须榨。干价值。 楚若游摇摇头,“是我妈,刚跟我分享了件事。” 云洄之竖起耳朵:“什么事?跟我有关系不?” “跟你无关,跟我也无关。还是先不说了,不确定可不可靠。” 楚若游比较严谨。 “说呗,我不当真,就听听。” 她嗅到了八卦的味道。 楚若游慢吞吞道:“任予晗好像,最近跟卓晖关系有所缓和了。” 云洄之张大嘴巴“啊”了一声,目光诧异:“你妈怎么知道的,是看到了,还是她妈讲的?前段时间不是说在准备离婚手续了吗?我的妈呀,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可能是她妈妈透露的消息,反正听那意思,卓晖最近还上门过两次。” 云洄之摸着下巴揣测:“可能关系缓和只是想体面点,大家坐下来,好好谈离婚的事情?” “或许。” “不对。也可能,人家确实有感情基础,两个人事到临头想了一下,觉得还不至于分开,可以修正,弥补。” “或许。” 楚若游显得不感兴趣,反正哪一种都与她无关。 菜端上来,她开始动筷子,因为忙一天也不想节食了,今晚准备大吃。 云洄之聊起八卦兴致勃勃:“看来有个结婚证是挺好的。就我所看到的,某一方出轨一次就毅然决然离婚的夫妻特别少,往往真离的,那都是实在忍无可忍的。” “你很羡慕吗?” 楚若游筷子一停,抬起漆黑深邃的双眸,朝她看去,轻声问:“你是羡慕人家能领证呢?还是羡慕人家合法夫妻即便出了轨,因为各方捆在一起,轻易就有得到原谅的权利?” 她突然严肃,云洄之笑呵呵躲开:“我都不羡慕。真正相爱的人不需要证明,就算没有捆绑,也不会背叛对方。” “对吧?”她眼睛亮着望向楚若游。 楚若游夹了一口米饭入口,没第一时间回答。 云洄之感觉她是故意的,急得跺脚,又气又想笑:“我拜托你,别在这种时候故作深思行吗?你肯定要不动脑子地说‘对啊’。” 楚若游配合:“对啊。” “你这也太不走心了吧?”她不满。 楚若游无奈,被她气笑了。 “我刚刚在想,以后我们有一方短暂地开小差被发现,事后十分后悔,在没有外在施压的情况下,另一方会大度地给予机会吗?” 云洄之扬眉,像是觉得这个问题有意思,低头喝了口汤:“你先说你,如果我跟别人纠缠不清,你会不会原谅我?” 楚若游思考之后,认真说:“如果激情过去,我不像现在这么喜欢你了,可能会原谅你。” 云洄之一时没转过弯:“这是什么逻辑啊?” “如果我像现在一样,非常爱你,我的心胸,我的尊严,绝对不允许你的身体跟精神有一处偏离,这是羞辱我。但是,如果我不偏执地爱你这个人,我无所谓,你就羞辱不到我。 到时候我可能在乎的是日积月累的情分和习惯,权衡利弊,我在乎你带给我的情绪,物质,快感。而且可能家人们已经认可我们了,好不容易平稳的生活让我会原谅你的。 只是心里会不会因此膈应,会不会长久地争吵下去,从此回不到过去,那就不得而知了。” “你呢?” 从她的回答里,云洄之意外理解了任予晗跟渣男表露出复合迹象的原因。 楚若游大概还是了解任予晗,也认为这是个大众的选择。 对大部分人来说,只有爱才会斤斤计较,不爱就任何事都能放得下。 云洄之点了点头,弯起她清澈温柔的双目,撒娇般地朝楚若游笑。 “我说过的,我很爱你,我会永远坚定地走向你。所以,无论如何……” 她的笑容一收:“你只要退一次,走神一次,我都会坚决地离开,因为你不值得我的真心。” 她的假设说到最后,口吻已经染上冷意了。 在七月的夜晚,让人生寒。 楚若游听出来,她很不喜欢这种事情的探讨,“你知道,我不会做那种人。好吧,我们不聊这个了,聊点开心的。” 云洄之霎时又灵动起来:“当然,我们两人品还行吧。” “说一件你可能会开心的事。” “说说。” “今天沈嘉嘉说她在夏城玩,让我去她住的酒店见她。” 楚若游听得胸闷,没好气道:“别人约你酒店叙旧情,我要开心吗?” 云洄之接着说:“我肯定拒绝啊。我说我已经明确拒绝过见面,你来夏城完全是你个人行程,我不会陪同,我有我的事情忙,我也不喜欢陪客。” 她能这么冷漠,楚若游欣慰,“她很生气吧?” “没有,反而表现得很可怜,然后问我能不能再借她点钱周转。” 云洄之笑了。 “我就问她,以前借去的钱有没有打算还我。如果没打算,这次我就不做冤大头了。如果打算,请把之前的还了再提借的事情。” “然后?” 云洄之回忆了下:“然后她骂我呗。” “她还骂人?”楚若游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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