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忍不住想,是不是云洄之也参与过这种讨论,有所共鸣? “我会永远爱你,对你热情。” 云洄之大胆地许诺,“我永远不会腻了这段感情,也永远会做更害怕我们之间有问题的那个人。” 冬夜被情话烤出了灼热。 雪与月滚烫。 周日下午楚若游来校晚,直接就去了教学楼。 云洄之在房间窝着,将近期拍的照片修了修。 等到楚若游快下自习时,她过去教学楼,将人接着,一起去查寝。 楚若游看到她的反应先是笑,继而便皱眉:“这么冷出来干什么?” “迫不及待想见你了。” 云洄之装可怜:“好久没见。” 楚若游一日的疲惫感在此消散,跟着夜晚呼啸的北风一起逃脱。 回到房间,暖意一时没能驱赶寒气,吻在一起的双唇从冰冰凉凉到暖和。 云洄之在她脸上看出藏都没藏住的倦色,很是心疼:“今天累了吧,检查还顺利吗?” 楚若游表情正常,“还好,只有一点小问题,日常仔细点就行了。” “那就好。” “但小毛病也还是得看,后面一段时间,我可能会需要经常回去。” “你辛苦了,如果有我能帮上的地方就跟我说,如果有情绪方面的压力,也要跟我说。” 云洄之又说:“放心吧,你不在的时候,我帮你看着你的学生。” 楚若游故意逗她:“你不带他们捣乱就算好了。” “哪有!那我要他们乖的时候,他们也是很听话的好吧。”云洄之现在可不是那个镇不住学生的新老师了。 班里但凡不听话到了一定程度,她有的是法子让他们闭嘴并哀嚎。 “是,他们喜欢云老师,都愿意听云老师的话嘛。” 云洄之笑:“我怎么听着这话这么不对劲呢?楚老师不会变,学生的醋也吃啊。” “我不爱吃醋,只吃糖。” 她坐在沙发里,重新搂住云洄之,将自己上身的重量都挂在她身上。 然后云洄之低下头来,又与她在冬夜里交换彼此的气息。 吻一旦开始,就不满足于浅尝。 她看清云洄之是如何在每次停下时,将眼睛里被她勾起的欲念一遍遍洗干净,只剩下纯粹的欢喜来展示给她。 她不合时宜地走神,在想她以前是不是也这样被任予晗打量着。 只是她看着她的洄之这样掩饰,心底除了满足感,还有浓浓的爱意和珍惜。 任予晗想来是只有前者。 今天她见到了任予晗,任予晗帮她定了定心,说父母那辈到年纪了各类问题频发也正常,不必焦虑过头。 又问她:“你跟小云还好吗?” “我们很好。” 那一刻,她确信她在任予晗眼里看到了失望。 这很奇怪,但她也懒得去揣度了。 她现在只是想,她的那些原则,是不是真的有必要? 是不是可以为云洄之让一让步呢,好不叫其乖到让人心疼。 “洄之,你今晚,想不想在我房间过夜?” 作者有话说: 小云也震惊:这就是很有原则的楚老师吗? 磨了一个下午,有了一个文案。之前说想写一本加点奇幻元素的文,但那个还没想好,反倒是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我很喜欢。 写得自己都馋(小记者是主视角哈)。 呜呜都快去收藏我,想要很多很多收藏。 文案如下: 慕与潇的采访对象,是近期火出圈的女书法家柳墨。 柳墨穿一条中式长裙,皓腕上戴着个半山半水的翡翠镯子。 声音亲和,笑容如杨柳风拂面,一张脸清雅得宛若她端上的茶汤。 同事都被女神迷晕了,慕与潇却很平静,这位旧相识让她想起两件事。 1,她们两家沾亲带故但关系堪比仇人,柳墨对她少有真诚和善意。 2,几年前被酒精误导,她俩阴差阳错地过了一夜,柳墨说不要她负责。 - 没有外人时,书法家素手之上燃了一支细烟,问采访者:喝酒吗? 跟几年前一模一样的话,像极了存心揶揄。 慕与潇不甘示弱:喝啊。 从柳墨身畔醒来,她想,某些书法博主表面光风霁月,私下抽烟喝酒睡女人,这要是写进稿子里还不得成爆款。 柳墨吐气如兰:私人恩怨不要带进工作中。 恩怨?她自嘲地笑了笑。 暗恋一个不可能的人许多年,久到以为不喜欢了又掉坑里,在对方看来却只有恩怨。 采访结束后她不打算再见面,发现这人无处不在。 她不解:你到底想干嘛? 柳墨凝眸质问:这么喜欢躲我? - 后来,慕与潇执笔沾墨,按她所教笔法,在她光洁的肩下写了一个“与”字。 “墨色底下掩藏着一潭疯长的春意。” [年下,双向暗恋。]
第94章 猝不及防,呼吸凝固住,像是听见不可思议的事情。 喜悦是本能反应,但这本能过去得极快,笑容才上她的唇角就被她收住。 云洄之又不笨,感觉出哪里不对劲,看向楚若游的表情,目露小小疑惑。 “为什么突然问我啊?” 楚若游只是问:“你想不想?” “我当然想啊。” 楚若游说:“那就一起睡。” “可是为什么突然能了?” 云洄之觉得这是很重要的事情。 本来以为,她这么问完,云洄之会想也不想地就答应,然后表达纯粹的欢喜,将气氛沸腾上去。 可她现在意识到,她将洄之想得太肤浅。 她女朋友不是那种不问缘由,你藏着心事为她退步,她就没心没肺接纳的那种人。 她敏感心细,虽然活泼开朗,但是没有大大咧咧到粗糙的地步。 这正是云洄之吸引人的特点之一。 楚若游在她蹙起的眉间,愈发寻到到自己在她心中的重要性。 这种快速恋上一个人,迅速确定关系,并感觉到天生契合的情感状态,是一种不那么稳妥的恋爱节奏。 从前楚若游觉得闪恋闪婚一类的都是冲动,不经过深思熟虑做的事情,一定会后悔。 她私以为,喜欢一个人应当拿岁月去浸润和证明,去慢慢享受两个人相识相知的光阴,再顺理成章地走到那一步。 唯有经历这个过程,才能一步步确认双方到底合不合适,是不是真心喜欢。 所以,她花了漫长的时间去验证了她是真的喜欢某个人,而那个人也是真的不适合她不喜欢她。 这种“慢”现在看来毫无意义。 因此她不再将其当成正确方式,在她哥谈了个新女友,急着要结婚时,她虽然莫名其妙,但没有说风凉话,而是给予尊重支持。 哪有那么多深思熟虑,如果,就是遇到了那个人呢? 怕她离开,怕迟则生变。 如果洄之可以与她正大光明地结婚领证,恐怕她也会迫不及待将人带回家见亲戚。 想到这,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一种无力感将她包围,她为什么要去在意一个证书? 或者,她在意的不是证,而是家人的目光和允许? 她还是难以走出困住她的那些东西。 任予晗对她说的那堆“理性”的话尤在耳边,仿佛风灌进喉咙,肺腑凉了半截。 心底泛起许多消极想法,可她不想将这些带给女友。 她笑了笑,轻动眉梢,不大在意似的想要反悔:“刚才被你亲昏了头,随便问问,你不愿意刚好,回吧。我要洗澡睡觉了。” “愿意愿意!” 云洄之看她这熟悉的样子反而放了点心,把握住来之不易的机会,“你去洗吧,我回屋拿趟东西就过来睡。” “……”楚若游挣扎了下,神情有些复杂地看着她,含蓄地说:“我明天还要早起。” 她那为难的表情让云洄之一下子就明白她的潜台词了,有点羞恼:“我是回去换睡衣,拿眼罩、充电器过来,又没说拿那个。” 搞得跟她是小色鬼投胎一样。 楚若游眸光闪烁过去,没再言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云洄之吹着口哨回了房间,将东西简单收拾,再过来时楚若游还在洗澡。 她自顾自上了床,馋了很久的校内同床居然突然就砸下来了,比她预想得早得多。 看来楚若游的心比她想得更坚定,也比她想得更喜欢她咯。 她美滋滋地打开摄像头,在楚若游床上自拍了起来。 她头发长了些,缱绻地搭在肩上,表情正经起来,也有些御气。 最近的皮肤状态很好,就是天冷了嘴唇容易干,得喝很多水,涂润唇膏。 不知是不是工作环境熏陶的结果,她将刚才拍下的照片与年初对比了下,自我感觉比那时沉稳端庄许多。 也有可能是她自以为是。 所以楚若游一走出来,就被她抓住问:“楚若游,你有没有觉得我变成知性的熟女了?” “……” 楚若游像捡了个笑话一样笑个不停,“好像,还差一点吧。” 嗯,云老师上班期间还蛮知性的,但跟熟女哪里搭得上边。 云洄之眉眼娇俏,表示担心:“你是不是不喜欢太年轻的啊?” 楚若游坐下护肤,“以前不喜欢。” “现在呢?” “食髓知味。” 云洄之抱着被子一角躺下去,滚了一圈,“哎呀,羞死了。” 等楚若游忙完上床,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望着彼此的眼眸笑,好像在寒夜里找到了最安全的庇护所。 云洄之体贴地问:“今天忙了一天是不是很累,我帮你按按?” “不要,按得又疼又痒。” 她想到在蒹葭的时候,爬完山,云洄之也要替她按。 还没等她真正放松多少,就稀里糊涂被吃干抹净了。 云洄之哼了一声:“就没有舒服的时候吗?” “也有,但是不要。”楚若游拒绝。 云洄之倒是不执着,顺手关了灯,“好吧,那就直接睡呗。” 楚若游却不干,主动问起:“睡在一块,你都不亲我一口的吗?” 云洄之闻言柔柔地笑了一声,抱住她,在她唇上啄了啄。 牙膏里残存的水果和薄荷的清香,让人清醒,想将那味道都占有掠夺。 她尝试性地往里探了探,楚若游没有不愿意的意思。 灵巧的舌头在黑暗里找寻彼此,想消解黑夜铺盖下来的寂寞感。 云洄之的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手的温度要比脸高,楚若游舒服地出了点依念的声音。 但她也只是在脸周抚摸,没有再往下去,即便她猜到这时候做什么事情都不会太难,楚若游未必会拒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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