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欢妤扯过江晚棠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她放软了声音低声撒娇:“我错了,宝宝,原谅我吧,好不好?” 江晚棠抿了抿唇,想要甩开宋欢妤的手:“我不吃这一套。” 要不是她脸上已经浮现出隐约的笑意,宋欢妤还真被她骗过去了。 宋欢妤捏揉着江晚棠的指尖轻声问:“宝宝,要不要和我回程家过年?爷爷还在等着咱们呢。” 江晚棠抬眸看向她:“你打算一直顶着程静檀的身份生活吗?” 宋欢妤不答反问:“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倒也不是不喜欢,就是感觉像是偷了属于别人的人生和亲情一样。 江晚棠摇摇头,没有说话。 “其实本来我是看上了程家的钱。”宋欢妤开口解释道:“不过现在它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自己现在属于特别编制的一员,每个月都有六险二金和将近六位数的工资,到了一定年龄还可以领退休金,可谓是当代社畜最理想的够不够做了。 江晚棠坐在宋欢妤旁边,侧头看着对方:“怎么不重要了?” 宋欢妤笑嘻嘻的说:“因为已经有你在我身边了,钱和老婆总得有一个吧。” 江晚棠嗔怪道:“一天天就知道油嘴滑舌。” 两人换上新衣服,准备前往程家。 宋欢妤行李箱里的都是薄衬衣,除非她想不开准备打算冻死自己,否则压根没法穿出门。 幸好江晚棠的衣柜里还有几件没穿过的新衣服,只是她的尺码对于宋欢妤来说有点小。 抬手的时候宋欢妤都担心会把扣子挣开。 好在衣服的柔韧度足够支撑她到家,等到时候她再换套新的衣服就好了。 江晚棠假装不经意的撇了一眼宋欢妤胸前呼之欲出鼓鼓囊囊的地方,又低头看向自己勉勉强强才有点起伏的两坨,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可恶,凭什么她给自己捏大胸。 自己也好想要! 由于今天是大年初一,一路上江晚棠都没看到几辆车,旁边的雪堆上到处都是长红鞭炮残留的碎纸屑。 程言才早就等候多时,他抱着小触手笑眯眯的招呼着二人上桌吃饭。 早已饥肠辘辘的两人也不客气,洗过手后直接坐在餐桌前,同程言才一起动筷子。 程言才看着桌子上其乐融融的一幕,笑眯眯的询问宋欢妤:“你和小江打算什么时候订婚啊?” 宋欢妤头也不抬的敷衍道:“快了快了。” 程言才嘴角一抽,看在今天日子特殊,自己就不跟她计较了,不然高低因为她敷衍自己念叨一会儿。 不知道怎么回事,程言才迫切的想要看到孙女结婚的样子,他在其他事情上都可以任由孙女瞎胡闹,唯独结婚,就像是心魔般,一日不解决他便无法感到踏实。 直到新年过去程静檀曾经资助的学生找上门,他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疯了似的整日期盼孙女结婚。 “程爷爷,这是檀姐姐留给您的信,她在确诊癌症晚期后自知时日不多,也知道您肯定因为她的隐瞒心生埋怨,所以才一再叮嘱我等遇到您再把它交给您。” 面容稚嫩的少女在完成自己的任务后直接离开了。 当年如果不是程静檀的帮助,她可能连初中都没读完就要被迫嫁人,然后一辈子困死在深山之中,带着对外界的向往,如同早早被人摘下的花朵,逐渐枯萎直至死亡。 少女没有手机,也没有机会接触网络,自然不知道前段时间发生的“程静檀与宋欢妤前妻疑似在一起”的绯闻。 婓枝万万没想到自己改了那么多人的记忆,偏偏落下一个不起眼的贫困学生,而正是这个学生,让程言才想起来所有的事情。 “说吧,你到底是谁。” 宋欢妤前脚进门,后脚就听到了程言才的质问。 “什么?”宋欢妤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满脸茫然。 “我知道你不是我孙女,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程言才的手都在颤抖,回想起孙女的死,这个原本身体还算硬朗的老人在短短半天时间内就老了一圈。 宋欢妤眼里晦暗不明:“我没想伤害你,只是想借用一下她的身份。” 她干脆恢复了原型,张牙舞爪的触手铺满了大半个客厅。 “我其实是个怪物。”宋欢妤闷声道。 程言才第一反应是报警,随后他意识到眼前的怪物从未做过伤害他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假装自己是她?” 宋欢妤没有解释,只是低低的说了一声抱歉:“被我花掉的钱我会转给你,以后我不会再来了。” “你……”程言才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在宋欢妤伪装成程静檀的这些天里,程言才忘记了孙女的死,尽管时不时被宋欢妤气得直跳脚,但他最起码是鲜活的。 宋欢妤直接把小触手收了回来,然后当着程言才的面变成了宋欢妤的模样,准备离开这里。 她知道自己早晚都会舍弃这个身份,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突然。 在关上门之前,她听到程言才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 谢什么? 宋欢妤不懂程言才的想法,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程言才孤零零的站在客厅中间,许久才喃喃道:“谢谢你再次让我看到了她。” 不是被病痛折磨的程静檀。 而是健康的、活泼的、爱气他的、明明抵触生孩子却因为他的要求还是想办法弄了个孩子的程静檀。 就仿佛对方从未离开过一样。 他的视线逐渐被泪水模糊。 程言才恍惚间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孙女正站在他面前不远处。 微笑的望着他。 有些不熟练但坚定的用手语比划出三个字:“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 据说去世的人没法说话ovo。
第43章 昏迷 “老婆,程言才发现我不是程静檀了。” 正在工作的江晚棠在收到消息时下意识的愣了一下。 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报警了吗?你有没有受伤?” 宋欢妤:【没有,他只是让我离开,表现的不像是害怕也不像是生气,很奇怪。】 江晚棠:“你先回家,等我下班去找你。” 宋欢妤惴惴不安:“你不怪我吗?说不定你会因为我丢掉这份新工作。” 江晚棠面色平静:“是他自己发现的,怪你干什么?而且丢了就丢了,再找不就是了。” 向来对待工作十分认真的江晚棠居然为了自己说出“丢了就丢了”这种话,她好爱我! 宋欢妤大为感动,决定送给江晚棠一份大礼:自己穿着她喜欢的衣服等她回家在浴室玩点成人小游戏。 想到这她恨不得现在就是晚上,可惜不速之客的到来打乱了她的计划。 江晚棠忙了一下午,临到下班才有时间看手机。 宋欢妤发来了几条新消息,在点开之前她还以为对方是因为无聊所以缠人,等到看清内容后她猛地站了起来。 顾不上其他人诧异的眼神,她一边往外走,一边给宋欢妤打电话,等了许久对面也没有人接。 江晚棠的心一沉,她挂断了电话,极力忍着情绪,让自己冷静下来。 宋欢妤那么厉害,一定不会出事的。 明知道对方看不到的可能性很大,江晚棠还是回了一句:“多加小心,注意安全。” 再见到宋欢妤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婓枝主动找到江晚棠告诉她宋欢妤回来了,但是情况很不好。 看着病房里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的宋欢妤,江晚棠强颜欢笑:“她怎么又在演戏骗我?” “这次不是演戏,是真的。”婓枝神色黯然:“是我拖了后腿,如果不是为了救我表妹,她也不会变成这样。” 婓枝的敌人趁着族里的成鸟外出,将幼崽杀死大半,剩下的全都抓回去做鸟质,要求它们一族用婓枝换幼崽。 幼崽固然重要,但婓枝万万不能落在敌人手中,她是刚出生就被定下的下一任家主,祭司预言只有她才能给族群带来更好的发展。 幼鸟们的家长已经做好了与自己的孩子彻底永别的心理准备,它们没有怨恨婓枝招惹来灭族之灾,而是恨自己当初给了敌人可乘之机。 婓枝思来想去求到了宋欢妤身上,她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同意帮忙,如果宋欢妤拒绝,她就再想其他办法。 总之她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幼崽们因为自己早早夭折。 宋欢妤听完她的话轻描淡写道:“就这啊,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走吧。” 她答应的太过自然以至于婓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啊?” 宋欢妤挑眉:“愣着干嘛,不是救孩子吗?” 婓枝以为她不知道这件事的危险性,特意强调了一遍对方不是一个人,是一个族群。 宋欢妤不耐烦道:“我知道我知道,没关系的,早去早回,我还得跟老婆贴贴呢。” 婓枝没想到宋欢妤居然如此重视自己这个朋友,她眼泪汪汪的看着对方:“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 宋欢妤理直气壮的说:“你出事了谁帮我擦屁股?” 婓枝:“……” 混蛋赔她的感动! 经历一番苦战,婓枝终于把幸存的幼崽全都救了回来,就在她们准备离开时,地上奄奄一息的敌人突然暴起,想要临死前拉个幼崽垫背。 宋欢妤立马反应过来,迅速把幼崽拉到了一旁,而她本人还不幸的被毒液喷了个正着。 在那之后她就昏迷不醒高烧不退,照这么下去就算她醒过来,脑子估计也会烧傻。 “医院检查显示一切正常,就是人醒不过来,研究所来过人,研究半天之后说无能为力。”婓枝抱着头沮丧的说道。 江晚棠嘴里发苦,她声音艰涩:“难道就没有人能救她了吗?” 婓枝心里也不好受:“触手一族就剩下她自己了,连换血都没有匹配对象。” 江晚棠望着不远处走廊尽头地砖上的光斑,眼睛被刺得生疼,她勉强压下泪意:“一定还有办法,我不信她会这么轻易的离开我。” 受到宋欢妤的伤势影响,江晚棠这几天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秘书长抽空把她叫到茶水间,委婉的询问她是不是生活上遇到了什么难题。 江晚棠摇摇头,什么都没说,第二天她便递交了辞呈。 以前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宋欢妤是自己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直到此时此刻她才发现,她无法接受对方的离开。 江晚棠想尽各种各样的办法,效果都微乎其微。 最后是杜佳一语惊醒梦中人。 “要不然你去问问有没有人被那种怪物的毒液攻击后活了下来?” 江晚棠立马把这个想法讲给了婓枝听,婓枝回想了一下,发现确实有这么个家伙,而且它还不是陌生人,正是懒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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